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祁喻還陷入自責中,還想扇自己巴掌。那少年立刻下床阻止了他,幾乎是閃現過去的,一身靈力還未消散,抓住他的手,不解又有些生氣:「不過就是親了一下罷了?為何要這般對自己?是我自願的,又不是哥哥強迫的。」

祁喻難受閉眼扶牆:「我……」

那少年滿眼難受:「對不起,我錯了。」

「你錯什麼你沒有錯!」祁喻一激動抓住他的肩膀瘋狂搖晃:「你怎麼會有錯呢!像你這樣可愛的永遠都不可能有錯!!」

張簡瀾:「……」

祁喻認真的說道:「小心肝,為你的安全著想,我們以後還是不要睡一個房間了。」

一聽都不跟自己睡了,張簡瀾立刻著急了:「我沒事的哥哥,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耿直的打斷:「這不是壓力的問題。」祁喻扶額:這分明是你哥哥我的自我救贖啊!」

他深吸一口氣后,拍拍張簡瀾的肩膀,說道:「你好好睡吧,哥哥去跟你周笑哥哥擠一擠。」說完他就帶著一身正直出去了,留下張簡瀾一人立在原地僵硬了好久都沒回過神。

翌日。

祁喻起床,洗漱的時候聞到一股香味,一時肚餓,便尋著香味找去,發現是張簡瀾在廚房下面,下了一碗海鮮面,聞起來非常香,非常鮮。

見祁喻來,他立刻呈上一碗端過去:「哥哥嘗嘗。」

「你不去學劍在這兒做什麼早飯?」

面熱騰騰的,把他小心肝的手指都燙紅了,祁喻連忙碗接過在桌子邊坐下,又找系統看了看時間,現在早上七點。

他記得張簡瀾少年時期四點鐘就要起床去太極廣場看偷學劍術。而蜀山弟子們會在五點左右練劍,練到上午十點左右。

張簡瀾會比他們早一個小時去等他們,偶爾也會利用多出的一個小時,一個人在太極廣場上溫習自己學到過的劍招。

「我為何要去學劍?」張簡瀾在他對面坐下,又給他面里加了一個煎雞蛋:「我覺得當伙夫挺好的……可以天天給哥哥做飯……」

祁喻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Stop!立馬停止你這種叛逆的想法!」

張簡瀾不解:「嗯?」

「算了,先給你找個好老師再說。」

祁喻吃了兩口他做的海鮮面,有可能是鐵飯吃多了,第一次到張簡瀾真正烹飪的美食,他幸福整個人都在冒泡泡,不過一會幹完一碗,端著空碗找他繼續討要。

「張簡瀾,再來一碗。」

那少年搖搖頭:「沒有食材了,明日再吃吧。」劍靈一天只能吃這麼多人食,吃多了會轉化不了靈力,然後脹氣難受。

「唔……」好不甘心,沒吃到爽。

祁喻放下碗筷,到處找周笑,也不知道周笑去哪裡了,一早起來一個醫護都看不到。他很擔心想去找找,這時,外頭來人了,來的是個弟子,刻意來找他跟張簡瀾的。

那弟子禮貌的行了個禮,問:「二位可有空?」

祁喻回應:「怎麼了?」

弟子持劍說道:「掌門邀請二位前去三清殿說話,說是想給這位弟弟找一位宗師入門。」

「這可以!」掌門居然親自來請,這對入門劍修來說可是絕對的榮譽啊!這可真是沾了鋒簫聲的光!還省了他到處找老師的時間。

等哪天遇到鋒簫聲一定好好請他吃頓大餐!

祁喻一下就來勁了,但張簡瀾卻沒什麼興趣,只乖乖的拿著祁喻吃完的碗去洗碗,看這表情,似乎壓根不在意這消息。

弟子傳完消息離去。

祁喻去房間收拾了一下,后,走到院子里,對張簡瀾喊:「走了張簡瀾!」

好久,那少年才慢吞吞出來,身上的圍裙還沒解。祁喻看得扶額,心說伙夫這個職業到底有什麼魅力才讓你這小子這麼著魔?

「圍裙摘了。」他說。

張簡瀾乖乖摘掉圍裙。

祁喻這才帶著他一同去了三清寶殿。

三清寶殿今天坐了很多人,弟子排列三千名,十位宗師齊全,以及上一任掌門莫急都坐在寶殿里,來得齊齊全全。

宗師們在掌門座下坐得端正,談笑風生。

殿內金光閃閃,幾位高者如坐神位,非常氣派。

現在宗師的龍首是柳知卿。

柳知卿就坐在張簡瀾以前坐的位置上,一臉的鬱悶,所有人都在笑,就他挎著個批臉,因為他的劍又又又又又丟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作為丟失劍本人,祁喻牽著張簡瀾出現殿門口。

那一瞬間所有劍修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祁喻剛邁進去一隻腳,就聽見了殿內群體性的抽涼氣,因為抽得整齊,所以格外清晰。劍修們的目光紛紛為他燃燒起來,無論男女,無論老少,都露出一副驚訝且激動的表情,那眼神,就跟狼看到一坨正在行走的五花肉一樣。

所有人現在都只有一個想法:世間竟有如此絕世之美劍!

