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無限流里的病弱弟弟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林然急忙跑到懸崖邊上看了一下被砍斷的弔橋,震驚不已的瞪大了雙眼,「他們倒是跑了,可我們怎麼辦?」
其他人也是憤怒的很,秦虓這一個小隊的人簡直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先是在他們和魚頭怪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跳出來搶通關鑰匙,這下又把他們扔給野人獨自逃命。
合著他們辛辛苦苦半天,都是為替別人做嫁衣不成?
林然氣的吹鬍子瞪眼,垂在雙側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憤恨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八個人,隔著空空蕩蕩的山谷怒吼出聲,「你們不要太得意,下次再遇到,我一定要了你們的狗命!」
兩座山峰之間是看不見底的深澗,林然的話被風吹向遠方,碰到山脈又化作回聲傳了回來,秦虓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些。
他勾著唇瓣冷笑了一聲,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那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從這些野人的手裡活下來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帶著人離開。
一群人氣得要死,可隔著陡峭的懸崖峭壁,終究還是無法做些什麼。
「該死的!」蘇睿滿臉憤恨,心中還有些懊悔,「早知道他們那邊還能藏著一個匕首,我就把我自己的匕首也藏起來了。」
「搞得現在我們都赤手空拳的,只能任由這些野人的擺布。」
「用不著和他們置氣,」時喻的眸光清冷若寒山之雪,透亮極了,「這裡可是野人的大本營,他們沒有那麼容易逃掉的。」
蘇睿眨了眨眼睛,帶著些許的疑惑,「真的?」
時喻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那個年長的野人嘴裡突然傳出了一聲尖銳的哨響。
緊接著便是漫山遍野的「喔嗚!喔嗚!」的聲音傳出來。
山脈上樹木瘋狂晃動,漆黑的烏鴉打著旋飛到半空,瀑布隆隆的飛濺,整個山脈都成了野人的國度。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懸崖對面的山脈里衝出了比這邊的數量還要龐大的野人,他們手中抓著藤蔓蕩漾而來,驚吼聲幾乎響徹了天際。
「卧槽!」就連平日里最是斯斯文文的大學霸張揚帆也不由得暴起了粗口,「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野人?」
「真是活該,」袁吟用牙扯下一塊碎布當做面紗蒙在了臉上,雖然已經把自己左臉上的傷痕給遮了起來,她卻還是記得秦虓口口聲聲的叫她醜八怪,此時看到對方自作聰明,反而引發了野人更大怒火的行為,不由得開始幸災樂禍了起來,「看他們這次還要怎麼跑。」
參天的樹木隱天蔽日,可當那些數量極多的野人一個個全部都攀爬在樹榦上的時候,濃郁的綠色都好似被遮擋了起來。
如此多的野人聚集,恍若一張遮天的大網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再也沒有了逃出去的可能。
而更加令秦虓等人心中感到忐忑的是,這一次新出現的野人的手裡拿著的並不是長矛,而是一個個威力巨大的弓/弩!
不同於之前秦虓獲得的弓箭那般每射出一箭都需要重新拉弓搭弦,這些野人手中的弓/弩是那種可以連射十發的連弩。
之前就被嚇得差點哭出聲來的運動服女孩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捂著嘴巴「嗚嗚」的不敢叫出聲,整個人顫抖的厲害,腿軟的完全沒辦法站住,只半掛在同伴的身上才堪堪撐住了身體。
一襲白裙蹁躚的馬尾女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她一把拉住妹妹短髮女的胳膊快速挪動到秦虓的身邊,一張臉綳得極緊,「怎麼辦?」
秦虓的臉色也很是不好,一雙眼睛陰沉沉的看不出半點的情緒。
他的目光迅速的掃了一下周圍,野人呈半包圍的形式把他們圍在了中間,唯一能走的地方就是方才被他們砍斷了弔橋的懸崖。
可那個懸崖幾乎是呈90度直角上下,而且崖壁上幾乎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稍一不慎就會滾落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前面是手中拿著連弩虎視眈眈的野人群,後方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無底深淵。
