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努力

「漢丞，競爭是好事兒，但我看，他們怎麼有搞小團體的意思呢！」

「什麼小團體。」

「我看啊，他們的矛盾絕非僅僅是新兵和老兵，還有農村和城市的矛盾，貧窮和富貴的矛盾。不過現在可真的是農村包圍城市了。一個班五個農村老兵，三個城市新兵，」

「你覺得他們挺不下來啊！」

「不是挺不挺得下來的問題，以後部隊也不會就他們三個人，我是怕他們以後不能融入這個部隊。老兵是不會主動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後要靠的還是他們自己。」

「等遇到事兒了再看吧！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一切還都在正常範圍內。好了好了不想這些，打球去。好久沒打了。」

關連長拿著個籃球拉著指導員走出了辦公室，剛出了宿舍樓就看到幾個老兵看著新兵們掛餃子。一個連十來個新兵都掛在一個單杠上，地方不夠，人擠人掛的滿滿登登的。

「先掉下來的，負責陪我練散打。」

「魯智深，又在這折磨新兵呢啊，我看你怎麼有點兒樂此不疲的意思啊！」指導員搖頭說道。

魯智深是小苗他們班的副班長，真名叫魯西耀，因為力氣很大，就得了個魯智深的外號。

「連長，指導員，打球，帶我一個啊！」

「你不是訓練新兵呢嘛！」

「沒事兒，叫他們在這掛著。反正掉下來的他們自己也知道該怎麼辦。」

新兵努力的像指導員展示著求救和哀怨的眼神，被魯智深機靈的擋住了。

「你啊！還是要注意團結。不管怎麼說，都是戰友。」

「是戰友還是累贅還得以後再說，指導員，大道理我都懂，可城市兵的毛病你也清楚。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傲氣，跟戰友有什麼好傲氣的你說，不服，亮真本事比一比。從內務到武裝越野。只要他們能想到的，找我魯智深，有一樣能贏了我的，我就啥都不說了。」

「你瞅瞅，我還沒說什麼呢，他倒一堆話在這兒等著。啊呀，不管了不管了，打籃球去了。」

「這就對了，魯智深你去不去。」

「走走。」

瞬間他們的身邊清凈了。如同魯智深所料，這幾個人里沒人敢偷懶，趁著他不在就偷偷下來休息。

「我們得掛多長時間啊！」

「沒聽剛剛魯大腦袋說嘛！先掉下來的陪他練散打。那會死人的。」

「反正我不先下去。」

「你們魯班副那麼厲害？」

「那是，你們班長有什麼能耐我是不知道啊，但是我們班副一個人收拾我們三個那是小意思，然後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你們副班長都這樣了，那你們班長得多厲害啊！」

「不知道，訓練都是班副組織的，只有班會是班長組織的。聽說他現在在為全軍比武做準備，平時都不和我們一起訓練。」

來到新連隊，他們的班長還是付強。本來三人還為這事兒慶幸，有熟人好說話，可到了之後才發現，除了睡覺的時候，他們幾乎見不到付強。只能在cāo場上看到他不停訓練的身影。想過去打個招呼吧，還被班副罰了一次，說訓練不能打擾。

「我以後一定一定，一定一定會給他揍趴下。」

「魯大腦袋也說了，這話等你能給他揍趴下了再說。」

「我要是現在能給他揍趴下我就不用說了。」

「好了，魯西耀，趕緊看看那些新兵去吧！」

打籃球的老兵們回來了，此刻擔綱下面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低著頭沮喪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心酸。唐堂和姚飛還有白亮勉強掛在上面，姚飛甚至快睡著了。

「全體都有，集合、」

新兵們趕緊站到隊列里去立正站好。

「誰先掉下來的，上前一步。」

一個倒霉的新兵往前走了一步，

「膽子不小，既然如此咱們就在這練練。我讓你兩隻胳膊。」

「報告！」

「講！」

「我還沒學過散打呢！」

「那軍體拳學過嗎？」

「報告，學過！」

「那不就得了，來吧！」

能來偵察連的都不是善茬。新兵狠了狠心，擺開架勢。

「快點不要浪費時間，他們都等著吃飯去呢！」

「殺~~~~~~~~」新兵大喝一聲揮舞著拳頭沖了過去。

魯智深一個快速的迴旋踢正中新兵的腹部，而新兵的拳頭和魯智深的臉卻是遙不可及。

新兵倒飛了出去。魯智深這一腳可不是什麼花拳繡腿。那是踢爆過米袋子的。

唐堂他們不忍心看的捂住眼睛，只留了眼珠子漏出來。

「善哉善哉，一次xìngKO。」

「好了，玩也玩了，趕緊吃飯去吧！」

「看他那樣估計，吐的比吃的還多。」

剛剛那個新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擼自身踹到了吐血，此時只覺得噁心非常，乾嘔的厲害。

姚飛諂媚的跟在魯智深的後面

「那個，班副，你的那些個招數能不能教教我們啊！」

「不是已經都教給你們了嗎？」

「我們，我們沒學過啊！」

「你們在新兵連沒學過軍體拳？」

「您用的是軍體拳？怎麼看起來不大一樣呢？」姚飛想到自己學過的一招一式「似乎是有些像可好像也不是。」

「那是因為你現在只會死招。招式是一招一式，可組合起來卻千變萬化。打的多了你就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動作了。什麼時候打上三路，什麼時候打下三路。什麼時候躲閃什麼時候攻擊。」

「班副，這個你能不能教教我們啊！」

「這可教不了這是我在不斷的挨打之後的身體本能，下意識反映，有的時候腦子還沒意識到，動作就先出去了。」

「哎，看樣子咱們的確還有的學啊！」

「姚飛，瞅瞅你這出息。你願意學人家還不願意教呢！」

「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我以前打架也是這樣，打著打著就會打了。別人告訴你也沒用，因為真正打架的時候根本沒時間去想那些。」

「我以前還以為你和白亮挺厲害的呢！現在才知道，你倆也就是忽悠忽悠普通人。」

「同感！」白亮說道「我決定了，今天開始掛上兩個沙袋。我就不信咱們就真差老兵那麼遠。」

「恩，我也掛。」

「掛多重的呢？」

「二十斤！一條腿十斤」

「要不還是十斤吧！一條腿五斤。」

「我看剛開始一條腿兩斤也就夠了，畢竟我還得完成平時的訓練。」

「就兩斤好了。」

拿著白亮縫出來的堅毅沙袋姚飛有些愛不釋手。

「白亮，可以啊！這東西你都會弄！」姚飛指著白亮手上的針說道。

「不會比打槍更難的，試一下看長短行不行，不行我再重新縫扣子。」

姚飛把兩個沙袋綁在腿上，繫上扣子簡直天衣無縫。

「誰要是娶了你那真是太幸福了。」姚飛挑眉在屋子裡跳來跳去看著沙袋說道。

「別美了，不會有用的。」

就在三人戴上沙袋沾沾自喜的時候，旁邊一個正在寫信的老兵感嘆的說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

「提醒你，有心的話看看班副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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