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王子騫確確實實就是逃兵!
玄凌答應了常恩,就立馬安排士兵去找常恩的孫子。常恩的孫子叫常游,他的病是從娘胎里就帶出來的,據之前就給常游看病的郎中說,常游是腦中有了血氣,血氣淤積不散,才導致常游總是昏迷不醒,而且腦中的血氣是會散的,因此,這也是常游的病難治的原因之一。
常游現在就呆在臨安醫館,士兵聽從玄凌的命令,要從臨安醫館接常游回來,並且將給常游看病的郎中一起帶走,有玄凌出資,負責常游的病情。
結果那士兵去到臨安醫館,臨安醫館里的人卻疑惑的說:「我們醫館最近沒有收留年歲十三以下的病人。」
士兵皺眉,「怎麼可能?常老爺子說他的孫子就在你們醫館。」
臨安醫館聞言道:「原來你們找的是常恩老爺子的孫子,他看病確實是我們醫館的郎中負責,但那孩子不是說出不了門,我們賴郎中便跟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士兵聽了這話,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他連忙回去稟報給玄凌。
玄凌本來準備去見王子騫的,聞言眉頭深深蹙起,「你說常游不在臨安醫館?」
士兵點頭,「他們說治療常游的賴郎中也跟診去了,王爺,跟診就是跟在病人身邊看病什麼的,可常老爺子分明說常游進了臨安醫館,那個賴郎中又怎麼會跟診呢?」
玄凌眉頭越皺越深。
士兵有些疑惑地問:「王爺,常老爺子會不會騙了你?」
玄凌道:「不可能,他要是騙本王,就不會從新兵營離開。」
玄凌想了想常恩的種種表現,以及他老淚縱橫的樣子,根本不似作偽。
士兵還想說些什麼,玄凌卻交代旁邊的士兵,「你快去查一下,這個賴郎中是去了哪裡跟診的。」
士兵聞言應是,連忙出去探查。
玄凌眉目嚴肅,在營帳中焦急地等待著。他不知道王子騫知不知道常恩的孫子被王路遠帶到其他地方的事情,但最近林嘯一直盯著王子騫,他知道的可能並不大。
也不知過了多久,出去探查的士兵終於回來,對玄凌道:「王爺,我問遍了臨安醫館里的人,他們都說賴郎中是去跟常游的診,但常恩跟常游住的地方屬下已經去看過,那裡一個人都沒有,東西也收拾得很乾凈。」
玄凌神色嚴肅,已經不敢對這件事有半點懈怠。
若是王路遠繼續用常游來威脅常恩,那麼常恩豈不是要跟那對母女一樣,受制於人。
這是萬萬不可的!
玄凌趕緊讓士兵去找常游,士兵卻有點為難,「王爺,我們的人手有些不夠,除了留在新兵營里的人,還有一些去追查刺殺你的人了。」
玄凌想也不想地說:「讓追查刺客的人回來,去找常游,務必在今夜之前將人找到。若是沒有任何線索的話,就要從賴郎中那邊尋找突破口!」
「王爺,那刺客怎麼辦?」士兵驚訝。
玄凌道:「刺客不重要,他們既然是有備而來,必定不會留下蛛絲馬跡,他們若想殺本王,就一定會再次出手,到那時才是抓住他們的最好時機。」
「是,屬下明白了!」士兵沒再說什麼,按照玄凌所說的去做了。
玄凌想了想,如果一直找不到常游的話,他也只能先用王子騫的性命,來跟王路遠交換一下常遊了。
或者借用王子騫犯的這個事情,來從中套出常游的下落?玄凌腦中剛剛有這樣的想法,就忽然看見王路遠的身影從不遠的營帳旁邊一閃而過。
玄凌驟然警惕起來。
王路遠來這裡做什麼?他不是應該在刺史府寫呈報給京城的官書,難道他已經寫好了?
玄凌偷偷跟了上去,卻看見王路遠一路走去的方向,是王子騫原先所居住的營帳。不過很可惜,因為王子騫在風沙來臨時逃跑的行為,王子騫現在不在他原先的營帳里了,而是被王二關在後頭另一處營帳內,還重重看守著。
王路遠果然是想去找王子騫沒有找到,便只能問從營帳里出來的新兵,「子騫不在這裡?」
那新兵正好又是極其討厭王家叔侄的,不屑地瞥了王路遠一眼,「他當然不在這裡,他可是逃兵!」
王路遠眉頭緊皺,「子騫怎麼可能會是逃兵?你快給本官說說!」
他一副命令的語氣,那新兵聽在耳中覺得很不舒服,於是聳聳肩道:「具體怎麼回事,我這個小兵實在是不清楚,大人自己去問王爺吧。」
說完,這新兵就溜了。
玄凌見王路遠眉頭緊皺,看樣子是真的要來找他一問究竟,立刻就轉身回了營帳。
片刻過後,王路遠果然來了。
玄凌裝作在營帳里看著賬目,見他來,抬頭看一眼,笑著說:「王大人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王路遠還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想都沒想就說:「今日陽城突遭風暴,本官擔心新兵營里的士兵,便過來看看。」
玄凌點頭說:「大人還真關心新兵營里的情況,新兵營中損失不少,不知王大人是不是要先從刺史府的存庫中挪一點出來賑災?」
「現在京城那邊還沒收到消息,賑災銀想必沒有那麼快發放下來,這種情況下百姓不知道能挨過多少天,王大人要是出手援助,百姓一定都能記得王大人此時的恩典。」玄凌說得有理有據,就是想要坑王路遠一筆。
王路遠可不會再上當,嘴上說著:「本官回去就看看存庫中還有多少銀錢。」背地裡卻想著,只要他將玄凌解決掉,到時候他虧空多少,就從賑災銀里填補多少,說不準還能再多拿一點。
王路遠此刻就已經在想著***了。
玄凌心中冷笑,早就看穿了王路遠的心思,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不過王路遠沒有忘記自己過來的原因,他問玄凌,「對了,本官的侄子怎麼成了逃兵?」
王路遠威脅地說:「你可不要隨便給子騫扣大帽子,他是什麼樣的人本官可清楚得很,為了這陽城百姓能安全地度過這次災難,王爺要對付我們王家,可還是要掂量一二。」
玄凌將手中的賬目放下,猛地站起來,「可王子騫確確實實就是逃兵!」
王路遠質問玄凌,「他怎麼會變成逃兵?」
玄凌冷笑一聲,將一張士兵死亡與失蹤的名單放在王路遠的面前,「風暴來臨之時,王子騫擅自組織新兵逃離,導致傷亡,這是重罪!」
王路遠接過玄凌手中的名單一看,上面雖然沒有寫死傷的人員,卻將王子騫所犯的過錯寫得清清楚楚。
王路遠道:「這不可能!」
玄凌冷冷道:「你若是覺得不可能,本王可以帶你去見見亡者的屍體。」
「這樣一來,你便可知道,到底是可能,還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