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 5 章

不過在掰扯之前,最重要的還是怎麼瞞過家裡和學校。

三天還能瞞一瞞,六天就不要瞞了。

平等院資言苦惱地盯著手機屏幕不知道應該找什麼借口好。

六天不回家就算是媽媽也會起疑心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明天就是周末,不能去上學的日子只有周一一天。

但是網球部周末也要訓練,周一還有正選選拔賽肯定會錯過。

剛入部就曠了一個星期的訓練,他會被部長殺掉的吧!

平等院資言崩潰地躺下來在沙發上打了個滾。

不對,幸村同學那麼溫柔肯定不會嚴厲指責的。但是他肯定會被真田殺掉的!

想了許久,平等院資言給自己的堂哥打了個電話,這種時候只能求助唯一知情人了。

嘟嘟嘟三聲,這次的電話終於接通了。

「什麼事?」

「那個,有點事想麻煩你。」平等院資言盤腿坐了起來,摸了摸鼻翼糾結著措辭,「跟我媽說我這三天去找你玩了,這三天我不能回家。」

平等院鳳凰皺起眉頭問道:「資言?你……」

電話那頭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但是說話的語氣分明是他的堂弟。想了半晌,平等院鳳凰想起來那個詭異的能力,當即他的神情嚴肅起來,平等院鳳凰說道:「你現在哪裡?還安全嗎?」

「當然安全!」不想讓他擔心,平等院資言的音調瞬間高了起來,「不安全我還能給你打電話嗎!」

「為什麼互換了?你現在在哪?」平等院鳳凰追問道。

平等院資言看了眼坐在吧台邊看手機的琴酒壓低聲音報了個地址,隨後輕聲提醒道:「如果三天後我還沒回去你一定要找人來救我。」

平等院資言覺得經過這次互換,琴酒肯定不會在短時間內嘗試殺他一次了,但很可能在換回來后把他控制起來,在找到解決他的辦法前控制他的行動。

一見面就要殺他,還見識了那樣血腥的場面,平等院資言可一點也沒有掉以輕心。

「但是現在不要過來。」平等院資言低聲說道,「我不想你們有危險。」

平等院鳳凰的眉毛都快擰在一起了,他很擔心堂弟的安全,但是現在他的確一點辦法沒有。

報警?怎麼跟警察解釋兩個都是他堂弟也都不是他堂弟?

小時候他們被綁架的時候資言只有五歲,可能已經記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麼了。但他那時候已經八歲了,那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故記得清清楚楚,平等院鳳凰很清楚資言的能力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必須得等到他們換回來再行動。

「我知道了,我會跟嬸嬸說的。」平等院鳳凰說道。

掛斷電話后,平等院鳳凰苦惱地揉了下眉間,自己這個堂弟運氣真是絕了,別人一輩子都不一定遇到一次非自然死亡,他現在已經遇到三次了。

「平等院,出什麼事了?」看平等院鳳凰神色不好,鬼十次郎關心道。

「家裡出了點事。」平等院鳳凰抓了把頭髮吐出一口鬱氣。

安靜了片刻,平等院鳳凰突然轉身拋起一顆網球,跳躍著舉起球拍擊向網球。

該死!

被大力擊飛的網球打中了對面的觀眾席,直接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你會被罵的吧……」看著遠處的巨坑,鬼十次郎忍不住呢喃了一句,看來家裡的情況很糟糕啊。

「還打嗎?」鬼十次郎問道。

「不打了。」平等院鳳凰板著臉說道,他還要去幫堂弟瞞過家裡人。

掛斷電話后,平等院資言直接坐到琴酒的對面。

「解決了?」琴酒隨意地問道,他到要看看少年想跟他說什麼。

平等院資言沒說話,只是伸手從酒櫃里拿出一瓶酒,再拿出一個酒杯往裡面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理所當然的由於動作過於豪邁,不小心嗆住,咳出來不少。

「咳咳咳」

琴酒好心地給他遞了張紙,當然是為了自己的身體。

「你知道你喝得是什麼嗎?」琴酒問道。

「酒啊。」平等院資言不解地眨了下眼,要不然還是什麼?