他們此時彷彿就是那被放在了絞刑架上的囚犯,伸頭是死,縮頭還是死。
「哈哈哈哈,」林然站在懸崖邊得意洋洋,「不是跟我們說再見嗎?你倒是走啊!」
秦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正想要開口說話,野人們手裡的弓/弩卻突然射出。
漫天的箭雨傾瀉而下,從四面八方疾馳而來,帶著一股要把他們所有人萬箭穿心的氣勢。
眼看著避無可避,秦虓直接一把扯過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運動服女孩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噗呲——」
閃爍著寒芒的弓/弩帶著陣陣破空聲疾馳而來,隨後整個箭矢帶著長長的一節箭身全部都沒入了女孩的胸膛。
一時之間血花飛濺,落在黃濁的瀑布的流水當中,又被瞬間沖走。
「你……你……」女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怎麼也沒想到她付出了信任的隊長,在這種危機的時刻下,不僅沒有保護她,反而拿她當成了盾牌。
袁吟用原主的身體來擋掉下來的岩漿和碎石,秦虓用運動服女孩的身體來抵擋射向自己的利箭……
還當真不愧是一對兒呢。
秦虓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抓住女孩的身體牢牢地護住了自己,穿著白裙的馬尾女趁著機會也躲在了他的身後,可憐的運動服女孩直接就被箭矢給射成了一隻刺蝟。
「為……為什麼?」女孩的眼睛幾乎快要從眼眶裡凸出來,無數的利箭扎在她的身上,整個身體千瘡百孔,可她人卻還沒有死透。
沾滿鮮血的手指用力地掙扎著,想要抓住一些什麼東西,可她努力的夠了半晌,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抓到。
女孩滿身鮮血淋漓,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面上,仿若開出了一朵朵極為妖艷的花。
時喻擰著眉沉默著,靜靜的看著對面的人在箭雨當中來回穿梭。
不僅僅是秦虓這邊用其他隊員的身體做抵擋,短髮女和光頭男也是一樣。
在利箭射過來的時候,短髮女因為手裡有一把匕首稍微抵抗了一段時間,可她砍斷箭矢的速度完全比不上野人們射過來的速度,沒過一會兒,胳膊上就已經被射了兩箭。
就在她又一次轉身飛速的躲避著利箭的時候,恍惚間看到了秦虓和姐姐的動作,她直接一把拽起雙腿受傷沒有辦法躲避的另外一個女孩直接擋在了自己面前。
與此同時,光頭男也有樣學樣,仗著自己的力氣大,直接一把拉過了瘦高個和矮胖男,在兩人前前後後的保護下,毫髮無傷的存活了下來。
野人似乎並不是想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再連著兩波的箭雨過後,他們也停下了攻擊。
可即便如此,方才他們射出的箭矢的數量也是極為的龐大,懸崖邊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利箭,每一根都深深地扎入到了泥土當中。
此時,秦虓的八人小分隊也只剩下了四個人。
無論是被秦虓拿來擋箭的女孩,被短髮女當做盾牌的姑娘,還是被光頭男充當保護傘的瘦高個和矮胖男,無一例外的都死在了箭雨的裹挾之下。
雖然只死了四個人,但因為他們每一個都幾乎被利箭給射成了篩子,鮮紅的血液從無數的傷口當中流淌而出,從山崖上傾瀉而下的瀑布沖刷在鮮血上面,將其稀釋成大片大片的血水。
此時懸崖邊的草地上,一片污血蕩漾,濃郁的血腥味被風吹著散開,和流水青草的芳香混合在一起,成就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道。
秦虓一把推開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運動服女孩,蹲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站起身,如孤狼般狠戾的染血眼眸映著大片的赤紅,聲音嘶啞冰冷,「棠悅?」
「還好,死不了。」一身白裙的馬尾女也就是棠悅,咬了咬牙掙扎著站了起來。
她右腿的大腿外側,有一根箭矢沒入三尺之深,只有羽毛製成的箭尾在她起身的時候稍稍搖晃了一些。
她的呼吸聲很重,滴滴答答的鮮血沾濕了她雪白的衣裙,迅速染紅了一大片。
剛才在棠悅跟著秦虓躲在運動服女孩身後的時候,秦虓下意識的把棠悅護在了懷裡,因此棠悅非常幸運的只中了一箭。
但秦虓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有兩根箭矢射在了他右邊的臂膀上,後背上還中了三箭,每一根箭矢都深深地沒入了皮膚。
他之所以會站不起來,因為還有兩根箭矢一前一後的射入了他的右腳腳踝,第二根箭矢帶來的巨大衝擊力直直地射在了第一根箭矢的尾巴上,從而導致第一根箭矢直接穿透了他的小腿。
