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客人
賽坪壩徐家鎮聖湖路52號靜悄悄的！
嗯，靜悄悄的！男子已經離開半個時辰了，我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吧台旁不敢移動，好似中了什麼定身術般！
這見鬼的經歷！
「老闆？咦？凡人？好吧！老闆給我來一份升仙丹！」突兀的話語響起！我渾身一激靈回過神來！
連忙轉過身來，後面哪有人？可剛剛確實聽到有人說話啊！
一股大恐怖瀰漫心田，我絕對是自己嚇出病來了！
「……」
「老闆，跟你說話呀！你倒是做不做生意了？你倒是回個話！」剛剛的聲音又響徹在耳邊！
這回聽清了，沒毛病！確定不是幻聽！可轉過身來哪有半個人影？難道今個真撞鬼了？
不過，面前哪裡來的小黑貓？挺可愛的！
誒，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有客人呢！可除了面前的一隻小黑貓，還真沒看到人啊！
奇了怪了！
「老闆，你眼神是不是不好使啊？到處瞎瞄什麼？這麼大的目標看不見嗎？我說給我來份升仙丹，我忙著渡劫成仙呢！」小黑貓渾身炸毛，一根尾巴直衝天際！
沒看錯吧？聲音好像是小黑貓發出來的！我不會接受個八號當鋪了吧！
不，要科學！要相信科學，馬克思的旗幟一直是我們根正苗紅前進的引路人！
「你在說話？」聲音怪異，嘴唇顫抖的問道。
「那不然你以為呢？本大仙千年來說的話還沒今天一天多！趕緊的，我趕時間！」小黑貓也許是看到我的回應，毛髮這才收起來，尾巴慢慢垂了下去！
「啊！妖怪啊！」原來驚恐的人真的會發出喊叫來！
「凡人，給本仙住嘴！」大黑喵縱身一躍跳到我頭上，用不大的爪子塞住我嘴巴。兩隻黑黝黝的圓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
嚇！更恐怖了！
「你既然做不了主，叫你背後能做主的出來！我真的很趕時間！」小黑貓發現我沒有發出聲音來后，滿意的收回爪子舔了舔說道。
我是老闆啊，我……
不對，我對天發誓，我絕不是想停下喊叫的！只是不知為何突然失聲了！
不是因為我喊沙啞了，而是真的發不出聲音來！如果有鏡子給自己照的話，相信我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叮咚～合同確認中，鑒於新人周勤對業務不了解。以及周勤此時狀態不能服務！為了更好服務於客人，本合同現在嘗試自助服務！」
「叮咚～合同符合黃泉商業一百零一條規，合同執行中！您好，客人！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
完了，我的世界！會說話的喵，一張會自主行動的合同？天啊，合同立起來了！這世界怎麼了？
120嗎？我需要急救！感覺喘不過氣來！
「咦？有意思！我需要一份升仙丹！很急！」小黑喵將目光投向金邊銀紙，露出感興趣的樣子！
說話的同時，大大咧咧坐在我頭上，不知在想什麼打量金邊銀紙。
「叮咚～收到顧客提出的要求！貨物確定中，確認完畢！不知尊貴的客人，你將用什麼來換取？」金邊銀紙上閃過一瞬光芒后，又傳來一句詢問。
「你要本仙什麼？」小黑喵毫不意外的問道。
「你能拿出什麼？本合同不能代表主人出價！」金邊銀紙又將問題傳了回來，並強調它只服務不能作出報價！
「有趣！喂！凡人，你想要我給你什麼？」小黑喵又將目光移回來，
坐在我頭上問道。
什麼？再次被小黑貓盯住，內心竟然平靜下來。
感覺靈魂深處還在吶喊：啊，被玩壞了！
120嗎？不用來了，我放棄治療了，你們回去吧。
「凡人？額，不會傻掉了吧？」小黑喵用爪子在我臉上拍了幾巴掌，嗯！真的疼，不是做夢！
「叮咚～客人請注意你的行為，本合同鑒於你的行為是對本合同主人周勤的人身攻擊及人格侮辱，特將本交易提升20%上稅！」金邊銀紙突兀飛起到我面前和頭上小黑貓對峙說道。
「得，好吧！老闆，你想要什麼開個價吧！從你凡人身份來說，你是想要金錢、美女、權利還是什麼！又或者其他我能拿的出手的東西都行！」小黑貓竟然作出人性化的表情來，今個真的開了眼了！
冷靜下來的我，其實是想說話的。奈何好像突然失去聲帶了，發不出一丁點兒聲音！
