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瓦諾夫現身
等到晚上何浪和紀舒回去以後，亞伯蘭和鮮愚也已經等了有一會，幾人大概交流了一下行動的情況心裡便也有數了。
「呵，也不知道奇美拉的人知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亞伯蘭靠在沙發上翹著腿說，
何浪想了想也是感覺有點頭疼：「那我們不是很難辦了，奇美拉和A.R.A都可能會摻和一腳，明面上的實力我們是最弱的啊。」
面對奇美拉和A.R.A這兩個在常規時候就配有較強火力的組織，一個是殺人不眨眼的雇傭兵，一個是跟恐怖分子一樣的公務員，亞伯蘭他們這些守夜人確實缺乏一些解決正面衝突的能力。本身他們的工作內容主要就是解決常規任務和偵查收集信息之類的雜活，很要干臟活那還得是個別特殊小隊里那些真正的恐怖分子來，所以通常面對這種多方可能會引起衝突的局面他們都是選擇盡量避免交火併呼叫支援的。
「要不，咱們叫人？」
「我已經通知了最近的特殊小隊，但他們最快也只能明晚到，我擔心來不及，」亞伯蘭說，「而且蘭斯和德雷克已經被A.R.A的人帶走了，按他們的審訊效率來說，瓦諾夫的藏身地點和咱們的事應該很快就會被他們知道。最遲明天晚上的碰頭時間他們就會行動。」
鮮愚一拍桌子道：「要我說，乾脆今晚就帶著雷管炸藥什麼的埋伏過去，等明天他們來了就整棟樓炸上天，到時候要什麼我們慢慢找就是了。」
「你閉嘴！」何浪沒好氣地對他說，隨後又看向了亞伯蘭。
亞伯蘭基本已經拿定了主意，便對著另外三人道：「明天分成兩組，我和鮮愚負責去接頭點見機行事，你和紀舒在附近找個視線比較好的地方留意他們的行蹤。我們拿不到的話就把局面攪渾盡量拖延時間，如果我們兩個沒留住人你和紀舒就盯緊拿著東西的人。」
紀舒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頭問：「啊？你剛剛說什麼？」
「靠！」看見紀舒這樣子何浪趕緊抗議道，「你讓我跟老紀頭一起？媽的他這樣子能看清對面有幾層樓就不錯了！」
「靈活變通一下嘛，到時候會在遠處監視的人很可能不止有我們。讓他在外面給你放風，這年頭誰敢跟一個老頭過不去。」
「哦，我懂了。」紀舒點了點頭，他剛剛只是聽亞伯蘭說了一大堆沒忍住走了神，但還算不上耳背，理解能力也沒問題，所以這會也算是明白了。
等安排完以後紀舒就打著哈欠回房間睡覺去了，年齡大了熬不了夜。而鮮愚也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打發著時間，等玩困了腦袋一歪直接睡就行。
亞伯蘭靠著外面陽台上的圍欄想著事情，何浪也走到了陽台關上身後的玻璃門，在亞伯蘭身邊猶豫了一會說：「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為什麼總是讓老紀頭參加這些任務，你知道他不適合。」
亞伯蘭轉過身假裝思考著言道：「嗯...因為缺人啊，既然他選擇待在我們這那自然也應該做好與我們相同的心理準備。」
「少來，」何浪一眼就識破了他的瞎話，「雖然你總是讓他參與任務，但又會避免讓他單獨面對危險。我想問的是你既讓他身處危險又不讓他直面危險的目的是什麼？」
「可能是憐憫吧，覺得他很可憐。」
「可憐？」何浪重複了一遍。
亞伯蘭的語氣沒太大變化，但又似是想起了什麼事說：「那種不想自己無能為力的感覺，他一直都在抵抗自己衰老的身體。
主動要求一起行動，也盡量不在我們面前表現出自己很虛弱很衰老的樣子，就像是不想因為沒用而被人拋棄，他已經被世界拋棄過一次了。所以我也盡量讓他感覺自己還有些用處。」
雖然話不太好聽，但何浪也基本聽明白了，他點了點頭看向客廳中躺在沙發上的鮮愚說：「行，那以後我們也會多照顧他一點。」
亞伯蘭也抬頭看向了鮮愚，而鮮愚在這時則像是察覺到了二人的目光，放下手機看向了他們，還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沖他們招了招手，換來的則是陽台上的兩個中指。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四人在第二天的中午就離開了家，然後向著瓦諾夫臨時躲藏的那家酒店趕去，那裡也是今晚預定的接頭地點。
他們到附近之後就一直輪流在周圍溜達，中途還換過幾次衣服。在確認了這家酒店周圍可以藏身以及可能有人藏身的觀察點之後，亞伯蘭和鮮愚就到酒店裡開了個雙人房，而何浪和紀舒則悄悄溜到了酒店街對面不遠的一個樓頂，確保能觀察到對面的情況。
亞伯蘭和鮮愚剛準備走進酒店時，鮮愚突然伸手攔住了他，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這三個是A.R.A的條子，我見過。」
「哦？我怎麼沒見過？」
「我跟蹤過他們。」
亞伯蘭瞭然，他也沒有去問為什麼要跟蹤他們之類的問題，反正自己只要知道結果就行了，對鮮愚的事太過知根知底對自己的心理健康沒好處。
跟在後面看了那三人有些遮遮掩掩的動作和神態后，兩人便也明白了，他們也是在跟蹤別人。
順著他們的方向看去，在他們的前面有一個頭髮蓬亂，像是活洪七公一樣的大漢走進了酒店大堂。可門童和保安權卻並沒有去攔他，想必因為知道他是酒店的客人。
從背後只能看見洪七公那一頭濃密的棕色捲髮，但從頭髮和身材的特徵看上去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中原領的本地人。
「那會不會就是瓦諾夫？」鮮愚問道。
亞伯蘭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墨鏡，把眼睛遮擋起來說：「走，先跟上去。」
於是三個警察跟蹤瓦諾夫，亞伯蘭和鮮愚在後面跟蹤警察，一群人就這麼進了那個酒店。
在瓦諾夫走進電梯之後，那兩個人便等電梯關了門上樓之後才到了電梯門口。
「隊長，他回房間了。」
另一個中年男子開口道：「先不著急，等晚上時間到了再行動，注意不要暴露。」
直到他們也乘坐電梯上了樓，亞伯蘭和鮮愚才鬼鬼祟祟地去前台開了房間。
亞伯蘭和鮮愚在房間里收拾好了東西，然後對著耳邊的藍牙耳機說：「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還行，樓層有點低，不過這是酒店周圍最高的樓房了，勉強可以看清那個房間。但奇怪的是我在周圍沒有看到其他人，不知道是他們藏得太隱蔽了還是根本就沒來。」
「不要鬆懈，別等別人都摸你背後來了才發現。」
這時紀舒的聲音也從語音頻道中傳了出來，「放心，我在樓下盯著。」說完他還吸溜著喝了口茶。
「嘿嘿，那萬一別人爬水管上來呢？」
「呃，那我再往邊上坐一點。」說著就聽見那頭傳來了吱呀作響的椅子在地面摩擦拖動的聲音。
「行，那準備得差不多，就等時間到了，」亞伯蘭說著就往床上一躺，「睡覺！養精蓄銳！」
「哈？那我怎麼辦？這裡可是十多層，風很大啊！」
「嘿嘿，辛苦你了。」
說完頻道里就只剩下了何浪無意義地抱怨聲和紀舒喝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