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第 15 章

課間,平等院資言和幸村精市聚集在真田和柳的課桌前。

平等院資言在真田課桌前的空位上坐了下來,撐著腦袋唉聲嘆氣了好一會兒。

你一言我一語之下,眾人了解了大致的情況。

「你竟然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柳蓮二驚訝地睜開了眼睛,雖然一直聽說橫濱很亂,但是一直沒有親身遭遇過,沒想到身邊的同學居然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黑著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整個人一下子站了起來。

平等院資言嚇得一個激靈不禁坐直了身子,同時他的聲音吸引了班上所有人的目光,整個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空氣安靜了片刻,也許是因為發現那個人是真田,片刻后,大家紛紛又收回視線,教室里再次恢復往日的嘈雜。

這時候上課鈴響起,平等院資言趕忙站起身拉著幸村就往自己的班級跑。

一個上午過去,整個班都知道了資言可能要離開學校的消息,整個班級都陷入了低迷的情緒氛圍中。

「我不要你走嗚嗚嗚」一位男同學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平等院資言不撒手。

「為什麼那麼善良的平等院同學會遇到那樣的事情。」一位女同學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既擔憂又傷心地看著資言。

本來平等院資言是不想把離開的具體原因告訴他們的,他不想讓他們擔心,但是耐不住大家的一再詢問,他還是透露了一點。

就那麼一點已經足夠同學們心驚膽戰了。

田中正人眼神充滿猶豫地看著平等院資言,似乎想說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午休期間,平等院資言正打算跟同學們一起吃飯,真田弦一郎挺直腰脊一臉嚴肅地走到了他們班級,眼睛直直地鎖定在資言身上。

「我有話跟你說。」真田說道。

「那我們就先走了。」同學們說道。

於是,平等院資言的午飯又變成了和真田等人在天台吃飯,而通過柳得知事情始末的丸井文太也拉著傑克桑原跑了過來,另外關心隊友的仁王雅治與柳生比呂士也跟了過來。

難得的,網球部的前排戰力全都聚在了一起。

真田弦一郎神情嚴肅,平等院資言也不禁端坐起來。

「我身邊居然發生了這種惡□□件,居然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得到解決,橫濱的警察真是太沒用了。」說著真田激動地拍了下大腿,看來是真的非常恨鐵不成鋼。

「讓受害者躲到外面去算什麼樣子!」真田弦一郎繼續說道,「放學你就跟我回家見祖父,在祖父的督促下,他們肯定會很快就抓到兇手!」

平等院資言茫然地眨了下眼,開口道:「請問副部長你的祖父是很厲害的警察嗎?」

「真田的祖父是神奈川縣警察本部長。」幸村精市說道。

之前諸伏景光他們跟他科普過,本部長的話不就是當地警察系統最高的長官嗎?

「這麼厲害嗎!」平等院資言的眼睛瞬間亮起,滿臉驚訝的感嘆道。

明明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結果現在好像我們所有人都比他更緊張,他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害怕。看著資言的神情,柳蓮二不禁想到。

「先去聽聽我們神奈川警察的統帥說的話吧。」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說道,「跑到海外去避難是下下策。」

雖然都是學生現在還做不了什麼,但一個中午他們還是盡自己所能給平等院資言出謀劃策。沒辦法提供解決辦法,他們就希望資言能夠開心一點,不斷地跟他講自己遇到的好笑的事情,逗得資言笑得前跌後仰。

其實他難過的只有不能繼續在立海大上學,並沒有覺得恐懼或是害怕,畢竟他正躊躇滿志地準備對琴酒展開反擊呢。

這天,他正式成為了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之一,獲得了柳蓮二親自製定的訓練菜單。

這天,他終於體會到了汗流浹背、能量耗盡的感覺。

早就已經趴在一邊的丸井文太懶洋洋地說道:「你的體力真的很好啊。」

「副部長的體力更好。」平等院資言看著仍然屹立在那的真田說道。

「那是怪物!他是怪物級別的體力!」丸井文太說道。

「puri~我聽說真田從小就練習劍道,每天四點鐘起來晨練,所以體力才會那麼好。」仁王雅治說道。

「四點鐘啊,打死我我也起不來。」想象了一下平等院資言趕忙搖了搖頭。

部活結束后,真田弦一郎來領走資言準備一起回家。

既然是商量關係到全家人的大事,平等院資言也給他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將真田家的地址報給他們。

真田家是一棟古樸的和式建築,非常大,一看就知道是古宅。

兩人回來時,正好有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從真田家離開。他在門口和真田說了兩句話,從談話中平等院資言他是真田祖父的下屬。