「未成年不能喝酒。」琴酒說道,倒不是遵守法律法規,只是想諷刺一下之前怕身體殺人攔著他不讓他開槍的平等院資言而已。

「喝的是你的身體,不是我,你的身體已經成年了,所以我不算犯法。」平等院資言意正言辭地說道,在某些事情上他擁有靈活的道德底線。

「也給我一杯。」琴酒沒忍住翹了一下嘴角。

「不行,我還沒成年,你不能喝。」平等院資言拒絕道。

琴酒倒也沒有堅持,他不差這一口酒,手肘撐在吧台上抵著太陽穴,琴酒朝著少年仰了下下巴:「我的酒量不差,不知道你的酒量怎麼樣?」

「肯定跟你一樣。」不是自己的身體不心疼,而且第一次喝酒很好奇,心情不佳的平等院資言不停地給自己灌酒。

第一次喝酒虎得很,直接把酒當水喝。而且本來就滿肚子怨氣的平等院資言,借著酒勁全都撒了出來,不停地對琴酒進行言語騷擾。

「你帶我去看死人,是不是故意的啊。就是為了嚇我,你這個壞人!」

「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一晚上噩夢,都是血啊,好可怕。」

琴酒微微有些走神,想起來自己第一次殺人的夜晚,當時他似乎也做了噩夢,可惜記憶太過久遠已經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說起來他殺的第一個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明明當時覺得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結果現在已經全忘光了。

琴酒不禁嗤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你為什麼喝我的酒啊?那是我的杯子!」

「不僅搶我的身體還搶我的酒!你還我!你這個壞人!」

「嗝你要,你要幫我打網球,我要是當不成正選,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琴酒有些頭疼地站起身想要離開,他後悔了,本來就很吵,喝酒後變得更吵了。

「別走,你要帶著我的身體去哪?」平等院資言直接一把揪住了琴酒的衣角,眼神有些迷糊,顯然已經醉得不輕。

「你得負責,渣男。」平等院資言拽著琴酒的衣角分外委屈地說道。

看著自己的臉露出這副神情,琴酒不忍直視地移開了眼。這人平時都看的什麼東西,怎麼什麼都能講得出來?

琴酒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對平等院的身體來說偏大,他這麼一拽衣服直接從肩頭滑落下來。

琴酒伸手提了提衣服,指尖滑過肩際,他突然想到如果是用自己的臉做出那副表情,應該會很可愛吧。

燦金色的微卷軟發,天空藍的瞳色,有些嬰兒肥的臉頰,很像教堂里的天使啊。

「你走神了?」平等院資言眼神迷糊地在琴酒面前晃了晃手。

琴酒回過神,連看都沒看平等院資言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

我全程沒說話,他怎麼知道我走神了?

第一次喝酒嘗鮮,心情還不好,這幅身體的酒量還很優秀,平等院資言喝得很開心,乾脆把琴酒吧台上的酒都干光了。

第二天,他就萬分痛苦了。

看著離不開垃圾桶的平等院資言,琴酒思考半晌,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出了趟家門。

十分鐘后,琴酒提著個購物袋回來。半個小時后,端了碗醒酒湯走到平等院資言面前

一碗醒酒湯下肚,平等院資言舒服了不少,說道:「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你還記得你昨晚上說了什麼嗎?」琴酒好笑地提起嘴角。

「不記得了,誰會記得喝醉后說了什麼。」平等院資言果斷地說道,其實他都記得,但是太羞恥了,還是不記得為好。

昨晚那個死命抱著琴酒不撒手的人絕對不是他!

一眼就看出他的掩耳盜鈴,琴酒心情不錯,良心發現地沒有繼續逗他。主要是對著自己這張臉實在下不去手,等兩個人換回來,他肯定會很有興緻。

就這樣兩人相安無事的來到第三天,很快兩人就迎來第二次互換的時間。

平等院資言瞄了眼琴酒的房間,半小時前琴酒就回了房間到現在也沒出來,也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不過這倒是方便了他行動。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玄關,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

由於不知道琴酒會做對他做什麼,所以他決定帶著琴酒的身體走得越遠越好!

滴答滴答,分針一格一格地轉動著,時針緩慢地移動了一格。

時間到了。

平等院資言眼前的景色發生了變化,他回到了房間里。

剛想站起來,平等院資言發覺情況不對。

他的手和腳都被綁住了!!!

「太狠了吧。」平等院資言忍不住吐槽道,他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那麼久就是為了把「自己」綁起來嗎!

腳是用繩子綁起來的,他的雙手被背在身後用手銬拷了起來,還有一條鏈子連接著手銬和床頭。

先不要去想琴酒是怎麼一個人做到這件事的!趕緊想想怎麼解開手銬逃出去吧!

在琴酒回來前沒逃出去,他就完蛋了!

琴酒走回來需要一個小時,他還有一個小時,足夠了!

但是如果他借用了交通工具怎麼辦?肯定十幾分鐘就夠了!

必須得趕快!

平等院資言的危機感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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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打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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