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飛幾個水花？

應州，東臨大海，境內東西一千二百里，南北九百里。根據存世地理博物彙編之一《北地諸省州概述》記載：…應州多峽谷，寬闊且路平者闢為道路。…道路多向北合攏，築雄關守要地。…應州九關可譽為「天下第一關」，扼北地省州聯通中州咽喉。

五年前原狄人歸義王夏立信復叛，發檄文曰：「…今上困頓，姦邪伺立於側，吾惶恐，欲靖難鋤奸，遙接聖天子心旨，興義兵誅逆。…」。夏立信和他的部眾，啟始「靖難」的借口確實符合很多寧國官民的感觸，但是自他以降儘是驕縱悍勇之輩，時間不久，攻伐途經，屠戮城寨，搶劫財產，擄掠人口，縱火焚城，恣意妄為，種種暴行甚於先前貪腐官吏盤剝。狼子之心是為叛臣，迅速南下攻克鏑縣，楔進京都外圍護衛要塞。而後主力北歸蕩平舊狄地，鞏固後方。分兵東擊應州，如果攻下這裡，向北吞併胡人故地，向南隨時可以攻掠中州，妄圖進退自如。

時任天子驚懼，期望一邊發旨撫慰，一邊清洗定名奸佞，可安兵事。噩耗頻來，不滿兩年龍御賓天。夏立信自立靖國，號靖王。今天子登基伊始發招賢令，「天下多難，有志之士輔朕再造昇平之世」。敢為天下先的讀書人，忠勇人士紛紛投身朝廷，撥亂反正，繁榮奉皇旨諸省州凋敝的百業生計。毀壞與重生同時發生，應州東面濱海走廊畖河出海口邲縣，匯聚囤積來自各地支援平亂物資，武器，被服，糧草等，邲縣全城變成倉儲庫房。這裡存在成為應州前線將士定心丸，向前線運輸經過一個叫邵村的村莊，村裡近來發生幾件事情，沒有人關心事後如何，都在忙碌徭役任務。

應州巡檢軍半月前截擊一支襲擾運輸的小股靖國軍隊，檢查未被燒毀車輛，發現車軸有活動的凹槽，裡面躺著一小粒大米。有鑒於以下若干疑點：一這次對手作戰能力能用於攻城偷襲，襲擾運輸大材小用了；二雖然發現巡檢軍邊撤退，邊燒毀物資，但行動遊刃有餘，要點燃所有運輸車，刻意執著銷毀物資，分析燒毀別的比物資重要的。

幸運的找出完整和缺失的有排序米粒共四粒，擴影顯形發現是一列列數字。肯定是秘寫手段，交給斥候營弄明白它們。馬守德知道這算密碼，自己前世對這個知道一些，自告奮勇一下，不算出風頭，萬一叛軍殺來自己轉世之命也會沒了，抄寫數字同時說：「他傳遞信息關聯數字儘可能在同一個米粒上，為什麼是四個數一組，因為寫這個要有個普通不引人注意參照，還得有數有字，就是字典日曆一類的，大家對比一下，211，121，112代表頁行第幾個，不用考慮疊加，這個人算聰明人，可接受信息的腦子不一定有他程度」。

忙活了四天反覆對照推敲通順信息，最終整理如下消息：「…青隼發現新武器，運達倉庫……小鼠又要求加錢，是否給他些警告？…………鳩鳥詢問可否同意他褪皮計劃？……」。確定秘寫參照是先帝興熠十四年刊印《解字》，接下來考慮動不動這個探子？

監視一陣子，大家發覺馬守德身高體型和這密探相仿，幾乎無二，讓馬守德近距離接觸觀察七天，然後密捕，第二天在很多村民面前演戲，外公外婆想念女兒外孫們離開村子探親。

馬守德模仿此人小習慣細節，易容變聲得到不知情村民側面認可。

扔到水面上一顆石子，除了初始力道，還有石子自身，能打出幾個水花，誰也不會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