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
武裝偵探社的效率很高,沒多久這起案件就被移交上去了。
「什麼叫移交上去啊!」松田陣平生氣地拍了下桌子。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萩原研二抿著唇問道。
資言有些心虛地垂下眼,說道:「反正炸彈犯被抓到皆大歡喜嘛。」
又過了一會兒,伊達航走過來說道:「你可以離開了,明天的比賽加油。」
這時候,諸伏景光從門外走了進來,朝資言伸出手:「走吧,你媽媽讓我來接你。」
「還通知我媽了?」
「你忘了自己是個未成年這件事了嗎?」諸伏景光好笑地揉了揉資言的腦袋。
「等等。」松田陣平攔住了他們,「這個案子我就不管了,但是炸彈犯也要讓我們見一下吧,研二可是差點被炸死了。」
後續檢查發現那個炸彈還有遙控後台,就是不知道犯人為什麼沒按下遙控按鈕了。
「這些你跟我說也沒有用。」諸伏景光無奈地說道,「想見他的話就跟上級申請吧。」
「說什麼我許可權不足。」松田陣平不滿地嘟囔道。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的疑點在資言身上,但是大家最後什麼也沒說。
「麻煩你了工作時間還要來接我。」資言歉疚地說道。
「你救了研二,我應該謝謝你才對。」諸伏景光笑著眨了兩下眼,彷彿知道了資言的一些神奇的能力。
資言當即彎起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那我就不客氣地接受了!」
「今天有空嗎?下班后可以一起去吃飯嗎?」資言追問道。
事務繁忙拒絕的話還沒出口,諸伏景光想起了前不久上級給他的任務,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一起吃飯的機會也說不定,諸伏景光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警校畢業后,五個人進了不同的部門,大家都繁忙了起來,尤其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工作帶有保密性質。這一年資言也很忙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通過一通電話了。
拿出手機一看,黑子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資言趕忙撥回去報平安,然後約了其他時間見面。
諸伏景光把他送到了警視廳門口,揮手告別後資言蹦躂著下了台階,一拐彎看見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這裡可是警視廳,日本警察的總部,你怎麼膽子這麼大?」資言看到琴酒的時候嚇了一跳,趕忙把他拉上車,催促著他趕緊開車。
「那又怎麼樣。」琴酒不太在意地說道,「如果需要掃射東京塔也不是問題。」
資言望著琴酒的神情,感覺他好像是認真的,立馬說道:「這種違法犯罪的事不能做啊,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我考慮一下啊。」
琴酒側身看向資言興味地挑了下眉,似乎在說他為什麼要為他考慮?
突然危機感爆棚,資言下意識扣住門把手:「不管怎麼樣還是趕緊從這離開比較好吧!」
琴酒俯身慢慢靠近了,資言掰了下門把手沒反應,他下意識摒起呼吸閉上眼。
琴酒摸上了資言手上的護腕:「護腕都舊了去買個新的吧。」
「什麼?」資言有些不解地睜開眼。
「你該不會在期待什麼嗎?」琴酒捏了下資言的下巴,嘴角邊的笑容不斷擴大。
「才沒有!」資言一把把琴酒推開了,紅彤彤的耳朵根本遮都遮不住。
「你要是在逗我,我就不要跟你跟你當朋友了。」資言摸了下耳根,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們本來就不是朋友關係。」琴酒語氣平淡地說道,看向前方啟動了車子。
資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好像他們的確只是交易關係,畢竟沒有哪個朋友
是從脅迫開始的,但是琴酒一年多沒給他布置任務了。
「最近沒有任務嗎?」資言問道。
「沒有。」琴酒瞥了眼資言的神情,突然打了下方向盤踩下剎車,車輛急停在了路邊。
「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件事。」琴酒看向資言說道,「你是我的秘密武器,只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你才需要出場。」
剛才漂移了吧!漂移了吧!資言眼睛發亮地連點了兩下頭,迫不及待地問道:「剛才好帥,可以教我開車嗎?」
看著亮晶晶的充滿渴望的狗狗眼,琴酒沉默半晌,收回視線重新鬆開剎車,繼續開車去了。
「不行嗎?真的不能教我嗎?」
「我很聰明的,一學就會。」
一路上,琴酒終於見識到了資言的黏糊勁,要不是在車上肯定已經黏過來了。
