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絕色雙嬌
突然人群炸開了鍋，有些小弟奔走相告：「千金小姐來啦！千金小姐來啦！」
坐在凌俊對面的那人站起來，拍拍**說：「走，看女人去。」
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凌俊暗裡覺得好笑，他才從外面的世界進來不久，女人沒有少瞧。他所見過的女人里最美妙的，還是他的威脅人物特警組長韓霜，那才叫美得脫俗。當然這個念頭只是轉瞬即逝，愛情對於一個殺手而言，只是一碰就碎的奢侈品。
殺手是不能有感情的。
凌俊偶爾也鬱悶那次與韓霜交手，為什麼無論怎樣橫下心也不能全力一戰？難道僅僅因為她是自己目前所見過的最美女人？自我安慰的話，凌俊認為這是男人的天性，沒有哪個男人生下來就是一個殺手。何況對方是使命在身，並非存心犯冒自己。如果現實一點分析，那是自己的殺手境界還不夠，不然，殺師父的時候就不會流下那一滴淚。
眼淚是殺手的恥辱。
凌俊回到卧室，浪仔幾個已經不在了。將睡時分，他們才腦充血似地跑回來，二話不說都扯了衛生紙躺在床上做活塞運動。等他們完事以後，凌俊問：「千金小姐可以隨便讓小弟參觀地么？」
平仔仍有餘喘，說：「本來不可以。但後來燕靈小姐自己提出要接見弟兄們，也算是一份犒勞慰問吧。」
寶仔接道：「這樣的慰問效果是導致弟兄們回來以後自己慰問。」
凌俊問：「千金小姐的名字叫燕靈么？」
「嗯，『大喬』叫燕靈，『小喬』叫燕芝。那等美貌真是深山裡的千年靈芝！」
凌俊說：「大小姐的性子還挺開放，一群餓男人跟前也不膽怯。」
「那是，她坐在人堆里聊天可親熱了，像接受採訪似的，還跟咱一個一個握手呢！那玉手滑得，嘖嘖，像魷魚爪似的……」
這樣的比喻令凌俊一陣疙瘩。
平仔將被子一卷，側個身說：「睡吧睡吧，明早千金小姐還會去操練現場呢，早點天亮。」
凌俊也側過身子，望著牆壁盯了一陣，眼皮闔上了。
第二天大夥的士氣很高。有些虛榮心強的小弟還用水蘸了頭髮，權當水摩絲了。人那麼多，人家千金小姐又哪會留意你呢？凌俊站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建哥也穿了一套白色西服，不多時，隊伍人頭統一偏向一方，建哥大喊：「都給老子安靜！「
兩位千金過來了。一同前來觀看操練的還有白哥。
凌俊瞥向傳說中的『大喬』『小喬』，果然有幾分姿色。每一步都極其講究，態濃意遠。雖然隔了距離，還是能感受到二人散發出的富貴小姐的氣質。『大喬』燕靈身著貂皮大氅，幾縷捲髮恰到好處繞過嫩臉，很易勾起男人的情思。『小喬』燕芝穿著狐裘緊身上衣，直發垂在細肩，下身著一條咖啡色牛仔褲。這種裝束在都市裡也不多見，是將巴黎時裝潮流的最新款式略作改扮，多了一份東方美人的色彩。
離她們最近的兩個小弟估計被香水沖昏了頭腦，興許還想重溫昨日與她們握手的激動畫面，靠近了哈腰笑道：「大小姐！二小姐！」
燕芝捂嘴笑笑。白哥跨上一步側踢兩腳，中招的兩個人便飛身倒在後面人的身上，撞上的好幾個人都搖搖晃晃站不穩腳，差點像多米若骨牌倒下一片。
燕靈拉拉小白的手臂，說：「白哥，算了……」
建哥在列隊的正前方，提高嗓音吼道：「白哥和兩位小姐是來看訓練成果的！都給老子賣力點，今天誰要出了差錯，老子叫他死得很難看！」
隊伍立即沉寂下來。
凌俊看著建哥，心想這人性子還挺直，不來花腔偽飾一套。
凌俊原以為兩位千金的到來，會讓操練局面和諧很多，至少能留個好印象。但建哥卻變本加厲地苛刻了，而她們的神情也很自若，好像一切都是家常便飯，並不覺得有絲毫暴力。
散打訓練的時候，平仔挨打了。建哥要他趴在地上，用腳跟狠狠跺他的腰椎。看著平仔痛苦的表情和堅忍的嘴巴，凌俊覺得很可笑，這就是他早早睡覺一心期盼快些天亮的賞賜。
建哥在凌俊跟前站了很久，凌俊盡量將身手保持在左右小弟的水平，他審視了一會，背著手踱開了。
到了射擊時間，凌俊犯難了。射擊不像出拳亮腿，混在人群里很大幾率濫竽充數。射擊是五個人一組，全場的目光盯著，把握便成一門藝術。對於一個身手蹩腳初上操場的阿虎來講，打不中槍靶是很正常的事，但建哥的變態心理不理睬這些。他只要成績，巴不得任何人上場就能擊中八環九環——但是又不能超越他的水平。
凌俊昨天的射擊成績是零環，一個新手在一天時間裡不論怎麼背地苦練，也不可能進步神速。成績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眼下追捕行動緊急，他只需要在這個世外桃源深藏自己的實力安然度過一陣子。
皇叔為什麼要打招呼說自己是重案經濟犯呢？哪怕說成誤殺市長的兒子，他也不用掩飾得這麼辛苦。這些當時都沒有想到，因為凌俊以為來分黨是享福的，作為皇叔的親侄，他會在分黨享受大哥級待遇。人算不如天算。鬼才知道其間有什麼蹊蹺。
建哥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凌俊冷冷地摩挲著槍背，緩緩端起槍。
這一回，他將子彈射在緊臨靶緣的地方，但是進入了一環的範圍。整個槍靶，他可以隨心所欲在任何一個瞄準點留下彈孔，面對人體也是一樣。
建哥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罵道：「死廢物！混到隊里拖累老子！」
凌俊將槍遞給下一位。
他知道自己必定又是最後十名，小白也在場，這一回建哥就算要自己做一百個俯卧撐，他也不會再頂嘴。
到了懲罰時間，與昨天不同，建哥幾乎是暴跳如雷把最末十個人叫出來。這十個人里凌俊的表現最差，但卻是唯一有進步的，其他人則在原地踏步。一個正常人能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裡進步多少？
原以為建哥會認可自己的進步，沒想到剛出列就被他狠狠踹了一腳，瞪著罵了一句：「你怎麼不回家養豬！」
凌俊毫無所謂的表情。兩位千金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燕芝忍不住捂嘴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