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神秘追殺
這一刻,風勤學感覺到溫柔和藹的風母,綻放出從未有過的氣質——一種超然的霸氣轟然爆炸一般。
風勤學不禁默默低下頭。
「兒子,今夜開始,媽媽傳授你『九陰真經』與『獨孤九劍』。」風母語氣轉而柔和,「我不能繼續愚蠢下去,讓自己隨時面臨不可挽回的後悔境遇。先去好好休息,將昨夜的疲憊與煩惱全部清除。」
「好的,媽媽。」
風勤學如往常一樣順從媽媽,默默返回房間,門依舊虛掩著。
獨孤九劍,只存在於武俠小說中,且在風瀾經歷的夢幻中沒有出現。
九陰真經則是爛熟於胸了。
此刻,風勤學這具青年肉身被擁有完整記憶的風瀾支配,腦海中翻過一種種修真法訣,像是看錄像一般。
默誦到「造氣訣」時,風勤學漸覺雙掌心有一絲風意。
他靜靜的,一遍又一遍,雙掌心的風意持續存在,卻沒有任何變化,彷彿是動力源太過薄弱。
默誦不到一個小時,便即沉沉入眠,睡得十分香甜。
夢中,仍能感覺到雙掌心的奇妙的風意。
晚上,與媽媽吃過晚飯,被媽媽叫到媽媽的卧室,媽媽從衣櫃後面打開一扇暗門,母子先後走進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柄有鋒無刃的大劍,劍身潔白彷彿有霜雪飄浮,一道奇異的符紋貫通三尺劍身,臨近劍鍔的符紋是皇冠形狀。
「獨孤九劍,全在於一個『悟』字。
人活則劍招活。
人固則劍
招死。」
風母撿起大劍旁邊的一柄木劍,順勢舞劍,邊舞邊傳授要點,速度快的出奇。
因為她非常清楚,兒子天生的過目不忘,只是因她在懷胎里受了重傷,導致兒子先天的體質極虛弱。
九式劍法,每式皆有入門初基的三百六十種變化。
如果悟到極致,每一種變化又可以無限衍生,正印了「三生萬物,綿綿不絕」的道理。
「勤學,將你看清的劍招,舞一遍。
記住,如果某一招的變化忘記,不要停頓,繼續下去。」
「好的,媽媽。」風勤學正要接過木劍,風母道,「那柄劍才是你的劍。」
風勤學臉一沉,沒敢說話,默默上前,使盡吃奶的力氣,沒有搬動大劍。
風母才將木劍擲過來。
風勤學深呼一口氣,便將牢牢印在腦海的劍招舞出來。
雖說速度奇慢,但種種精妙變化的形式卻也沒有錯了。
第一遍完整舞完,風母立即催促舞第二遍。
其時,風勤學已經累得不成人樣,可媽媽那雙充滿殺氣的凌厲眼神,讓他完全失去辯白的勇氣。
「風母,究竟是什麼來歷?」
屬於風瀾的靈魂思索起來。
風勤學二十一年的記憶中,風母從來是一個溫柔的、低聲下氣的軟弱母親,為了兒子惹的禍動不動哭泣。
這樣一個母親,豈能有如此嚇人的氣度?
第二遍舞劍,舞到第六式,風勤學直接癱坐在地,累得只翻白眼。
風母給他餵了一枚藥丸,才送回房
間。
風母獨自一人坐在房間,沒有開燈。
良久,她來到陽台上,打開落地窗,沉聲道:「既然來了,何必如此鬼祟躲藏呢?」
「七小姐,二十二年不見,您的道行越來越高。」
來人全身上下像是裹著黑布,雙臂像是倒插在背上。
「我二哥來J城了?」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我要見他一面。」
「二老爺也是這個打算。」
「絕辟,你幫我看一會兒子。」
「奴才遵命。」
風母如燕子般飛出窗戶,消失在黑夜中。
絕辟略微一頓,亦飛出窗戶,不知去向。
這一夜,十分平靜。
翌日,風勤學醒來,全身舒爽,力氣大增,全身的毛孔似有清風拂過,就是餓的前胸貼後背。
早餐,吃了五斤醬牛肉,喝了二斤牛奶,十張大餅,十五個雞蛋。
當風勤學吃完后,打了個飽嗝,才發現這一切像是風母早已預料中,刻意準備好。
風母收拾完碗筷,令道:「勤學,繼續練劍。」
風勤學正愁一身的力氣無處使,這下終於有機會散去一身的蓄力。
然而,練到第五遍,再難為繼,照樣癱坐在地。
風母遞給一瓶礦泉水,道:「兒子,現在,媽媽傳授你九陰真經。待將九陰真經背熟,以後,能將此兩大神通練到什麼地步,要靠你自己的努力。」
風勤學一飲而盡一瓶礦泉水,道:「媽媽……」
「先不要著急著知道你老媽是什麼人,你早晚會知道。」知子
莫若母,風母打斷道,「兒子,要永遠記住媽媽的一句話——『凡事,永遠不要指望任何人』。你要想在這兒殘酷的世界里活下去,這是惟一的準則。」
風勤學哦了聲,自知媽媽如此說話時,從來不希望兒子多嘴半句的。
不到兩小時,風瀾已將九陰真經背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
風母結束傳授,再度叮囑兒子要每日勤加練習,不可荒廢。
她先讓兒子出去。
風勤學走出暗室時,看見媽媽一直凝視著那柄大劍。
中午,母子剛吃過飯,李火旺與雲烈來了,約上風勤學,今天就要出發去旅遊。
風母如以往一樣,不反對,不贊成,任由兒子自己抉擇。
風瀾收拾好行禮,便與兩位好朋友出門,乘坐列車前往q城。
列車上人擠人,多得一塌糊塗。