「……」

祁喻那隻腳僵在門檻處,掃了一眼殿內幾千雙劍修們閃光的眼睛,不由得心生害怕,他怎麼有種唐僧掉進妖怪窩的感覺。

要不……

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可是他要是不進去張簡瀾就不會進去,張簡瀾怕生,需要他的陪伴。猶豫了一會,祁喻還是勇敢的邁著步伐走進了三清寶殿。

弟子們全程視線跟著他移動。

「玉衡!!」柳知卿一見他便激動的站起來:「我的玉衡!!」說著便從高處走下,在眾目睽睽中走向祁喻,想要抱他。

柳知卿一個熊撲。

祁喻躲得很利索。

他撲了個空,受力不穩,往前栽去,張簡瀾悄悄用靈力一推,柳知卿直接被他推個狗吃屎栽倒在地,宗師龍首臉摔地的場面一度非常壯觀。

祁喻見狀連忙把張簡瀾拉過來,護在身邊,張簡瀾也很配合的表現出害怕的樣子。祁喻無語的看著柳知卿,說道:「我都跟你說了我現在是別人的劍,你怎麼還動不動撲上來。」

柳知卿火的不行,但又不知道是誰用靈力推的,只能忍下,對祁喻說道:「玉衡你胡說什麼呢?你是我的劍我是你的主人,你怎能對我說出這種話?你可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別再玩了,快些回我劍鞘。」

祁喻:「……」

說完柳知卿就要走過來強行把他收回劍鞘。

張簡瀾淡定伸手,搶先他一步召回愛劍。祁喻不可自控的變回了一把劍,被他握在手中。

這一掌控劍靈的動作令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眼,主要是沒人能理解,居然有靈劍會給一個初學者認主,而且還是這麼一把漂亮劍,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

那少年沖著柳知卿微微一笑:「不必勞煩,我有劍鞘。」說完將劍收入劍鞘。

那是他早上做的一個簡易劍鞘,是用竹子做的。想到愛劍挑剔,他還刻意在竹子上雕刻了許多小花,來裝飾這把劍鞘。

「哥哥稍微忍忍,日後換好的。」他說。

祁喻人傻了:這是第二次被張簡瀾掌控了。他的小朋友是怎麼能掌握他掌握得這麼順手的?難道是從小與生俱來的天賦?

正疑著,吵起來了。

還是柳知卿跟張簡瀾這對老冤家,他們就像天生八字不合,火星撞水星,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一見面就互相看不順眼。

吵起來的原因還是他這把絕世美劍的歸屬問題。但玉衡認主了眼前的少年是事實,柳知卿想要硬搶,被掌門及時攔下。

掌門被吵得頭疼,看向張簡瀾,無奈道:「這把劍確實好劍,但是製造者是我蜀山宗師之人。小孩,我蜀山有個明確的規定,你若想要這把劍,那就光明正大的打敗這把劍的主人,這把劍自然就會是你的。」

張簡瀾淡定開口:「那便來戰。」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柳知卿氣笑了:「你是認真的?你要跟我打?」他甚至覺得這少年侮辱他。

事實也的確如此,張簡瀾侮辱之意很明顯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那嫌棄的眼神看他就跟看到一隻噁心的蒼蠅一樣。

柳知卿冷笑著出聲:「好啊,只需要一招。今天你只要接住我一招,玉衡我就讓給你。」這一招必讓他吃吃教訓,高低也得半身不遂:「你要是沒接住可就別賴我。」

張簡瀾沒說話,像是默認了。

祁喻像個老媽子似的操心:你在放什麼豬屁!張簡瀾怎麼可能接得住啊!

