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變成怪物

「請讓一下！」一聲暴喝從陳壯身後傳來，陳壯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看去就感到一陣風在身邊吹過。緊接著一個人影放在自己的面前攔住了自己走向計程車的路。

「師傅！麻煩一下，去彬湘六路！」那個穿著白sè體恤，利落的短髮的人影沖著計程車司機就喊，根本沒有理會站在一邊的陳壯。

「妹的，你這小子當我死的啊！混蛋，你沒看見是我先攔下來的嗎！」陳壯越說越憤怒，伸手就扯著那個男生的衣領怒吼，

那個男聲回過頭來看到陳壯的臉龐愣了一下，隨即雙手合十地對著陳壯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有急事能不能把這車讓給我。」

「急事？就你有急事？滾！」陳壯一把推開了那個男生。

「但是………」那個男生還想說話，但是被焦急和憤怒充滿了內心的陳壯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倒退兩步跌倒在地上。

陳壯上了車砰地一下重重關上門，對著計程車司機就說：「師傅，去英雄路路口。」

「好的！」計程車司機抹了一把額間的汗，心想這女孩子真彪悍。他並不知道陳壯其實是一個男孩子。

「我靠！這年頭的女孩子怎麼都喜歡打人的。」

那個男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忽然他的手機響了。

「喂？小愛，……………我正在趕過來，…………等我過來再說好嗎？喂？喂？小愛！…………」

那個男生看著屏幕上已經斷開的通話，臉龐瞬間暗淡了下來。

那個男生低垂著頭呢喃著：「葉冰凌，你真的很沒用！…………」原來這個人的名字叫做葉冰凌，葉冰凌木然地站在原地看著飛馳而過的車輛。

陳壯焦急地在車子里等待著，現在前方不知道發生啥事了一直在塞車。

「到底要塞到什麼時候啊！」

「小菇涼，別著急。估計要塞上好一會呢！你等著去跟男朋友約會嗎？不過看你穿的衣服也不像啊！」司機看了看後視鏡里著急的陳壯很不在乎地說。

「…………我是男的……」陳壯感到無語，雖然有些人看到自己的樣子就認為自己是女生，但是聽上去還是有點怪怪的。

「額……呵呵，那麼還真是俊俏的男生啊！」司機聽到陳壯說自己是男生后認真地看了一下陳壯，最後確認他說的是真的后尷尬地笑了笑。

「師傅，我還是在這下車算了。」陳壯看了一下窗外的景物，發現這裡如果走捷徑離家裡也不算太遠就掏出錢遞給前頭的司機了。

陳壯跨過圍欄跑進了一條小巷，跟著腦海中的記憶前進著，忽然他在轉角處看到幾個穿的很正式的人在對著周圍的舊房子指指點點的，陳壯感到一陣疑惑。

不過時間已經不能讓陳壯繼續思考下去了，陳壯飛奔往家裡趕去。

陳壯喘著氣推開家裡的門，發現nǎinǎi那雙顫抖著的雙手端著一碟西紅柿炒蛋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nǎinǎi，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陳壯看到nǎinǎi艱難走動的樣子就感到難受，想哭。

「沒關係，nǎinǎi也剛剛好做好飯了。快過來吃飯吧！」陳壯的nǎinǎi向陳壯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坐著。

「孩子，你的頭怎麼了？沒事吧？」陳壯的nǎinǎi也看到陳壯額頭的紗布了，很擔心地想用手摸摸看，但是又怕弄疼陳壯手停了下來沒有伸過去。

「沒事，只是工作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

陳壯沒有把進醫院的事跟她說，因為怕她擔心。陳壯吃飯的時候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萬一那個代價是不能在nǎinǎi的身邊該怎麼辦？

「啊～」陳壯驚呼一聲，捂著心臟所在的位置。他感覺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接著身體慢慢地熱起來了。

「怎麼了？小壯？」nǎinǎi聽到陳壯的喊聲后當即關切地看向陳壯，只見陳壯有些失神地捂著心臟。

「沒事，nǎinǎi。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碗先留著我等會出來再洗，我先回房間了。」陳壯急忙起身向房間裡面跑去。

進入了一個極其簡單的房間，一張床，一個紅木衣櫃，牆上掛著一塊鏡子。陳壯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燙，正在劇烈的變化。

他感到胸前痒痒的，陳壯捂著胸前的手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胸前微微的隆起了一些，而且觸感變得柔軟了。雙腿之間好像少了一些什麼似的，陳壯對著這些變化感到恐懼。

陳壯驚恐地開上身的體恤，發現胸前多了兩塊肉。雖然隔著衣服看著不明顯，但是現在的確多了這兩個不應該出現在陳壯身上的東西。

緊接著陳壯好像想到了什麼，把手伸進褲襠裡面。陳壯的臉sè瞬間變得煞白的，牙齒緊緊地咬著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

鏡子裡面反shè出來陳壯蒼白而顯得很不甘的臉，陳壯這時候明白了，這就是所謂自己活過來所需的「代價」。

陳壯雙拳緊握著，最終他還是把手鬆開了。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才幽幽地說：「……這根本不算什麼，比起活著的機會根本不算什麼，不算什麼…………」

陳壯暗暗發誓：為了nǎinǎi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就算我變成怪物一樣的存在也要活下去。陳壯陳壯把衣服拉下來遮住那兩隻暴露在空氣中的小白兔。

陳壯她並沒有發現這個過程都被那隻她撿回來的黑貓收進眼中了。黑貓一直很安靜，直到陳壯走出房間后才從床底下慢慢地走出來。

「nǎinǎi，讓我來吧，你坐著休息一會。」陳壯剛剛走出房間就看到nǎinǎi收拾著碗筷想拿去洗的了，陳壯趕緊阻止了nǎinǎi。走過去把碗筷捧起來走向門外的水龍頭那裡。

「這孩子！唉………要是他爸媽還在那該多好啊！」nǎinǎi看著陳壯勤奮的背影不由嘆氣著說。

就在陳壯洗碗的時候小院子的門悄悄地開了，一隻小腦袋從門外伸了進來，眼睛四處看了一下最終鎖定了蹲在地上洗碗的陳壯悄悄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地走到陳壯的身後。

一雙手捂著了陳壯的眼睛，緊接著一把粗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猜猜我是誰！」

陳壯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碗裝作兇狠地說：「陶墨，再這樣我就讓你死的很難看！」

「哎呀呀～每次都被美麗的陳女士發現了～」陶墨笑嘻嘻地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看起來陳壯這個威脅還是有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