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她是眾生信仰35
熙爾得到滿意結果,跟黑蓮花師兄道完謝就被一掌送回了魔域。
熙爾:「......」
禪宗還挺...彪悍哈。
剛睜開眼,就看見面前人線條分明的下半張臉。
她懵懵懂懂的道:「楚折之?」
接著,面前人肉眼可見的僵住了。
她緩緩眨了眨眼,終於回神,才發現面前人是郁戾。
郁戾氣壓低到可怕,冷冷的盯了她良久后嗤笑一聲,笑的惡劣又嘲諷:「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偽君子?」
「你誤會了......」
她水眸瀲灧無辜,讓人忍不住沉溺。
但郁戾卻感覺有一股火不上不下,她分明...分明都對自己那樣了...
為什麼還忘不掉楚折之,他有什麼好?
哪兒能比得上自己?
他氣的磨后槽牙,悶得心臟難受,但熙爾卻都不哄他,他猛地站起身大步離開。
她不稀罕他,他...還不喜歡她呢!
哼!
小糰子小小聲道:「主人主人,郁戾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小氣怡情。」熙爾狐疑道,「剛剛才發現,郁戾和楚折之身形和露出來的五官都像...」
兩人是真的有什麼血緣關係嗎?
嘶,熙爾想,這還真是有點小刺激。
小糰子突然啾咪啾咪:「主人主人,郁戾他!!!!」
「他幹嘛了?」
「他說魔宮要開選秀了!他要選魔后大婚!」小糰子驚恐不已。
「哦。」
小團嘰持續驚恐:「啊啊啊啊主人不能不在意啊啊啊!」
熙爾懶懶道:「剛好是個機會讓他認清自己的心誒。」
郁戾好感值前期升到90升的很快,但他對熙爾的感覺有點像是對喜歡的玩具。
喜愛、縱容但是還缺點什麼。
缺點對愛人的獨佔欲和唯一性。
這次,剛好讓他親身體會一下。
沒料到,過了一會兒,熙爾收到了個更有趣的消息。
「妖族向魔域宣戰?」熙爾挑眉,「郁戾親自去了前線?」
魔宮管家一臉為難的敲門道:「魔后啊,那個...幾位魔將來說是有事兒要跟您說...」
魔族以實力為尊,郁戾曾一人斬下東西南北四位魔帝,才統一魔界。
他手下幾位魔將自然是魔界實力僅次於郁戾之人。
現在這些人要找她?
「叫他們進來。」
四位魔將虎視眈眈佇立在門口,沖著熙爾笑的詭異:「尊上吩咐要選秀大婚,那您和尊上也就沒有關係了...」
熙爾眉眼彎彎,「您的意思是?」
「被廢棄的魔后,按例魔族人都可以出手爭奪。」
他們視線有幾分藏不住的貪婪,熙爾身上鳶尾香氣濃重,比這更誘人的是那種刻進了骨子裡的幽甜血味。
第一次遠遠在尊上身邊見到她,就讓他們垂涎欲滴。
現在——郁戾既然有了放手的意思,他們自然會適時出手。
「這樣啊?」熙爾貝齒輕咬下唇,隱約有幾分躊躇和怯意。
她身上味道更加香甜可口,領頭的紅眸魔將已經勾唇道:「所以,您是否同意開角斗場。」
「角斗場?」
「對啊...」魔將帶著些嘆詠調,「一旦角鬥上台,生死不論,勝者將獲得您的垂憐啊。」
帶著誘哄的許諾讓熙爾心中輕笑.
她歪頭亮晶晶看向這些蠢蠢欲動之人,給出了一個他們想要的答案:「好啊。」
而遠在前線的郁戾,面前的傳音符突然亮起。
他抱臂冷臉等了許久,在那傳音符暗下的前一瞬才施施然拿起。
在他對面心不在焉坐著的燕洲白嘲諷一笑,這人真是裝模作樣。
熙爾甜軟聲音傳來,兩人同時從懶散狀態坐得端正。
「尊上,你現在在哪裡呀?」
郁戾哼了一聲,在燕洲白面前裝的很橫:「用得著你多嘴來管?」
「你...是不是要大婚了呀...」
聽到她落寞聲調,郁戾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嘖,她慌了!
