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決戰的槍聲
正午時分,阿卡姆商業區,一家商場內部,售賣近幾年的新興零食的位置。
櫃檯內部,在薯片櫃的掩蓋下,三個人正偷偷商議著事情。
「詹姆斯先生說,聯邦調查局已經盯上咱們了,怎麼辦?」一個黑人偷偷趴在貨架後面。
「我怎麼知道?總不能自首吧?他對咱們那麼好,咱們必須幫助他完成心愿。」另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人嘀咕道。
櫃檯上的售貨員是一個白人,不過仔細聞一下就可以問出他身上的魚腥味。
「只能靠他撐一會兒檯面了,咱們的魔力耗盡了,沒辦法用易容的咒文。」另一個黑人苦笑,「只好委屈下您了,帶上個小丑面具,雖然沒那麼好偽裝,但是起碼不會被別人看出自己是深潛者。」
「他們追得真緊啊,要不是我造了傳送門回到這個緊急藏匿處,咱們都得死啊。」戴小丑面具的人打趣,「快感謝我吧。」
「感——」一個黑人還沒說完,只聽「嘭」的一聲槍響,他連忙探出頭去看。
「媽的,他們來——」他的話沒有說完,頭部就炸開了,散出血霧。
「這就不是什麼追捕!這是他媽的屠殺!」戴小丑面具的深潛者咬牙切齒,掏出手槍,站起身來,隨著重疊的槍響襲來,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子跟你們拼了!操!」最後還活著的黑人掏出手槍,拿起夥伴的遺物,朝槍口衝去。
晚些時候,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校園裡,安和一位穿著厚重的皮夾克的男子交談著。
「馬丁先生,這麼做是不是......太......太殘忍了......」安面露難色。
「一點都不殘忍,經過我們的調查,他們每個人至少都牽扯了十條以上的人命。」被稱為「馬丁」的男子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咔咔」的響聲。
「非得以命償命嗎?」安嘆了口氣,覺得羅蘭德說話不太對勁。
「讓他們直截了當的死掉,是對他們最大的仁慈。」男子說,「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們不會踐踏他們的屍體,我們只關注他們有沒有帶著聖杯。」
「這就是聯邦調查局的作風嗎?羅蘭德·馬丁探長?」安質問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羅蘭德歪了歪頭。
「他們應該接受正常的審判程序,而不是被你們用私刑。」安回答。
「那樣他們也會被判死刑,而且有逃跑的風險。」羅蘭德輕蔑地回答,「我喜歡確保事情萬無一失。」
「還有,我想問,聯邦調查員手冊上,真的允許探員私自槍決嫌疑人嗎?還有......」安說。
「你懷疑我的身份?」羅蘭德撇了撇嘴,「看來塔羅會並不是很可信啊......」
「一個對神秘學知識完全不了解的人,怎麼會知道那個聖杯的重要性?又怎麼會聽說塔羅會這樣一個小型民間組織的名號?」安說,「而且,聽你說話,像是在刻意掩蓋著自己的英國口音吧。」
羅蘭德微微一笑。
「我是守秘人協會的人。」羅蘭德說,「我的任務就是徹底除掉深淵組織的所有人,一點也不能留下,否則,歷史必然性將產生裂痕。」
「歷史必然性?」安疑惑,「怎麼......」
「歷史的走向已經在改變了,我們必須殘忍一些,否則,就得等著更殘忍的人肆意踐踏我們所珍視的一切。」羅蘭德的表情很堅定,「所以我不會讓你阻止我,塔羅會也不能,深淵組織的人必須一個不剩的全部被殺死。」
說罷,他轉身離去,留下安孤獨地在陽光下,無奈地望著。
下午3點,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斯特蘭奇教授的辦公室。
「咱們現在控制不住羅蘭德他們的行動。」安憂心忡忡。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位探員堅守的是一種偏執的正義。」身為「正義」塔羅牌的斯特蘭奇教授給出了自己的判斷,「我們既然無法阻止他,就想辦法找到雙方的共同之處。」
「雙方的區別就是對待深淵組織成員的不同方式,一方希望以牙還牙,一方希望引導其懺悔。」斯特蘭奇教授繼續分析,「既然如此,我們就用自己的方式向他們伸出援手,讓他們感受到世界上還殘存著善意。」
安眉頭舒展,淺淺地笑了,「我會讓他們活著站在法庭上的,一定會。」
「那就行動吧。」斯派克猛地跳了起來,一不小心拉傷了右臂,「哎呦!!!」
「你和萊爾斯就先休息吧,斯派克。」安體諒地說,萊爾斯則理解地笑了,順便用一隻手按住極力想證明自己還能行的斯派克。
「我和你一起去,安。」原野秋葵盯著安的雙眼,安從來沒見過她像現在這副模樣過。
「那......」教授正欲開口。
「教授,密大相當於我們塔羅會自己的『聖所』,我希望你能守護好她。」秋葵堅定地望向教授,教授沉住氣,坐在一張椅子上。
安看了看秋葵眼中閃耀著的、堅定的光芒,又看了看辦公桌后,那個曾經一直有人一邊向他打趣一邊轉來轉去的辦公室轉椅。
現在那裡空蕩蕩的,於是安無奈地笑了笑,又看了看秋葵,「請多指教。」
秋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安沒法看清她的眼神,於是微微一笑,從勞拉那裡拿過對方與羅蘭德交涉后的得到的調查資料,讀了一陣子之後,他看向秋葵,秋葵則回以順從的目光,於是他說道:
「南區,老馬旅社,深淵組織創始人之一,關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