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看到這樣的結果，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滿意。「鳥」完了，就像是水澆多了的莊稼，從根部潰爛了，想翻身可能只有投胎重新做人了。

「呵呵...你們的決定是什麼？和我們干一架光榮的躺進醫院重傷房，或者是太平間？」我看向「鳥」的那幫兄弟，突然有點同情他們，對他們的仇恨減輕了不少。人嘛，都是自私的，也是虛榮和有尊嚴的，他們恨我和「洪升」是應該的。

「楊哥，虧我們還一直把你當作最好的兄弟，想想我們一起經歷過的艱難和困苦吧，我們為你做過那麼多難道你都忘了？今天你就這樣把我們出賣了，算我們瞎了眼，跟錯了人，今天在這裡我們『割袍段義』，從今往後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話的少年留著黃色的長發，有被染過的嫌疑，此時很激動，彷彿突然死了爹娘又突然看到了殺人兇手，「三哥，以前我們跟著『鳥』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今天落到你手裡，沒啥說的，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吧。」

「我....」「鳥」抬頭看了我一眼，把想說的話吞了下去，又低下了頭。像斗敗了的公雞，原來再高傲也有被整成這幅熊樣的時候,我感嘆。

「好，我敬你們是群漢子，過去的恩怨就從此一筆勾銷好了，畢竟以前『各為其主』嘛。如果你們看得起我李志，有一天想通了就來『洪升』跟我，我不會虧待了你們。」雖然老大不怎麼樣，這幾個小弟倒是有情有義的血性漢子，我有點欣賞他們。

「『鳥』，就沖你的這幫好兄弟，我放你一馬，你好自為之吧。」說完，留下身後號啕大哭的「鳥」和破口大罵「鳥」無情無義、沒肝沒肺的黃毛他們，帶著兄弟們頭也不回的走了。

沒想到兵不血刃的就把「鳥」收拾了，兄弟們心裡高興，我們去了迪廳。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我的幸運日，加桃花運。酒過半熏，隨著音樂的節奏，我跟著「瘤子」他們跑到了舞池，學著他們搖頭晃腦眉飛色舞。

正沉浸在「半昏迷」狀態的我，被突然擠進懷裡的一具柔軟的嬌軀給撞醒了。瞪大眼睛看著一個濃妝艷抹，穿著性感暴露，對我擠眉弄眼，還不段的扭動著魔鬼般身材碰我的長發美女，忘記了該做何反應，但我能確定當時我的嘴張的能吞下一個不小的饅頭。

「帥哥，幹嗎用這種眼神看著人家？我漂亮嗎？」「性感美女」沖我撫媚的笑著，好像是在跟自己的老公打情罵俏，但我敢確定我肯定不認識她。

「哦？...那個..那個...美女，我好像不認識你。」對美女我從來沒有任何免疫力，頭腦有些發矇，臉上火辣辣的燙。

「呵呵呵呵，別緊張嘛，不認識可以認識嘛。來來，我們坐下聊聊，總是跳著怪累人呢。」「性感美女」看到我這樣似乎很開心，拉著我的手往坐位上走。我感受著手上的「溫玉」，心猿意馬，腳底像踩了棉花，身子輕飄飄的，任由她拉著我往哪走。

「那個...那個...美女，要不這樣，你也坐沙發上，這樣..這樣..讓人看到影響多不好。」我坐在沙發上，「性感美女」卻坐在了我的腿上。她身子很香，也很柔軟，坐下沒多久男人的象徵就起來滋事了，我勸她換坐沙發，怕壞事，也怕毀了我十幾年來的清白。

「討厭，怎麼？嫌我重？壓得你難受了？」「性感美女」似乎生氣了，杏目圓瞪。

「不不不，你一點也不重，壓得我也很舒服。」我一急，忙解釋道。當說完我暗道，糟糕，說錯話了，這不是耍流氓嗎？「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

「呵呵...逗你玩的，來，喝酒。」沒等我解釋完，「性感美女」攀著我的脖子，遞給了我一杯白酒。我終於證實了一句古話，女人善變啊！

我無法把她從我腿上移走，也不敢拒絕她遞過來的一杯大過一杯的白酒。不得不承認她比我能喝多了，當我胃裡直翻騰，頭腦發昏，呼吸急促了，她也只是臉上一抹紅暈而已。

終於在不知多少杯下肚后我受不了了，推開她衝進洗手間，扶著牆一陣「稀里嘩啦」，直吐得腸子發抽，眼冒金星。腦子裡空蕩蕩的，全身輕飄飄的，感覺有點熟悉，我想起了黃麗。

我東倒西歪的出了洗手間，屏著呼吸想靠著牆根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到門口短短的幾十米遠，我愣是走了有五分鐘。經外面的寒風一吹，頭腦似乎更蒙了，不敢多待，朝著記憶里的學校方向走去。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腦子裡不斷的出現著不同的景象，但無一例外的都是黃麗的影子，我在想黃麗，想在這個時候見到她。走了不知有多遠，前面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個身影，穿的性感暴露，在沖我笑，很熟悉的感覺卻看不清。我努力的往前面走，努力的睜著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是誰。

「黃麗...」雖然黃麗從沒穿過這麼暴露的衣服，但那笑容我怎麼也忘不掉，曾幾何時那般的微笑成了我夢中的唯一色彩。

我衝上去抱住了她，抱的緊緊的，生怕她像在夢中一樣變成一縷輕煙飛走。抱著她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既溫暖又充實，有家的感覺。雖然以前沒抱過，不過心裡還是有點異樣的感覺，香味有些陌生，個子似乎也高了些，不過依然很美好，我不想多想什麼，只要想到她是我的黃麗心裡就無比的滿足。

「走，我們一起回家。」黃麗說。

「走，呵呵...」我說。

我的手臂摟著她的肩膀，她的手臂圈著我的腰，在寂靜昏暗的道路上東倒西歪的走著，像一對恩愛的老夫妻走在餘暉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似乎倒在了床上睡著了，夢裡黃麗脫光衣服躺在我的懷裡，我們一起第一次親吻、擁抱、還有**。她的皮膚柔軟光滑，像綢緞，也像溫玉，很甜美的感覺，也很新鮮。

刺目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頭有些痛腦子裡也一片空白，腰很酸口也很渴。突然發現這不是學校宿舍，而且似乎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我懷裡躺著，伸手一摸我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鍋。想起來了，似乎昨晚黃麗送我回學校，而且我和她...。

我沒敢再想下去，輕輕的掀開被子的一角想確認昨晚那是不是一個夢。

「啊！...」我驚叫著猛的蹦了起來，惡夢，絕對的惡夢。昨晚我的確變成了一個「男人」，但把我變成「男人」的不是黃麗，而是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