「打擾了。」走進門后,平等院資言先是站在玄關禮貌地沖著室內鞠了一躬才換鞋走了進去。

半分鐘后,和室里,平等院資言有些拘謹地跪坐在真田的祖父真田弦右衛門的對面。

「大致的情況我已經聽弦一郎說過了,我想請你說說詳細的情況。」真田弦右衛門說道。

於是,平等院資言把說給警方聽的說辭又說了一遍給他聽。

「竟然這麼多天都沒有抓住兇手。」真田弦右衛門深深皺起眉頭。

「絕對是有組織的犯罪,MUC、PIK、還是港口黑手黨……」真田弦右衛門喃喃自語道。

聽著他報出來的一個個犯罪組織的名字,平等院資言眨了下眼,原來盤踞在橫濱的犯罪組織這麼多啊。

平等院資言回想起琴酒的記憶,正巧這些記憶里沒有組織的名字,他也不知道組織叫什麼名字,不過他知道一件事。

「那些人都以酒名為代號。」平等院資言說道。

酒名?真田弦右衛門皺了下眉頭,據他所知橫濱的□□里沒有用酒名當代號的,不過他倒是知道一個國際犯罪組織內部用酒的名字相互稱呼。

難道真的是那個組織?如果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還沒開始就放棄不是他的性格,雖然已經預感到抓獲兇手的途中困難重重,但真田弦右衛門還是決定迎難而上。

看了眼跟自己孫子一樣大的少年,真田弦右衛門抿起唇,怎麼能讓小孩子在那樣的陰影下長大!

「你先跟弦一郎去玩,等你的父母過來,我再跟他們談談。」真田弦右衛門說道,「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你可以放心地過你想要的生活,不必因為這件事改變你原本的生活。」

真田弦右衛門的聲音非常有威嚴,讓人很容易信服。平等院資言非常有信心地點了點腦袋,在自己和警察的努力下肯定能抓住琴酒的!

真田弦一郎不是一個會玩樂的人,他帶著資言放鬆的方式就是帶他一起去劍道廠練習居合斬。

平等院資言從來沒有接觸過劍道,非常新奇倒也玩得很開心。

等兩個人大汗淋漓地從劍道場回到本宅時他的父母已經來到了真田家。

一拉開和室的拉門,平等院資言就聽見真田弦右衛門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們就暫時住在我家!他們肯定來這裡!」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保護民眾是警察的職責,而且你的兒子還是我孫子的朋友,住進來他們還能有個伴,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真田弦右衛門說道,「不會太久的,你們只要住到抓到犯人的那天就好!」

「這樣的話資言也可以開開心心去上學了吧,我們也不用去國外了,阿娜達這是好事啊!」平等院彩子開心地彎起眉眼。

「但是,但是我已經跟公司提交了出國申請,公司已經同意了。」

「阿娜達的公司效率真高啊,這樣的話就阿娜達一個人去好了,我和資言暫時住在真田家,少一個人也少給他們添點麻煩。」平等院彩子一點猶豫也沒有地說道。

平等院太明瞬間哭唧唧地抱住彩子:「但是我不想跟你分開!」

「但是這是阿娜達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不能辭職吧?」

「我不放心你們兩個人在這。」

「沒什麼可擔心的,之前我答應一起離開也是因為擔心你們。」平等院彩子姿勢端莊地跪坐在榻榻米上,輕輕彎起嘴角微笑著,神情里充滿了從容,「現在我只要保護一個人,簡單多了。」

「好吧。」平等院太明卸去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地上。

「你媽媽?」真田弦一郎疑惑地看向資言,聽起來他的媽媽一點也不怕那些綁架犯。

「媽媽是空手道高手。」平等院資言說道,「看不出來吧,不過只是空手道的話應該也擋不住槍吧?」

平等院資言也有些疑惑地蹙了下眉頭,爸爸媽媽肯定有什麼秘密瞞著他。

當晚,三人又回了一趟家將行李收拾收拾直接入住真田家。

真田家房間很多,足夠他們一人一間。真田家的人也非常熱情地幫他們一起收拾,沒過多久爸爸媽媽就和真田的爸爸媽媽打成了一片。

「平等院兄在哪家公司就職啊?」真田的父親問道。

「橫濱遠洋運輸株式會社。」

「是一家非常大的公司啊!我記得他們公司從船舶到寶石生意都有涉及。」真田父親驚訝地說道。

平等院資言跟真田詢問了橫濱圖書館的位置打算明天部活結束後去借點書。

「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真田說道。

「不用啦,我就是去借個書。」平等院資言拒絕道。

「我要保護你的安全。」真田非常認真地說道。

可是如果真的遇到琴酒,多你一個也沒有用吧?平等院資言很想吐槽,但是望著真田認真的眼神還是吞下了話語,點了下腦袋同意了他的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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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打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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