從來沒有感覺接受這樣的事物會這麼容易，除了剛開始的那絲慌亂后，出奇的很容易看淡一切！可能是以往看過類似的小說吧，所以發生在身上也算能接受嗎？
「哎呀～忘記給你解除法術了！」小黑貓一拍腦殼作出恍然大悟狀，又在我臉上揉搓兩下后跳下我頭頂在隔壁吧台上蹲了起來！
「說吧！老闆你想要啥？」小貓咪梳理一下嘴角的鬍鬚問道。
「額，合同！我該要什麼？」專業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不對，合同來做！
「叮咚～收到主人詢問！交易本著你情我願的原則，具體的抉擇請您自行決定！」金邊銀紙繼續推諉道。
我要是知道物品價值，還會詢問你嗎？
金邊銀紙的話令我很無語。不過，自己卻很認真思考起來，畢竟貌似這小洋樓現在真的我做主！
至於後面作出選擇，最後是不是賠了，可不關我的事！
誰讓沒人給自己培訓的呢！
「好吧！我暫時也沒有啥想要的！你想要升仙丹是吧？拿去先用吧！就這樣吧！回頭你欠我一個人情就行！」
「老闆，這我可不敢要！凡事都有個價值，你直接和我說需要拿什麼和你換就行！白拿的東西本仙可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因果！」聽到我的話，小黑貓顯然不滿意。
好似知道小黑貓在想什麼，我很認真的說道：「放心！提出的條件一定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如果為難，你可以拒絕答應！還有問題嗎？」
小黑貓用略帶深意的眼神打量了我許久：「哼～算了！不知道你究竟打的什麼算盤！不過，我現在的確很需要升仙丹！行，等我度過這一劫后，會回來找你的！」
小黑貓將爪子在金邊銀紙合同上按了一個爪印后。空氣中突然出現一個盒子，小黑貓見此也毫不猶豫一口吞進口中，向外面跑了出去，幾個眨眼間就徹底不見了蹤影。
終於，又安靜了下來！我坐在吧台前，不行！我得好好捋捋！原本還飛在空中的花邊銀紙，這時也安安靜靜的重新飛回桌上躺好！
要不是上面多了個貓爪印，還以為剛剛是一場錯覺！
徹底放鬆下來的我如同一攤爛泥般躺在椅子里。眼角的餘光發現自己的行李箱還緊靠著玻璃門！
於是，準備站起來想要收拾一下，卻感覺後背一股扯力傳來！原來自己還背著背包呢！剛剛完全沒有注意！
解開背包好生放好后，又將行李箱移進裡面放好。這才重新躺入椅子裡面！
真的得好好緩緩！沒有幾個小時是緩不過來的！
不知過了多久！
「叮咚～下班時間到，本合同先行一步，主人你自己自由活動吧！晚上見！嗚呼～」金邊銀紙突兀的聲音傳來，嚇得我直接蹦起！
感覺心臟病在跟我招手！我一把抓過金邊銀紙，恨不得將這東西揉作一團扔進垃圾桶里！
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你個合同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看著手裡的合同，感覺是自己花眼了！這還是之前的金邊銀紙嗎？
原來手裡的是一張普通空白的A4紙，哪還有手印和貓爪印？
怎麼會這樣？
「咕嚕嚕～」
肚子傳來的聲響，讓我想起今個還沒吃飯呢。看著牆上的時鐘，這時已經一點鐘了。
不管了，把門關了先出去找點吃的吧！回頭回來再搞清楚是啥情況！
「小夥子，安頓下來啦？有空沒，要不再來整兩局？」大爺還是坐在原地，看到我路過眼神一亮打招呼道。
「……」
就你那棋品我是有多自虐往前送啊！
「別，大爺！我還沒來得及吃中午飯呢！回頭吧！」雖然心裡很不待見這老爺子，但口頭語氣還是算禮貌的說道。
「年輕人真挨餓！這可不行，年輕也要保護好身體啊！你往前走有個徐婆麵館，到那裡去吃！我老婆子開的，做面手藝還行！你跟老婆子說是我讓你去吃的就行！」
老爺子掏出煙斗，往缸里塞滿煙絲，湊在嘴邊用火柴邊點火邊說道。
還有這事？果然糟老頭子，你自己在外面享受，留大媽開店？你六，請收下我的膝蓋！
「行！謝謝大爺！我這就過去！」我打著哈哈回道。
還真別說，大媽手藝真不是蓋的！一碗二兩素麵，三朵漂熟小青菜，淋上秘制的辣椒醬，用熱油澆灌一番。獨特的香味勾起了肚子的蛔蟲，嘴裡的津液在聞到第一口香氣時就從未斷過！
