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他剛才看見了何里的信息,內心正在掙扎,面上的表情正在變化。一會兒是重逢的喜悅,一會兒是計謀上心的狡詐笑容。
終於,停下來了。
沒多久站起身來,面上是那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理了理衣襟走向了被燈光聚集的台下,和台下的所有人一樣,都在等待。
南憶蘇梓見此整個人都懵了!趕緊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準備開演。
我去!欺負人吶!我才剛來這個書里,書里沒提過這個牧之臨他喵的演戲是一遍過的啊!而且還不帶停的!這!這!這!這還演這麼久,他喵的!要是有人配合他不出錯,這是能把一部戲演完的節嗎?
台上的招標委員會主任在宣讀投標控制價上限評審決議,之後工作人員在公布牌上公布了最終的人選,台下的南憶面色有些沉重。
就在剛才接到了學長的電話,這個投標會幕後的招標人竟然是陸柯?!那自己的計劃豈不是!
就在何里發愁的時候卻看見了公布牌上是自己的名字。
心中為之一顫,他知道了嗎?
場內響起密密麻麻的掌聲。而另一邊的顧晨則是皺眉,顯然這個結果是她沒有想到的。但很快就恢復一臉笑容。
陸柯看見何里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和大家一起鼓起掌來。
很快監督人員和工作人員在現場核對投標人投標擔保並提交情況。並且與何里對投標文件進行了核查。
在何里不在狀態的情況下完成了此次的投標會。
「卡!賊棒!又是一遍過!收工!辛苦大家了!快收拾收拾準備過快樂的夜生活了!」
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終於收工了!終於可以休息了!終於可以恰飯了!
李瑜在一旁攥緊了拳頭,該死!讓那丫頭給擺了一道。哼!想完轉身離開了。
聽見收工后南憶直接就向牧之臨走去,那速度快的啊,蘇梓都沒攔住。
牧之臨聽見收工后立馬收斂住了笑容,又恢復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轉身離開場地,回頭看著助理向自己走來手裡拿著水,剛想伸手去拿水沒想到手卻被一抹柔嫩包裹住了。
南憶沒想到啊,她剛走過去這牧之臨像是知道一般向自己伸手,肯定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妥現在想著彌補呢。
牧之臨懵了,連手都忘記收回來了。怎麼突然插過來一個人?
只見南憶握著牧之臨的手一臉獻媚的說:「嘿嘿!牧影帝!我是小南啊!以後大家都是一個劇組的了,多多指教哈!」
牧之臨微蹙眉頭:「嗯。」不動聲色的將手收了回來。一邊的助理猛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急忙將口袋中的濕巾抽出一張遞給牧之臨。而對方則如神祇一般高冷的有條不紊的擦拭剛才被南憶握住的手。
南憶扯了扯嘴角,****的,你大爺的,要不是看你長得帥,老娘真的想直接給你一腳踢到南牆門上,扣都扣不下來!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是當然不敢表達出來,只能訕訕的說:「嘿嘿!牧影帝,我們除了那晚是不是還在哪裡見過啊!」
牧之臨擦拭的手頓了一下,一旁的助理則是非常尷尬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這!難道長的好看的人都有些古怪?牧影帝給人一種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這小姐怎麼感覺腦子不得勁呢?
牧之臨抬起頭看向她,用沒有感情的語調說:「你覺得呢?」
南憶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愣住了。
這眼睛,好眼熟啊!
就在牧之臨一直等不到答案就要走的時候,看見南憶將頭歪在一邊說:
「我應該夢見過你!所以,你的電話是多少啊!」
助理聽見這話嚇得差點就要咬舌自盡了!天吶!賜死我吧!這是什麼人間極品啊!
