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配嗎

劉二狗望著程啟淮揮舞的拳頭，生理性的恐懼感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兩股之間，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尿騷味一同傳來，圍在旁邊的一群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眾人定睛同時看向劉二狗變得濕漉漉的褲子，哪還有什麼不明白。

「多大的人了？還尿褲子。」程啟淮擰著眉鄙夷地後退一步，這才漫不經心地收起了拳頭。

周遭響起了好幾聲嗤笑聲，有不少人覺得大快人心，這劉二狗平日里要不就干偷雞摸狗之事，要不就是調戲小姑娘小媳婦，你一罵他那便是一家子出馬胡攪蠻纏，可謂是村中一霸，此時見他被程知青嚇到如此地步，不少人都在心中暗罵一聲：「活該！」

劉大娘此時又是一臉悲憤欲絕的想要衝上去打程啟淮，「兒啊！你被這殺千刀的欺負成這樣，娘一定為你報仇！」

程啟淮只冷冷地覷了劉大娘一眼，那眼底似有千萬寒冰凍得劉大娘僵了一瞬，劉榮濤適時把劉大娘給拽回來，他語氣不悅：「我說二狗他娘，你要是看不上我這個大隊長就直說，我這就退位讓賢不管你們家這搭子事。」

劉大娘訕訕地看著劉榮濤：「大隊長，你這是說的啥話，我…我哪有看不上你。」

「那你說你這會這麼個鬧騰法，你不配合我這個大隊長又能解決什麼事？」劉榮濤繼續質問。

「就是就是，人大隊長大半夜的還來理你們家這破事多不容易。」

「二狗他娘，要我說現在就先解決你家這事，大家都好回去睡覺。」

「咱大隊長向來做事沒話說，二狗他娘你就少鬧騰。」

劉榮濤在村裡的威信不錯，他的話一出口，就有好多村民幫他說話。

劉大爺扯了扯劉大娘，劉大娘只得剋制住想要動手的衝動，但仍舊兇巴巴地開口：「俺當然相信大隊長，但我家二狗也說了是張知青這個狐媚子勾引他的，我家二狗向來老實，最多也就是在路上多看了小姑娘幾眼可從未進過人家屋子，要不是有張知青勾引，他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呀，大隊長你可要為俺家做主！」

雖然劉二狗名聲在外向來不好，但劉大娘說的這歪理多多少少也有人聽進去。

這些人就想著，是啊，平日里劉二狗調戲的小姑娘那麼多，可也沒見哪個劉二狗要半夜去人家閨房的，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再加上最近不是有傳聞張知青跟鎮上的混混搞在了一起，這事兒估計八九不離十，還真有可能是張知青勾搭的劉二狗。

霎時間，有些人看向張芝蔓的眼神都變了，這小姑娘看著清清純純的沒想到竟然這麼不自愛。

張芝蔓被這若有若無的視線看著惱火，她不怒反笑地問著劉二狗：「這位在今天之前我都沒見過的同志，你說是我勾引的你？」

「我兒子是不會撒謊的，你這個小狐狸精不要狡辯了！」劉大娘忍不住張嘴。

「你閉嘴！」兩句相同的話語同時響起，張芝蔓望向默契的程啟淮，兩人對視了一瞬，有什麼無聲的情誼在眼中流淌。

張芝蔓壓下心頭的悸動，自己要先解決正事。

「這位大嬸我在跟你兒子說話，不是跟你，你再這樣搶答我可是會認為你心虛的。」張芝蔓冷眼看向劉大娘。

劉大娘還要反駁吵架，劉榮濤也心累地覷了她一眼：「二狗他娘，你不要礙事，先聽聽當事人二狗子怎麼說。」

劉大娘識相地閉嘴了，只是緊張地用眼神示意地上的兒子，暗示道：管她勾引你是不是真的，咱一口咬死就是了。

暗示完劉大娘又在心裡打著算盤，自家兒子這麼大歲數了也討不上媳婦，雖然這個張知青看著嬌嬌弱弱不會幹活，但能壞了她的名聲討過來當媳婦也不錯，別的不打緊，至少能生個兒子給自己家二狗子傳宗接代。

劉二狗果然很上道，事到臨頭他也只能死咬著張芝蔓不放，他肯定地開口：「對，就是你勾引我！」

張芝蔓微笑：「行，那你說說我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勾引的你，還有我是怎樣勾引的你？」

這問題問得直擊重點，劉二狗本來就是胡扯來污衊張芝蔓的，一連聽到三個問題腦子就短路了，他絞盡腦汁地編著：「就…前幾天，在後山上，對後山上…你對我死纏爛打，還一直說些勾引我的話邀請我晚上來找你。」

「前幾天是哪天？」張芝蔓詢問。

劉二狗眼神飄忽，「不記得了，反正就這幾天。」

「行，那你的意思是，這幾天我在後山上約你今晚來我房間找我？」張芝蔓再次詢問。

劉二狗費勁地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

「你確定以及肯定？」張芝蔓確認道。

劉二狗謹慎地想了想，還是沒想出有什麼坑，於是他信誓旦旦地開口：「我肯定，你就是這樣勾引我的，你這娘們別想翻臉不認人。」

「沒想到張知青居然是這種人。」

「雖然梁芸芳沒看清臉，但保不準跟男人滾莊稼地的就是她。」

「不是還聽說過嘛，她在鎮上跟小混混有一腿…說不定已經是個破鞋了。」

圍觀的不少沒腦子的村民，聽著劉二狗這肯定的話，還真信以為真，相互之間不住地討論著。

這些議論聲傳到一眾知青的耳朵里，除了孟雨汐和何郯，大家都無語地瞪著說閑話的人。

「有病吧，一群傻逼，聽風就是雨。」李雪婷忍不住罵道。

其餘知青適時配合地充當小尾巴：「就是就是！」他們可是張芝蔓最堅強的後盾。

張芝蔓沒理會這些村民們不過腦子的閑言碎語，她眼睛緊緊盯著劉二狗，開始有理有據地吐字：

「首先，我這幾天忙著給地里澆水沒去過後山，白天有一起勞作的同志作證，晚上知青點的同志也能作證；其次，你說我勾引你今晚來我房間，如果我真的邀請你過來，我為什麼還要讓瑤瑤今晚跟我一起睡，我不怕事情敗露嗎？

再者，我如果真的勾引你過來，我會連我住哪個房間都不告訴你嗎？你何必先去推隔壁屋子發現沒人才過來呢？最後，你叩心門自問，就你這樣的我能看上你啥？憑你又猥瑣又會尿褲子嗎？知青點哪個男同志拎出來不比你好，我對著一群優秀的男同志不勾引去勾引你，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