略頓幾秒后，大媽又在熬制的老骨湯里舀上一勺濃湯倒入面中。讓本就誘人的面又多增一種香氣！撒上一撮蔥花，做完最後一道工序，大媽將做好的小面端到桌上來！
大媽聽說我是老爺子介紹過來的，還特意給我多加了兩個煎蛋。
「小夥子，趁熱吃！我做的小面在這條路上還算得上話！」大媽笑著說道。
「嗯，謝謝大媽！我早就迫不及待了！」我用筷子將面簡單攪勻，就大口吃上一口。
小面入口初始的焦脆感到後面咀嚼的綿軟，緊接著這才注意到香而不辣略帶酥麻感傳來，滿滿一口香氣！
大媽的麵館也就二十來個平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過了吃飯時間，這時店中只有我一位客人！
「大媽，手藝真不錯！太好吃了！大媽生意一定很好吧！」
我邊吃邊跟坐在隔壁桌的大媽嘮起家常來！
大媽嘆氣道：「好什麼啊？將就吧，生意也就這樣啦！好在這門店是自己的，也就交點水電費啥的還能經營下去罷了！」
「是啊！人人都有各自的煩惱都不容易！誰沒有個難處呢！」大媽的話自己深有同感！
「是啊！小夥子趁熱吃，涼了面就沒那味了！」
「嗯！」
肚裡有貨，心裡不慌！終於將五臟廟安撫好了！一臉滿足，連碗里的湯底都讓自己給喝了！
「大媽，多少錢？」放下筷子問道。
「不再吃點？」
「不用了，吃飽了！」我搖搖頭說道。
「行！我來收拾，不用給錢！老爺子破天荒叫個人來，這頓就算了！」大媽笑呵呵的將碗筷收了就往裡面忙活了！
「謝謝大媽！你手藝真不錯！以後我常來！」心裡不由多了一份暖意。
「好嘞！歡迎～」裡面傳來大媽的聲音。
我從口袋裡掏出10元紙幣放在櫃檯，笑著說道：「大媽，我走了！」
別人待我好是人情，不能一聲不吭就離開了！這是自己做人做事的底線。
「好嘞！」
大概大媽還在收拾，沒有回頭應了一句。
回去時，從口袋摸出煙盒，這才發現裡面就只剩下一根了。
這才想起這還是昨天剩下來的呢！今天一天都沒抽煙，真是奇迹！
走進旁邊的百貨店要了一包朝天門，繼續往回走！
「大爺，歇著呢？」大爺老遠看到我走來，笑眯眯的抽著他的旱煙，我趕忙打招呼道。
「老婆子的面咋樣？」老爺子好似聞到我身上的那股味，笑著回道。
「沒說的，一頂一的好！大爺，來一根？」我掏出朝天門遞給大爺。
「你那個我抽不慣！」大爺搖搖頭，舉起自己的旱槍說道。
沒說啥收起煙盒，坐下來各自抽著煙！
「小夥子，來一盤？」大爺這時開口指著桌子道。
我一頭黑線想要拒絕，但剛從大媽那吃飯出來。拒絕總感覺不近人情。
「好嘛！那就來一把吧！但醜話說前頭不許悔棋！」我先打招呼道。
呵呵，不悔棋還能叫你大爺？
半小時后，我滿臉黑線的看著對面一臉糾結的老爺子！不懂他糾結啥，我只吃了他五個小兵，他卻削去我一炮一車一馬。
中間悔了十次棋！我算看出來，這老爺子就是那種越菜越愛玩，還賊不要臉的類型！
「將軍！」
大爺終於兵臨城下！
這時我只剩下獨軍苦苦支撐著！要不留痕迹的輸上一局，我太難了！
要不告訴大爺真相？看著大爺滿臉自得的表情，我不由邪惡的想到！
「我輸了！大爺果然深藏不露！」我違心的恭維道。
「那是！來來來，再來一把！」大爺開始復盤道。
得了吧！鬼逑再來一把！
「恐怕不行，我行李還沒收拾呢！下次吧！」我連忙起身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52號，已經3點了！看著離開時一樣的地方。這才第一次正式打量起這地方來！
一樓只有簡單的一座吧台外，啥也沒有！從裡面往外面望去一條馬路橫穿而過！馬路的對面就是剛剛和大爺告別的露天廣場！一棵老槐樹下幾個大爺大媽在那打牌休息！
平平無奇的地方，怎麼會發生之前的事呢？難道是幻覺？這不對啊！如果是幻覺，自己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
越來越迷糊，我拿起之前A4紙。反覆確認這絕不是之前簽合同金邊銀紙合同嘛！又覺得之前就應該是錯覺！
煩！不想了！起身打算上樓瞧瞧，順便看看今晚睡的地方！
我順著樓梯往上面走，二樓也只有一扇木門！不過卻鎖著，看著孔洞咋那麼像口袋裡的鑰匙模樣？
於是，自己果斷掏出鑰匙插了進去！
「咔嚓！」
門開了，走了進去！原以為裡面有啥秘密呢，還用鑰匙鎖起來。結果，裡面啥也沒有！