牧之臨聽見這話就算是見過大世面也不由得顫了顫眼角。
就在牧之臨忍無可忍就要走的時候,只見蘇梓一個回手掏環著南憶的脖子將她往後拉。
猛地被人鎖喉把南憶嚇一跳,在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被蘇梓拉走了,還聽見她說:「牧影帝!丸子今天沒磕葯,打擾了!我這就帶她去磕!再見再見!」
牧之臨看見南憶被人拉走還不忘用眼神猛瞅自己,腦海里浮現出『無語』兩個大字。在回車裡的路上給一個人發了一條信息:管好南憶。
*
在車上南憶一直在埋怨蘇梓:「你怎麼能就那樣直接把我拽走呢?我的形象都要毀了!更何況我還沒要到電話號呢!」
蘇梓滿臉黑線:「集美!你有形象這麼奢侈的東西嗎?還有你忘了夏哥之前警告過你什麼了嗎?」
南憶疑惑了,看著蘇梓說:「神馬?」
「夏哥讓你遠離牧之臨,勾搭誰都不要勾搭牧之臨!你忘了嗎?!」
南憶一臉不在意的靠在椅背上說:「誒,沒辦法,俗話說的好;『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蘇梓:「。。你認真的?」
南憶立馬坐起,對上蘇梓的眼睛一臉嚴肅的說:「簡直不能再認真了!」
蘇梓無語:「那林則呢?你不喜歡他了嗎?」
南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摸著胳膊說:「這大晚上的,能不說些晦氣話嗎?會倒霉的!」
蘇梓見她這個反應,也不由得放下心來。放下林則也好,那個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正想著就聽南憶說:「換衣服吧,這衣服穿出去會得老寒腿的。」
「哦哦」
*
餐廳內,三人聊著天,不由得說起了昨晚的事,雲知夏和蘇梓對視一眼后,雲知夏問:「那,林則呢?」
南憶聽見這兩個字直接都要噴了,拍著自己的胸脯說:「不是,你們為什麼都要在大晚上提起這個人呢,打擾我的食慾。放心啦!我對他已經沒興趣了!」
蘇梓聽見她說影響食慾就徹底放下心來,但一旁的雲知夏眉頭卻緊皺了。
「你不會,又有新目標了吧?」雲知夏一臉擔心的問。
南憶直接抬起頭來,雙眼冒著光激動的說:「你怎麼知道!」
雲知夏滿臉黑線:「是誰?」
「牧之臨啊!你知道他嗎?可帥可帥了!」
提起他南憶食慾立馬恢復了,而雲知夏卻沒有了胃口,一臉嚴肅的說:「他不行。」
南憶聽此嚇得手上的糖醋裡脊直接掉了「你,你說啥?他那裡不行?」
蘇梓也直接嚇懵了,都忘了咀嚼了,反應過來后立馬問:「夏哥!你,你怎麼知道人家這麼隱晦的事情!」
雲知夏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妹妹和好友都誤會了,黑著臉說:「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他人不行。」
南憶如獲重釋的說:「誒媽呀!嚇死我,我以為內什麼呢!嚇死我!」
蘇梓也拍拍胸脯吐出一口氣。
「誒呀,我只是現在對他有點意思,可能過不了多久就不喜歡他了,別太擔心啊!」
雲知夏想了想,也是,自己妹妹只是喜歡長的好看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人生規劃,孰輕孰重分的清,才不會為了一瓢水而放棄弱水三千的。
想到這兒雲知夏就放心了,食慾大開,發了一條信息后就開始乾飯啦!
...
回到家洗完澡后的牧之臨看見了一條未讀消息,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寶玉妄談禪也!」
看完后微皺眉頭將手機扔在桌上去客廳繼續看劇本。
*
早上南憶和蘇梓一起到劇組互相對戲,南憶問:「牧之臨今早是不是不來了,下午才有他的戲。」
「不知道,看他的行程,如果行程不滿的話他一般會提前來劇組。」
「嗖嘚絲內!」
「誒!內個何里還有內個悲催老爹快來啊!開拍啦!」
全劇組:「...」導演的大嗓門是『金嗓子』護著的吧!
辦公室門外,一位身穿暗紅緞面襯衫黑色牛仔a字裙,腳踩黑色高跟鞋的女子敲門,立馬就有一道聲音傳出:「進!」
何里進門后徑直走向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說:「林總,項目拿到了,是時候談談我們的條件了。」
誰知一直沒有等到林海說話,正在何里覺得他不會反悔了吧的時候,就見林海紅著眼走向自己,顫巍巍的伸出手說:「你,你母親是誰?」
何里一臉不耐煩:「呵!林總,您不必這麼虛偽,想必我的資料已經在您的桌上了吧!」
「你背上是不是有這麼大的月型胎記?」
說著用手比劃著。
何里現在只覺得這人非常古怪,古怪之餘還帶著疑惑。一直沒等到答案的林海徑直向何里撲去,抓著何里的肩膀說:「是不是,你是不是有!」
何里被他抓的非常疼,面上帶著怒色說:「你放手,不然我報警了!」
誰知林海就像沒聽見她說的話一樣,一直抓著她瘋狂的問:「是不是!你快說是不是!你是不是有!」
何里猛地推開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準備撥打110,誰知肩膀一涼,何里回頭一看,林海一邊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嘴裡說著:「你有!你一定有!一定有!」
何里大驚,臉上都是驚恐,一隻手推著林海,一隻手拉著自己的衣服,可是林海常年健身力氣肯定敵不過他,只見衣服即將被扯到後背,何里將手伸到裙子口袋處,摸到東西后猛地伸向林海。
林海動作頓時停下,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那裡滿是鮮血,上面還插著一把小刀,而手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何里滿臉驚恐,雙眼瞪的大大的看著他。
她看見林海從不可置信的表情到看著她微笑,笑著笑著眼裡浸滿了淚水,用著自己看不太懂的表情看向自己,微笑著,顫抖著說:「對、對不起,別、別怕,我、我是、我是b」說著就倒下了。
門突然被打開,秘書還有警察看到的是林海在何裡面前倒下,腹部有著一把刀,那裡一片殷紅,而站在他對面的何裡衣衫不整,面上還有手上身上都有著血跡,神情無神。
看見這一幕七七八八都能猜到了,秘書急忙撥打了120,而何里則是被警察帶走,手還在微微顫抖。
「咔!棒極了!休息哈!準備下一幕。」
聽見過了的聲音南憶立馬將胳膊從『警察』的手中掙脫了出來走到顯示器跟前看著自己剛才的表演,和導演聊了幾句后就去琢磨下場戲的人物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