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
星期六放學不放心鈴鐺和傑子,早翹一節課,來到他們校門口等他們。燕兒姐和鈴鐺從裡面溜達著出來,傑子跟那個慫貨一起往外走。看見我徑直走過來,燕兒姐還是那麼不正經的撩來撩去,鈴鐺站到我背後,有一句沒一句的接著我們的話。傑子過來給我打了個招呼對著那個潤民說「今天你自己回去吧,我們有點事」「我能一起不?」這狗皮膏藥又開始了「不能」傑子嚴厲的回答到。這貨一看沒啥戲,就站在原地看著。又來這套?我鬱悶的不得了。「還想跟著?」我看著他說到「沒,不跟了」說著不跟還是不走,唉,頭疼。走了幾步回頭一看,這貨還是原地杵著。我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這貨像是驚恐的貓一樣,慢慢的走過來「帶錢沒?」我打量著他「有點」說著從身上掏出七八塊錢。我沒動,看著他「以後每星期六給我交十塊錢。」「噢」他點點頭看著傑子,傑子看著燕兒姐正聊的嗨呢「傑哥,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收我保護費?」噗,傑子憋不住了。怪怪的看著我。我手插兜耿著脖子「咋的,能交不?」這貨看著傑子畏畏縮縮的說「傑哥,這個不能給吧」我白了一眼傑子「別問他,你就說你給不給吧」我又走近一步貼著他說到。他顫顫巍巍了半天抬頭吼到「不給,我不能助長惡勢力」我抬手就是一巴掌。這貨一梗脖子準備挨一巴掌,我雖然抬起了手,但是沒落下。扭頭跟傑子他們說「你們去玩吧,我帶他去趟紅姐那裡。」傑子點點頭,拉著燕兒姐鈴鐺走了。我看著微微發抖的他說「想跟著我們一起玩嗎?」「想」他含著淚爽快的說到。我點點頭「想跟著我們玩你就要守紀律,聽話,讓你幹啥你幹啥,行不行?」「行!」。我帶著他往紅姐店裡走,路上說了一大堆紀律,規則,他就一路點著頭。快到紅姐店裡時我們停下,讓他背一遍我剛才說的紀律。這貨還真是好腦瓜,嘁哩喀喳的說了一遍,基本沒錯。我則一直看著紅姐店裡,等燕兒姐沖我點點頭才走過去。你們咋也來了?我裝模作樣的問道。鈴鐺說燕兒姐要買褲子,順便來跟紅姐聊幾句。說完拉著燕兒姐一溜煙的跑了。我指著潤民給紅姐介紹到「他是我新收的…嗯…嗯…徒弟吧」我看著潤民,「咋?不願意?」潤民耷拉著腦袋極不情願的說「願意,願意」。說著就要給我下跪。我嚇的蹭一下跳到他身邊就是一腳,蹬的他倒在放貨的衣服堆里。「你幹啥?你幹啥?要下跪不是?咱這裡可不興這一套,你點點頭就行了,不用弄這麼大排面」真是臊的我也滿臉通紅。這貨也是傻不唧唧的看著我,委屈到了極點,默默的留下眼淚,後來想想不對,趕緊擦掉眼淚站了起來默默的杵在那裡。紅姐噗嗤一笑「你們這是哪一出?看把人家孩子嚇的,別害怕啊,三眼人不壞的,就是嘴損」說著把閏民拉到凳子上坐下。這孩子坐下又站起來說「師傅沒坐我不能坐,這是壞了規矩的」。我暈,看來我對南方人還是了解的太少太少了。最後給潤民起了個響亮的名號潤土,潤本名,土,徒弟之意。給潤土介紹到「這是紅姐,以後沒事了來店裡幫忙裝貨卸貨,紅姐讓你幹啥你幹啥知道不?」潤土點頭答應,然後悄悄的拉著我說「師傅你這樣不好既然有了玲兒為啥又跟紅姐好。」我呸,氣的我好懸沒背過氣去。「你知道個屁呀,你懂個屁呀,從今往後像這樣的疑問憋到肚子里,自己觀察,實在不明白了再問我,千萬別問別人,省的給我丟人。」從此紅姐身邊又多了一個苦力,
這個苦力可不簡單,以後在這條街上好多事好多人都看到苦力都繞著走。我替紅姐看店,紅姐去買吃的了,一會兒功夫燕兒姐鈴鐺傑子和紅姐一起回來了。「恭喜蟈蟈賀喜收的愛徒」燕兒姐欠嘻嘻的說到。飯菜擺好,潤土端著盒飯一邊吃去了。「唉,我說潤土,你幹啥呢?」燕兒姐問道。潤土一愣滿臉懵「沒事啊,我吃飯去」我們都是一愣,看著他,過來吃呀,誰讓你一邊吃的?大家都看著我,我也是無辜的很呀,急忙擺手到「我可沒有讓他去一邊啊」傑子看出點門道喊潤土過來吃,說到「我們這裡不是南方,沒有你想的那些規矩」我鬱悶,飯後又給潤土講了些北方的風土人情和規矩。其實這個孩子不壞,就是南北風俗習慣不同,再加上沒有什麼朋友溝通,小時候有大人慣著,大點了身邊的小孩都跟他家條件差不多,誰都不理誰,他根本就沒有跟正常朋友溝通過,也不會溝通,除了家裡的硬體教育,其它就跟三歲小孩一樣一片空白。燕兒姐鈴鐺傑子吃完飯拍拍屁股走了,我和潤土幫紅姐看店賣貨。我讓他有顧客的時候不說話,就聽指揮就行。沒顧客了他才問東問西,我盡量一一解答。紅姐一般有我在的時候都是在後面點貨記賬,有很熟的客人了我才喊她出來。潤土看現在沒有顧客湊我身邊悄悄的說「師傅,剛才拿貨的時候看見紅姐睡著了,你不是說她在記賬嗎?」我看他一眼「是嗎?」潤土往後看了看「真的,口水都流一地了,為啥咱們看店她睡覺呢?咱們是掙打工錢的嗎?是短工嗎?一天多少錢呀?」唉,我搖著頭挨個給他解釋,老天爺呀,快天黑下班吧,我說的嘴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