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分配問題

「黃宏，出列」

「是。」

「向後轉」

「你給大家看看，你臉上，還有你們班女兵的臉上都沾的什麼東西。」

「報告，是雞蛋！」

「那綠sè的呢！」

「報告，是黃瓜。」

「我還以為你們發明了什麼新型迷彩呢！歸隊，老規矩，俯卧撐100，仰卧起坐100.」

「報告！」

「講。」

「連長，你為什麼要罰我們班長？」

「身為一個班長，不以身作則反而帶頭不務正業。不該罰嗎？」

「雞蛋和黃瓜是我們讓班長去弄的，美容也是我們要搞的，要罰也應該發我們。」

「就是，要罰也應該罰我們。」

「哦，你們的意思是，要和你們班長一起挨罰！！」

「你們。」

「班長，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任何一個姐妹孤獨一人的。」

連長真真是覺得頭大了，黃宏那閃爍著醒醒一樣的光芒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兒？那和女兵的融合感又是怎麼個情況。

「好啊！團結，應該表揚讚揚以及發揚。我就獎勵你們，你們班，每人100個俯卧撐，100個仰卧起坐。」

「報告」

「講」

「我們做不了那麼多。」

「你以為這菜市場買菜呢啊！討價還價，能做多少做多少，做不完的讓你們班長給你們補上。」

「其他人，全體都有，今天，連里要進行一次測試，測試內容，全副武裝5000米。這次考核將計入你們的訓練成績，成為以後分配的考核之一，請大家認真對待。現在，以班為單位，向右轉，起步走。」

女兵班孤零零的在宿舍樓前的小空地上做著俯卧撐，黃宏的速度明顯要比他們快的多。

「班長，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們罩著的人了。」

「我謝謝你們啊！」

「不用謝，咱們姐妹誰跟誰啊！不過班長，你平時能做多少俯卧撐？」

「200，怎麼了？」

「因為，我快撐不住了。」

「你做了多少個了？」

「報告班長，二十四個！」

「繼續做，做到八十。要不然下次沒有面膜」

「班長我恨你。」

「班長，今天怎麼跑5000米？咱們以前最多才跑4000米的啊！」

「5000米怎麼了，以後你們還要跑五萬米，十萬米呢！少說廢話。」

「班長，是不是現在中國人口太多，所以連長就用這樣的方式減輕國家負擔啊！」

「哼！減輕國家負擔何必這麼辛苦，找個牆隨便一撞不就得了，連成本都沒有。我告訴你們，今天的考核很重要，都給我好好跑，要是誰敢掉隊，你們就等著回來撕皮吧！」

付強有次帶著新兵在太陽下的泥坑裡訓練，誰知道這幾個新兵的訓練結果不理想，一個個泥人被付強愣是放到太陽底下站軍姿兩小時。等回寢室的時候，泥巴都烘乾了緊緊的貼在皮膚上，往下一撕，想下鍋都不用褪毛。叫花雞也就是這樣做成的了。

「預備，跑。」

新兵們都竄出去了，剩下十個班長站在跑道一旁等待結果。連長和指導員還有連里的文書也站在一旁，文書拿著個鐵夾子開始記錄每個人的表現和成績。

「老李，想什麼呢？」

「想那些女兵呢？」

「女兵怎麼啦？」

「分配的問題唄，分配還有以後的訓練方向，真讓人頭疼！」

「既然來當兵，當然就和男生一樣，該怎麼訓練就怎麼訓練啊！」

「我就是覺得如果把女兵跟男兵一樣練的話，那為什麼要招女兵，男兵這麼多，直接挑選男兵不就好了，幹嘛還多次一舉。」

「說的倒是。可問題並不好解決，畢竟在這麼大的軍營里也不可能為了他們幾個專門開闢出來各個科目。」

「揚長避短就可以了。也不用什麼都學。女兵的優勢，你說女兵的優勢比起男兵在哪裡呢？」

「漂亮？細心？心眼多？」

「就是這個思路，你看黃宏。」

指導員指著被一群女兵圍攏在中間的黃宏。

「你還記得這幫小子剛來的時候，因為被隊友連累而加練時的樣子嗎？」

「記得，那一個個叫喚的跟世界末rì到了似的。」

「你看現在，雖然都是挨罰，可他卻放佛心甘情願認命了一樣。」

「你的意思是？」

「這就是女兵的優勢，確切的說，是女xìng的優勢，當立場不衝突的時候，女人是很容易讓男人心甘情願為他們做事兒的。」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找時間咱們去找團長談談。對了，你的眼光一向不錯，這回的新兵里有沒有你看中的？」

