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棒梗偷雞,秦淮茹妥協
「嘖嘖嘖」
聽著罵人的聲,看著秦淮茹叉腰罵他,許大茂也是不惱。
就這麼盯著秦淮茹看了好一會,冷笑道:「秦姐,有你求我的時候,等你冷靜冷靜了,咱姐弟倆好好嘮一嘮,不然可就甭怪我許大茂心狠了。」
「許大茂,你到底把棒梗怎麼樣了?」秦淮茹越發擔心起來。
「別介,我可沒對棒梗做啥,而是你家棒梗做了啥,被我給發現了懂嗎?」許大茂冷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偷軋鋼廠公家的東西,棒梗會被抓緊去判幾年管教所,要是有個一年半載的話,以後這讀書,工作,娶媳婦可就慘咯」
「許大茂...」秦淮茹頓時炸毛起來。
可許大茂這個人精,知道拿捏秦淮茹這種女人,就得一步步來。
說完,轉身就熘著小步子走了,可不管後面秦淮茹怎麼喊他,就是搭理這個女人,要不然給她糾纏起來了,指不定自己還得搭進去一些。
看著這傢伙走掉,秦淮茹整個人都傻了。
心裡念念想著,棒梗到底是不是真拿偷軋鋼廠,公家的東西了。
一想到這一年來越大越歪的棒梗,秦淮茹大差不差就是清楚,自家這兒子肯定是拿東西了,且還是被許大茂發現,不然這傢伙不會來找自己。
而且,這傢伙找自己,沒有直接去告發棒梗拿東西。
指定是想拿著這件事來威脅自己...
看看自己的身體,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她哪還不懂許大茂的想法...可是,為了棒梗的安全著想,不讓棒梗被抓起來進管教所,她不惜一切代價。
轉身,就回車間去,她要去請假找自己的兒子。
可最終車間主任還是沒讓她請假,讓她必須完成今天的工作,否則就準備罰她的工分。
城裡的工分,可是跟鄉下大隊社的工分不是一個東西,這可是關乎著她們年底是否拿得到過節福利,獎金,以及每月各種票據的份量。
扣除工資不可怕,可怕是扣除工分,畢竟這是一個票據的時代,有錢沒票你啥也買不著。
除非,去鴿子市或者黑市,那地方就不需要票據。
下午下班!
衛生所,蕭建邦剛收拾好東西,招來蘇安安跟蘇婉婉,讓她們姐妹倆先過去糧站,陪著她們嫂子先回去,他還得回去一趟紅星四合院才行。
「安安,路上記得小心一點。」蕭建邦提醒一句。
「知道啦」小姐妹倆推著自行車往外走。
蘇婉婉抬手保證道:「哥,你就放心吧,我跟姐姐一定把嫂子安全送回家!」
剛走出軋鋼廠大門沒多遠,何雨柱就是從後面追上來,「建邦,你這是也要去四合院吶?」
「嗯!」蕭建邦點點頭。
「你這點不該已經先走了嗎?」
反問一句,蕭建邦也沒多想什麼,不過平常這個點的時候,何雨柱應該是早早就已經回去,他這后廚的工作是只要沒有招待的小炒,基本是四點多就提前離開了。
平日里沒敢給保衛科顛勺,愣是把保衛科伺候得舒舒坦坦的他,也就在保衛科還有一點的顏面。
所以,提前走一會,保衛科也不會為難他,更加不會去檢查每天他帶走的剩菜。
對他自己來說也有一點好處。
剩菜這玩意,雖說廠子高層都默認,可畢竟是一份多餘的口糧跟油水,一不小心暴露出去,只要不是在工人們一塊下班的時間。
何雨柱就有把握能混過去。
可要是不在這時間,被發現可就糟糕了,一群犯眼紅病的工友能把他給生生撕掉不可。
「嘿,這不是易師傅今個兒開全院大會的么?」何雨柱隨意的擺擺手。
「就留下來跟我家老頭聊了一會,總覺著今晚的事情不簡單,指定是跟賈家脫不開關係的了,所以想了個招,今晚咱當一會看戲的就好。」
「何叔還沒弄上大爺的位子?」蕭建邦點點頭說著。
要知道,何大清搬回院里以後。
可是對管理大院的大爺位子,垂涎三尺的很,可惜就是那段時間剛回院子里,當年那點積攢下來的威信,早在易中海有意無意的打擊之下,是消失得一乾二淨。
好在,他比起傻柱要懂得做人,現在已經是跟院里家家戶戶關係密切著。
要不是前段時間易中海使了一點兒盤外招,將劉海中一扒拉下來,自己一屁股坐在一大爺的位子上,四合院就又回到他手底下統治著。
不過易中海也是人精,這一年來他做一大爺這個位子,倒也是勤勤懇懇沒敢搞事情。
就連面對賈家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全院大會,也就在年關年底搞了一會,其它時候是一次也沒搞過。
現在這一次看來,是又要有什麼苗頭要嘗試一下了?
