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經歷
()見著熟悉面孔,那是一副飽經風霜的蒼涼,鬍子因為沒有打理,盤結在一起,整個就像野人一樣。但那輪廓,無數次夢到的輪廓終於讓她確信了,眼前人就是她ri思夜想了兩年的情郎。
一種莫名心酸就流淌,進而豆大眼淚落下,「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摔成好幾瓣。
「劍神張俞?」一眾屬下雖是兩年前才跟了劉優璇,卻也聽過傳聞,此時見上司這副模樣,識趣地退出了酒館。
很快酒館就只剩久別重逢的兩人,劉優璇忽而展顏一笑:「我好想你,但這次還是你過來,我身為女孩子,要矜持一點。」
張俞也是眼眶發紅,右腳一蹬,身形已飛出台,不料劉優璇也飛了過來,兩人在空中抱在一起,就見她哭著說:「為了不讓這個場景變成夢境,我不要矜持了。」
話落,兩人緊緊相擁,接著又是熱烈激吻,彷彿要把這兩年的空白都彌補回來。
良久良久,劉優璇主動推開他,卻忽然伸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耳光的脆響響徹不大的酒館。這是劉優璇第一次表現得如此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你這個混蛋,大混蛋,這兩年你到底跑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年,卻沒有一絲痕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每次想你我都好難過,你知不知道我難過的時候就哭,你知不知道…嗚嗚……你知不知道………」
張俞無言,劉優璇的勁道已經可以讓他感到疼痛。但這火辣辣的疼痛,卻無法抹去心中愧疚,儘管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們好。
他只是再次把她擁入懷中,並把頭深深埋進她的發間,汲取著她身上的味道。
劉優璇的情緒稍稍平復,不由摸著他的臉,哽咽著:「打疼你了,對不起,你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不要讓我一個人,好不好,好不好……」
「好!」
張俞斬釘截鐵說著:「絕不會了。」
……
一個小時以後,劉優璇帶著他去把儀容給整了個乾淨,然後又帶著他回家,興緻勃勃地想為他煮一頓飯,這讓張俞有些忐忑,但吃了之後,不由讚不絕口。
久別重逢,兩人有著極多的話要說,劉半山得知消息后大喜,但也沒有急著過來打擾兩人。
房間里,兩人激烈地盤纏大戰,似乎要彌補這兩年的空白。
劉優璇緊緊摟著張俞,無數的快感襲來,讓她忍不住呻吟,在一陣急促而短暫的尖叫聲中,兩人雙雙達到頂點,張俞本想拔出,她卻緊緊摟著不放:「讓我為你生個孩子,讓我為你生個孩子。」
她似小女孩一般無理取鬧,卻連說兩遍,張俞幸福微笑,道:「好!」
幾番風雨歇止,劉優璇沉沉睡去,張俞輕撫著她滿足的小臉兒,暗暗想著:「nj城變化如此大,不知京城又怎樣,沫沫怎樣,安安怎樣,禁樓怎樣……不管怎樣,他們都要好好的,不然怎對得起我這兩年辛苦。」
所謂近鄉情怯,對他來說,李沫沫等人就是「鄉」是他的歸處。
此時劉優璇忽然說:「大壞蛋,你去哪裡了。」說著,眼角有光。
張俞驚醒,見她緊緊閉著眼睛,秀氣的眉毛也緊緊皺著,顯然在做著夢。不由愧疚更深,這兩年真是苦了她啊。
……
翌ri。
又吃了一頓劉優璇親手做的早餐,兩人才攜手去拜訪劉半山。而張俞活著的消息,迅速傳開,一個晚上的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沒死,他回來了。
到的劉半山辦公室,張俞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口稱:「岳父,這兩年讓你擔心,讓優璇受苦了,請您責罰我。」
劉半山疾走二步過來,大力把他扶起:「小俞,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啊。至於責罰,我倒想聽聽你這兩年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之後再決定不遲。」
