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黑暗中的gin(11)

第36章 黑暗中的gin(11)

這種表情太可憐了。

很委屈很惹人憐愛,又更能激發殘忍的人心中的施虐欲。

琴酒揚起了唇:「怎麼了?」

「你殺人了。」青年眼眶微紅,臉上的表情都難以置信,「為什麼啊?」

對方在渴望一個符合心意的答案,他想要一個能洗白自己的解釋。琴酒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

現實註定會讓對方失望了。

「沒有為什麼,不過是完成我的任務而已。」他承認得乾淨利落,「這才是我真實的樣子。」

「可是你之前說過你不是——你騙我!!!」小廢物總算反應過來,驚怒交加地吼道。

他自認為不動聲色地、慢慢地往後退,然後轉過身跑開。

不是打算放棄任務對象然後不迫害反派了,而是木木野沒有任何把握他們大半年不見,這個冷漠無情的大反派還會不會對自己心存善念。

人都被噶了還做個der的任務啊!

銀白色長發的男人眼神一凜,速度極快地鉗制住木木野,他用手掌的虎口卡出對方柔軟的嘴唇,使得對方發不出任何聲響。

手臂跟鐵鉗似的掐住青年的腰,直接就把人給拖走了。

木木野動都不動不了,怎麼反抗都不能動搖身後的男人絲毫。他怕極了,雙腳都蹬不到地,柔軟的腰肢被對方不知道碰了哪裡,他就真的一點反抗的力氣都不剩了。

小廢物絕望了,這傢伙還知道自己敏感的地方在哪,碰一下就渾身發軟無力。

死穴被牢牢掐住的感覺真的太痛苦了,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眼中流出,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燙得琴酒幾乎手都快捂不穩木木野的嘴。

本來被人看到這種解決任務對象的現場,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殺人滅口。

可是他沒有。

他將木木野拖進可能是清潔工放雜物的房間,裡面還有拖把、掃帚靠在牆邊,另外一旁是堆滿硬板紙盒的雜亂場景。

雜物間窄小又寂靜,強行塞下兩個成年男人後就不剩任何空間,兩個人幾乎是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木木野能嗅到琴酒身上冷冽的氣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有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縈繞在鼻尖。

琴酒正好和他相反,那屬於木木野身上的熟悉的香甜氣味兒從皮肉里透出來,像是生得爛熟的果子,渾身上下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心心念念大半年,嗅到的第一瞬間身體就率先反應過來——想咬。

可他的小刺蝟哭得太可憐了,眼睛霧蒙蒙的,眼圈周圍都泛著紅,極致的脆弱無助。

他鬆開手,卻被青年一句話給說得一愣——

「你想殺了我嗎?」

琴酒垂下眼,不去看木木野純澈乾淨的雙眼,那是比硫酸還容易灼燒自己的毒藥。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琴酒不答反問。

他抬起墨綠色的眸子,就見木木野微微皺著鼻子,有點嬌氣地認真回答:「因為電視劇裡面都這麼演的,小炮灰撞見了別人的行兇現場,就會被殺人滅口。」

又繼續小刺蝟對他的模樣了,不像剛才那樣渾身的刺都蔫巴巴的,像是被狠狠欺負個透似的。

是開始自暴自棄了?還是堅定他不會對他動手?

可是——

「你說的不對,你不是小炮灰。而我,確實不會對你下手。」他彷彿是情人耳鬢廝磨般,在木木野的耳垂邊呢喃。

青年狐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似乎是不太相信他的說法,那微微睜大的眼睛里滿是困惑和不解。

單單是從對方的臉上,他就可以輕易解讀出他的想法。

「為什麼啊,」琴酒摸了摸他的臉蛋,蒼白細瘦的手指輕輕擦去小廢物臉上的淚痕。

對方已經不哭了,也不知道是驕傲的性格使然,還是知道自己的性命無憂,已經可以放心大膽地收斂波動過大的情緒了。

「因為我覺得殺了你沒什麼必要,一個世人皆知的大明星忽然死去,他的粉絲肯定會瘋狂而且難以置信的,組織處理起來也太麻煩了。何況,之前你救了我,這也算是報酬吧。」

這話不僅是在給木木野作解釋,也是在說服自己。

他就是這麼顧慮的,沒有任何其他原因。

小廢物的臉色白了一瞬,沒有心目中料想的答案,像是被重拳出擊,打得他猝不及防。

嗚,這個男人真是太無情了,一點面子都不留給他。

青年情緒低落,跟剛剛失戀或者表白失敗的人都有得一拼了。

他剛想說話,卻察覺到腿上觸感有點兒不對——什麼硬硬的玩意兒戳著自己?

木木野原本難過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他臉上的神情就跟打翻的調色盤一樣精彩,艱難地低頭往下看去。

委屈的小廢物總算逮著了可以囂張的證據,可以驕縱且恣肆地宣洩心中的憤怒與怨念。

「混蛋!!你究竟想對我做什麼啊?!

「從一開始就在自顧自地說話,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說起來救你的人是我才對,無論是什麼報酬都應該讓我自己來提出,憑什麼你自己就擅自做主了啊!

