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蜘蛛

吳帆剛被抓表現憤怒強悍，原封押解囚室也沒人搭理加了蒙眼布扔入另外屋裡不知時間流逝幾何，又剛提出來看到情人被扎針掙扎的刺激場面，面色變白眼睛瞪大，聽到「沒別的，知道你是強硬的，只是讓你遠遠看看情人，我們不會招待你的」，吳帆回頭看見那斥候戲謔看看扎人背影又看了自己，「你們，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乾脆殺了我」，「哎那小子喜歡上學醫，說是老師教的東西女人身上試過，男人身上也得試一試，我們覺的你很合適夠強壯」。吳帆：「好吧，你們贏了，對抗訓練也抵不上真的面對，慢慢折磨感官比痛苦身體容易摧垮意志」。

馬守德沒料到，自己避免血腥拷打讓匪類招供的做法，也歸類酷刑，當他表示自己良善，同袍還有敵對者：「抓人詢問時，他更像披著羊皮的狼」。

終於有大進展，吳帆指認，現在邲縣內進駐官員里的兩個同夥，一個民馬丞馬寶，一個北民令胡國柱。馬守德核實完那個烏篷客的散碎消息，「這人留了心眼，在那處宅子里找出某上官的殺人手令，嘿小看女人是敗筆，這隻言片語的也藏著猛料」，「這兩個名字有些耳熟」，對原時空中吳三桂帳下大將沒啥深刻印象。

馬寶是脅迫收買的，嗜賭，靖國當時布局應州路上運輸，出老千讓馬寶傾家蕩產還借貸債台高築，有「善人」出現居中協調，讓馬寶販賣這樣那樣的消息抵賬，進去彀中。

胡國柱另外情況，吳帆提到他原不在自己聯繫許可權內，靖國內一些變化，有人提點聯絡上這個人。胡國柱是提早埋好的棋子，他的消息秘寫參照只有他自己和某靖國大官知曉。眾人解惑，那幾段未解數字消息，原來是這個內奸的。

還有另外已知兩個潛伏敵人，他們是吳三桂親自招攬，吳帆不知道明確跟腳，用一個信使傳消息，是來自北方錦塬州，口音藏不住，他多會坐錦塬州前矢大庫運載物資船舶往返。

斥候營眾人集思廣益，統領總結「吳帆的被捕和招供，曝光了應州內部敵人，錦塬州那邊張將軍的官階也不夠跨州辦案」，「保住應州安全，狄人以後打算遲早還會來這裡的」。「階段勝利也挺好的，尤其胡國柱那個位置，應州胡狄舊人和寧人各半，聯絡許以重利，胡狄部落側應靖國軍隊攻打，應州大危」。

馬守德這幾年讀書知道，並且認同這裡民族政令「海納千溪，有教無別」，打著胡狄戎夷旗號，樹立寧人排斥外族觀念。就是別有用心歪解族群差別，不同族群必有大大小小的異處。可是寧人大賢提出「海納」「無別」的理念，和解就是一方進了一步，另一方也前行一步。怪不得彷彿佛家的宗教是第一教派，廣博祥和思想是種大勢。

張將軍聽完統領的表述，立馬請示平亂大營。有個周冠軍的將軍力排眾議，授權巡檢軍臨時指揮過半大營諸軍。給警覺敗露陰謀的胡國柱表演空間，暴露不臣部落，讓壞人自己都跳將出來。

九關上周冠軍將軍也演出焦急裡外有人攻城的假象，半月後，熙兆四年六月二日，「胡國柱事變」發動，三天後平息。關里胡和他聯絡拼湊幾十部落，關外外派胡的狄人大官有大軍指揮權，不顧別的將領疑慮，側應胡國柱奪關。使裡外十二萬將士陷入寧國提前布設圈套里，三天三夜鏖戰，胡國柱當場梟首，反叛各部族長自首請罪過半，負隅反抗也被話事長老取代投降。靖國大軍遇伏又遭阻歸，折損九成，那個大官夏木合馬，算是首領夏立信族兄，他被最後趕來救援吳三桂部隊救出去。讓人後怕的是這支部隊殺入戰場使用武器，發現是剛剛要配發前線平叛部隊的款式，敵人怎麼會先得到的。

不排除狄人能工巧匠智慧，可這武器關鍵幾個部件，需用材料都是錦塬州獨有優質礦產出，武器來源很值得仔細琢磨。

馬守德戰鬥中表現巡檢軍的精明強幹之處，靈活有勇有苟，掩護幾個受傷將軍平安到后營養傷，折回前線。立下戰功，得了沒想到的擢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