在如此缺醫少葯的情況下,這根穿透了他小腿的箭矢,很有可能會讓他落下終身的殘疾。
棠悅眨了眨眼睛,對著秦虓伸出了一隻手,「我拉你起來。」
「不用。」秦虓深吸了一口氣,用一根斷箭撐著地站了起來,身體有小半的重量都壓在了棠悅的身上,鮮血滴滴答答掉落,他抿著唇一言不發。
見他還能夠自己站起來,說明生命暫時還沒有受到威脅,棠悅便將視線投到了自己的妹妹身上,「棠溪,你還好嗎?」
穿著皮衣的短髮女,也就是棠溪,跌坐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她咬了咬牙,努力著沖著姐姐露出了一個萬般苦澀的笑容,「我起不來了。」
雖然她也拿了一個肉盾做阻擋,可那些射過來的箭雨實在是太過於密集了,而且不僅僅是前方有,左右兩側全部都是箭矢,她抵擋的很是艱難。
一開始手臂上就被射了兩箭,後來胸脯和腰間又各中了一箭,尤其是胸脯上的那支箭,似乎是刺穿了她的心臟,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緩慢,渾身的氣血也變得格外的冰冷,冷的她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光頭男因為瘦高個和矮胖男兩個人的遮擋,成為了活下來的四人當中唯一沒有受傷的人。
棠悅發現了妹妹的不對勁之處,非常迫切的想要前去查看她的情況,可自己這邊還攙扶著秦虓根本沒有辦法動作,她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光頭男,「大元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棠溪。」
「好。」光頭男也就是劉大元,點點頭應了一聲,走上前去把棠溪扶了起來,「你怎麼樣?」
「我……」才張口說了一個字,棠溪就猛地一下嘔出了一大口鮮血,猩紅的血色染遍了她的下巴和脖子,噴濺了點點血跡的面龐泛著宛若死人一般的慘白。
「棠溪!」看到這樣的一幕,棠悅再也顧不得攙扶秦虓,忍著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跑了過去。
她顫抖著雙手捧著棠溪的臉,精緻的面龐上淌滿了淚水,「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再堅持一下,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棠溪虛弱的站立不住,眼皮都快要睜不開,她哆嗦著嘴唇,發出幾聲宛若剛出生的貓兒一樣的語調,「姐,我想回家……」
「好,回家,我們回家,姐姐帶你回家。」棠悅緊緊的把棠溪活在自己的懷裡,彷彿是摟著什麼萬般珍貴的絕世珍寶,「我一定會帶你回去的,不要睡,千萬不要睡……」
棠溪奮力地抬起手,想要擦一擦棠悅臉上的眼淚,可才抬到了一半,卻又重重的跌落了回去。
與此同時,那雙不斷的顫抖著的眼皮也終於停了下來,緊緊的合在一起,再也不會睜開。
「棠溪——」
棠悅死死的抱著棠溪的屍體發出一身宛若野獸一般痛苦的哀嚎,整個人悲痛欲絕,那雙漂亮的眼眸里滿是血紅,宛若一隻陷入到了絕境的小獸。
雖然時喻這邊隊伍里的人並沒有傷亡,可看到對面這般的悲痛欲絕,眾人心裡也有些不太好受。
張楊帆緊緊的抓著李卓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好可憐啊,原本是雙胞胎一起出來玩遊戲,可眨眼間就變得天人兩隔,我們該不會也死在這裡吧?」
李卓拍了拍他的手,以做安撫,「你放心,我們隊伍里的人不像對面那麼的卑鄙無恥,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一定可以闖過關卡,重新回到現實世界的。」
「得了吧,」聽到兩個人的感慨,林然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你有那個閑時間去可憐一下這對姐妹,怎麼不可憐可憐那四個被他們當做擋箭牌被箭射死了的隊友?」
「妹妹死了她悲痛欲絕,可那幾個被射成了刺蝟的人就活該為他們擋箭嗎?」冷冷的嗤笑了一聲,林然滿臉的冷漠,「我覺得他們就是活該。」
「這話說的倒是也沒錯,」蘇睿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要不是他們想要拋下我們獨自逃跑砍斷了弔橋,又怎麼可能損失了一半的隊友?」
「就是,活該!」
「拿隊友為自己擋傷害的人最是卑鄙無恥了,死了還好,省得再去霍霍別人。」
……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只有袁吟獨自一個人垂著頭默默的不吭聲。
幾個人討伐的話語宛若是刀子一般扎在了袁吟的心上,讓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死死地抱住時喻的腰讓她替自己擋下岩漿的一幕。在他們的眼裡,她是不是也是那種卑鄙無恥,死了活該的小人呢?
