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朝堂如戰場,君臣聯手演雙璜

第七回 朝堂如戰場,君臣聯手演雙璜

「宣晉國使臣覲見。」隨著司禮太監一聲尖細的高喝,殿外層層相傳之下,不一時,那晉國的使者吳中平便入得這太宣殿內。

「晉國使臣吳中平拜見大秦國君。」微一拱手,就算是行了個覲見禮,這再國與國邦交禮儀之上,那是最為失禮的一件事情。

只是,沒奈何,當初便是連這一份盟約,也是這大秦國的人自己求去他晉國的,他們晉國有著這份驕傲的資本。

上首處的李顯,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記在心頭,可是,他並沒有去指責些什麼,禮儀而已,若是沒有實力。再森嚴的規矩,那也是做給瞎子看的,若是你有了實力,你便是沒定半點規矩,對方在你的地盤上,那也是乖的跟條快老成jing的哈巴狗兒樣,吠都不最吠一聲的。

只是,對於李顯的改變,對於大秦國就是昨ri間一個晚上的時間之間而發生的翻天覆地的改變,顯然,這一切對於吳中平來說,他的信息,仍然處於那一種大秦國將不國,即將走向滅亡的路上,此時的大秦,正在求助於他們晉國的時候。僅此而已。

所以,此刻的吳中平,在為自己所在的晉國驕傲的同時,亦是充滿的自信,行為舉止間,更是不再將這大秦之君與大秦之臣所放在眼裡,洋洋洒洒間,是好不快哉!

「好叫大秦國君知道,當初貴國前司馬,前司徒,前司空等諸位老大人聯名致信於我晉國,求取我晉國之聯盟出兵以保大秦之安危,我晉太祖念及當年大秦之誼,遂才答應為大秦之困,而陳兵於國境,以危逼韓,魏二國之後路。」

「如今,我晉太祖為加固秦晉兩國之聯盟友誼,而為十八公子輸求取大秦之安陽公主以為妾室。還望大秦之新國君同意。」

「。。。。。。」

「。。。。。。。。。」

「。。。。。」

強忍著要將眼前這廝的那張臭嘴給封上而剁去四肢削chéngrén棍的衝動。此時位於上首處的李顯臭著張臉,怒聲吼道:「孤不同意,大晉國這是強盜行為,是在乘火打劫,如此卑鄙行為,如此卑鄙小人,孤是絕對不會把安陽下嫁給他們晉國的。」

「大王,若不聯盟於晉國,我大秦必有亡國之禍啊,為大秦,為我大秦千千萬萬個百姓,老臣肯請大王三思啊。。」叭一聲,那宗正李豐當先一把跪於殿下,磕頭如搗蒜,梆梆做響,只三五下,那額頭處,確已是磕得血肉模糊一片,看的人是好不心酸和無奈。

「老臣肯請大王三思啊。。。」邊上,前司空袁燁,前司徒楊允,前司馬伍瑜,前武威大將軍梁鎮四位老大人,亦是隨著那老宗正李豐而跪拜於地,磕頭不止。

「混帳,全是混帳,孤若此時答應這晉國之和親,你等臣子讓孤之臉面往哪擱,這大秦國之國威又有何威何言?」此時的李顯,就仿若是被人踩著了尾巴的老貓一般,在那聖位上一蹦而起來,血紅著一雙眼睛,叉戟著雙手,滿面猙獰的怒吼不已。

「為我大秦千秋萬代不會有被滅國之憂,臣等肯請大王答應晉國之請求吧,若祖宗有靈,吾李豐願一力承擔所有責罰。」此時的宗正李豐,哪還有那仙風道骨之態,早已是如一個糟老頭兒,蓬鬆著頭髮,就這麼如攤爛泥般,盤座於這太宣殿之上而乾嚎著。