眼看就要打起來。

漂亮劍本劍化作人形擋在二人身前,祁喻生氣的推開柳知卿說道:「要打你們也要公平的打啊!柳知卿你怎麼回事?你怎麼跟一個小孩認真!」

柳知卿不爽道:「玉衡你看清楚了,是這小孩先挑釁我。我若不教訓他,我宗師龍首顏面何在?」

哎呀哎呀這位子你頂多也就坐個五年了。

「這樣吧。」祁喻對著掌門行個禮,說道:「公平起見點。張簡瀾還小,再給他一點時間,不多,就五年,五年之後你們再打如何?」

五年對劍修來說確實不算久。

掌門莫急看著他,這般一看,看到他本體那把雪白通透的劍,竟有些移不開眼,也忘了要說什麼,還是祁喻喊了一聲:「掌門?」

莫急這才回過神,應了一聲:「你既然以生靈智,你也有選擇的權利。我不反對。」

祁喻抱拳:「多謝掌門!」

說著轉身看向柳知卿:「在這期間我誰的劍也不是,你兩五年之後打一打,誰贏了我跟誰好不好?」別特么再爭再搶了。

張簡瀾乖順點頭:「都聽哥哥的。」

「狂妄自大。別說五年了,再給他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他都接不下我一招。」柳知卿冷哼一聲,但沒反對:「行。玉衡,我就看在你面子上饒他一次,若他五年之後沒打過我,玉衡你必須得答應我,重新認我為主人。」

祁喻幫張簡瀾應下了:「好。」

經過這麼一出奪劍之爭的鬧劇,本來還有幾個願意收張簡瀾的宗師,現在都不敢收他,畢竟他們他們的月奉和吃穿住行權都在龍首的手裡,所以不敢得罪宗師龍首。

掌門一輪問下來,只有玉虛山的沈懸玉和大葯閣的江峴之願意。

沈懸玉不知道是何目的願意。

但江峴之的目的祁喻一眼能看出,他就單純的想招個人去大葯閣幫忙,大葯閣太忙了,缺人手,不是缺徒弟。

掌門問張簡瀾:「這二位宗師你想跟誰呀?」

張簡瀾很耿直的回答:「我誰都不想跟,我只想跟哥哥待在一塊。」

柳知卿一聽火了:「收你就不錯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挑挑揀揀?」

他一火祁喻跟著火:「掌門問的又不是你你在這凶什麼凶?」

張簡瀾往祁喻身後躲了躲:「哥哥他好可怕。」

祁喻瞬間保護欲爆棚:「不許凶他!」

柳知卿被玉衡反凶得噎住,憋屈得很,但這是自己的劍,他根本捨不得還嘴。他覺得自己真的太慘了,劍被別人認主了不說,劍靈還要護著一個小偷。痛!太痛了!

