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
空氣停滯了半晌,資言覺得費茨傑拉德看他的眼神驟然兇狠了起來。
「我喜歡男的。」資言立馬曝光自己的性向以絕後患。
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的教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費茨傑拉德放鬆下來,跟資言要了聯繫方式后就先帶著女兒離開了。
「真的嗎?應該只是為了搪塞他吧?」教練問道。
看著教練的眼神,資言突然說不出話了,那是明顯帶著厭惡和懷疑的眼神,彷彿下一秒他承認下來他就要辭職不幹了。
喉嚨哽咽了一下,資言笑笑:「當然是搪塞他的了。」
「那就好,嚇我一跳。」教練拍拍胸脯鬆了口氣,「同性戀都該死。」
資言抿了下唇,心情有些不太好了,他突然意識到不是所有人都跟他的朋友們一樣開明。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資言並沒有跟他爭執,他無意改變一個成年人早已成型的三觀。
沒辦法參加比賽,資言只好作為觀眾看了全程。本以為這件事只是他生活中一個小小的插曲,他也沒有想要通過這件事向總裁索要什麼報酬,沒想到這件事卻改變了他整個職業生涯軌跡。
費茨傑拉德親自來到IMG學院,觀看了他的比賽錄像后花大價錢贊助了他,給他配備了一個專門的教練組,直接讓他享受到了知名職業網球運動員的待遇。
「總有種你被有錢人包養了的感覺。」幸村笑著調侃道。
「你就別嘲笑我了。」資言說道。
雖然感覺微妙,但費茨傑拉德的贊助的確讓他享受到了一流的訓練待遇,專門服務他一個人的賽訓組,最新最全的運動器材,全部報銷的往返差旅費等等福利,簡直是一夜暴富的節奏。
「把桑卡·布里請來給你當教練怎麼樣?」費茨傑拉德問道。
「費茨傑拉德先生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沒必要這麼破費。」資言趕忙搖了搖腦袋。桑卡·布里是去年剛退役的全滿貫選手,絕對是網球界的傳奇,請這樣的人當他的教練簡直想都不敢想。
「或者越前南次郎,都是日本人的話更好相處吧。」費茨傑拉德自顧自地說道、
看資言一臉良心不安的樣子,費茨傑拉德豪爽地拍了拍資言的肩膀說道,「我女兒的命比什麼都值錢,我其他沒有,有的是錢。」
「另外,我也是在投資,我看好你未來能給我創造更多的價值。」費茨傑拉德拍拍資言的肩膀說道。
後來從跡部和赤司那裡知道比起欠恩情有錢人更喜歡花錢了事後資言就稍稍心安理得了些。
雖然報酬豐厚越前南次郎還是拒絕了邀請,最後費茨傑拉德給他請來了桑卡·布里做教練,資言順理成章換掉了原來的教練。
「你在看什麼?」桑卡·布里問道。
「越前龍馬的出道賽。」平等院資言說道。隨著網路的發展,越來越多的賽事有了網路轉播,觀看賽事變得越發容易起來。
「越前龍馬?越前南次郎的兒子?」桑卡·布里當即湊到手機邊看了起來,「我剛打職業網球沒多久那位日本武士就退役了,好想跟他比一場啊。」
越前順利打贏了他的出道戰,從今天起他也將成為資言的一名對手。
9月末,資言回日本準備參加日本公開賽。在那之前,他帶著教練來到了越前龍馬家裡。
「您就是越前南次郎吧!」桑卡·布里看見躺在那曬太陽的越前南次郎當即沖了上去,非常自來熟地自我介紹起來。
看教練自己應付應該沒問題,資言走到越前龍馬身邊問道:「可以讓我揉揉卡魯賓嗎?」
越前龍馬抬起頭看了眼,把自己的貓貢獻了出來。
「久仰大名!」說著資言坐下來將卡魯賓全身揉
了個遍。
「日本公開賽你應該也會參加吧?」資言問道。
越前龍馬點點頭,說道:「冠軍一定會是我的。」
「我期待著。」資言笑著彎起眉眼,「不過你到現在還沒有打過我吧。」
正是越前龍馬的存在讓他不敢有一絲鬆懈,每一次和越前龍馬比完,下一次他就會強上許多。如果有一絲鬆懈就會被超越,他深以為然。
之後兩人坐在一旁圍觀了前全滿貫選手與日本的傳奇之間的比賽,兩人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是一場大滿貫決賽都不一定能夠看到的比賽水準。
他第一次窺探到老爹的實力,越前龍馬拉了拉帽檐低聲說了句:「還差得遠呢。」
在公開賽前一天,資言和黑子約在了商場見面。
他早到了一會兒,於是資言就進商場里等黑子。沒過多久,他就看見商場工作人員在疏散乘客,緊接著他看見□□處理班來了。
「萩原哥,這是怎麼了?」資言叫住了隊伍里自己熟悉的人。
「資言你怎麼在這,趕緊離開,有炸彈。」萩原研二神情緊張地說道。
炸彈,資言抿了下唇思索半晌,還是躲過人群的視線,悄悄跟在了□□處理班身後,甚至用上了陰陽術。
他決定留下來做最後一條防線。
萩原研二成功拆除了炸彈,炸彈的計時器暗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萩原研二放鬆地脫掉防護服,拿出香煙抽了一根。
資言也跟著鬆了口氣,正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眼前的景色突然發生了變化。
他正站在一個天橋上,手裡握著一個遙控器,神情瘋狂。
這一定是炸彈的遙控器!資言嚇得趕忙移開放在按鈕上的拇指,不知道應該拿這個遙控器怎麼辦。
首先得找人求助,資言想了一圈知道他的情況又會拆炸彈的,選擇給琴酒打了個電話。
琴酒的電話接通了但是沒有出聲,資言趕緊求救道:「在東京嗎!快來救救我!」
雖然是陌生的聲音,但這語氣和內容,琴酒非常輕易地辨別出打電話的人是誰。冷冷得呼了一口氣,琴酒的眼神逐漸冰冷起來,又遇到了什麼危險讓他跟人互換了身體?
