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
「我可不想被兩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痴人類殺死。」
宮本于吉顫巍巍站了起來,眼前這一幕屬實有些驚人。
一個被子/彈命中眉心的人居然再次站了起來,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靈異事件了。
只不過,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在神代無面前上演,看戲的人卻並不驚訝。
「最近的連環殺人案就是你做的?」
神代無手中的/槍並沒有移開,即便是對方完全沒有將他拿著的武器看在眼裡,但神代無並未因此而慌神。
反倒是質問起了眼前的怪物。
這倒是讓宮本于吉有些詫異。
「那可不是我,我暫時還沒有必要做那樣的事情。」
也就是說它的確可以做出那樣的『殺人案』,不,應該說是它們。
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究竟存在多少讓人無法想象的怪事,除去超能力,咒物,各種□□廝/殺......不得不說普通人的生活似乎真的太遙遠了。
他們完全無法想象,其實世界是一個這麼混亂的地方。
所以,每當發生任何怪異的事情時,一些並不科學的科學解釋便由此誕生了。
這很正常,誰又知道世界會存在這種東西,這種能如此肆意殺害人類的怪物。
諸伏景光也是第一次認識這樣的生物,除去一開始對未知的慌亂,剩下的是無盡的擔憂。
政府知道這種生物的存在嗎,如果繼續讓這些傢伙與人類共存下去,會不會某一天人類將被完全消滅?
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諸伏景光惱了,提起男人的衣領,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最強烈的情緒爆發。
但沒想到的是,宮本于吉完全不害怕,似乎對於人類它們有著天然的強大自信。
也是,畢竟這樣的存在人類根本無法抗衡。
輕輕露出嘲諷的笑容,宮本于吉機械一般的轉動脖子看向諸伏景光,此刻宮本于吉完全沒有了人類的模樣,就像一個人工智慧機器,虛假而又虛偽。
「我並不打算要你的身體,如果是為了今後的活動,果然還是你的更適合我。」
被諸伏景光制/服著,宮本于吉卻在思考等會兒要換的容器,為了更好的回應母體,果然還是神代無的身份更好用一些。
如此想著,宮本于吉開始詭異的異變。
漸漸化作觸手的右手慢慢伸向神代無,最後停在了神代無的大腦上。
諸伏景光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當機立斷給了觸手一槍,卻只見子彈被簡單的吸收了進去,完全沒有任何傷口。
「該死!」
低聲暗罵,諸伏景光毫無辦法只能先將神代無帶離此處,於是一個衝刺果斷上前打算將神代無拉走。
但容器的轉換容不得打斷,宮本于吉怒了。
另一隻觸手快准狠的朝諸伏景光的背部心口刺去,假如這一發擊中,那麼諸伏景光必死無疑。
然而,異變再生。
「噗呲——」
宮本于吉呆愣的看著自己心口被掏出來的藍色心臟,不敢相信的看著突然刺入自己心臟的觸手。
「你......居然背叛母體。」
看著神代無與自己類似的進化,自然而然將神代無看作了自己的同類。
可惜,神代無並不是。
「你的所有信息都儲存在這裡吧。」
詭異的紅色手臂上長滿了眼睛,因為此刻神代無正捏著一顆不大不小正跳動著的藍色心臟,似乎能量很是充沛,所有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那顆心臟,露出貪婪的神情。
諸伏景光愣在原地,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剛剛他被救了?被金酒救了?金酒也是那些怪物的一員?
「別想得到母體的信息!」
像是發現了神代無的想法,宮本于吉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猙獰,他似乎是瘋了一般朝神代無沖了過去,卻被神代無用手牢牢抓住頭部。
下一秒,鮮血四濺。
宮本于吉的頭被輕易捏/爆了。
當血液濺射到諸伏景光臉上時,望向神代無冰冷的雙眸,他突然發現,或許神代無真的是那種怪物。
可是隨後,在看向諸伏景光時,冰冷的目光變得溫和起來。
「抱歉,粗暴了一點。」
禮貌又柔和的朝諸伏景光道了聲歉,神代無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模樣暴露而顧忌諸伏景光會對自己不利。
很是大膽的開始當場查詢機械心臟里關於母體的信息。
兩道強烈的精神能量撞在一起,神代無瞬間清醒,同時另一邊,某處莊園里,一個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你在做什麼?」
諸伏景光見神代無似乎有些虛弱,打算上前攙扶,卻被神代無躲開。
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
可隨後,一顆冰冷卻依舊跳動的心臟放在了諸伏景光停在半空的手中。
「這是什麼?」
像一個剛出生的稚兒,諸伏景光第一次認識到這些東西,他滿是疑惑的不斷朝神代無丟出問題。
「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之一。」
「之一?」
「如果今天不是我們,那麼我想第八起案件恐怕馬上就會出現了。」
依舊帶著巨大的謎團,諸伏景光握緊了手裡的心臟,追問道:「剛剛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你......」
神代無對諸伏景光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本來他並沒有義務告訴諸伏景光這些。
「一種高文明寄/生生物,它們的主要存活方式是精神,所以它們利用人類的肉/體活動,從而實現永生。」
「永生?!怎麼可能。」
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神代無微微一笑,「只要能將老化的容器換掉,自然可以無限延長生命。」
說是永生,並不過分。
然而,聽著神代無將人類的身/體比作機械容器,諸伏景光望向眼前人的目光顫抖了片刻。
「那你呢,你是真的金酒嗎?」
還是說,你也不過是利用金酒這個容器的怪物呢?
