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給猴看
日子又恢復了正常,上學補課進貨銷貨店裡幫忙。每當來銷貨的時候大家心裡都是一痛,畢竟少了一個夥伴,簡單交代幾句點清貨就散了。傑子來找我「咱倆找地方喝點」看出傑子有點鬱悶「行,河邊還是咋的?」「都行,」說著拉著我往外走,「去家裡喝吧,家裡有現成的不用買了」說著紅姐把她家鑰匙扔給我。「噢」我接住鑰匙帶著傑子回去了。路上買了只燒雞和花生米,到家兩人弄了幾根黃瓜開始喝起來。「最近遇到點發愁事跟你商量商量」傑子跟我不是外人,有啥話直接說「班裡轉來一個插班生,市領導的孩子,從南方轉來的,二叔叫我照應他,這貨就是個愛惹是生非的主,根本不懂咱這兒的規矩,給他擺平了不少事了,最近又惹上鈴鐺了,好說歹說咋的都不行,非得追鈴鐺,還動手動腳的,你說咋辦吧」我看著傑子鬱悶到「你跟鈴鐺現在還好著呢?」「我啥時候跟人家好過,單相思而已」傑子尷尬的喝了口酒。「這事容我想想」兩人默不作聲吧嗒一口菜滋嘍一口酒。「咱別喝了,去圖書館吧,看看南方人的風土人情」我看吃的差不多了冒出一句「行,我哥就說過,你老小子鬼點子多,讓我多跟你商量」話不多說直奔圖書館,在裡面翻了一堆書看,大概了解點東西。咋覺得說的和書上格格不入,乾脆會會這個人得了,先看看情況。星期一下午早翹了一節課,帶著白條海軍菜根來到傑子學校門口等著,強子也來了,在門口抽煙等著。一會兒放學了,同學們陸續出來,燕兒姐一幫子看見我過來跟我聊起來,說話期間鈴鐺屁股後面吊著個簑貨晃著出來了。這貨確實夠賤,鈴鐺撅著嘴低著頭走著,這貨在鈴鐺身邊轉來轉去說個不停。「玲」我喊了鈴鐺一聲走過去挎著她的胳膊。「今兒想去哪兒?」鈴鐺看見我臉上樂開了花,反過來挎著我胳膊「去找紅姐玩吧,好幾天沒找她玩了」說著瞟了一眼那個簑貨「我有事,你別跟著我了」她對簑貨說到「我也跟你去吧」這貨倒是也不見外舔著臉說到,鈴鐺無辜的看著我「你誰呀?憑啥你跟著我們玩?」我瞪著他看著他的眼睛。「我,我是她同學呀,咋地不能一起玩嗎?」他有點膽怯的說著,時不時看著後面。「看啥呢?還想找幫手呢?」我蔑視的看著他,嘩啦強子帶著白條等走了過來「就你這樣的還想撩鈴鐺呢?」白條也是蔑視的看著他「我這樣的都撩不上,就你?」白條晃著腦袋哼哼著。確實,白條長的太XX的帥了,要個子有個子要長相有長相,也會打扮,跟當時的吳奇隆有一拼。簑貨看看白條沒吭聲,還是往後看著。瞬間明白了,等傑子出來呢,我X,看來也是個軟柿子,都是讓傑子慣壞的。「小子,想跟我們玩?可以呀,跟我過過手吧,打的贏我就讓你跟著一起玩。」這貨看我一眼,心裡一哆嗦。「學校不能打架」小聲嘟囔起來。我們往外走,這貨後面吊著,我靠,還真屬狗皮膏藥的。索性站著等他,他也是來個原地杵,遠遠的看著我們。我有點苦笑不得「這傢伙就是屬狗皮膏藥的,煩死我了,咋說他都不管用,沒臉沒皮的」氣的鈴鐺直跺腳在我耳邊嘟囔著。我計上心頭,給強子嘟囔幾句就打發強子走了。我們則晃蕩著往遊戲廳走,晃蕩到遊戲廳門口鈴鐺皺起眉頭「又玩遊戲呢?我不想去,送我回家吧」我笑笑在鈴鐺耳邊小聲說到「演個戲,嚇唬嚇唬這個簑貨」。「噢,」鈴鐺好像明白點啥了,點點頭。還沒進去耗子帶著一幫小弟就出來了。