「放肆,混帳,這是混帳話。。。。來人,來人啊。。。快與我把這五個老瘋子抓下去,全部壓入天牢,沒有孤的命令,誰也不許入牢一探。」

此時殿外有那當值的虎賁禁衛哄然入內,把個五名老大臣兩兩一對,全給提留了出去。

「幼子不識忠言,不足以為謀,天要滅我大秦啊!」

「蒼天,蒼天啊,還我武昭王來。。。」

隨著喊聲,漸行漸遠而去,這太宣殿處,終是顯出一片詭異的平靜。

就在這一片平靜中,此時,確突兀之間,站出一人來,洪聲道:「臣左武衛大將軍梁寬,肯請大王答應晉國和親一事。」

「梁愛卿,你亦要反我?」此時的李顯,顯得一臉憤然交雜,手指著梁寬,確是顫抖不已。

「臣等肯請大王答應晉國和親一事。」

「臣等肯請大王答應晉國和親一事。」

「。。。。。」

「。。。。。。。」

一個,兩個,先是梁寬身後的武將,接著是文臣,直至滿殿的文武大臣,全都跪拜於地。

「你們。。。你們。。。。。。。噗。。。」臉sè一直就沒有平靜過的李顯,此刻,確在突然之間,自口角處噴出一口腥紅的鮮血來,隨著這一口鮮血噴出,原本還是一臉激昂的李顯,頓時萎靡下去而癱倒於那聖位之上,一時間是人事不醒。

「大王,大王。。。。太醫,快傳太醫,退朝。。。」一直站立於一旁的司禮太監,此時三兩個健步爬了上來,看得李顯如此,頓時大急,連著呼喚太醫。

隨著那司禮太監一聲退朝之聲后,這一般朝會,確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給結束了。

后/宮,太和殿,大秦國帝王私人書房及寢居的大殿,左廂房內,此時的李顯安然上座,而坐於一旁的數人,霍然是那剛才在朝堂之上被李顯大罵瘋子而要被關押入天牢的,袁燁,楊允,伍瑜,李豐,梁鎮五位老大人,以及那位在朝堂上扮著黑包公,引眾朝臣氣得當今大秦國新王李顯吐血的罪魁禍首秦左武衛大將軍梁寬是也。

此時,確見那坐於上首處的李顯,環眼掃過在坐諸位老大臣之後,一臉淡然的笑道:「今ri朝堂之上,你我君臣七人合演的這一出雙璜戲,想來定是能蠻住晉國及周遭韓,魏,楚,蜀四國十數ri時間。接下來所行之事,還得多多麻煩諸位老大人了。」

「大王大才,能行以此等之妙計,為臣等贏得這一份先機,臣等必不讓大王失望。」

說得來,今ri這朝堂上李顯被氣得吐血這一出好戲,確原來是這李顯故意安排的一場演給晉國,以及對著秦國虎視眈眈的韓,魏,楚,蜀四國看來。

昨ri夜間那一場安排,雖然說大致情況上,是不會改變,但是一些細節上的問題,自然不會是那麼簡單的,所以,當初在場五位老大人,並著後來叫上的左武衛大將軍梁寬,七個人,悶在一間小廂房裡,硬是被他們想出了這般一個依靠著相互制衡而弄出來的一個小計。

說來這個小計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

現如今,秦國在整個中原的最西北處,後有塞外古胡月支氏,上有塞外古胡烏恆氏,下有蜀國,而前方最可憐,從上到下,分別與晉,韓,魏,楚四個國家相接交。

(若有不是太清楚位置的人可以看下作品相關里我有傳了一份我自己做的地圖,看了你就知道大秦的大概方位了。)

如今的制衡點就體現在一大一小兩個制衡點上,這小一點的自然是楚,蜀二國,楚想入蜀地而盡滅蜀,以得天府之國為大後方,而蜀國確又是把楚國當成第一戰略打擊國,因為,楚國就是擋在了蜀國對外擴張的門戶上,你說蜀國不打楚國還能打誰?

