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成長（四）

第一章:成長

過年錢，曹雲身上還有點現錢，便帶著姜有為和姜有康一起上街買新衣服。這莫過於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了。換上新衣，姜有為快樂的去向二媽炫耀。

二媽笑起來說:「我們有為也有新衣服啦。你哥哥姐姐今年都沒有買新衣服呢。」

姜有為十分驕傲的說:「媽媽給我買的。」

兩人笑起來，姜有為回到家，就看到屋裡有很多人，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事情。姜有為跑過去依偎在曹雲懷裡天真的問:「媽媽你以後都不走了吧？」

曹雲眼神閃了閃。沒有直面姜有為，他也沒有在意，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去了。曹雲看見他走遠了鬆了一口氣，轉頭就和其他人商量過年一起走的有幾個。

姜有為可以說這個年是過得最好的一次了。拿著剛買的大紅燈籠，和姜有康冒著雪一起去稻場和其他孩子玩。紅色的燈籠格外顯眼。

可能是今年人齊，好多平時不好的也給了紅包，誇燈籠好看。姜有為快樂極了，帶著好多紅包回家去了。儘管沒多少錢，但是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已經很多很多了。

可是一個不小心，姜有康把他的燈籠踢翻了，燈籠瞬間著了起來，很快連骨架都沒有了。但是姜有康先發哭了起來，緊緊的攥著自己的燈籠，拉著曹雲的衣服哭的快喘不來氣。

曹雲忙自己做主了，:「乖呀，弟弟不會生氣的，我燈籠也就今天用完之後都不用了。」

姜有為看著自己的燈籠，說不出話來，想了想還是說:「我可以和哥一起玩呀。」

姜有康把自己的燈籠放在身後說:「如果這個燈籠也燒了，我們就沒有可以玩的了。」

姜有為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只能拿著棍子出去找哥哥姐姐玩去了。姜有政問:「你燈籠呢？」

姜有康不在意隨口說燒掉了，便和他們一起堆雪人去了。

老遠，就看到姜有康自己打著紅燈籠，回來了，臉被燈照的紅撲撲的。應為天冷有點打噴嚏。姜有為拉他一起玩，他不願意，自己打著紅燈籠站在一邊。

姜有為自覺他身體不好，就沒再拉他。曹雲出來看見姜有康一個人站著，便拉著進了屋。

夜裡，姜有為把媽媽給自己的紅包壓在枕頭底下。曹雲愣了一下，沒說話，只是摸摸姜有康因為冷有點發燒的臉。

「媽，爺說，我把紅包壓在枕頭下面，那個人就會一直陪著我的。所以我就把媽的紅包壓在這裡。嘿嘿。」姜有為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句話。

曹雲聽了，有點尷尬，說:「媽媽現在還在這裡啊。」姜有康轉身背對著曹雲，姜有為倒是不在意，開始撒嬌非讓媽媽抱著睡。

又過了幾天，紅包一直壓在枕頭底下，可是一鋪床不見了。姜有為急得大哭起來。曹雲安慰他沒事，明天再幫他包一個。

第二天，家裡好多人過來，個個都給了兩人好吃的，有幾個人帶著大包裹。姜有為好奇，拉著曹雲不撒手。

曹雲知道姜有為可能察覺他今天要走，就讓姜有康叫來姜有政姜嬌兒來。姜有康前一步去叫，后一步三姨就帶著姥姥來了，問姜有康哪裡去了。

很快姜有康帶著姜有政回來了，姜有政冷笑一聲，拉過姜有為說:「咱一起去磚廠烤紅薯去。」

姜有為以前可喜歡去烤紅薯吃了。今天說什麼也不去，最後被兩顆劉大寶騙走了。姜嬌兒說:「你媽走了，你還要去烤紅薯呢。

」

「你騙人，我媽說不會走的。就算走也要帶我的。」

「你媽啥時候帶過你。你哥過來帶你走就是騙你呢。你回到家你媽就不見了。」

「你騙人，我媽沒走。」姜有為紅薯也不烤了，飛快的往家跑。姜有政踢了姜嬌兒一腳。姜嬌兒冷笑說:「你好意思騙他，他多信任你啊。」

「可是他現在回去，-他媽能不走？你就忍心他這樣直生生的見場面？」姜有政生氣的問。姜嬌兒不說話，兩人一起去追姜有為去了。

回到家，姜有康已經和三姨姥姥一起走了。曹雲正在收拾東西，過堂那裡堆著幾個包裹，但是人已經不見了。

姜有為一見笑哈哈說:「就說吧，我媽沒走。」跟在後面的兩人沒說話。曹雲不好意思說:「雪太大了，車夜裡才走。」

晚上睡覺。姜有為已經把哥哥和紅包忘在腦後了。抱著曹雲的胳膊睡得香甜。曹雲嘆了口氣，把紅包拿了出來，放到被窩裡。然後輕手輕腳的關上門，和門口等的人一起走了。

早上，姜明思一大早就帶著藥箱抹黑走了。姜有為是冷醒的。睜開眼，沒有看到曹雲，鞋都沒穿，裡屋外屋找了個遍，卻發現沒有曹雲的東西了。

他不知所措的光著腳站在門口，大哭，有幾個路過的人看了，調笑起來:「跟他媽沒處幾天倒是親的很，果然是親生的。」

姜有政站在自己家院子里，都聽見了姜有為的哭聲了。跑過來一看，就看見姜有為腳凍得通紅。

「媽，她走了，哇……」姜有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姜有政心疼的摸摸他的腦袋瓜，把他抱起來說:「走了。別哭了，去吃飯吧。哥還在這呢。」

回到屋，熟練的給姜有為穿上鞋襪，然後帶著他去吃早飯。二媽看到哭的很的姜有為也不說話，盛了一碗飯給他就去磚廠上班去了。

下午姜有為就生病了，高燒不止，但是姜明思一直到姜有為病好，都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