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關於身世的猜測
從陸秋葵這邊離開,陸母已經精神恍惚,最後忍不住跟妹妹趙敏瑤打了個電話。
聽完姐姐的蠢事,趙敏瑤一臉無語:「根本連影都沒有呢,你上去說什麼啊,你這麼一說,說不定秋葵反倒對顧修明上心。」
「那怎麼辦?」陸母急了,她還記得之前在醫院,即便是昏迷著也要緊緊抓住顧修明衣角的陸雅晴。
雅晴從小就喜歡顧修明,喜歡了十幾年,本來兩個孩子的婚事也是板上釘釘子,穩穩妥妥的,結果突然殺出來個陸秋葵。
昨日晚宴,顧修明那孩子看陸秋葵的眼神,別說是雅晴受不了,連她看了都揪心。
那分明是男人對女人動心的前兆。
如果不是顧修明表現得太明顯,雅晴又暈倒,陸母也不至於直接去找陸秋葵,讓她不要爭搶。
「姐。」趙敏瑤打斷陸母,「這事先放一放,我這邊有個事要問你一下。」
聽電話那邊的妹妹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陸母緊張:「出什麼事了?」
「姐,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趙敏瑤語氣不好,甚至有點沖,「半個月前,你是不是跟堂妹夫老張去吃飯了?」
「嗯。」陸母點頭,偶然間碰到了,就一塊去吃了午飯。
「我說姐,做人得有界限感,怎麼你要跟堂妹搶老公呢?」
「你說什麼!都扯到哪去了,胡說八道。」陸母又急又氣,恨不得透過電話把人捉過來揍一頓,「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是你親姐姐。」
陸母胸膛起伏,眼圈都氣紅了。
「是啊。」趙敏瑤的聲音依舊嘲弄,「秋葵還是你親生女兒呢。我說姐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現在是什麼感受,秋葵就是什麼感受,甚至來說,你更過分,因為秋葵還什麼都沒做!」
陸母心一沉,立時明白了妹妹話里的意思。
她訥訥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你當然不是故意的。」趙敏瑤的話十分鋒利,一針見血,「因為你太過於在乎雅晴,以至於哪怕是一點跡象都沒有的事,都要殺滅在萌芽,你滿心滿眼只考慮雅晴,連給秋葵落腳的位置都沒有。你下意識為雅晴考慮,完全漠視秋葵的感受。
你知道么,你這樣比故意更讓人心寒!」
沉默良久,才響起陸母艱澀的語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忘了。」忘記去考慮陸秋葵,忘記把她放在心裡。
「唉。」趙敏瑤嘆氣,「你也別難過了,不怪你,要怪就怪你家老陸,誰讓他把孩子弄丟了呢,錯失了18年,無論如何都彌補不回來。」
「是我過分了。」陸母辯解,「但我只是希望秋葵能穩住心態,畢竟在外面流落18年,看著代替自己享受父母之愛的雅晴,難免不甘。」
「這倒是。」趙敏瑤點頭,「不過也是人之常情,換誰心裡都平靜不了,畢竟雅晴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秋葵了,包括顧修明。」
「物質可以彌補,感情就彌補不了。」陸母趕緊道,「修明對雅晴是有真感情的。」
「呵呵。」趙敏瑤嘲笑,「也就你這麼認為,說實話啊,你別嫌我說話難聽,秋葵到底是陸家和趙家的種,基因就是優越,無論是從長相還是智商,都碾壓陸雅晴。連氣度這種需要後天培養的,雅晴也不如秋葵。」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陸母不高興了,「雅晴哪裡不好了,名媛圈子裡,雅晴是數一數二的,就說鋼琴,談的多好,還開過個人演奏會呢。」
「你怎麼知道秋葵不會彈?」
聽到這句,陸母愣了一下,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是之前陸秋葵說的話。
陸母沉默片刻,將陸秋葵最後說的那段話對趙敏瑤說了。
她本意是想表達陸秋葵那孩子性格沖,愛頂嘴,然趙敏瑤卻聽出別樣意味:「你也別太看低秋葵,你跟她好好聊聊,打聽打聽,說不定秋葵養父母家條件很好。」
「哪有什麼養父母。」陸母蹙眉,她聽陸老爺子提過一嘴,陸秋葵是被一個姓古的老頭收養的,那老頭不只收養了秋葵,還收養了另外兩個孩子。
據說老頭是個太夫,家境不至於太差,但也好不到哪去,最多中產,跟陸家根本沒法比,就如螢火之於皓月。
「這樣啊。」聽完陸母的話,趙敏瑤點了下頭,勸她:「你給孩子留點顏面,即便古家經濟狀況不好,也別拆穿,我聽說這個年紀的年輕女孩自尊心最強了。」
「對對對,可不就是么。」總算是說到陸母心坎去了。
陸母就是這個意思,她之前對陸秋葵說那些話,根本沒有惡意,不是去嘲諷她,只是擔心孩子左性了,行事偏激。
雅晴做了十幾年的豪門大小姐已成事實,她的學識、氣質還有舉手投足的風範,都浸在骨子裡了。陸秋葵即便是不甘心,嫉妒,也都拿不走,最多,在金錢上多彌補她一些。
陸母自覺自己一片慈母心腸,可惜沒人理解她:「我是真怕兩個孩子相處不好。」她舉了個例子,「就拿衣服來說,雅晴從小到大穿的都是國際大牌,出門交際也都是穿高定,秋葵看見了肯定不舒服。還有珠寶首飾,雅晴那邊少說也有價值幾個億的珠寶,我看秋葵,平時連耳環都不戴。」
陸母越說越揪心:「這些還是外在,關鍵是見識,對大牌的認識,對珠寶的鑒賞,秋葵什麼都不懂,以後肯定會出醜,而且她若是故意跟雅晴爭,兩人關係不好,以後出門交際,沒有雅晴領著她,肯定是要露怯的,屆時別人肯定會嘲笑她,嘲笑陸家。現在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陸家笑話呢。」
趙敏瑤打了個哈欠:「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無濟於事,不如給她安排個得力的助理,以後也能幫幫她。」
豪門貴婦還有名媛之間的戰爭,不亞於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一句話一個語氣都有不同含義,陸秋葵剛回來,什麼都不懂,容易被人帶到坑裡,最好找個懂事的人跟著她。
「我想找啊,就怕秋葵不信任我。」陸母說起這個就生氣,要不是因為田芝和程子珊,也不會導致秋葵雅晴之間有芥蒂,因為出了田芝這碼事,陸母就不好插手助理一事。
趙敏瑤給她出了個主意:「簡單,讓承繼找。」
提起大兒子,陸母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