「說什麼為了你背後的組織才不殺我,難道你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嗎?!那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青年情緒激動,一口氣說完那麼長的幾段話,很顯然肺活量不夠,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了。

香味更甜了。

琴酒乾脆也不掩飾了,他直接道:「是,我是對你有欲.望。但這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畢竟你長得很漂亮,還總是會嬌氣撒嬌,這裡、也很軟,對你有想法很奇怪嗎?」

被揩油的小廢物臉漲紅了,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對方理直氣壯的流氓行為才好了。

「禽獸。」他咬牙切齒罵道。

可惡的琴酒,這明明就是在把他一手推開,根本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喜歡他。

那他的任務該怎麼推進啊!可惡可惡可惡!

小廢物敢怒不敢言,還被對方一掌給劈暈過去,醒來之後脖子一陣酸疼。

他脊背靠在床頭,眼神發直地盯著盡在咫尺的電視機。

心裡已經在跟系統哭訴了:【完了完了,這個任務真的好難啊,可能要完不成了。琴酒明明知道敲擊人的大動脈可能會造成死亡,但他還是敲了。】

小廢物委屈,小廢物只能找系統。

系統不走心地安慰他:【好了好了,他對你已經夠好的了,至少沒有像你之前見到的那個場面一樣,直接對你脖子來一刀吧。】

木木野竟然無言以對。

他可沒什麼對琴酒表示譴責、一定要對方為死亡的人贖罪的想法。

可能在他看來,自己穿進的世界只是紙片而已,沒什麼特別可在意的。

更多的還是要注重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任務。

小廢物的骨子裡也是有點冷漠的意味在裡面,可能他自己不也太清楚。在沒有任何能挽救別人的可能時,他首先想的還是權衡利弊。

如果可以拯救,他也不會吝惜自己的能力。

【你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能讓反派側目就很了不起了,安啦安啦。】系統剛說完這話,防盜門的門閂撥動,舌鎖彈開發出聲響——有人走了進來。

木木野不用轉頭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他倔強地不去看琴酒,像是把電視機當作對方一樣惡狠狠地瞪著。

「怎麼那麼生氣。」冰涼的手攀至他的肩膀,明知故問著。

木木野忍了,那手在逐漸往下,他忍無可忍。

「你說呢?!」小廢物一挪動,就帶著腳踝上的銀色細鏈嘩啦啦地輕響,是極清脆悅耳的聲音。

鏈子很長,可以在整個房間里移動,也可以到推開這個卧室衛生間的距離,很近很方便,是精心設計過的。

木木野懷疑琴酒曾經還干過這種事,不然憑什麼這麼熟練啊。

他這個被囚禁的人比囚禁者還囂張,抓住對方的外套,怒氣沖沖地問道:「你曾經還有別的男人嗎?」

琴酒似笑非笑:「那我要是有情人呢?」他說出這句話來試探木木野。

這個男人生性多疑,哪怕是心儀的對象都不會逃脫出盤問這個環節。

被鎖住的第一想法怎麼不是大吵大鬧,恨不得殺了他,關注點竟然是在另外的地方,如何不讓琴酒懷疑呢。

小廢物冷下臉,「那你打算囚禁我到什麼時候放過我,你的情人不會吃醋找你鬧嗎?!」

「畢竟,我可是知名的大明星,樣樣出眾,誰都不會放心把我放在伴侶身邊吧?」

像是維持著最後的倔強,木木野抬起下巴,驕傲又自信,渾身的倒刺豎起、就面對著他。

對於眼前的人喜歡自己到面對殺手的場景都沒有改變,現在甚至在為自己無中生有的一句話而惱羞成怒,琴酒是不理解的。

可他想破頭都都想不出對方的目的,和他這樣踩在刀尖上起舞的人在一起有什麼好處嗎?

琴酒掐著他的臉蛋,墨綠色的眼瞳暗沉沉的,似乎凝淀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鏈子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就連腳踝的銬子都非常貼合你的腿型。」

所以,一開始也只有你這個情人。早就想藏起來當金絲雀偷偷養著的,也只有你一個而已。

一般人對於別人想要囚禁自己的想法,可能早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慄了。

小廢物的腦迴路可能和普通人不一樣,他想到的是被別人給關在房間里,哪也去不了,豈不是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然後平時就看電視看動漫打遊戲來娛樂自己了。

天吶,這是什麼幸福完美的生活!他激動的淚水都快從嘴角流出。

小廢物激動的情緒還沒醞釀完,口水卻以另外一種方式流下了。

男人接吻時都是掌控欲十足的狀態。

他的臉蛋被狠狠鉗住,柔軟濕潤的口腔被人用舌長驅直入,沒有一點兒抵擋的空間。要是想用舌去抵出去,還會被死死糾纏、甚至是被利齒咬一下。

唇肉也被碾了又嘬,嘬了又啃,他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冰涼的銀白色長發撩得他脖子也好癢。

木木野皺緊了眉,臉已經暈紅了一大半,聽著嘴上傳來的漬漬聲響,又羞又慌。

在這種時刻,他突然想起來大半年前,琴酒走的那一夜做的被狗啃的噩夢。

所以,不是被噩夢照進了現實,而是琴酒這傢伙在走之前真的偷偷親他了!!

察覺到他在走神,琴酒不愉地咬了一下柔軟的唇珠,疼得小廢物淚水一下就涌了出來。

嘴巴好酸,好過分。

他被迫仰著頭,還推不開這傢伙。

真到了對方手上,還是以這種姿態關起來,這才是真的遇上任何事都無法逃脫,甚至這傢伙想對自己做什麼都可以。

木木野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惶恐不安的情緒,他扯著琴酒,喉嚨里發出崩潰的泣音。

男人舔舐乾淨他的唇液,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我等你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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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害動漫反派系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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