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強走好
自此以後,二娟和紅姐爭相吃醋爭鋒,二娟粘著我補課,紅姐則大手一揮包了我和二娟的早飯。二娟本來不同意,擋不住干姐一句話直接作罷「咋了?當姐姐的管弟弟,弟妹個早飯都不行?反對無效駁回上訴」我們也只好聽命與她。下課無聊中白條差點趴我臉上悄悄的說「曾經裸奔玩過滑梯?」我X,定是那兩個貨說的。我看向菜根,菜根無辜的搖著腦袋。「海軍」我怒吼一聲,呲溜這貨跑了出去。四周望去,大家都是低頭悶笑。我XXXXXXX,這個貨,我扒了你的皮。鬱悶中二娟偷偷跑到我旁邊「你以前跟他們光屁溜玩過滑梯?」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我,唉!」我無奈的點點頭。哈哈哈哈,二娟暢快的大笑「知道你能胡鬧,不知道你能這麼胡鬧。」說完一溜煙的跑了,海軍,別讓我再看見你,這貨現在我是狠的壓根直痒痒。提溜著菜根來到廁所,「咋回事?」菜根無辜的看著我「海軍搞了個二班的對象,號稱小喇叭,兩個聊著聊著就把咱以前的醜事聊出來了,她小姨就是當時咱們的老師,當時她也在咱們班,就是咱們沒印象了,」我無語,菜根其實也是受害者,XX的,當時可是就我們兩個是光著腚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連初三的濤哥都專門來找我核實這個事。我也是一臉的無奈。「這個事,不好壓下去呀」這貨也是忍著笑說到「想笑就笑吧」說完我扭頭就走,有沒有地縫,快讓我躲躲。西右衛門最後還在班上著重的點了此事,不要以人小時候的貪玩來侮辱同學,會給同學帶來很不好的負面影響,再有此事發生叫家長。我暈,再次成了取笑的焦點。只有乾媽安慰我說「小毛孩那個不是夏天光著屁股長大的,就你們現在孩子事多」事後大半年我們都是低頭走路。「我X你個大西瓜,逮誰跟誰胡說」邊說我和菜根邊打鬧著海軍「見到個小狐狸精就嘴上沒把門了,打仗了一準漢奸」「三眼,二強出事了」耗子哭著跑過來「咋了,二強皮實著呢,還至於把你嚇哭了?難道有人下死手?這貨也不傻呀,沒長腿呀?」看著耗子頭上沒事,估計事不大,跟耗子開玩笑說到「二強暈倒了,口吐白沫還帶著血,現在在醫院呢」「我靠,那個醫院?走吧看看去,你兩叫上白條通知我兄弟們去」說完我借了一輛自行車跟耗子直奔醫院。到醫院打聽半天才找到二強的病房,二強父母都在,二強則坐在床上跟沒事人一樣。「沒事吧強子?」一般有大人在時我們都不喊外號。「沒事呀,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昏倒了,現在一點事也沒有。」「沒事就好,嚇死我們倆了」說著坐在床邊聊了起來,二強父母知趣的離開了。一會兒所有人都來了,你一句我一句都說個沒完。人齊了,二強又沒事,大家散了吧。回家路上傑子眼圈紅紅的,我靠,壞菜,我知道傑子跟二強父母聊了會兒,肯定不是好事。單獨叫上強子斌子華子和傑子子一起來到河邊沒人處「咋了傑子?有啥不好的吧?」傑子點了根煙「腦瘤,具體怎麼治療不知道呢,據說是壓住神經引起的癲癇」我們一群懵逼狀,不懂,就是知道這個病不好治,可能要開瓢手術。「能治就好,以後大家輪流去找二強聊天唄,大不了豁上臉皮經常拉著燕兒姐去唄,說不定好的快呢,這個責任就交給傑子了,畢竟人家一個學校好找不是。」大家七嘴八舌起來。無知是多麼的可怕,腦瘤到現在在首都醫院都不一定能治好,何況是當時的條件。我們經常去看二強,慢慢的也跟護士大夫熟絡起來,
慢慢的也知道這個病的嚴重性。我們也越來越沮喪起來,見到二強歡歌笑語,出來后就是淚流滿面。耗子堅持每天來找二強聊天,侃天侃大地,侃的二強高興的不行。燕兒姐也經常一起來,時不時的跟二強撩騷幾下,二強那個美呀,每次都跟我們講燕兒姐是怎麼撩他的。時間慢慢的過去,二強的癲癇也越來越頻繁了,-藥物根本控制不住腦瘤的生長。二強父母最後決定帶二強去BJ手術。我們大家也不含糊湊了兩千塊錢送過去,二強父母拿著錢看著我們這幫半大小子流下了眼淚。一個月後,二強轉院回來,當我們看見他時,他已經全身不能動了,只有腦袋和眼睛能輕微的動動。我們說了一堆鼓勵的話,燕兒姐趁著二強父母沒注意,在二強耳邊輕語幾句。手術很不成功,腦瘤根本切除不幹凈,又複發了,這次病情來的更快了。耗子幾乎天天曠課來陪二強,老師也拿他沒有辦法。我們則是下學就來,西右衛門已經找我談了幾次話了,我也實話實說,我保證在以後的日子裡把成績搞上去才算完事。二娟看過幾次二強,畢竟不是特別熟,紅姐倒是經常來,時不時的買些吃的用的,其他兄弟幾乎天天報道。二強雖然動不了,但是有這些兄弟天天陪著倒也是知足,時不時的能插上幾句嘴。把我們以前的小學生活說了無數遍,幾乎天天把跟耗子干架的事掛在嘴邊。最後二強走了,我們都面無表情的默默注視著他的離開,不是沒有眼淚,是眼淚早已流干。最後下葬的時候二強父母對我們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們則在紅姐家全部喝的東倒西歪,自此耗子奮發圖強考上學醫類的專科學校,畢業后一直想到腦外科當大夫,但是學歷過低,只能在急診外科當大夫。直到四十多歲才來到腦外科當實習大夫,當到腦外科實習報道的頭一天晚上我們大家聚在一起耗子再次喝多哭的稀里嘩啦,一直念叨著是他害了二強,原因無它,他們曾經打架,開過二強得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