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飯館鬧事

今天也跟往常一樣，陳壯很早就來到了飯館。也許是這裡早餐不錯的原因，今天也很多人。陳壯現在都有點手忙腳亂了，汗水已經浸濕了他額間的頭髮了。

「服務員，我點的早餐呢？怎麼這麼久！」一位顧客嚷嚷著，陳壯剛好送完餐在這附近就走了過去很禮貌地說：「你好，先生。不好意思，因為太多人了，廚房可能一時間忙不過來。請稍等一會兒，很快就行了。」

「額，沒關係，我不急。話說回來，美女，你能為我介紹一下你們這兒有什麼特sè的早餐嗎？」那個顧客抬頭一看，紅撲撲的臉蛋讓人有一種想捏一下的衝動。

「…………先生，你的面前那個就是餐牌。只要上面寫著都有。請稍等。」陳壯強忍著暴怒的衝動擠出一個笑容，正要轉身的時候忽然身後不遠處傳出一聲暴喝。

「你這個傢伙真的在外面勾搭了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衝進來就啪的一聲狠狠的刮在一個坐在椅子上正在跟另外一個艷麗女人談天說地的男人。

那個男人也怒了雙手澎地一下砸在桌子上，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

「我說老婆你怎麼就瘋了！這個人是我的客戶。我現在在工作！工作！你知道嗎！」

「你每天都在這樣工作？每天都陪著她？肖濤，你當我傻啊！」那個女人瘋狂地嘶吼著。

「你跟蹤我？你這婆娘竟然跟蹤我！」那個男人剛剛開始還不相信，隨即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陶瓷茶壺做勢就要砸過去了。

「先生，請你不要在這鬧事！」陳壯攔住那個男人高舉的右手，雖然他管不了什麼。但是這裡畢竟是他工作的地方呢！

「關你個腎事啊！滾開！」那個男人一把推開陳壯就往他老婆的頭上咂去了。

「我們兩母子跟你拼了！肖濤！」抓著手中的包包就往那個男人甩去，那個男人聽到他老婆的話后停滯了一下，想收手已經收不住力道了。

那個女人的包包打在了那個男人的手上，令他手中的茶壺脫手而出。茶壺以令人意想不到的軌跡飛向在一旁著急而且詫異的陳壯。

「砰！」

茶壺的碎片散落一地，陳壯只覺得一陣眩暈，額間一陣濕潤流淌而下。陳壯伸手一摸，手上瞬間變得血紅一片。

陳壯頭腦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就昏過去了。陳壯突然腦海里浮現出以前很多很多的事，以前爸爸媽媽帶著自己去遊樂園玩，還有很多現在都沒有見的朋友也出現了。陳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奮力向他們跑過去，但是始終都拉近不了距離。

「我………要死了嗎？不行，我不要死！nǎinǎi還在等我回家！沒有了我，nǎinǎi該怎麼辦！我不要死！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陳壯沖著四周嘶吼著，但是旁邊的人都沒有理會他！陳壯無力地跪在地上，淚水不爭氣地往地上墜落。

「我不要死，我不能丟下我nǎinǎi一個人……有沒有人能聽到，求你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突然一個人影擋住了陳壯身後照shè過來的陽光，一把沉穩的男聲傳來：「你真的無論什麼代價都行？」

陳壯頓時心跳漏了一拍似的，連忙轉過身去，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哀求著那個突然出現的「人」。

「真的，真的，只要不讓我死。怎麼樣都行！」

「但是以後你可能會遭到所有人的唾棄，看待怪物的眼光。這樣都沒問題？」那個「人」繼續詢問著。

陳壯堅決地看著那個「人」的眼睛說：「沒問題！」

「好吧！希望你能讓我贏得賭約。你一定不會死的。」

那個人刷地一下就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陳壯心裡只有一個信念，要活著回去見nǎinǎi。

醫院的某一個病房內，陳壯正躺在病床上。旁邊的心電圖正在慢慢地減少它跳動的幅度，令人擔憂不已。

那對吵架的夫妻正在被jǐng察詢問著，兩人表示都非常後悔。突然陳壯的心跳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心電圖也隨之快速跳動著，一個站在旁邊的護士緊張地攥著手中的筆，都快被她捏斷了。

突然陳壯的眼睛刷地一下睜開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非常嚇人。

「啊！」那個護士張開嘴巴就尖叫起來了，恐懼地看著突然醒過來的陳壯。

「不要叫了！」陳壯覺得非常這叫聲非常刺耳，沖著她就是怒吼。

那個護士立即衝出了病房拉開嗓子就大喊：「醫生，醫生，那個快死的病人醒過來了。」就連站在門口外的jǐng察也覺得是這個護士犯病了。

醫生很快就隨著護士來到了陳壯所在的病房，醫生扶了扶眼鏡不敢相信地看著一臉不耐煩的陳壯。明明已經確認沒有活下去的希望的了，現在這個人活生生地在你眼前。

「我要出院！」陳壯心急如焚地想出院，因為他剛剛已經了解到現在已經十二點了。自己還沒有回去，nǎinǎi一定會擔心的。

「先生，你還是住院確認一下吧！」

「不用了，我要出院。」

「…………好吧，你去幫那位先生辦理出院手續。還有，這位先生你的費用已經由一對夫妻支付了。所以你不用再交錢了。」那位醫生吩咐站在旁邊的護士。

「那位先生？」那個護士看著陳壯的臉龐再往他的胸部掃視了一下，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陳壯走在醫院的過道上，右手摸著額間的紗布心裡想著：難道那是真的？付出了代價，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沒死。

來到醫院門口，看著眼前的景物陳壯一陣無語。

「這是…………怎麼會送到這麼遠的醫院，那麼我坐公交車回去要一個多小時。不行，要打的回去。」因為陳壯家裡沒有電話，不然陳壯早就打電話回去報平安了。

陳壯來到路邊伸手準備攔下一輛計程車，可就在陳壯以為它要停下來的時候計程車卻突然加速，從陳壯的身前呼嘯而過。

「混蛋，竟然拒載！」陳壯憤怒地盯著遠去的計程車車尾，恨不得它立即出車禍。

陳壯連續地試圖攔下計程車，但是好幾輛車都對陳壯視而不見。然而陳壯滿頭大汗地站在路邊，想到nǎinǎi擔心自己的樣子陳壯就感覺心裡堵著堵著的。

「吱！」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從陳壯麵前傳來，陳壯驚喜地抬頭看去。一輛綠sè的計程車停在陳壯麵前，一個大叔把頭從窗口伸出來說：「小菇涼，要坐計程車嗎？」

陳壯這時候也不在乎他怎麼稱呼了，連忙點著頭，用手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