「那，四班的劉海波，五班的盛啟芳，六班的徐如，還有付強他們班的白亮，都沒說的。雖然是新兵，但是素質已經可以看出超過一些老兵油子了。潛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恩，我們的想法差不多。就訓練上來看這次至少也算有驚無險。」

「我看看我看看，軍事情報營，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特務搖籃啊！」

一張大紅的榜單貼在走廊的黑板上，上面列著每位新兵的名字和即將要去的地方。

「可這不是作戰部隊啊！」

「專門提供作戰信息和引導作業。進去直接就是一級士官，好嘛！咱們見面得敬禮了啊！」

「不錯不錯，唐堂白亮我去三連，富貴去四連，周成去六連。吉吉，耿吉吉，哎，耿吉吉去軍校？」

軍校？難道軍校還從普通士兵里招生嗎？

耿吉吉笑笑說道：「你們還記得軍隊之前給我們做的那次文化課測試嗎。」

「記得啊！從上午到下午考了6個小時，我用5個小時睡了一覺，難得沒有訓練的一天！怎麼了？」

「我被軍醫大學錄取了。我想去讀心理學。就在咱們軍區的軍校里，跟著張醫生。」

「你們什麼時候有這個默契了？」

「那次因為小苗的事情，我也去找張醫生看了看，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一定要當一個心裡專家。

「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啊！瞞的這麼嚴。」

「以前不是還沒撇呢嘛！我自己都不知道部隊能不能批。」

「總之，大家都有好去處了，今天咱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雖然以後都是在一個軍區里，可畢竟不是在同一個連隊了。想要見面也沒那麼容易。所以不管怎麼樣，咱們今天也得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養殖場里班長和兩個士兵在燈泡下悲慘的喝酒。

「今天咱們也慶祝下，慶祝連理又沒給我們分女兵。」

「幾個小兔崽子裝什麼大人。還不醉不歸，找揍呢是吧！」付強放下手裡拎著的幾個沉甸甸的大塑料袋沒好氣的說道，真是，一會兒不看著就給他找岔子。

「班長，明天就要分開了，總不能，總不能就這樣什麼也不做吧！」

「就是啊班長，雖然我們才一起相處了三個月的時間，可是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已經高過珠穆朗瑪，深過馬里亞納了。」

「屁扯扯的。趕緊打開看看，我給你們帶什麼了！」

「啤酒還有滷肉，花生米，居然還有燒雞！班長，你哪兒來的這些好東西啊！」

「私人掏腰包贊助，還不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去食堂，歡送會馬上要開始。」

食堂里坐滿了人，也是頭一次這麼不安靜，每個新兵，每個領導看上去都很激動。除了三連長，其他連的連長也來了。不過沒做多長時間就走了。宴會開始之前關連長講了幾句話，主要就是告訴大家真正艱苦的rì子要到了。可這個時候，誰在乎這些呢！新兵不苦嗎？他們還不是熬過來了？就算以後訓練更加艱難，可他們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現在大家怕的不是身體上的苦，而是沒有目標的迷茫和徘徊不前。

分手本來應該是悲傷的，可男孩子們對即將到來的新生活充滿了嚮往。本就誰也不服誰的xìng子，喝了酒之後就更攔不住了，把牛皮吹的滿天飛。

「我告訴你們，將軍，什麼將軍，我根本就不想當！我就想當特種兵！你們知道什麼是特種兵嗎？特種兵，特種兵就是特別有種的兵。老子，純爺們，帶種。乾的就是最苦最累最危險的活。人生過的太容易了，沒意思。」

「我告訴你們，我一定是發展的最快的，因為我比你們都能吃苦，都能吃苦。我這輩子都打算交給部隊了。今天我是副班長。明天，明天你看看的。」

「明天你就是普通一兵了。到了連隊自然有原來的班長副班長。你這副班長的rì子算是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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