「你在哪?」琴酒很快又補了一句,「旁邊有什麼標誌建築?」
資言不知道他在哪,但是好在他所在的位置很顯眼,琴酒很快就鎖定了他的位置。
「大哥你去哪?」伏特加看著往外走的琴酒趕忙跟了上去。
「你自己回去。」說著琴酒坐上了駕駛位把車開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伏特加。
這裡荒郊野嶺的,連車都打不到,讓他怎麼回去啊?
看見黑色的保時捷356A,資言飛快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靠著熟悉的背靠慢慢放鬆下來。
看著禿頭的中年男人,琴酒嫌棄地皺了下眉頭,問道:「現在你的身體在哪?」
「應該已經被萩原哥他們控制起來了吧。」資言思索著說道,互換后炸彈犯一定會大喊大鬧,然後肯定會被在那裡的警察控制起來,希望他識相點不要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他一點也不想被當成瘋子。
「對了,這個是炸彈遙控,要怎麼辦!」資言趕緊小心翼翼地拿出捏在手裡的手機型遙控器。
「炸彈?」
資言講出了剛才發生了事情,在聽見資言是自己跟上去的時候琴酒的神色更冷了。
「還好我跟上去了,要不然現在萩原哥肯定沒命了。」資言再次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說完資言忍不住抖了兩下,開空調了嗎?怎麼這麼冷啊。
很想給他一個教訓,但看了眼資言現在的樣子,琴酒嫌棄地移開了視線。
下一秒
,資言看見琴酒掏出了槍,他趕忙喊道:「不能用點文明的辦法嗎!」
「現在不換回來,明天的比賽你打算怎麼辦?」琴酒冷聲道。
「我們回橫濱,去武裝偵探社,找太宰先生!」資言趕忙說道。
說完他愣了一下,其實他可以直接找太宰先生啊,為什麼第一時間就想到琴酒了呢。
又聽到了陌生的名字,琴酒有些不愉地蹙了下眉,但還是把槍收了起來。
保時捷356A從東京開到橫濱,停在了武裝偵探社樓下。資言走在前頭,走上二樓敲響了武裝偵探社的門。琴酒就跟在他一步遠的身後,沉默不語地跟著他走了進去,然後打量著每一個偵探社裡的人。
聽著資言的話,太宰治很爽快地搭了下他的肩膀,下一秒男人的眼神就發生了變化,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斷了,他驚恐地叫了起來:「你們是誰!想幹嘛!我告訴你,我可是炸彈犯,我能把你們全部炸飛!」
琴酒乾脆利落地給了他一個手刀,任由他昏倒在地上。
「這個犯人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把他轉交給警方。」太宰治笑眯眯地說道,「以你的身份應該不合適做這種事吧。」
琴酒周遭的氣息一冷,身份被識破的緊張感油然而深,深深地看了太宰一眼,半晌后才轉身離去,離開前還沒忘記從口袋裡掏出炸彈遙控器扔給太宰。
「資言真是擅長招惹各種不得了的人呢。」同樣看出琴酒身份的亂步忍不住感慨道。
太宰治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遙控器,笑著說道:「而且馴服的不錯嘛。」
另一邊,平等院資言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伊達航。
「伊達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你清醒了?」伊達航的語氣里充滿了驚喜,趕緊給資言解綁,「抱歉,你一直在胡言亂語我們只好暫時捆住,你說了些炸彈犯的事情,我們又不能就那樣把你放了。」
看來那傢伙還是說了些有的沒的,資言不禁嘆了口氣。
搓了搓被勒紅的手腕,資言說道:「我想那個炸彈犯應該很快就會被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