果然,她吃醋了吧!
郁戾道:「那你知道錯了嗎?等我三日後回魔宮,你要準備好道歉的說辭!」
不能立刻就回去!否則她以為自己很好哄一樣!
以後夫綱不振!
對,就是這樣!
一朝佔上風,他聲音都飄了。
施施然捏碎傳音符,仰著臉瞧熙爾的前·未婚夫。
「本尊有事,開戰之事明日再提。」
而燕洲白眸色深沉,他本以為爾爾在郁戾那至少過得開心。
但是沒料到郁戾這麼不上道。
竟然欺負爾爾,讓爾爾不開心。
思索了一陣,他心中閃過一個想法,頓時勾起笑意給楚折之傳了個音。
最近天尊大人為了找人,差點把四墟大陸翻個天,聽聞連禪宗百丈階梯都跪了。
他只不過是好心告訴天尊,魔族似乎曾經出現爾爾的影子罷了。
等楚折之也摻和進魔域,郁戾後院起火,兩人鬥成一團。
那麼...他的機會就到了啊。
眾人各懷心思。
幾位魔將卻是手腳麻利,角斗場都搭好了,只等好戲上演。
據聞決鬥分四天舉行,每天勝出一位,最後一天也是就是第五天進行決賽。
熙爾以為第一天人不會很多,但來到角斗場后卻驚訝的挑眉。
密密麻麻的人頭擁擠,場下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她在看台下,台下人也都在看她。
她今日一襲白衣,面上遮著輕紗,縹緲清艷。
但即使是遮掩面容,也能從烏髮雪膚以及細枝末節中窺見一抹美艷的形狀。
她懶懶倚在那兒,雪一樣單薄,眉眼彎彎,蒼白美艷的像絹綢上傾倒的硃砂。
貪婪渴望的視線卻在觸及到她身後守著的幾位魔將時掩下。
那幾位魔將實力出眾,如果出手他們幾乎沒有勝出的可能。
只能祈禱這幾位沒什麼興趣。
但讓參選角斗場的人失望的是,第一天就有一位魔將下場。
頓時,角斗場擂台變成了一邊倒的形勢。
這位魔將幾乎是以一敵眾。
本以為第一天結局已成定數,形勢卻在中途突然扭轉——
一位同樣身著白衣清瘦清雋男子執劍入場。
分明一身清冷不染塵俗,劍法卻凌厲又詭譎,不過幾息之後,他身旁位置全部空缺,他一人血洗半個角斗場。
「這人是誰?!」
「不是魔族人!」
「誰放他進來的!這不是犯規嗎?!」
「這人太厲害了,不知道跟魔將能不能有一拼之力?!」
「他去了!」
熙爾勾出一個疏懶的笑,看著這人從容不迫殺光所有礙事之人。
他最終和第一日參加決鬥的魔將相遇。
魔將如臨大敵。
他卻漫不經心摸了摸心口處,那裡是他在狼藉一片的九重天遺迹中挖出來的碎成兩半的玉佩。
雷劫造成的損傷不可逆,他卻沒時間靜養。
此時因真氣紊亂氣息不穩,但還是冷淡抬眸,盯著對面魔將漠然道:「來。」
魔將咬牙,趁他不注意猛的朝他撲過去。
高手對決,一息可決勝負。
熙爾掀起眼皮,就瞧見一身白衣之人隨意扔下手中斷劍。
他眉眼冷寂,半身白衣灑上淋漓血跡,一步一步走向高台,淌過一地粘稠血污。
熙爾支頤著下巴,看著那人越來越近,直到站在她座位階下。
手中隨意握著的傳音符不知何時連通,郁戾帶著迫切火氣的聲音道:「誰讓他們開角斗場的?!」
她卻沒空理會,只輕笑著低頭和站在面前仰頭的人對視。
楚折之瞳孔緊縮,喉結滾動,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她彎腰湊近楚折之,兩人離得很近,幾乎呼吸相聞。
在場內所有人視線看去,兩人像是在接吻。
氣氛綺麗曖昧。
她眉眼如畫,猶如故友再會,聲調溫軟嘆謂:「你來了啊——
楚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