到達目的地,下車后,琴酒看著主動跑到跟前來的資言,琴酒說道:「教你可以,但是有條件。」
「什麼條件?」
「沒想好,等你比賽結束告訴你。」
悄悄猶豫了一會,資言點頭答應下來:「好吧。」大不了條件太苛刻的話,他就臨時毀約。
跟著琴酒走進了大型運動商品購物中心,正好來了,資言也順便逛了逛網球用品區,買了個膠帶。
「居然還有金色的。」資言稀奇地拿起金色的護腕看了兩眼。
「那就這個?」琴酒問道。
「金色的髒了就不好看了。」資言搖搖頭,最後還是拿起了最基礎款的黑色,「還是黑色的好點。」
說著,資言的視線又在琴酒和護腕之間看了兩眼,說道,「跟你好像。」
除了那頭銀髮,琴酒給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一身黑了。資言單純地感慨了一句,然後快快樂樂地跑去排隊結賬了。
琴酒顏色深沉地望著資言的背影,他大概不清楚自己說的話做的事有什麼特殊意義。
琴酒低下頭忍不住嗤笑了一下,他居然也有被小朋友吸引的時候。
自然最後還是琴酒付的錢,反正是小錢,資言也沒計較。
晚上約了景光哥他們一起吃飯,資言看了眼琴酒糾結起來,讓警察和犯罪分子碰面不好吧。
「我自己回去?」資言提議道。
看了眼資言的神情,琴酒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嗤笑地點了下頭:「要是遇到你那幾個警察朋友,我會小心留他們一條命的。」
「就算他們威脅到了組織?」
琴酒伸手捏了下資言的耳垂,不置可否地說道:「要不然我還有什麼追殺他們的理由。」
「你變了。」資言伸手捂住耳朵,從琴酒手中搶救下自己的耳朵,「你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這不是你期望的?」
「那我希望我們重新保持距離,你能答應嗎?」
「不能。」琴酒順手拍了下他的屁股,「漏洞太多了。」
琴酒乾脆利落地離開了,留下資言久久不能回神。
變態啊!
第一次被人拍屁股的資言捧著臉頰,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冷靜下來。
晚上的聚會連繁忙到看不見人影的降谷零也參加了,雖然沒待多久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徒留下資言和諸伏景光兩個人。
「零哥好忙啊。」資言感慨道。
「畢竟他也算我的上司嘛。」諸伏景光笑笑,「遇到什麼事了?」
「為什麼這麼問?」資言瞬間坐直了身子。
「因為你好像有心事。」
不愧是警察,這都能看出來,資言遲疑半晌,斟酌著措辭說道:「有一個認識了很久的人最近突然開始舉止親密起來,他也知道我喜歡
男生,是因為什麼?」
「他喜歡你?」諸伏景光有些感興趣,居然能夠跟資言探討他的情感問題。
要不是資言提起,他都忘記他喜歡男生這件事了,畢竟他看起來完全不關注戀愛這件事。
「不會吧,我跟他歲數差蠻多的。」資言嘀咕道。
「差了多少?」
「我跟你這麼多大?」資言猶豫道,說來他其實不太清楚琴酒的具體歲數,只能估計個大概。
諸伏景光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是誰?是哪個變態混蛋誘拐小孩!
「那人叫什麼名字?」
莫名覺得景光哥的笑容非常危險,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把琴酒拷起來,資言趕忙哈哈笑了兩下開始打馬虎眼:「你不認識的人啦,沒什麼大事,他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之後諸伏景光又旁敲側擊問了幾次,發覺資言真的不願意說,只好說道:「如果他對你做了讓你不舒服的舉動,一定要報警。」
晚上回到家,資言還收到了諸伏景光發來的大型文件包,資言疑惑地隨手點開了一個,然後就被叫聲叫得面紅耳赤起來,趕忙關掉了視頻。
為什麼景光哥會給他發黃色視頻啊!
半晌后,資言按照順序點開了第一個明顯命名不同的視頻,發現這是一個性教育科普視頻。
所以景光哥是把他當小孩子了……甚至貼心的后附視頻都是男男版。但是景光哥怎麼會有這麼多男男視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資言難免有些睡眠不足。困頓地揉了揉眼,要不是今天還有比賽他說不定就看通宵了。
收穫了很多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新知識呢。
日本公開賽一共舉辦七天,資言看了下分組表,有很多熟悉的名字,甚至他還看到了堂哥的名字。
第一天的比賽很順利地結束了,他還在賽后碰見了一起來看比賽的入江奏多和種島修二,他們現在在東京上大學。
「這次比賽有好幾個日本選手,但是果然你最耀眼了!變強了呢。」
「本來我們昨晚分析了一遍選手的實力,覺得最後拿冠軍的可能是平等院,現在看來,你贏的概率也很大。」
要不是今天他約了人,資言真的很想跟他們倆聚聚。
一家西餐廳的露天座位上坐著一對姐妹,宮野明美抬起頭高興地打招呼道:「恭喜你贏了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