李火旺,高高瘦瘦,白白凈凈,一張帥氣的瓜子臉,二十三歲的年紀,卻像十三歲,內心是個十足的老`色`痞,不斷往年輕女子身上蹭,還一臉無辜的快要哭了。
雲烈,二十四歲,面如冠玉,中等身材,長期健身,練得一副孔武的身板,天生冷酷,是個多說半個字都顯費事的主。
忽然,啪~,李火旺被人扇了個響亮的耳光,那人`操`著L城的口音罵道:「死`狗。」
風勤學忍不住笑出聲,那年輕女子惡狠狠瞪過來,操`著方言口音罵道:「你個不男不女地小眉毛,好笑地很?」
她剛擠過李
火旺,突然啊的一聲,垂直跳起來,頭撞在車頂上。
李火旺順勢向前擠去。
雲烈眼尖,搶先佔住位置,擠了過去。
風勤學只是晚了一點,被那年輕女子抓住衣領,抬巴掌招呼過來。
風勤學的反應快,手更快,左手疾點女子的手腕上的神六穴。
女子的反應同樣快,巴掌變爪,反擒拿風勤學的左手腕。
一人呼道:「好一招峨眉鳳爪手。」
風勤學欲點穴的手指,好似一柄短劍,變點為刺,刺向女子掌心的勞宮穴。
待那女子要變招,風勤學的手指提前指向手腕的列缺穴。
女子再變招,風勤學提前指向太淵穴。
幾個交手下來,女子撒手,退開一步,擰眉道:「小瞧了你這個小眉毛,竟會如此高明的點穴術?」
風勤學聳聳肩,道:「承讓,承讓,只是一點點維護尊嚴被人輕易欺負的手段。」
風勤學見對方不再糾纏,便跟上雲烈,向前擠去,尋找三人的座位。
三人的座位被一男兩女三個青年佔了。
三人根本不理風勤學三人驗票對號入座的提議,完全是一副充耳不聞。
李火旺直接往那女子的懷裡坐。
未料,那女子順勢摟住,大笑道:「大白天的還能撿個龜`兒子。」
她的同伴哈哈大笑。
李火旺嘿嘿一笑,道:「靚妹,我可是贈一送一哦。」
那女子道:「你中不中嗎?」
雲烈拉了一把李火旺,便繼續向前擠過去,看樣子他是要放棄座位了
。
風勤學與李火旺同樣沒轍,只得跟上。
雲烈發來一條消息:下一站,下車。
李火旺皺著眉頭,看向風勤學時,正好風勤學亦看過來。
李火旺動了動嘴皮子,沒有說出話來。
三人只得擠在車廂連接處,各自玩手機、刷視頻。
雲烈在三人群里發來一條消息:墨鏡。
李火旺:高手?
雲烈:殺手。
風勤學:???
風勤學:有什麼重要發現?
雲烈:味不對。
李火旺:被跟蹤?
風勤學:???
風勤學不由得東張西望,看不到人擠人的車廂有什麼異常。
李火旺:天瀾,小心別人扭斷你的脖子。
天瀾是風勤學的網名。
風勤學:姥姥。
雲烈:山洞,黑貓警長。
剎那,三人同時收起手機。
黑貓警長是三人約定的一種規避危險的高級信號。
就在進山洞的剎那,一道冰涼的刀刃從風勤學的脖子上滑過。
若不是風勤學早提防一丟丟時間,喉嚨定要被人割斷。
好在突然暗下來,他默默用意念畫了一張隱身符,真的將三人原地隱去。
李、雲二人完全沒有察覺,還以為是三人精妙的配合,貼車頂藏身。
風勤學萬沒有料到,記憶中太極神籙上的符籙,自己竟然可以信手拈來。
只是,一張符籙,已然耗盡一生的蓄力。
風勤學發消息:不要動彈,直到目的地。
李火旺:我怎麼感覺他們看不到我們?飛揚,你新學的隱身術?
雲烈:有人幫助,都閉嘴。
雲烈:那
個白眉老頭,不見了。
風勤學瞄一眼車廂,沒什麼事發生。
可經雲烈這一提醒,才發現十幾個人不見了,不知是去了別的車廂,還是發生了其它的事情。
直到進入b城的山洞遂道時,風勤學耳畔傳來一句:年輕人,好俊的符籙手段,佩服。
那人明明在自己耳畔說話,風勤學竟然感知不到其存在。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啊喲喲一聲,聲音傳開到兩節車廂。
「回座位。」
是雲烈的聲音。
在列車出山洞前,三人終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說來奇怪,那三人是在列車進入山洞后消失的。
一路上,可沒少在運行中消失人。
雲烈:他們在追殺一個人。
李火旺:誰?
風勤學:???
雲烈:休息,下一站下車。
列車,安全到達下一站。
正是丑時時分,夜漆黑一片。
三人走在站台上,燈突然全滅。
說時遲,那時快。
雲烈輕呼一聲跟我來,竟然躥向站台另一邊。
風勤學只得硬著頭皮跟上。
三人遁入黑夜,沿著軌道疾步前行,約莫十裡外,竟然看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人,緩緩倒下。
「他就是被人追殺的對象。」雲烈輕聲道,「此人很厲害,能憑藉人力步行,來到這裡。」
風勤學道:「你要趁火打劫?」
李火旺罵道:「嘖嘖,風大好人吶。」
雲烈道:「閉嘴。將他帶到安全地,或許會有重大收穫。」
風勤學本就是他倆的跟班,如何勸得住。
然而
,當他看到那張臉時,整個人驚呆了。
如果不是黑夜的遮掩,他的秘密將直接暴露給雲烈與李火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