可她也只是想活著而已,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別的。
不能怪她的……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袁吟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時喻的方向,結果就和他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時喻輕輕勾著唇瓣,一臉的似笑非笑。
袁吟彷彿一下子被他的視線給燙到,立馬又低下了頭去,再也不敢抬起來。
蘇睿發現了她的不太正常之處,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呀?你平常不是最討厭……」
「沒有什麼好說的!」蘇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袁吟粗暴的打斷了,「閉嘴吧你,你以為不逃跑,這些野人就會輕而易舉的放過我們了?」
「行吧……是我話太多了。」蘇睿用手捂住了嘴巴,一副再也不說一個字的樣子。
從野人圍攻一直到五個隊友身死,其實也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而已,棠悅還抱著自己妹妹的屍體嚎啕大哭呢,一大批野人就已經圍了上來。
他們動作迅速的把插在地上的箭矢給撿了回去,隨後又將死去的四個人的屍體扔進了懸崖底下。
而後又一把拉開了棠悅,在她怒目圓睜的視線下,將棠溪的屍體也拋向了懸崖。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把我妹妹還給我啊!」棠悅彷彿是瘋了一般向搬著自己妹妹屍體的那兩個野人衝去。
可她赤手空拳,又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大群手握兵器的野人?
不過短短半秒鐘的時間,她身上就多了很多觸目驚心的傷痕。
不僅是素來乾淨整潔的白裙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連那張素雅的小臉也幾乎被打成了豬頭。
棠悅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宛若是一個發了瘋病的瘋子。
秦虓和劉大元沉默的站在她旁邊,沒有任何的動作和語言。
即便早就料到他們都有可能會死在這個遊戲里,可眼睜睜的看著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心裡還是有一些不好受的。
不顧及人的內心思緒萬千,野人們又再次蜂擁而上,似乎是為了防止他們繼續逃跑,直接用十分粗糙的繩子將他們給綁了起來。
看著對面的人被綁起,時喻這邊的幾個人內心也不由得沉了沉,果不其然,就在對面被綁好的一瞬一下這對姐妹,怎麼不可憐可憐那四個被他們當做擋箭牌被箭射死了的隊友?」
「妹妹死了她悲痛欲絕,可那幾個被射成了刺蝟的人就活該為他們擋箭嗎?」冷冷的嗤笑了一聲,林然滿臉的冷漠,「我覺得他們就是活該。」
「這話說的倒是也沒錯,」蘇睿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要不是他們想要拋下我們獨自逃跑砍斷了弔橋,又怎麼可能損失了一半的隊友?」
「就是,活該!」
「拿隊友為自己擋傷害的人最是卑鄙無恥了,死了還好,省得再去霍霍別人。」
……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只有袁吟獨自一個人垂著頭默默的不吭聲。
幾個人討伐的話語宛若是刀子一般扎在了袁吟的心上,讓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死死地抱住時喻的腰讓她替自己擋下岩漿的一幕。「想的倒是挺美好,」時喻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撇過秦虓,冰冷的語調中帶著幾分蔑視,「就憑你現在這弱不禁風的樣子?」
「給你臉了,是不是?」
「他媽的再說一遍!」秦虓何曾受到過這番羞辱,此時什麼組隊的想法全部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怎麼?」時喻完全一副挑事的樣子,「拿隊友擋槍的人又想多找幾個替死鬼了?」
「你他媽的!」秦虓的眼神極其的兇狠,仿若是剛剛遭遇了殊死搏鬥的一匹孤狼,一雙染血的眼眸里充斥著冰涼和憤恨,彷彿頃刻間就可以衝上來撕碎時喻的咽喉。
「喔嗚!喔嗚!」野人似乎是為了防止他們暗中商量著什麼事情,立馬用長矛把秦虓和時喻分開來。
一群人被壓著繼續往前行走,這座原始森林無比的龐大,幾乎完全看不到盡頭,這一走,就直接走到了月上枝頭。
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又加上連續的逃亡和搏鬥,一群人餓的幾乎是前胸貼後背了。
月光靜悄悄的灑落,他們終於來到了野人族的部落,廣袤的山頂草地上,搭建著數不盡的樹屋。
樹屋一圈一圈成星斗狀環繞,如眾星捧月一般圍繞著一座祭台,祭台的邊緣堆滿了乾草,周圍還燃燒著四個巨大的火把。
「喔嗚!喔嗚!」
留在營地里的野人看到時喻他們被壓過來,一個個都開始興奮的叫喊,隨後吼叫聲便連成一片,手中的長矛直指蒼天。
很快的,就有野人打開了祭台旁邊的一個籠子,將時喻的人全部都給關了進去。
這樣的籠子細數起來大概有好幾十個,每一個裡面都裝滿了人類,時喻略微瞧了瞧,發現這裡面關著的人類都是遊戲的玩家。
剛剛收回視線,時喻就又聽到陸凌峰驚恐的聲音,「這些籠子……都是用骨頭做的?」
時喻目光掃過籠子的骨頭,深邃的眼眸微微沉了沉,聲音略帶一絲凝重,「是,而且……全部都是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