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葛氏被利用,程家差點遭遇滅頂之災

第7章 葛氏被利用,程家差點遭遇滅頂之災

程始升了新官位,聖上批了新宅子,與萬將軍一家子又是鄰居,這讓兩個大老爺們很是開心。

在開府前幾日,蕭元漪本想去二房處與程承商議休棄葛氏之事。卻不想正撞上葛氏辱罵程承,葛氏所罵之詞甚至比上一世還令人不堪入耳。

「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就是因為你的不成器,我才受此屈辱。我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蕭元漪靜靜的聽葛氏罵完,而後在葛氏要打人時,立馬推開了門。

「給我住手!青蓯,將軍想與二叔好好喝一杯,你陪著一起去吧。」

「是」

見青蓯扶著程承要走,葛氏要去攔,卻不想被蕭元漪一巴掌扇倒在地。

「蕭元漪!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我今日不止要打你,還要做主休了你!」

「你敢休了我?你憑什麼休了我?我葛家對你們程家有恩,我與汝陽王府有交情,你敢這麼對我?你這是公報私仇,忘恩負義!」

「什麼恩?什麼交情?就是扒了汝陽王妃的干!女!兒的腿,你以為你很厲害?了不起了?……葛氏,我原以為將你拘在院中,你能自思己過,卻不想還是如此不知悔改!今日我不光要休了你,還要讓你娘家人都知道知道你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

蕭元漪整了整亂了的衣袖,漫不經心的對葛氏道:「當初你假借老神仙之名,害我與嫋嫋分離十多年,而後還苛待我家嫋嫋,讓我家嫋嫋受了那麼多的苦。你放心,這些,我會慢慢的,報答你的。」

葛氏聽完,心中不安,「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蕭元漪心中冷笑:「你說,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苛待嫡女,給家主嫡女下毒…你說,你今後還能改嫁,嫁得好人家嗎?」

「蕭元漪!你別太過分了!我並未對程少商下毒,你沒有證據,別隨便污衊我!」

「過分?污衊?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覺得霍無傷的黑甲衛是擺設?葛氏,我知你愚蠢,卻不想你已經愚蠢到這種程度了。霍無傷已經都將自己查到的東西給了我,你以為你個那汝陽王妃勞什子的乾女兒真的能做的天衣無縫?」

「你,你知道了?」聞言葛氏驚愕起來。

蕭元漪上前掐住葛氏的脖子,冷聲道:「我蕭元漪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也未曾虧待於你,甚至念著當年葛太公的情,對你是一忍再忍。可你卻還是和外人聯手,要治我程家於死地。」

「我且問你,那董舅父我早就命人監視了,為何你們還能讓他貪污軍械,為何我與程始的內寢會出現我們不知道的暗格?那暗格中又為何會出現通敵賣國的為證?」

「葛氏,你當真不知道嗎?這裡面你說沒有你的手筆,你自己信嗎?」蕭元漪甩開葛氏,拿出帕子,像是有什麼髒東西一般,擦了擦手。

「什……什麼?什麼通敵賣國?那不是老神仙給的,讓主家氣運轉移給我們二房的符咒嗎?」葛氏再怎麼愚蠢,但她也知通敵賣國的嚴重性,被發現那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啊!

蕭元漪多看一眼獃滯的葛氏,都嫌髒了眼。

「念在程葛兩家的交情,我不會將你陷害主家的事說出去,但是你以後的日子也別想好過。」說著對外吩咐:「來人吶,將葛氏看住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此門一步。你就好好的在此處待著,等葛家來人接你吧!」

這邊葛家接到程家傳來的書信,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葛太公險些被氣暈過去,與葛舅母商議之後決定,此事不可瞞著程姎。隨後葛舅母就與程姎談了心,告訴她原委。

「姎姎,程家才是你的家,你也該回去了,況且這次你母親犯的錯實在是……」葛舅母也覺著難以說出口,還好程姎是個明事理的女娘,隨即表示願意歸家。

「舅母,是我阿母做錯了,姎姎知道,舅母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明日我便與你們一起回去。」

葛太公等人剛到了程家,就被等在門口的眾人迎接進了府。

葛太公還未落座就先給程家眾人陪了不是:「老朽有愧於你們吶,因她阿母去的早,便嬌縱了些,沒成想差點釀成了大禍,請受老朽一拜…」

葛太公德高望重,對程家也有恩,對程承還有知遇之恩。這一拜把眾人嚇得不輕,就連程老夫人都嚇得掀翻了桌子。

「使不得,使不得啊!葛老這是折煞我們程家眾人了。」

一時間程府眾人攔的攔,勸的勸,真真是兵荒馬亂。

這之後,程承將女兒託付於長兄和姒婦,自己前往了白鹿山求學。

程家開府前一日,程家安排了家宴迎接程止,桑夫人,程頌,程少宮等人。

天邊還未升起魚肚白,就到了開府時辰,一府子人熱熱鬧鬧的去往新府。

點煙花的點煙花,放炮竹的放炮竹。程少商十幾年來第一次覺得「家」之一字,也是擁有溫度的。

上元節燈會

程少商和程姎披著同款式白色兔絨的菲色斗篷,一起逛燈會,身後還跟著兩個兄長保駕護航。

蕭元漪本想給程姎,程少商兩個小女娘準備風格不同的衣裳一起去上元燈節遊玩。奈何與前世一樣,桑夫人這個做三叔母的,很是喜歡程少商,早早的將衣服給女兒穿上了。蕭元漪只退而求其次的給兩人準備了兔絨斗篷。

