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騎在貓背上的魚
其實,戰禹洲沒有清楚自己的位置,既然是生意上的夥伴,那麼,她跟他是平等關係。
一個出錢,一個出身。
當予傾歡意識到戰禹洲不是老闆,而是合作夥伴的時候,想要趾高氣揚,跟他平起平坐,已經晚矣!
兩人堅持不下,予傾歡不知哪來的力氣,定樁在那,拉也拉不動。
最後,戰禹洲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我錯了,小祖宗,趕緊上床,懲罰我吧!」
他連小祖宗都叫上了,予傾歡也不想太為難他,彼此的關係,也不想再繼續僵下去。
予傾歡,「我勉為其難的原諒你。」
戰禹洲緊地橫地抱起她來,放到床上,緊地,給她蓋好被子,然後,自己的身體貼了上來,美名其曰,給她取暖!
「贈送暖寶寶一枚,請美女笑納。」戰禹洲。
予傾歡,「我看你跟司馬軼在一起,都學壞了。」
戰禹洲覺得兩人這麼快就和好,司馬軼是有功勞的,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嘴甜的男人。
只要你嘴甜一點,天大的事,都很容易化解。
有些不物質的女人,只圖你的人。
她在乎的不是你有錢,沒錢,而是在乎你愛她的細節。
吵架時,你讓不讓她?
吵崩了,你哄不哄她?
戰禹洲居功自傲起來,「你發現沒有,我是跟他學,還變甜了很多。」
予傾歡不屑一顧,「切!」
戰禹洲不高興了,「至少,你也應該表揚我一個,我很努力的維護我們的關係!至少,沒崩多大一會兒,就和好了!」
予傾歡,「你侮辱我時,用的是最毒的語言,而且還沒有給我解藥。」
予傾歡的意思,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小員工時,他不應該給她一個道歉。
而戰禹洲卻不覺得自己有錯,她確實是一個小員工,她無權干涉他的工作上的事情。
你越線了。
不是嗎?
你以為是我的女人,就可以索取任何的福利。我就得毫無邊累的滿足,我是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但是,你不能把我哄得很開心,以為你真心實意的給我糖,結果,等我含在嘴裡,你告訴我,你吃了我糖,你幫我干一件事吧!
這是光明磊落的下套,這是明晃晃的欺騙。
這糖我已經咽下去了,吐不出來,吃你的,我就得嘴軟。
不。
我沒有那麼大方,也沒那麼容易讓你一個小女人給拿捏住。
我原諒你的魯莽和欺騙,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要妥協,原則性的問題,我絕不妥協和遷就你。
戰禹洲失了理智,差點兒就要破口而出,你要是覺得委屈,你可以滾了。
還好,他適時扼殺了這帶毒的氣話。
他還換了語氣,摸了摸予傾歡的頭,「宋詞的事,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予傾歡一聽一喜,緊地問,「還有商量的餘地?太好了。這女人有救了。」
戰禹洲冷地一棒,「這事你得找那老頭,說情。」
予傾歡的額頭上打著問號?
戰禹洲解釋,「同皇甫集團不相往來,是那老頭子定下的規矩,甚於,原因,你也不要打聽,我也不知。那是老頭的禁忌,忌於談及。」
予傾歡,「你就不好奇,怎麼恩怨,可以讓兩家成為仇敵?」
戰禹洲敲了敲予傾歡的腦門,「好奇害死了貓。我不希你成了死貓子,別管太多事,特別是老頭子的事。」
予傾歡捂著腦門,「你敲疼我了,敲傻了你養我一輩子。」
戰禹洲又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力度不算重,應該可叫輕彈一指。
予傾歡不幹了,「喂!戰總,你彈疼我了。」
「你個傻缺缺,就是要把你敲痛彈疼,你才會記得住,不多管閑事。」戰禹洲趣罵,似是夾著寵愛。
予傾歡對感情還是比較敏感,在戰禹洲的動作和語言中,透露出他在寵愛著她。
予傾歡適時的給予感謝,謝他給自己指了一條明路?還是謝他此時的寵愛?
