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零二十二.一十一.一十五
今天是我事實離婚後的第25天,講真,從理性的角度考慮,我真的是應該好好地和這段婚姻告別了。今天太陽很好,讓我覺得暖暖的,彷彿可以把悲傷留給昨天,儘管踏入了黑夜,但天總是會亮的,除非在此之前我死掉了。
今天又看了一期離婚綜藝《再見愛人》,第二季的第二期,今天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控制欲女魔頭張婉婷,上一期對她印象就不太好,覺得她在婚姻里的控制欲簡直讓人窒息。但今天這一期,看到她莫名其妙,歇斯底里,搞得所有其他人都很窒息,我反而特別理解她,不是同情的那種理解。她對她老公的控制,所謂PUA,這他么的才是愛啊。我愛你,我為你照顧孩子,我為你照顧生活,身為經紀人的我也為你照顧工作,沒犯什麼大毛病,我就想自己的情緒得到你的寬容,我的好惡得到你的理解,儘管我知道那些事,那些話,很不合理,沒有邏輯,但我就是想要你懂,想要你接受,你哄哄我怎麼樣?會死嗎?當然,這是一種病態的心理需求。但是,這就是我愛的方式,給你造成實質性傷害了嗎?為什麼愛和婚姻里一定要有邏輯這種東西存在呢?你為了我的舒適,有一些不合理的忍讓能怎樣呢?我也為你付出了很多啊。我為你做的事,是我愛你的方式,我渴望你用我要的方式愛我,到底可以不可以?愛是給與,你需要的我已經給與你,我的奇怪癖好你給與我又能怎樣呢?是你的付出,但也是無害的,家不是講道理的地方,而是讓彼此舒適的地方,讓讓我吧,拜託。就是拌個嘴而已,你讓讓我哄哄我能咋地?如果我的偏執和無厘頭對你,對家庭是有害的,那麼我們為什麼能走到今天?我願意把她這些表現稱為為愛痴狂。我愛你,我就是想讓你以這種我喜歡的方式愛我,如果你做不到,要跟我講理,那你拿什麼證明你愛我呢?
OK,替瘋子吐槽完畢,請跟我進入回憶。
高三的日子過的飛快,但回憶起來,那一年的我們其實也發生了很多印象深刻的故事,十七年後已記不清故事的先後順序,就以夢的方式來回憶吧,就是沒有時間邏輯的敘事方法,這些故事也無法記清有沒有前因後果的關係,如果有,我再調整,本書雖然是小說,但盡量依據我的回憶寫實。
在一起之後,除了在學校的茶餘飯後和花前月下,我們到了兩周一次的周末時間也會想方設法在青州市見面。我都記不清自己當時周末是以什麼理由回的青州家裡了,因為那裡既沒有我的爸爸,也沒有我的媽媽,可能是高一開始,我每次兩周一次的周末都要回青州,找我的其他學校的朋友們玩,和他們一起過夜,或者是和時任的女朋友在我沒有任何家人的空房子里過夜。其中某一個周末,我們約好了一起去逛街,她要去買一雙鞋子,可能就是那種帆布鞋,我要給她買,但是被她拒絕了,說什麼我媽媽給我的錢,我不用也沒其他地方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就跟著她一起逛,幫她挑鞋子,可是她逛的服裝店都是美特斯邦威,特步,什麼的這一類牌子。當時年少輕狂的我也沒說什麼,但是心裡覺得,哇,這女孩子可真好養啊。不知天高地厚,錢難掙屎難吃的我,從初中就開始和那些富二代同學交往,攀比吃喝玩樂,服裝,手機,各種消費。因為我爸爸的一言一行都告訴我,他現在是個有錢人,而且花高價贊助費把我從縣城的初中轉到了省會頂級初中,然後我又隱隱感覺到,他好像和我媽媽離婚了,
本就該叛逆的年齡,怎麼能不恨呢?你不是有錢嗎?我就敞開了花。我不想住校,給我買套房子吧。好,買。我要這個,我要那個,同學有的我也要有,我是小地方來的,沒有那些我自卑。可是小孩子能攀比的東西也沒多少,從初一下學期開始,我的衣服鞋子全是阿迪耐克的,那個年代這些就是奢侈品牌,鞋子全都是籃球鞋,我不愛打籃球,只是因為貴,只是因為我的朋友們都有,那麼小的我,價值觀已經扭曲了,也難怪有今天。所以,看著我可愛的歡歡逛著這些牌子的店,心裡其實是有一些心疼的,但絕對不能表現出來,還是殷勤地幫她挑了一款特步的帆布鞋,並且主動替她結了賬。誰是歡歡?是我可愛的女朋友小作啊。還沒告訴你們,不好意思。這是她的小名,她還有個小她13歲半的妹妹,叫樂樂。我也有個小我13歲半的妹妹,不過是同父異母。這兩個妹妹有沒有機會在這本書裡面出現,就看我能堅持寫多久了。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我當然會帶我的歡歡去吃大餐,看電影了。沒記錯的話,《神話》、《花好月圓》(不記得是不是這個名字,任賢齊楊千嬅演的)應該都是和我的歡歡一起去看的。平凡無奇,日常瑣碎,不贅述,但真的很甜,現在都還記得那時空氣的味道。
2005年的11月19日,是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日子,說來也奇怪,她既不是我人生第一個女人,也不是我人生第一個處女,但這個日子記得特別清楚。也對哦,十七年來雖然分分合合,但她一直是我生命的主旋律,每年都要紀念的日子,有什麼好奇怪的呢?那是一個周六,她回家放完行李,收拾完自己,我們約了晚飯。她見了我,很開心,說我今天要給你個驚喜。我高興壞了,是可以不回家了嗎?她臉直接紅了。那種興奮,幸福到爆的感覺,今天回憶起來也是令人心跳加速的。因為兩個月的相處,我越來越愛她,就是那個味兒,就是我要的林妹妹,體弱,矯情,眼裡總是憂鬱,臉上又常帶微笑,關於人生,關於理想,關於愛情,關於未來,總是悲觀的,不自信的,她的這種不確定和不自信,使我覺得自己像太陽,照亮她,溫暖她,點燃她,最終耗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