第10章 蜘蛛（2）

大戰之後，馬守德慶功酒席喝了不少，幸好這裡的酒精比原時空的低了很多，大約17、8度，心裡盤算「那套蒸餾的流程的酒頭怎麼回事來著？」，「書到用時方恨少，以後酒也少喝，腦子亂了，醒酒明白時找幾本雜記摸索」。看到統領似乎招架不住要偷溜，出現在身後嚇了他一跳，「守德，你也喝不過他們吧，陪我走走醒醒酒」，馬守德：「好啊大人，現在勝利了，手下還是有些彆扭疑惑，正好和您說說」。

兩人和值守士兵打了招呼，在不遠的小溪邊席地坐下，兩人聊起來，統領：「小馬，還記得你去核實烏篷客消息帶回來的手令嗎？」，馬守德：「記得，那份手令拿回來就偷偷比對了胡馬二人的筆跡，可惜都不是」。統領嘆口氣，「這些探子都是人精，抓到他們些許影子痕迹，說不得付出比他們更多的心思和時間。武十八說的那次不同筆跡就是馬寶的，而他是進城買些東西經過一家字畫店，發現牆上一副對聯是馬寶寫的，從店家那聽到了人名」，馬點頭后說：「大人，這次戰鬥前聽說數字消息那邊有麻煩」，統領：「是的，咱們發現米粒微雕那次后他們也沉寂好久，吳帆自以為攀上高層志得意滿沒注意發生變化。他留在武十八那裡，幾條傳不出去的都是胡馬二人試探的消息，最有意思的吳三桂發展的另外兩個人一點消息沒有。好不容易有回復消息，吳帆這次回來成了吳三桂棄子，試探出應州內奸的暴露」，停頓了一下，「我們小看了他們，是咱們的疏忽。胡國柱那裡秘寫方法找到了，或許為以後推算他們新秘寫方法有參考。哎，接著深挖余留線索。那個手令先找不到寫的人，但要殺的人可以了解一下；吳帆提到的那個錦塬州口音的信使，這兩個線索希望不要挖掘太晚」。「別老是我說，你不是有彆扭疑惑的嗎，說說看」，馬：「剛才說話中都提出來了」，在河邊又說笑一會兒別的話，兩人站了起來回到眾人之中。

過了幾天，馬守德和同袍兄弟們正預備好接著深查細究，來了一道任命調走正熱血燃燒的馬守德。應州屬於軍州，軍方對地方官職任命有發言權，前不久的大戰，受胡馬二人牽連，空閑好多官位，戰場上馬守德救過那幾個將軍合計幾回，保舉他邲縣大庫武備官，差不多和斥候統領相同官階。緊要的是，一，後方保護好大庫物資安全，戰後論功行賞少不得算在其中；二，聽聞大庫發生偷竊倒賣物資的事情，需要插手整治，地方上熟悉各種門道最多的就算巡檢軍斥候營的小子們，正好想到了馬守德。

統領和同袍兄弟祝福他高升，「守德兄弟，在這後方別待的本事荒廢了，我們說不定突擊檢查你去」，馬守德好不容易醞釀離開傷感情緒破防了，「好啊，到時候比比看，可別忘了，你，你，還笑，你們幾個用我揭短嗎？夏涼苑裡咋輕傷的」，「上，打這小子碎嘴，不是你刺激那小娘子打那麼早，我們起猛了，能傷著嗎？」。嬉鬧中分別了他們。

花了幾天時間，先謝過將軍們的保舉，聽到了一些建議，明白了一點目的。接過武備官印憑信，了解上下級平級關係，同軍方地方關聯，開始走馬上任。倒賣物資，雖然以往聽統領提過幾次，但憑他前世知道類似事件的解密，這樣行徑牽扯廣泛，自己卷進來，能找到妥善處理方法嗎？馬守德心裡盤算著，給自己立下個軍令狀，是因為他不想在重生的世界里做任何有違良知的事，對不起自己做個好人好兵的誓言。

蜘蛛捕食，一張網破了，再織另一張網就好了，獵食的蟲子遲早會撞上網的。網織的密集，角落裡布防不容易暴露，網聯著網。突然馬守德想到那些突入最後戰場的人拿的武器，思路出現亮點，仔細琢磨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