她分不清。
戰禹洲則不收她的致謝,想賣一下幽默風趣,逗一下予傾歡,話說出口,卻有著舌毒的意味。
予傾歡聽著很刺耳,耳朵一下子不舒服了,臉上也掛不住了。
戰禹洲的那一句,「你就是我一隻小寵物,我養你,護你,寵你,愛你,很應該的,不謝謝!」
貫穿了她的全身經脈。
「寵物?也確實,跟寵物沒區別的。」予傾歡訕笑。
戰禹洲緊地解釋起來,「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想表達的是你是我的小精靈魚。」
予傾歡也沒想跟他較勁,他的一句「你是我的小精靈魚」,已舒暖了她的心。
女人的那點小心思,生愛在細枝末節上。
緊地,戰禹洲將她拉進懷裡,情話微甜「我是這裡是你這條小精靈魚的海洋,任你游躍。」
予傾歡的食指落在他的胸膛上,畫了條魚,「我想做一條騎在貓背上的魚。」
戰禹洲自然聽得明白,她予傾歡就是想做一條霸道的魚,讓喜歡吃魚的貓,都不吃她,還得讓她騎在頭上。
這口氣不小,很狂妄自大。
戰禹洲點了點她的鼻尖,又捏了捏她的臉,「這個想法很危險,魚騎在貓背上,不過數十秒得停止呼吸吧!」
予傾歡,「貓真愛這條魚,就會給她戴上呼吸機。」
戰禹洲,「這條魚很神經質,不太正常,上岸,死得快。」
予傾歡,「開玩笑的別當真額,魚還是怕死,怕殺魚刀,怕下油鍋,不知道會被紅燒,還是清蒸,抑或熬成鮮美的魚湯。」
戰禹洲狡黠一笑,繼續較量,「吃生魚片蘸芥味,很帶味。」
予傾歡較真兒了,「那麼可愛的魚,你也下得了嘴,生吃了。」
戰禹洲委屈,「我捨不得吃她,她就要騎到我的身上來,她都捨得欺我,我又有什麼可捨不得吃她?」
予傾歡「哼」了一聲,轉過身去。
戰禹洲學走司馬軼那一招,用上癮了,立馬哄,「捨不得吃,哪捨得下嘴,就是被欺得活路,死也甘願。」
予傾歡竊喜,「我算不算,收服了那隻貓?」
戰禹洲敷衍了事,「怎麼算不算,我很肯定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算,很算,收服得很徹底。」
「你的嘴完蛋了,跟司馬軼一樣的飄,油,滑,沒有一句可信的話了,不實誠。」予傾歡側過身來,雙手枕著頭,注視著他。
戰禹洲故作納悶狀,因委屈而苦叫兮兮,「女人呀!真不好哄。哄得不到位,說你不用心愛;哄得力度重點,說飄了。」
戰禹洲哭兮兮,再來一句感傷,「硬傷啊,唉,做男人真難,得做到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得賺得了鈔票。」
幽默。
他佔有了。
你的這張臉很養眼,予傾歡沒有表達出來,但,用凝視著目光代表了。
甚至,她沒有表達出來的還有,這時,你的嘴像是吃了糖一樣的甜,我很喜歡,很受用。
這種被抬愛的感覺,有著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種受寵的感覺,讓她在他的面前可以肆意的囂張,放開緊繃的神經,也有點放飛自己,大膽的任性。
因為他會哄,會包容,不得不說得寵的女人,過活得舒心而愜意,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讓人情不自禁的想下床,踮起腳尖跳一支圓舞曲,轉起它幾個歡樂的小圈圈;抑或還想高歌一曲,讓空氣里充滿了香甜的幸福。
予傾歡也不過是一個小女人,也像一個長大的孩子,佔得一點便宜,得到一點愛,就很知足。
她還小有得意的哼哼,「啦啦啦!我是一隻快樂的小綿羊。」
「你是狼呀,我是羊,啦啦啦,狼呀,狼呀不吃羊呀!」
戰禹洲嘴角上揚,把她哄開心了,他也開心。
「你是不是還想唱,狼呀狼呀,愛上羊。」
予傾歡就是想這樣唱來著的,心裡裝著的小鬼,被他捉了個現形。
其實,她擔心這樣唱著尷尬了自己,自己會飄飄然起來,冷傲的戰禹洲被她所拿下了,還是低調一點。
就是說她擔心,戰禹洲拆台,你自大了。狼可沒有愛上羊。
確實,如她所猜想,不得不說,她還是了解他有那麼一丟丟的。