對！真的啥也沒有！牆壁，天花板，地板彷彿都被白粉刮過似的，格外潔白！
以為的桌子，沙發，電視……一樣沒有！就只有白色的牆，白色的地板，白色天花板！要不是還能透過窗戶看到藍色的天！還以為走錯地方。
啥也沒有的房子，你給我上一把鎖關起來？搞笑呢？
無語的退出二樓，往上面走去。可在我沒注意的情況下，二樓的門自個輕輕關上，然後自個上鎖！說不出來的詭異，但這都是我不知道的！
三樓，是52號最後一層！上面沒有上鎖！
推開門映入眼帘的是紅木傢具，真皮沙發，高配套廚房，就連鋪的地毯都是自己不了解款式！
牆上掛著百寸大屏電視說不出的豪橫。就連廚房的冰箱都是三米三層的！
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二樓空無一物，三樓極致奢侈？三樓不應該是休息睡覺的地方嗎？
怎麼感覺走進總統套房的既視感？
站在門口，愣在原地！今天是第幾次受到這種衝擊了？脫鞋走進裡面轉悠一圈后，發現裡面有三間卧房！除了一間上鎖外，其他都能正常打開！
每間卧室裡面都有著兩米大床，上面鋪著絲蠶棉被！床旁邊立著紅木衣櫥供人使用！還帶著單獨的廁所，裡面浴池熱水器，洗衣機……應有盡有。這麼多的東西塞進一間卧室，竟感覺還很寬敞！
這才想起女孩在高鐵上和自己說她是開酒樓的！難道這才是真正營業場所？
那也不對啊！就三間卧室，一間還上鎖。咋開酒樓？難道是在二樓？還沒裝修好？
那為啥要提前招募我呢？養著白花錢？
對了！好似還沒談報酬的事來著。那男子只是說將酒樓經營權給我，簽了莫名其妙的合同就走了！我的工資究竟怎麼算呢？
很煩！
不會是欠錢跑路了吧？可這些紅木傢具拉出去賣掉也能抵一部分呀！都不要了？這是欠了多少？
我胡思亂想的走出卧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感覺這事越來越詭異起來！
這時，牆上的大屏電視亮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出現在屏幕上！
「鏘鏘鏘鏘～小哥哥好呀？對環境還滿意嗎？」
視頻聊天？
「那個，小姐姐這到底啥情況？」終於見到熟悉的人了，差點興奮的跳起來！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叫我！得喊我大姐大！以後小哥哥就是酒兒罩了！」女孩一臉驕傲望著天說道。
真的很想搞清楚是啥情況！也就沒計較這些。-
繼續問道：「那麼大姐大，這究竟啥情況？來到這裡我遇到好幾起奇怪事情！會說話的貓，會飛的紙，確定我沒產生幻想？」
沒錯，我急於知道之前是不是幻覺！
「安啦安啦！那是我們的客人啦！俊哥哥和你簽合同時候，沒給小哥哥說清楚嗎？」女孩疑惑的問道。
「難道我經歷的時情是真的？」聽女孩的意思，好像很正常的樣子！
「當然，小哥哥經歷的是真的！放寬心啦！哼！討厭的俊哥哥，小哥哥你放心！一會兒俊哥哥過來了，我幫你找他要個說法！」女孩叉腰哼哼道。
久久不語，再次回想起來總感覺不寒而慄！
「哎呀，小哥哥你咋不說話了？」屏幕女孩回過神來，將腦袋湊近攝像頭好似要從那頭鑽過來似的！
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問道：「大姐大，我簽的合同為什麼會變成白紙呀？」
「呀？你不知道？」女孩更奇怪看著我！
我知道？難道我應該知道？怎麼有種喝酒喝斷片的感覺？也沒人告訴我呀，我上哪知道去！
「請大姐大告訴我！我莫名其妙接受了這裡，然後就遇到稀奇古怪的事！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很認真的回道。
「這俊哥哥太不負責了！哼！沒事，回頭我給你教訓他！至於你說的合同變白紙，那是因為它下班回家了呀！當然，什麼都不會留下！這樣吧！小哥哥我給從我們酒樓的來歷講起吧！」
「小哥哥，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嗎？」女孩開講之前，反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