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爭
晚上七點，她穿著父親去接她時，看到她身上廉價的地攤貨，而露出的一副嫌棄的神情。出現在餐廳，而剛送走客人還沒有收回來的那種熱鬧，因她的出現，而變得安靜。
看著坐在餐桌前的完整的一家人。不，除了大哥不在家外。
筆直的站姿對著坐在主位的父親請安：「父親好。」
「晦氣，上去把這身衣服換掉。」
父親以為自己在莫家老宅時，所表現的不滿，以為她會懂。現在不是成心的讓他生氣嗎？還是離開了一年半，就忘記自己是誰了。
她的衣服？想到嶄新的衣櫃，可裡邊確實空空如也？就算讓她上去換，行李箱里的，都是她這一年半里兼職賺到錢買的地攤貨。
端莊坐著的母親，一閃而過的厭惡的眸光，溫柔大方。
「小曦，怎麼了嗎？是不是太久沒回家，忘記了我們是上流社會，那些廉價的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她乖巧的露出尷尬的笑容，「對不起，媽，我沒有忘記，只是……我以為」以為離開了這個家，就不會再回來了。跟著爺爺奶奶一直生活，可誰知道，還會回來。
「四姐，你也真是，爸讓你去換，你就換成了，在這裡磨嘰什麼，你不餓，我們餓？」
坐在母親旁邊的莫之堯，從見到她，就擺著一副瞧不起的樣子。總之就是不待見她，畢竟從小到大，他最愛欺負她，每次鬥不過她，就會哇哇大哭，最後落得倒霉的下場，都是她自己。原本以為離開了一年半的時間，再次見面不會像以前那樣，是她多想了。不喜歡她的，並不會隨著時間而淡去，反而是越加的厭惡。
「小弟，你怎麼能這樣對姐姐說話呢？來，四妹，我陪你上去換。」
坐在莫之堯對面的莫家三小姐，莫晴。突然站了起來，離開餐桌，走到她面前，微微不滿的看著莫之堯。語氣雖然責怪，但包含了些寵愛在裡邊。
莫曦看著突然伸過來牽著自己右手的莫晴，疑惑的眸光看著她。甚至一副，她此刻在哪裡，還是此刻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說莫之堯總愛欺負她，她覺得還好，可最憎恨她的，可是莫晴。
她們不知道，可她是被莫晴警告過，並且威脅過。此刻卻友好的牽著她的手，溫柔的笑容、語氣。
「莫晴，好好教教你妹妹，去吧！」
莫晴真誠的目光看著父親，在等父親的允許。可看在莫曦眼裡，卻成了別樣的意思。
父親在莫之堯說完話后，就想大批評莫曦一頓，只是剛好給莫晴搶先了一步。到現在，即使再生氣，也只能把那些火氣咽下去。
得到父親的允許后，莫晴溫柔的牽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攬住她的肩，在大家紛紛露出滿意的微笑下，一步一步走向二樓的方向。
只是：
出了餐廳，莫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和牽著的手，狠狠的甩開，並且離她遠遠的，生怕某些晦氣的東西上身。那副笑得讓她害怕的笑容，也換上了冷冷的厭惡。
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一雙不屑的眸光在認真的打量了她一番。「土，廉價，還是那麼的讓人討厭。」
她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對於對方諷刺的言語，沒有絲毫的攻擊性。
那雙過於寂靜的眸子，倒是更激起了對方的怒火。
「裝，你知道從小到大，大家為何討厭你嗎？就是你這個看起來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當初，你不是說過不會再回來了嗎？怎麼了，知道離開了莫家，日子不好過，反悔了。」
莫晴越說越生氣，看到莫曦一點都沒有反應，右手都伸了出來，在莫曦還沒有反應過來時。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大廳回蕩著，而餐廳離大廳遠，所以這聲音根本就不會傳到裡邊去。
白暫的臉頰，因這一巴掌后，漸漸泛紅著，直到微痛傳來。
「瞪我，想還手，你敢嗎？」
莫曦那雙緊緊瞪著莫晴的眸子，引起了莫晴的鬥氣。莫晴還真是了解她，知道她不敢，就越喜歡往裡邊灌注著。
藏在身後的那雙手，緊緊的抱著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還以為一年半不見，會改變些。確實是改變了，變得膽小害怕。」
莫晴總喜歡用激將法對她，她也不是沒有反應。只是一次的上當，讓她付出了嚴重的代價，從那時候起，她就對她的激將法不作回應。
等不到她的回應，莫晴倒是補充了句。「是不是發現房間變樣了，所有東西都是新添置的。」
「沒錯，是我讓吳嫂把東西扔掉的。」
趾高氣揚的氣勢，依舊沒減掉，可在這些中，莫曦只關心，她房間里的藏著的畫像。
那是兩年前，她從臨城回來后，連夜畫下來。
這次回來，她發現畫像不見了。原本打算慢慢找，或者問問吳嫂。現在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我的……」
「莫曦，你怎麼回事呀！不是讓你趕緊的換衣服嗎？怎麼還在這裡跟三姐置氣呢？」
莫家的就餐，還是有一定的規矩，就是要等所有人上桌才開飯。當然不在家的，可以忽略。但莫曦回來了，就一定要等她。
莫之堯在餐桌前等得不耐煩了。不只是他，大家都等得有些有脾氣了，只是這是父親定下的規矩，不好直接表現。可莫之堯可不是那麼乖巧遵守規定的人，直接的衝出餐廳。
去找莫曦對峙，還沒上二樓，就在出餐廳后，在大廳上看到莫曦瞪著眼睛看著三姐。
莫曦把視線看向莫之堯，那些被莫之堯陷害的事，還真不少。看，眼前這一幕就是。.
淡淡冷笑，收回視線后，越過莫晴踩著樓梯上了樓。
「小弟，這些就不要告訴爸媽了，省的他們擔心我們姐妹感情破裂。」
柔弱的神情，看在莫之堯眼裡，本就不喜莫曦，此刻倒是更恨了。抬頭看著走在樓梯上的莫曦，看著那頭黑色長頭髮的背影，莫名的陷了進去。只是一浮現莫曦的面貌。
「不，我會如實的告訴爸媽，莫曦一回來就欺負三姐。」
兇狠的眸光，正中了莫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