怎奈這蜀楚二國的國力都差不多,打了這十數年來,打來打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是一個小的制衡點。

而另外一個大的制衡點則是晉國,之所以說這晉國是個大的制衡點,則是說這晉國是這一場圍攻秦國這戰的平衡處。

很簡單的,若是晉國答應出兵幫秦國守住東北方的半邊門戶,那麼韓,魏二國必定不敢盡全力以攻秦國,韓,魏二國不敢盡全力,那蜀,楚二國在這一塘還沒有完全攪渾的水中,又哪敢再趟進去。

而反之,若是晉國不出兵,那韓,魏二國必盡最大可能的出兵以瓜分秦國,那時秦國必亂,若再加上蜀,楚二國這一方壓力,那秦之國必滅無疑。

所以有見於此點,為了在戰爭末全面開始之前,為搶得這一份先機,所以才有了早上太宣殿前中那一幕,君臣相合而演了這一出jing彩的雙璜之戲,算是演給了那晉國看吧。

只要這一份計謀得售成功,大秦國必能佔得先機,說不定到時候等那晉國反映過來的時候,大秦國這邊,那梁鎮梁老將軍可能已經是收復了大秦涼,安,金,肅四州之地了呢,更或者,那袁司空,楊司徒等人,已經是深入了塞外苦寒之地,而求得了萬餘jing騎而回了呢?

「大王。。。。」此時,那位一直安座於一旁的左武衛大將軍梁寬,此時確是一臉愁容的樣子。

「哦,梁小將軍可還有甚疑問?」所謂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不是?李顯並不是那種自大到以為自己這一手計就能吃遍天下,而蠻過天下所有智者,此時看這梁寬一臉擔憂的樣子,李顯自然是需要問問的。

「這。。。」抬頭看了看李顯這位越發讓他看不透的新王,又看了看一邊坐著的包括他父親在內的五位老大人。

梁寬實在是有些好奇,這般一個妙計,難道真的是眼前這位年青的不像話的大王想出來的?

撇了撇嘴,說實在話,這讓梁寬覺得是相當的鬱悶,就這穆王李顯原來的樣子,別個人可能不太清楚,可是這滿朝文武大臣中,凡是能入得這后/宮的人物,又有哪一個不知道。

這穆王李顯的書獃子之名,可是響徹整個大秦國都咸陽城的。

只是梁寬回頭看了看那站於他前邊的那五位老大人對於眼前這位新帝王那畢恭畢敬的樣子,那完全是發自肺腑的誠服之情,這讓梁寬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所謂伴君如伴虎,他梁寬又不了解這新王的xing格,若是亂提意見被這新王給穿小鞋了那怎麼辦。

看著那梁寬一張臉就跟那川西變臉人一樣,憋的一會紅一會青的,李顯自然是猜著了怎麼個回事,遂才坦然道:「梁小將軍但說無妨,孤赦你無罪就是了。」

「臣斗膽,今ri早朝之間,還請大王恕罪。」

「哈哈哈。。。我還當何事讓梁小將軍這般忸怩,那是孤之授意你如此做,又何罪之有?且此計若成,梁小將軍當是大功一件,又何來罪責之說?」

「謝大王,只是敢問大王,此搶戰先機之雙璜戲若成,那后ri朝堂之上,那晉國使臣當如何以對?」

「呵。。。梁小將軍是乎是忘記了孤登基前之身份嘍。。。。」看著眼前這原本一臉撲克臉的左武衛大將軍,此刻確是一臉的小心翼翼的樣子,李顯不由得開懷大笑道:「孤登基之前,那可是個文弱到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也,而如今,確被逼得吐血而大傷元氣,以孤這麼個弱小的身板,又哪有不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個月好好調養的道理?」

「大王恕罪。」

「好了,這一出雙璜也演了,成與不成,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接下來,諸位老大人確需按原定計劃,儘速行事,不得有誤。且滿飲此杯,祝各位老大人馬到成功。」

「謝大王隆恩。。。」欣然滿飲過此杯佳釀后,諸位老大人借著天sè,亦是悄然往這咸陽城外而去,去實現那李顯早先就安排好的計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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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長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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