何雨柱哼哼道:「沒呢!」
「老傢伙愛面子,拉不下臉硬坐大爺的位子,就想著跟院里鄰里們好好相處,誰家有個事都過去搭把手幫幫忙,結果倒是被易師傅先搞定了街道辦。」
「大會主題呢?」蕭建邦澹澹的問著。
「鄰里互助,團結大院!」何雨柱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賈家一年來的生活可不咋地,東旭哥事故去世,秦淮茹可還是在懷孕,家裡沒了頂樑柱算是直接斷了炊,也就是鄰里給點才撐過來。」
「等秦淮茹生了槐花,月子才坐幾天時間,就來軋鋼廠上班了。」
「說起這個來,賈張氏這老娘們可真不是個玩意,才四十來歲就好吃懶做成啥樣,揣著東旭哥的補償金是一分也沒給秦淮茹,自個倒是每星期一次前門餛飩店。」
「不過,說起來也是怪事,秦淮茹一個月27.5塊錢的工資,她居然連一家子都養不活,怪事...」
說起這個事情,何雨柱就是得吧得吧沒停。
他那腦子不擅長想事情,很多的事,何大清沒給他說,他也就懶得去想。
反正就記著蕭建邦離開大院前,跟他說過的話,少摻和大院里的事情,自家關上門一家子好好過日子,他就能一輩子過得舒舒服服。
蕭建邦也沒給他答桉。
這些事情,有何大清替傻柱操心,自己可沒必要多管閑事。
今個兒,易中海就算是想要算計一下傻柱,何大清在他也是沒轍能夠成事。
不然,信不信何大清敢一酒瓶子給他來一下狠的,易中海這廝以前被何大清壓著,不就是怕他那股子渾勁,還有一肚子噁心人的壞水嗎?
紅星四合院內...
閻埠貴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身旁空著一張椅子。
斜眼看了一下易中海面無表情的模樣,閻埠貴心底里暗暗冷笑著,就算你老易今兒是精似鬼,老子也能給你釜底抽薪徹底搞垮掉。
底下一群大院的鄰里們,一個個手捧著瓜子,花生吃著聊著。
「還誰沒到?」易中海輕敲著大茶缸子。
「一大爺,就剩大清叔跟柱子沒來,還有後院楊宇國一家子沒到場,其餘人都來了。」秦淮茹雙手揣在袖子里,滿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水汪汪的大眼睛,婀娜多姿的腰肢跟大腚,讓不少院里的老少爺們都是眼前一亮。
好幾個傢伙是呼吸都粗壯不少,想著在廠子里佔到的便宜,心裡也是遐想著,是不是借著過陣子自家老娘們回鄉下探親的時候。
費點錢跟糧,找這個秦寡婦好好爽一下?
一聽何大清沒來,易中海臉上掠過些許喜色,轉瞬又是斂了下去。
輕咳一聲,認真的說道:「既然老何跟柱子沒來,天色也晚了,咱就不等他們父子倆了!」
「有啥事情,後面再通知一下,今天這全院大會抓緊說說事,完事大家也好回家吃飯,洗澡,早點休息,明兒上班可不能夠遲到了。」
「呵」被剝了一大爺位子,連大爺位子都沒混上的劉海中冷笑一聲。
「老易,該不會是你想說的事情,是不敢當著老何家面說吧?」
「我覺著咱還是該等等!」
「那你等著!」易中海毫不客氣的說道。
「老劉,既然你不是院里的管事大爺,就別一天到晚不該管的亂管,再擾亂全院大會,我可就罰你們家了!」
「哼!」劉海中差點被氣得腦溢血。
莫名其妙,自己咋就被人舉報在院里搞一言堂了呢?
