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不缺丫鬟
這時,彈東布拉的小夥子走了過來,「怎麼啦?妹妹。」
「他揭了我的面紗。」古力娜指吳家仁說。
「按照我們的風俗,你揭了我妹妹的面紗就應該娶她。」小夥子說。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懷疑她是生魂。」吳家仁解釋道。
「我們是正常辦差,一場誤會而已。」秦明也解釋道。
「他若不娶我,我就嫁不出去了。」
古力娜慘兮兮地哭泣道,好像不是被人揭了面紗,而是被人睡了。
吳家仁看著少女委屈的樣子很是傷心,可自己更委屈,沒想到一個小小舉動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我娶你。」一名橋差調侃說。
古力娜:「我不嫁。」
秦明聽到這話便猜到這對兄妹八成是騙錢的。
涉世未深的吳家仁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心等著秦明幫自己解脫。
秦明掏出身上的錢袋子,遞到小夥子手裡,「錢都給你了,帶著你妹妹走吧!」
小夥子拉著古力娜的手,「走吧,他不是有意的。」
古力娜一把甩開了哥哥的手,「我不走,我就要嫁給他。」
秦明聽到這話笑了笑,走到吳家仁耳旁輕聲說:「估計這姑娘看上你了,你要是喜歡就帶回家當個使喚丫頭,養眼。」
吳家仁看著秦明搖了搖頭,示意不願意帶走。
秦明拿起桌子上的盤子摔在地上,嚴厲道:「不要鬧了,這位是七橋主吳將軍的二公子,你能配的上他嘛!拿著賞錢趕緊走,再糾纏下去,吃虧的是你們。」
小夥子聽到這話有點怕了,拉著古力娜走了。
古力娜一臉不舍地看著吳家仁,眼角流出了傷心的眼淚。
吳家仁看著古力娜傷心的眼神,心裡愧疚萬分,不經意間傷了一個少女的心,卻又不敢面對,覺得自己無法在客棧里待了,拿起佩刀走出了客棧。
「飯錢,你們幫我付了,謝謝了。」
秦明對著一名吳家橋差橋差說,話完轉身追趕吳家仁了。
寬闊的黃泉路曲折幽靜,一眼望不到頭,路兩旁的草原白茫茫一片。
路上的積雪已埋沒了鞋面,吳家仁一路無語,頂著寒風,步履不停地向前趕路。
秦明拿著一個黑色牛皮水袋,一邊走一邊喝。
「不必在意,那對兄妹就是騙錢的,女的故意戴著面紗,捎首弄姿勾引橋差,總有手欠的人去揭面紗。當然,我不是說你啊!」秦明接著又說,「不瞞你說,我以前也上過當,你真要娶她,她卻以各種理由推諉,讓你拿錢了事。你若不給錢便威脅你,要告到橋府。橋府一旦知道了,我們就要受處罰。他們就是拿準了這一點,敲詐我們的錢。」
「古力娜離開時流了眼淚。」吳家仁說。
「那是她看上你了,動了真心,喝口酒。」秦明走到吳家仁身旁,把手中的水袋遞給了他,「你也十八歲了,吳夫人該給你尋門親事了。」
「沒呢!」吳家仁接過水袋喝了一口,咧嘴道:「這是酒啊!」
「嗯,喝幾口暖暖身子。」
吳家仁感到全身冷颼颼的,於是舉起水袋喝了幾口酒。
突然,一旁的樹林傳來「砰」的一聲,吳家仁扔掉水袋,慌忙抽出玄鐵劍,兩眼向四周查看。
「我的酒。」
秦明喊道,慌忙撿起水袋,晃了晃,「完了,就剩一點了。」
「秦明,
你幹什麼呢!看好生魂。」吳家仁嚴肅道。
秦明一臉鎮定地看著吳家仁,「別緊張,積雪壓斷了樹枝。」
吳家仁見四周沒有動靜,鬆了一口氣,「我以為是狼叫!」
「這種鬼天氣,千萬別遇到狼。」
話完,秦明轉身走到生魂後面了。