只聽,他不合時宜,「其實,你理解錯了,狼之所以愛上羊,而不吃,那是羊太瘦了,不好吃,狼想養肥了,再吃。也就是說狼不會放過羊的,羊也難逃被吃的命運。」
「戰總,你有必要說得這麼磣人,胳應人嗎?」予傾歡頓了頓,又嗔怪,「聊天都不會。」
緊地,她又轉過身去,不理他了。
「忠言逆耳,我說的是事實,事實如此。」
予傾歡暗叫,「我的媽,媽呀,救救我吧!我不是被狼吃掉,就是被狼氣死的路上。」
算了,跟他聊天,心情起伏較大。
罷了,不聊了。
睡一覺,才是最要緊的事。
予傾歡開始了沉默模式,戰禹洲倒也消停了。
天亮白,予傾歡發現戰禹洲並不在床上,她這一覺也睡得踏實,一覺到天就亮完了。
予傾歡進廁所的時候,發現戰禹洲幫她擠好了牙膏,牙杯里也裝滿了水。
洗瀨完了下樓,戰禹洲不在,她猜想應該去上班了。
她走進餐廳,餐桌上有戰總給她準備的早餐,還有留言條。
「好好吃飯,我去上班了。以及,一個小愛心。」予傾歡將紙條放進口袋裡。
予傾歡吃過早餐,逗了一會兒小戰之後,她決定去醫院看望御姐。
然而,她將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就看見了戰禹洲的車子,她頓住了腳,她能想得到是他是看望白箏母子倆。
她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她是不是應該退出來,讓戰略有個完整的家?
可是,她怎麼感覺自己退無可退了呢?
她甚至覺得自己很無恥,占著戰略的爸爸了。
難怪白箏要恨她,恨她也是應當的。可是,現在她應該怎麼辦才好?
她搬出別墅,讓戰禹洲迎她們回家?
可她能搬到哪裡去?
她是毫無去處。
她坐在車子里許久,沒有下車,她在想著自己跟戰禹洲的關係,該怎麼個結束法。
難道就讓白箏等上三年,三年啊,對一個女人來說,又有幾個三年可以等。
就是白箏願意等,那戰略呢?
不行。
她必須跟戰禹洲攤牌。
她是越活越糊塗了,居然霸佔著戰禹洲了。不。不是我霸佔他,而他霸佔了我。
不。不是霸佔。是交易。
予傾歡頭想得有點大,矛盾重重。
戰禹洲敲著她的車門,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來。
緊地,降下車窗,慌忙,訝然,發問,「戰總,你怎麼在這裡?」
戰禹洲倒也不藏著掖著,大方的解釋,「小戰略,一早給我打電話,說想我了,好些天,沒見著我了,所以我就來了。」
予傾歡看不出戰禹洲的語氣里有所虧欠。
但是,她吃醋了。她一個孩子的醋,他大清早的扔下她,去上班,她無話可說,工作要緊。
而他來看戰略,她心裡還小有醋意。
她還有點給自己過不去,說到底還是戰略重要。
她又自我安撫,當然了,小戰略是他親親親生的兒子,你呢?算什麼?
接著,她又在心裡罵自己,吃什麼橫醋,一個孩子的醋都要吃。他來看看自己的兒子,有什麼可不對的?
予傾歡呀予傾歡,大度一點。
你又不是他的誰誰誰,不能管得太寬,在乎的太多,那樣,你會累的。
好的。我聽你的,予傾歡的予傾歡。
她對他笑笑,「抱歉啊!戰總,沒有跟你報備,就來醫院看望御姐了。」
戰禹洲倒也很明事理,「沒事兒,這在我的允許的範圍,隨便來。」
予傾歡詭笑了一下,戰禹洲就逮到她的笑意別用意,於是,他問,「坦白從寬,你笑什麼?」
戰禹洲扶著她的車窗,也沒有上車的意思,予傾歡也沒有邀請他上車的意思,也沒有下車的意思。
一人在車裡,一個在車邊,兩人不咸不淡的聊著。
「我想,你說醫院可以隨便來,我可以趁這個空隙,把男人帶到這裡來約會,不違反你的規定吧?!」予傾歡掩蓋了自己的不痛快。
戰禹洲神經那麼粗,絕對發現不了嬉笑泰然的她,麵皮下的憂傷。
戰禹洲舉著拳頭威脅她,「你敢!」
予傾歡笑稱,怕了,怕了。
騰地,白箏就沖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了戰禹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