雖然,的確是搞了,可他也沒佔大家什麼便宜,大多事情還是挺公正公平,就是有些事情稍稍偏向他們家一些,街道辦實在是太不講人情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事不單單是一言堂的事情。
還是自己打兒子下的死手,讓街道辦的人看見,才導致的這一切。
所以,劉海中恨那個將街道辦來人,不通知自己的易中海,也恨自己那倆不爭氣的兒子,你說你咋就不把身子弄得紮實健壯一點的呢?
打一頓,就斷了胳膊,可不是坑爹的嗎?
劉光天跟劉光福瑟縮了一下身子,自從老爹被擼掉一大爺的位子,也被警告過不許再進行家暴。
對,打是不打他倆了,可他倆在家裡是真的沒好日子過,基本上每天都吃不飽的狀態,好在是劉光天有一份工作,能勉強給哥倆整點吃食。
不然的話,這一年時間來,兩兄弟早就餓死在家裡了。
易中海笑著看向大家,笑道:「今天,一共有三件事要說一下!」
「第一件事,後院的工程師楊宇國家搬走了!」
「第二件事,今天下午許大茂回來,家裡養的兩隻老母雞丟了一隻,如果院里有誰撿到或者是看見了,大會結束以後來找我,告訴我雞在哪裡,我相信都是住在一個院里的鄰里,大茂也不會太計較的是吧?」
「對!」許大茂眼神閃爍著一縷縷的精芒。
對著易中海笑笑,站出來說道:「大會過後,誰跟一大爺說說這個事情,我許大茂也不是不講情面的人,只要把雞或者錢還給我的話,此事就不追究了!」
許大茂眼神在一眾鄰里之間幽幽晃動著。
最後,定格在賈家賈張氏的身上,但也就是一瞬的事情,轉而就不再看向賈家了。
偷雞賊?
呵,他很清楚是誰。
自己家的雞沒了,棒梗今天又在軋鋼廠后廚偷醬油,他這精明的腦子,能猜不出是誰偷的雞嗎?
只不過,是想要給某個女人施加一下壓力,好達成自己的目的罷了。
「一隻雞不見了啊?」一個鄰里驚呼了一句。
「這可是大事,還得是大茂講情面,沒有當著面去較真這個事,要換做是我的話,非得撕扯死這個王八蛋不可。」
「就是,偷東西的絕戶玩意,不得好死!」
「千萬別來我家偷東西,不然手給你直接剁了。」
「你們說會是誰呢?」
「這個嘛...」
院里鄰里們的眼神,很是隱晦的看了一眼賈家方向。
若說這個四合院還有小偷小摸的傢伙,指定是賈張氏跟棒梗沒錯,這倆祖孫可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樣,都是屬三隻手的偷兒。
不是今天上誰家摸點白菜,就是明天去那家摸點窩窩頭,或者是那家轉轉,看有啥吃的就直接上手。
院里的人,可沒少因為這個事情,鬧得跟賈張氏吵上一整天。
可吵過歸吵過,賈張氏這傢伙是死性不改,見天在院里熘達來熘達去,一會摸摸這家的碗碟,一會摸摸那家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總之,就是賊不走空,哪怕是塊煤炭,也得給順回家去。
也就是東西都不是很值錢,再加上賈家這一年來著實表現得很慘,他們才是一忍再忍。
實在忍不住,就吵一架罵罵賈張氏,泄掉這口氣再說。
大家議論紛紛的話,可是把秦淮茹嚇得臉色嗆白,身子都不由得打顫著,整個人是死命的掩蓋住自己的異樣,就怕被人給看穿看破了。
要是被他們知道偷雞的是棒梗...
呵呵,以前摸點小東西,大家還能原諒一二。
偷雞的話,這已經是犯的事情越犯越大,大家怎麼可能還會原諒他,不怕以後偷到自己家去啊?
說不定,還會把棒梗送進管教所。
眼神流轉著一抹異色,秦淮茹心中哀嘆了一下,看向許大茂隱晦遞來的興奮眼神,她是整個身軀都寒意十足,只覺得這一次門戶大開,以後的日子...
半掩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