行了幾里路,酒勁衝上頭腦,很少喝酒的吳家仁覺得腦袋渾渾噩噩,一陣脹痛,腿腳也不停使喚,跌跌撞撞地走不成直路了,還差點跌倒在地上。
「不行了,我要睡一會。」
吳家仁走到路旁的石頭花樹前坐下,背靠著石頭花樹。
「放心睡,我來看著生魂。」秦明喝著酒說。
吳家仁閉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秦明走到路旁,脫掉褲子撒了一泡尿。
大雪無休止的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不知過了多久,吳家仁聽到樹林里有人喊他的名字,聽起來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他站起來,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覺地走進了樹林深處,不久女人的聲音消失了,剛要轉身回去便看到遠處有一個草屋。
草屋四角亮著四個紅色燈籠,白色窗紙也被紅燈籠染成紅色。
吳家仁走到草屋門口便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進來啊!」
吳家仁聽到如此清脆的聲音,內心潮湧澎湃,咽了一下口水,推門走進了屋內。
屋內掛滿了紅色紗帳,一條條紗帳隨風飄蕩,似流水似波浪,溫馨又香艷。
紅衣姑娘手裡端著一個燭台,燭台上立著一根紅燭,見到吳家仁露出笑容,走到桌子旁,放下手中的燭台,一臉嫵媚的看著吳家仁。
吳家仁覺得在那裡見過這個姑娘,腦子裡突然閃現在黃泉路上遇到那個紅衣姑娘,對,就是那個姑娘。
這時,紅衣姑娘一邊看著吳家仁,一邊地脫去身上的衣服,只留一個件薄如蟬翼的紅紗,雪白的肌膚在紅燭的映襯下白裡透紅。
紅衣姑娘走到床邊坐下,慢慢地躺下,右手拄著頭,嬌吟吟的說:「來啊!」
吳家仁覺得這是一種幻覺,想要掙脫卻無法掙脫,身體失去了控制,有一種未知力量推著他向前走,走到床前一臉紅暈地看著紅衣姑娘。
紅衣姑娘躺起來,雙手捧著吳家仁的臉頰,閉上眼睛,慢慢地親吻吳家仁。
突然,吳家仁從睡夢醒來,只覺得腦袋裡一絲爽感,下體似乎有東西流出。
「家仁,家仁。」
秦明躺在地上,聲竭力盡的喊著。
吳家仁扭頭看到紅衣姑娘拿著玄鐵劍刺向躺在地上的秦明,秦明雙手抓住了玄鐵劍,鮮血順著玄鐵劍流下,落在他的橋服上。
吳家仁一躍站起來,抽出玄鐵劍,快步向紅衣姑娘刺去。
紅衣姑娘猛然向上提劍,劍刃從秦明手中劃過,一股鮮血從秦明手中迸濺出來。秦明躺在地上,看著滿手鮮血,一臉的痛苦:「我的手,我的手。」
吳家仁顧不得秦明,舉劍刺向紅衣姑娘,紅衣姑娘側身躲過玄鐵劍,只見劍身從她面前劃過。吳家仁反手向後一揮,玄鐵劍向紅衣姑娘平抹而去。
紅衣姑娘向後彎腰躲過,只見劍身從她眼前劃過,睜眼看到一片飄落的雪花被劍刃一分為二。
紅衣姑娘反應過來,揮劍反擊。兩人過了幾招,吳家仁揮劍挑開了紅衣姑娘的斗篷。紅衣姑娘嚇得花容失色,恐懼的樣子惹人憐愛。
吳家仁可不懂得憐香惜玉,劍鋒直刺紅衣姑娘。紅衣姑娘轉身躲開,散開的長發從吳家仁面前掠過。
「你倆在調情嗎?」秦明督促著說。
吳家仁揮劍又和紅衣姑娘過了幾招,一劍劃破她胸前的衣服,鮮血染紅了衣服。
紅衣姑娘見自己不是吳家仁的對手,拿著玄鐵劍逃向樹林。
「看好生魂,我去追。」
說著,吳家仁快步向樹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