祁喻小聲對張簡瀾說:「跟去沈懸玉吧,他靠譜點。」雖然他有個變態的大徒弟,但至少不會拿張簡瀾當免費勞力使喚。

張簡瀾還是那句:「都聽哥哥的,哥哥去哪我去哪。」

祁喻調侃:「我要上天!」

他認真回:「那我也跟著去。」

祁喻被逗笑了,揉揉他的腦袋:「小笨蛋。」

在祁喻的幫助下,張簡瀾老實的選擇了沈懸玉做導師,他們也從蓮華峰搬到了玉虛峰。

玉虛峰比較偏僻,景色屬於中規中矩,在這眾多仙境之島里顯得有些不起眼,唯一有特點的大概就是這裡海拔足夠高,站在山崖能夠俯欖整座蜀山環島。

玉虛峰的山門開著。

祁喻來到山門口的時候,發現沈懸玉早早在此等候,見他來,沈懸玉心中激動不已,但害怕嚇到祁喻,又強行壓抑住激動的神態,主動上前接過他們的行李。

「來了。」他簡單說了句。

祁喻本來很忌憚他的,看他如此親和,還給自己提行李,又慢慢放下戒心,但沒敢全放,只說了一句:「那謝謝沈宗師了。」

沈懸玉:「不客氣,作為師尊我過來接徒弟是應該的。」

這人好沒架子。

祁喻心裡好感值瞬間+10

張簡瀾聽到心聲臉一沉,奪走沈懸玉手裡祁喻的包袱,低聲道:「不必勞煩,我拿得動。」

沈懸玉沒攔著,認他拿著進去,目光落在祁喻身上,越看越移不開眼,明明說好的來接徒弟的,可他從剛剛開始目光就一直在祁喻身上。

「你也要一同住下么?」他問。

祁喻點點頭:「對,我是他的監護人。請問我可以住下么?會不會太麻煩了?如果不可以我就住外邊也可以的。」

「當然可以!」沈懸玉連忙讓開一條過道:「快些進來吧,我玉虛山多的是房間,你進來隨便挑便是。來者是客,來者是客。」他說完還在緊張的舔嘴巴。

祁喻沒拒絕:「那麻煩了。」

說完他走了進去。

沈懸玉第一時間把山門關上還上了鎖,似乎生怕這漂亮劍靈跑了似的。他看著祁喻往殿中走的方向,呼吸都在絮亂。

這把劍……

他想要……

祁喻在屋子裡給張簡瀾收拾房間。

張簡瀾在邊上幫忙。

祁喻看過去就見他的小朋友一直悶著臉,看起來有些不太開心,自從從三清寶殿回來后,就沒見他露出過什麼笑容了。

「張簡瀾。」祁喻喊他。

張簡瀾一愣,扭頭看過去:「怎麼了哥哥?」

祁喻道:「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導師啊?」

張簡瀾沒說話,沉默的收拾東西。

小心肝一沉默祁喻就著急,連忙上前解釋道:「有一位好導師教你,你的劍術會進步得很快的,你不想變強么?相信我好不好?」

張簡瀾停下手中活,抬起頭笑了一下:「哥哥亂想什麼呢?我沒說不喜歡,只要能跟哥哥待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的。」

「好懂事的乖寶寶。」祁喻摸了摸他的頭:「放心,哥哥會陪著你一起成長。」

張簡瀾:「嗯嗯。」

……

沈懸玉徒弟今天不在,拜師禮得明天才能舉行。

夜已入深。

祁喻執燈在書桌前修bug,剛修好一些動物們奇形怪狀的bug,門被敲響了,張簡瀾悶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哥哥,我害怕,睡不著。」

「門沒鎖你進來吧。」

張簡瀾走進去,一對金瞳先是警惕的環視了屋子裡一圈,目光最後落在牆面上。在貼近大床的那面牆上有一個漆黑的洞,被書畫遮擋著,如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他從進這門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有其他人的氣息,只是沒想到,這人竟會這般明目大膽的覬覦他的愛劍。

他冷冷把目光收回,負著手走到祁喻身邊坐下:「我想留下。」

祁喻連忙拒絕:「不可以,自己睡。」跟他待在一起才是危險呢:「聽話,快回去睡覺,明天你還要早起呢。」

張簡瀾不願意走:「我可以打地鋪。」

祁喻:「地上涼。」

他的小心肝罕見不乖了,主動拿被褥過來撲在地上。祁喻怎麼可能忍心他睡地板,只好合上小說,對他說道:「好了好了。去床上睡吧,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貼得我太近。要跟哥哥保持點距離。」

張簡瀾:「為什麼?我們抱在一起不暖和么?」

祁喻:「不是暖不暖和的問題,是你還在成長呀……」話卡在這兒祁喻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了。

關於性和愛情這個東西,張簡瀾還沒開竅呢,在來蜀山之前,從沒人教他這個東西,他現在估計連怎麼造孩子都不知道。

不過他還小,祁喻也不急,等他成年後在慢慢的教他這些東西。但有些知識得跟他好好說清楚,免得他以後犯什麼錯誤。

「哥哥是成年人,成年人的身體跟你不一樣,你不可以在床上跟哥哥黏的太近知道吧?不止哥哥,其他哥哥姐姐也是一樣。但如果你跟哥哥是其他關係,就可以的。」

張簡瀾眨眨眼:「什麼關係?」

祁喻小臉一紅:「咳……這個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你聽我的就行了。」

張簡瀾像是笑了:「好吧。」

草。

這個軟糯的聲音真的讓祁喻上頭,巴不得立刻抱著他猛親一頓,但是不行,會嚇到他的小朋友,祁喻只能強忍下衝動上床。

張簡瀾很乖,很聽話。祁喻教育了一番后,他睡覺就變得老老實實的,沒再黏著他,乖巧的與他保持著距離。

「好乖。」祁喻摸摸他的頭:「睡吧。」

張簡瀾:「嗯嗯。」

祁喻安心的睡去了,玉衡劍里靈力快耗空了,他現在特別容易疲勞,睡去之後,除非主人親自來喚醒,不然雷打不醒。

他睡著后,有一美少年正支撐著腦袋靠在他邊上,比起方才乖巧的模樣,他現在可一點也不乖,不僅上手摸他的臉,還要把手伸向他衣服里。

不過張簡瀾並不是想幹什麼,而是在摸索他懷中匕首。那是祁喻拿來防身用的,之前在楚暮雲手裡載過一遭之後,他便一直隨身帶著一把匕首,以防再次被變態劍修撲倒。

張簡瀾拿出那把匕首在手裡把玩了一陣,后,走到一副畫下,眼眸一寒,狠狠的用匕首貫穿畫上那個偷窺之洞。

「喝——」牆壁傳來顫抖的抽氣聲。

那人甚至來不及喊一聲痛,一道白影忽然從牆體中穿透而來,一腳踩在他流血不止的臉上,張簡瀾俯視著地上瞎了一隻眼的少年,冰冷的聲音響起:「吾妻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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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劍痴的老婆劍[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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