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張風欲救瑞雯
冰冷的劍尖直指瑞雯的目光。
「看著現在的你真是可憐。」菲奧娜看著地上的瑞雯說道:「剛才你是那麼的囂張,以為自己有些實力就可以大呼小叫,可是,現在的你就跟一隻待宰的羔羊沒有什麼區別,想想剛才你說的那些話還真是可笑。」
瑞雯聽后,竟哈哈大笑起來,「哼,勝者為王敗則為寇,現在你贏了,你想要對我說什麼都可以,若是我,我也會這麼說。」
「可惜你沒有機會贏。」菲奧娜說道。
「請你不要廢話了,快動手吧。」瑞雯對菲奧娜這樣有些不耐煩。
菲奧娜就是在嘲諷她,是在她的心靈擊潰她。這對於瑞雯來說,就是侮辱,在他的世界里,他可以戰敗,但絕容不下別人對自己這樣侮辱。
「怎麼了?這樣就受不了了嗎?我偏偏不想讓你這麼痛快的死去,我就是要折磨你,讓你的內心遭受無數的煎熬。」菲奧娜說道。
「我告訴你,勸你儘快殺了我,不然,若是待我有機會,我一定讓你加倍奉還!」瑞雯的憤怒已經難以言表,倘若現在的她還有能力動手,一定要殺死菲奧娜。
「哈哈哈,你以為你真的能打敗我嗎,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菲奧娜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好,現在我就送你一程。」
只見菲奧娜舉起長劍,就要給瑞雯最後的一擊。
突然間,一個聲音在菲奧娜身後響起,「等等!不要!」
菲奧娜停下攻擊,收起劍,向身後看去。
讓菲奧娜震驚地是,叫停她的不是別人,竟是張風。
張風瘋狂地跑到菲奧娜跟前,氣喘吁吁地對菲奧娜說道:「住手,菲奧娜,我請求,不要殺她。」
菲奧娜很是意外,張風應該是和自己一個陣營的,此時為什麼要來阻止自己殺掉瑞雯,甚至還要自己放了瑞雯。
「你說什麼?你叫我不要殺她?」菲奧娜看著張風問。
「是,我希望你放了她。」張風說道。
「你認識她?」菲奧娜看了一眼張風又看了一眼瑞雯。
張風目光看著躺在地上的瑞雯,搖搖頭,說道:「我不認識她。」
「那你為什麼要我放了她?」菲奧娜問。
「因為,我覺得,她抬可憐了。」
「你說什麼?你覺得她可憐?啊哈哈哈......」
菲奧娜聽著張風說出的話瞬間大笑起來。
「你覺得她可憐?真是可笑至極。」菲奧娜原本冷峻的臉龐現在變得嚴肅起來,「你知道她殺了我們多少兄弟嗎?你知道她的手上殺了多少的人嗎?你又知道她毀了多少家庭嗎?對於一個手上早已經沾滿鮮血的惡人,你居然說他可憐?這樣的人你都可憐,那麼那些被他殺死的人該不該可憐,那些死去了丈夫、孩子和父親的人們該不該可憐,你可憐了她,可誰又來可憐那些被她殺害的人?」
菲奧娜的話如一把把利刃,朝著張風的心口刺來。
雖然張風並沒有殺過人,可菲奧娜的話就像是說他的一樣。因為菲奧娜說的話就是事實,瑞雯身為一個諾克薩斯人,死在她手上的人肯定不計其數。從這一層面來說,瑞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但在張風看來,即便瑞雯罪惡極深,那也是一個人,一條性命。他不忍看著菲奧娜再殺掉瑞雯。
看見張風跑到菲奧娜跟前,城上的趙信和蓋倫二人這才發現張風早已經不在城牆上。
「他什麼時候跑下去的?他要幹什麼?」蓋倫說道。
「他居然想要菲奧娜放過瑞雯,這不是開玩笑嗎?」趙信對張風的行為有些不滿。
「放過瑞雯?這怎麼可能,那傢伙殺了咱們多少的兄弟,放過她,難道再等她傷好之後來殺我們的兄弟嗎?」蓋倫接著說道:「再說了,這傢伙實力這麼強,放過她,以後一定是我德瑪西亞的大威脅,決不能放過她。」
「你這朋友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要放過我們好不容易才打敗的敵人。」趙信話里雖然沒有直接點蓋倫,但明顯就是再說蓋倫找來幫忙的人不幫自己卻幫敵人,這到底是來助的什麼陣。
「走,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蓋倫說罷,轉下城去。
趙信與瑞茲也相繼下城,三人隨既來到了張風和菲奧娜跟前。
「張風兄弟,你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你說要放了她?」蓋倫有些不滿地對張風問道。
張風隨既說道:「她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現在你們殺了她,不是有些勝之不武嗎?」
「笑話,什麼叫勝之不武,乘人之危那才是勝之不武,菲奧娜是光明正大地打敗了她,這何談勝之不武?」趙信心中已經氣憤。
「可她現在已經敗了,沒有必要再殺她了。」張風接著說。
「她現在是敗了,可要是不殺她,她回去后就會帶著更多的諾克薩斯人來攻打我們,那時候,他們會殺死我們更多的士兵,如果今天我們放了她,那就是在為德瑪西亞人放過了一個以後來要他們命的魔鬼。」趙信的話擲地有聲。
張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講道理,他根本不佔理,無論如何,瑞雯就是一個萬惡之人。
目光掃過菲奧娜、蓋倫和趙信,張風只看到他們冰冷的眼神,在他們的眼神里,瑞雯一定要死,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放過瑞雯。這讓張風很是失望,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都那麼希望別人死。
內心湧起一絲絕望,張風眼角竟落下了一滴淚水。
「雖然我沒有打過仗,但也知道戰場上就是你死我活,這就是戰爭。可是,我不明白那麼為什麼一定要別人死,也許,別人死了你們就安全了,但戰爭面前,誰有能說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呢?別的我不知道,在我們那裡,沒有戰爭,也沒有殺戮,大家都身處在和平之中,誰也不會希望誰死,有的只是為了別人而選擇自己犧牲。或許我是幸運的,身在了和平年代,但即便是戰爭,對於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的敵人,也該留給他們一條生路,面對投降的人,也不該殺掉他的性命,這在我們那裡叫作人道主義。」
張風哽咽了一下,接著說道:「她現在已經戰敗,沒有了抵抗的能力,再怎麼說,她也是一條生命,人道主義就是對生命的保護,也許,有一天,你們也需要這樣的人道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