被諸伏景光的目光看的一愣,神代無像是剎那間又看到了過去記憶中那個諸伏景光。
那人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朝他伸出手。
......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夠了。」
少見的神代無在兩人的交談中第一次拒絕回答諸伏景光的問題。
諸伏景光顯然也是沒能預料會是這樣的回答,愣神之間神代無已經走了出去。
「走吧,我送你回去。」
剛剛一瞬間他已經找到了母體,但同樣的母體也發現了他的存在。
繼續和諸伏景光呆在一起只會讓諸伏景光更加危險。
看了一眼手裡的心臟,諸伏景光突然說道:「我有點事,可能沒辦法和你順路了。」
順著剛剛諸伏景光的目光,神代無瞭然,輕輕勾起嘴角,「好,我知道了。」
既然發現這種事情,還擁有了證據,自然要立馬報告警視廳,神代無將心臟交給諸伏景光也帶著這個意思。
而諸伏景光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看出了神代無對自己的特別,於是和從前小心翼翼不同,這次,他大膽的踩
上了那條底線。
至於神代無,對於諸伏景光毫不掩飾的試探,有些無奈。
也許這種時候暫時離開組織也是好事。
轉過身,留下諸伏景光一人站在房間里,他還是和從前一樣不知道神代無的身份,也不清楚為什麼神代無會用懷戀的目光看向他。
但至少有一點他可以確定,神代無並不是一個危險的人。
將手中的證物放好,諸伏景光很快融入了無人的黑暗中,而依舊躺在房間里的宮本于吉,他並不會成為第八起案件。
***
隨波逐流的融入在來來往往的車輛中,神代無的腦海中無數次的閃過那張熟悉的臉。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越收越緊,緊到皮革都開始無法承受發出咯咯的聲音。
「嘀嘀嘀!!!」
後面的車倆因為神代無的出神而急切的按響喇叭,果然,再抬頭,眼前的紅燈已經完全變成了綠燈。
重新啟動汽車,神代無目光虛無的看著前方。
似乎那並不是光線交錯的街道,而是空洞可怕的未來。
「在哪。」
耳麥在這個時候響起,是琴酒是聲音。
「怎麼。」
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神代無的語氣甚至比琴酒還要冷上幾分。
對面的人顯然沉默了片刻。
「BOSS發了新任務。」
猛地踩下剎車,汽車的輪胎難以承受的發出悲鳴。
神代無正處於荒無人煙的郊外。
「什麼任務。」
「蘇格蘭呢,和你在一起?」
關上車門,盯著遠處黑暗無邊的平地中心,一點市中心的霓虹燈光微弱的抗爭著外面壓抑的侵蝕。
「沒有,我一個人。」
拿出一根煙放進嘴裡,打火機打了半響都沒能點燃煙頭。
就在神代無打算換一個風口再試一次的時候,耳麥那邊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別點了,回來找我。」
可煙還是被點燃了,當吐出那口煙霧時,神代無似乎感覺內心寧靜了許多。
「有什麼任務直說,別浪費時間。」
琴酒的電話聲音開的不小,至少一旁開車的伏特加聽的一清二楚。
雙手有些顫抖,要是換成他,恐怕在說出這樣的話之前槍/就已經抵在腦門兒上了。
然而面對神代無,琴酒卻語氣平靜,「這句話,你回來再說一遍。」
「哈?你說什麼東西,琴......」
聽到電話里的聲音還未說完,琴酒就直接掛了電話。
感覺這次小祖宗恐怕要遭點殃了,伏特加心想。
但隨即又想起任務的事情。
「大哥,任務您還沒有和金酒說吧?」
不悅的壓低了嘴角,「一隻老鼠而已。」
「可是BOSS吩咐過,要讓金酒親手解決......」
轉過視線,琴酒碧綠的眼瞳像是蛇的眼睛一樣,帶著極為冰冷的寒意。
「我說了,一隻老鼠而已,我去解決就夠了。」
「是!」
伏特加並非是因為這個任務是BOSS吩咐的才如此提醒,他只是不想琴酒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說到底伏特加忠於琴酒卻並非完全忠於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