「嫋嫋那時候看著我偏心姎姎,心中一定更難受吧。」看著程少商拉著程姎一起逛燈會的背影,蕭元漪喃喃自語道。

想起今早命人給霍無傷送去的消息,蕭元漪在心中祈禱霍無傷能夠儘早的捉拿肖世子歸案,這樣的話,何家就不用再經歷悲劇了。

程少商因為看戲法太入神,一不小心與堂姊,阿兄們走散了。正巧,前方田家酒樓在猜燈謎,程少商聽前方的一男一女在討論燈謎的難度,索性在這裡玩一會子。

程少商前面那個脾氣不太好的女娘見那公子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生氣的剛想撇下那位公子自己走。

卻在這時聽見有人高喊:「黑甲衛來了」

霍無傷見此,示意梁邱起拿下此人,而後在田家酒樓門口靜候。

肖世子剛與接頭人交換了消息,正要塌出大門就看見霍無傷帶著黑甲衛圍住了田家酒樓。肖世子見狀馬上捂住了臉頰往後退去。

「肖世子,你這是要去哪裡?霍某可是等候多時了。」見肖世子想溜走,霍無傷開口叫住了他。

見瞞不住了,索性就站直了身體:「霍將軍哪裡的話,本世子這不是忘記拿東西了,所以想回去找找。」

「哦?是嘛?肖世子想找何物?黑甲衛會為你找尋的,在下還想請肖世子去霍某府中一敘,不知肖世子可否賞臉呢?」

肖世子見此情景,心中已然知曉,自己怕是敗露了。閉了閉眼,將手中的燈籠一扔,往身後跑了去。

「追,留活命!」

肖世子的三腳貓功夫怎可與霍無傷相提並論,追擊不到百步,就將其拿了下來。

「咻咻!」霍無傷感覺到殺氣,拽著肖世子滾了一邊,兩枚毒標立在剛才二人站的地方。

隨後又來了一支長箭朝著肖世子面門衝去,一旁的梁邱飛又拉著肖世子滾了一圈。霍無傷拉著梁邱飛檢查了一番,見沒傷到他才鬆了口氣。

「著火了!著火了!快來人吶,快救火!!」剛檢查完還有沒有冷箭的霍無傷聽聞,命人將肖世子押入廷尉府,隨後帶著人馬不停蹄的幫忙救火。

「阿父!阿母!嘶!痛。」程少商想去找阿父阿母就聽著火了,路上行人匆匆,你撞我我撞你的。程少商也不知被撞了幾回,手被摔破了皮,沁出了血珠。還未來得及起來就見上當方放置燈籠的架子正要倒下來,身體僵硬,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抱了起來,遠離火勢。

程少商呆愣的看著背光的霍無傷,霍無傷也支楞的看著火光中程少商,他的腦海里不斷的閃現似曾相識的畫面,吵的他頭疼。

將程少商放下,還未站直,霍無傷就無力的趴在了程少商肩上……

「凌不疑,你當真沒有想要與我說的?」

「凌不疑,我說過,若你負我,此生絕不原宥。」

「你讓我信你,我信了……」

「霍將軍,你怎麼了?」程少商看著冷汗泠泠的霍無傷擔憂的問道。

「程四娘子不必擔憂,在下無礙,此處危險,我先送你去找家人吧。」霍無傷抬起頭虛弱的扯出一個微笑。

「嫋嫋!嫋嫋你在哪?」

「阿父,阿母,我在這兒…」聽聞程始二人的聲音,程少商大聲回到。

送走程少商及家人,霍無傷將後續交由梁邱起,梁邱飛二人處理,自己坐上馬車回到了杏花別院,找來了醫士查看自己的身體狀況。

杏花別院之所以常年有杏花盛開,是因為霍無傷和霍不疑找了個能讓花開四季的巫士使用了秘法達到的效果。

此法艱難,兄弟二人為了自己家阿母(姑母)不能見滿園燈籠的病,不惜耗心耗力,讓杏花花開四季,花中掛了些許碎月光石,這才打造了,滿園深淺色,照在綠波中的杏花別院。

霍不疑本陪了殊榮公主一夜,剛想歇下,卻見霍無傷渾身冷汗,匆匆的招來醫士看病。心中擔憂的他披著外衣等著醫士的診斷結果。

「如何?可有什麼異處?」

「霍將軍的身體並無大礙,老夫並未找到不妥之處。敢問霍將軍可還有其他不適之處?」

「今日我救了一小女娘,腦海中全是她的音容,可我確信,腦海中的場景,我與她未曾待過。老先生可知這是為何?」

「如此說來,霍將軍的癥狀像是夢魘之症,卻又…不太像。待老夫多多翻閱古籍,也許會有收穫。」

「那就有勞了,我送送老先生。」霍不疑將霍無傷摁在塌上休息后,這才將醫士送了出去。

註釋:琴曲歌辭·蔡氏五弄·游春曲二首

(唐)王涯qs

萬樹江邊杏,新開一夜風。

滿園深淺色,照在綠波中。

上苑何窮樹,花開次第新。

香車與絲騎,風靜亦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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