現在遊戲廳是耗子的主要販賣商品的地方,這貨除了在學校給同學賣點,還在這裡賣。強子提前打好招呼了,耗子也知道該怎麼辦。「呦,妞不賴呀」說著就圍住了我們幾個,鈴鐺使勁的低著頭。白條菜根海軍聽見我跟強子嘟囔了知道咋回事。「你X的,找事是不」嗓門極其大,沒幾句就動起手來,沒幾下就被打趴在地,我也隨便的裝裝樣子讓耗子踢了幾下趴地下了。嘩啦為首的耗子圍住鈴鐺密不透風。沒動靜了?不對呀,鈴鐺這麼聰明的人應該大聲喊大聲哭呀,靠,還學過舞蹈和表演呢,就這水平?沒辦法,我爬起來衝進去拉著鈴鐺就沖著簑貨跑過去。這貨愣到當場,看到耗子帶著人馬也跑過來大喊到「我是跟傑哥混的,你們別過來」看著沒人甩他那個茬,我拉著鈴鐺風一樣的從他身邊跑過去順便來了一句「你要真喜歡玲兒就擋住他們別過來」然後撒丫子拉著鈴鐺跑了。「我跟你們拼了」這貨也是大吼一聲,原地練起了王八拳。耗子帶著人馬蔑視的從他身邊跑過,沒動他分毫,就跟沒這個人存在一樣。一路跑到小河邊,一群人笑翻了天。簡單交代了幾句各自散開,別讓這貨看出貓膩來。我送鈴鐺快到家時這貨又出現了,身邊多了很無奈的傑子。鈴鐺裝模作樣的摻著我,我也立馬變成弱不禁風的林黛玉,一走三瘸的晃蕩過去。「你沒事吧玲兒」這貨緊張的走過去,我瞪了他一眼,他原地杵那兒不敢動了回頭哀怨的看著傑子。我使勁掐了一下大腿,要不就得笑噴了。傑子也是聰明人具體經過聽他說了一遍,大概知道啥情況了。走過來低著頭瞟了我一眼,我也給了他一個眼神,我倆心有靈犀的唱起了雙簧。「潤民,這是蟈蟈,我發小,也是玲兒的發小及同桌以前也是一個院長大的,人家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以前沒告訴你還以為各有新歡了,現在看起來還是沒有咋變,你看見他臉上的疤沒有?都是為了玲兒留下的,這事我管不了」說著看了我一眼閃一邊去了。牛,吹的都飛到美國去了,我暗自豎起了大拇哥。我看著這個叫潤民的貨,這貨低頭瞟著鈴鐺和傑子。「我說小子,你混那裡的?」這貨不吭聲「哎,我問你以前在哪裡上學的,怎麼到這裡上學呢?再不吭聲削你了啊,-就是傑子估計也攔不住我」我挺直腰桿一臉大哥樣「以前在浙江,後來父母工作調動到這裡就跟著過來上學了」這貨倒也老實。「為啥跟我搶玲兒」「喜歡她」「人家喜歡你嗎?你能保護人家嗎?」這貨不吭聲「不是你喜歡的就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你也得能付出才行」說著我指著自己的臉「你也看見了今天的情況,像這樣的事經常發生,你能保護的了她嗎,就你那幾下原地杵的王八拳恐怕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吧」這貨還不吭聲看著傑子「知道為啥沒人打你嗎?是因為你根本不配人家動手,等你找傑子回來估計黃瓜菜都爛了,切,小癟三還想免費抱黃花,先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吧,以前有事傑子擺平,事事都是他能擺平的?我看他怎麼擺平我?」我拽拽的看著傑子,傑子也低頭回應「擺不平,擺不平,我弄不了的還得蟈蟈幫忙擺平呢」說著走近我身邊給我點了根煙,拿打火機的手顫個不停,鈴鐺的手拉著我的胳膊也是抖的不停。「行了,就這樣吧,散了吧,散了吧,傑子過來摻著我送鈴鐺回去」我大模大樣的說到「潤民,你也看到了,先這樣吧,你回家等信吧」說著傑子摻著我,鈴鐺扶著我一搖三晃我向鈴鐺家走去。進到樓道口看見潤民悻悻的離開了三人笑做一團。「蟈蟈你要再啰嗦幾句我就穿幫了」鈴鐺笑的直不起腰「我也快忍不住了,給你點煙就是想你兩誰能掐我一下,我忍的手都哆嗦了」傑子笑著拍著大腿。「哎哎,哎,大哥你笑能別拍我大腿不」我也笑的不行了。沒想到我也有表演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