說著就請兩人坐了,吩咐jing衛兵上茶。
張俞有此表現並不奇怪,兩年不聯繫,雖有苦衷,卻為何不肯傳個還活著的訊息,讓人ri亦思,夜亦想,讓人姑娘的大好年華白白耽誤兩年,這是其罪一,罪二,老丈人一直以來給了他多少幫助和信任,可以說是把他當成了兒子來疼,有這一跪也確實理所當然。
這時葉芸萱也從外面走進來,劉半山的辦公室她已經非常熟悉了,幾乎沒有敲門的習慣,而白幽素就漂浮在她身邊,見了張俞就和見了鬼似的,不由驚嘆:「這樣都沒死,你是小強嗎?」
葉芸萱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轉向張俞,嗚嗚道:「劍神,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張俞歉疚笑笑:「二位,真是讓你們擔心了。」
白幽素不屑地撇了撇嘴:「誰擔心你了,不過呢,本姑娘可以大方地對你這兩年沒有音訊的罪給抹消,但是你得告訴我們,你究竟去了哪裡?」
這時士兵遞上來茶水,這茶水純凈,茶葉亦是上等,平時劉半山自己都捨不得喝,難得拿出來招待諸人。
現在的水資源實在匱乏,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都只能用複製過的二級純凈水。原始純凈水一天天減少,即便不消耗,也會蒸發,每次複製又都會下降純凈度,所以這水就愈發珍貴。
張俞就抿了一口,心中斟酌著用詞,良久才說著:「兩年前的事諸位已經知道了,最後時刻,我和幽月合力使極陽風暴偏移了方向,本以為就此結束,沒想到卻突然出現一個強大的神秘人。」
「神秘人?」
「或者說,神秘gm!」
「你是說那個只有聲音不見人影的神秘gm?」葉芸萱驚呼道。
「是的,而且他是九階。」張俞淡淡說著,卻讓眾人『嘶』地一聲倒抽一口涼氣。
劉優璇又忍不住眼眶發紅,追問著:「那你是怎麼逃掉的。」
張俞就把當時的場景,還有之後穿越時空的事情都毫無隱瞞說了一遍。
「你是說,安安就是幽月?這也太神奇了。」
饒是眾人都是末ri生存下來的佼佼者,聽著這天方夜譚似的奇聞,也是目瞪口呆。
劉半山這時就有些吞吐和猶豫,說著:「有件事可能要提前和你說一下。」
張俞見他樣子不對,知道不是什麼好消息,但只是微微一笑說:「岳父請說罷。」
「禁樓樓主,在你失蹤后不久,也一起失蹤了,直到現在還沒回來。」劉半山說完,又微微嘆氣道:「我們也派了人找過,卻沒有絲毫蹤跡,彷彿人間蒸發一樣。」
張俞一怔,隨即一笑:「我大概知道她在哪裡,不用擔心。」
劉半山聽了這話,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然後什麼話也沒說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張俞不是強裝樣子,他大概可以猜測到,兩年前,自己把變成小女孩的幽月送到馬俊雄手上時,她被自己封閉的記憶應該是復甦了,或許更可喜的是,她恢復了幽月的的記憶,不管怎樣,她都只會在一個地方,那就是幽月秘境,她一定是在等著自己。
想到這裡,他微微而笑:「那神秘gm一直以來就對我頗有敵意,不但在暗中處處與我作對,還有著陷阱不斷,兩年前更是親自出手對付我。我若是大喇喇回來,怕會再次遭到追殺。」
「為了對付他,我隱姓埋名,不與任何人接觸,為的就是不讓他知道我回來了,量他再神通廣大,也無法感應到我的蹤跡。」
張俞的語氣漸漸沉下,壓著嗓音繼續道:「這兩年,我的足跡遍布世界各地。也偷偷觀察了一下別國的狀況,他們的處境和我們幾乎沒什麼兩樣,或許還要更遭一點,但都依然頑強活著。」
「為了磨練劍技,我特意在某個無人海島呆了半年,餓了就吃捕殺來的海洋生物、元獸,渴了就喝它們的血。」
「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神秘gm,還有所謂的『系統』。總之,這兩年讓你們擔心了,我實在不敢傳訊息給你們,就怕神秘gm察覺,然後挾持你們來要挾我,或者直接把你們殺了,我不敢冒任何風險。」
聽到這裡,劉優璇已經哭成一個淚人。沒想到他這兩年過得那麼凄苦,自己只想著自己的思念之苦,卻不知道張俞壓抑了多少思念,才能忍著不來見自己。
若換位而處,自己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