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教教夫君更有趣的玩法

我可以教教夫君更有趣的玩法

「銀心!」

中氣十足一大聲,別說銀心,金枝也被嚇了一大跳。

是王媽媽,見銀心和少夫人許久未到,便提著燈籠來找。

好巧不巧聽見銀心說的話,臉難看得跟紫茄子似的。

「你這小賤蹄子,夫人吩咐你去接新娘子圓房,你倒好,胡亂嚼舌根污衊少爺,真是該死!」

銀心也是個實心眼,沒聽出話中有話,怯生生地嘟囔著:「我沒有污衊……」

「閉嘴,看我怎麼收拾你個小***。」

王媽媽大步流星上前,罵罵咧咧伸手去揪銀心耳廓,好似潑婦罵街。

銀心下意識往少夫人身後躲,王媽媽雖然瞧不起金枝的出身,但畢竟身份擺在那裡,至少今晚她不得造次,壞了喜事,夫人要怪罪的。

便隨意地行了個禮:「奴婢見過少夫人。」

金枝也不在她面前擺威風,笑著緩和氣氛:「王媽媽莫要惱了,銀心只是昨夜發了夢魘,和現實混淆罷了,方才說的話都做不得數。」

銀心是個慢性子,這會子才恍然自己不該頂撞王媽媽,若不是少夫人替她說話,後果不堪設想。

金枝的眸子是湛黑的,夜裡顯得格外清亮,瞧著人的時候真誠至極,王媽媽一時也分辨不出這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

便又只能幹巴巴的賠著笑:「少夫人說的是。」

金枝一邊應付她,心裡始終在意銀心說的話,銀心不會說謊,她說的一定沒假。

片面之詞,又不能全信。

回想起拜天地時傻子跪在她面前,那雙潤潤亮亮的眼睛眯成月牙,笑起來可好看了,那是她見過最清澈、最乾淨的一雙眸子。

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

尚軒竹園。

相較金枝住的偏僻別院,尚家少爺居住的尚軒竹園既寬闊又敞亮,走過石橋穿過竹林才得見一座精緻屋宇,屋內沒有點燭火,檐下掛著大紅燈籠,隨風搖擺不定,慘淡月色下顯得陰森森的。

金枝拾階而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飄了出來。

嘎吱一聲。

房門由內打開,兩個家丁一前一後走了出來,還抬著一個人,金枝定睛一看,這不是另一個小新娘嗎。

小新娘衣衫不整,遍體都是血痕,瞧著是死了。

很快小新娘被抬出了尚軒竹園,金枝還沒想著退縮呢,十幾個家丁齊刷刷地出現在她身後,王媽媽面如表情催促道:「少爺就在裡面等著少夫人,少夫人還是快些進去,莫要少爺久等。」

漬,這才是真正的催命。

「有勞了,王媽媽。」

金枝皮笑肉不笑,當著眾人踏入門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掩上了門,迫不及待要洞房似的。

王媽媽目瞪口呆楞在原地,別的新娘子都是哭天搶地求爹爹告奶奶不要進去,金枝這種上趕著送命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用家丁動手,自個兒乖乖就進去了。

真是件稀罕事兒!

臨走前,王媽媽故意大聲說道:「你們都給我好好守著,別讓新娘子踏出房門一步,裡頭沒聲兒了趕緊來通報。」

家丁們異口同聲:「是!」

金枝大開眼界,要人命還這麼理直氣壯,和她那黑心的嬸嬸有得一拼。

屋子裡暗沉沉的,又被濃濃血氣浸著,她從袖中掏出帕子,對摺后蒙著口鼻后在房中肆無忌憚地遊走。

一道黑影倏然出現在屏風后,那人身形高挑修長,一動不動站了許久,比園子里的金絲竹還要挺拔。

金枝一眼就認出大高個就是傻子,只是白天的傻子和晚上的傻子,不一樣了。

這會兒不發瘋了,開始裝神弄鬼。

她就說尚家人都有病吧,里裡外外都需要瞧瞧郎中。

兩人默默「對峙」半天,金枝奉行的是敵不動我不動,敵還不動,那我動。

於是循著月光透過窗欞的位置,也就是燭台方位,摸出火摺子點了燭火,屋內瞬間亮堂,只是眼前的場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金鉤玉軸,鞭子,鐵鏈......

擦,玩這麼大?

金枝的感情閱歷淺薄,唯一一次戀愛是在大學期間,可惜沒有共同語言,這段戀愛就此夭折,直到加班猝死之前就再也沒牽過異性的手。

但她卻是個理論知識極其豐富的情感專家,對於某些群體的特殊愛好更是無比的深入了解,只是沒想到尚家的傻兒子也有這種癖好。

她終於知道小新娘是怎麼死的了。

難怪劉氏舔著臉也要將侄女嫁進尚家,她知道尚家少爺的邪惡怪癖,金枝進了門八成也是活不成的,倘若金枝真死了,她不僅能光明正大霸佔彩禮,尚家還會賠償一大筆銀兩,下半輩子吃穿不愁。

算盤打得可真響!

不動聲色將匕首收進袖中,走到桌前,對著眼花繚亂的「工具」打量片刻,心裡大致有了數。

尚如期從屏風後走出,打眼便瞧見她在挑挑選選,巴掌大的臉上擠滿笑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刀鋒般的眉宇不由緊蹙:「娘子可喜歡這些東西?」

聞聲,金枝抬了抬眼皮子,他還是穿著那身喜服,不犯傻的時候真真是英俊極了,可她最欣賞的清亮眸子已經消失不見,此刻的尚如期眼神噙滿戾氣,簡直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

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禁錮,然後肆虐抽打尋得片刻歡愉,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下一個被抬走的新娘子。

她這般冷靜自持,倒叫尚如期怔住了,他以為會從這雙湛黑的眸子里瞧出害怕驚恐,而事實上,金枝卻是在朝著他微笑。

金枝信步走向他,手中不停纏著麻繩,嘴角勾起一抹笑,聲音柔得不行:「喜歡談不上,但若是夫君喜歡,我可以教教夫君更有趣的玩法。」

尚如期揚了揚眉,眼底愈發冰冷:「什麼更有趣的玩法?」

音落,燈滅。

屋內「打」得火熱,屋外守衛森嚴。

孟氏被王媽媽攙著走來,老遠聽見屋中傳來陣陣響聲,似乎是在砸什麼東西,剛走到門口時裡頭突然沒了動靜。

孟氏倒是冷靜:「這回只怕是期兒下了死手,王媽媽,快去準備準備,該賠給金家的,逐一清點,明日一早就給送過去。」

「是,夫人。」

王媽媽剛要退,突然聽見少爺房中發出奇怪的聲音,似乎是有些痛苦。

「夫人您聽,人還沒死呢。」

孟氏擰著眉,明顯不覺得是個好消息。

「倒是條倔命......王媽媽,你也別去了,今晚守在這裡,待那小***斷氣,將她扔進山裡就是,反正劉氏也不待見她,不見得會去墳前上炷香。」

王媽媽點頭稱是,並信誓旦旦道:「夫人放心,這女子生得瘦弱,經不住幾下折騰,依奴婢看,她指定活不過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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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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