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零二十二.一十一.一十七
今天是我事實離婚的第27天,昨晚是我人生第一次以離異單身的身份獨居,睡得很晚,但是好像睡得出乎意料得香,早上比之前在家醒的還要晚,從三點到七點足足睡了四個小時,在近一個月以來,算是一夜好眠了。
昨晚寫的對於我們來說比較神聖的章節,可能有一些少兒不宜的內容,經網站老師屏蔽,后我改了些內容,通過審核了,但是略去了一些字詞,就稍顯不通順,我又把通過審核的內容給簡單潤色了一下,使它看起來通順一些,然後又被審核了,希望可以順利通過審核吧。畢竟是依據個人生活經歷創作的小說,也不會那麼不堪地暴露隱私了。
閑言碎語不說,繼續回到那個記憶中的美好時代。
從那天起,我們倆的感情有了很大程度的升華,更顯如膠似漆了,但同時,愛的更多也意味著想得到更多的愛,那時的我們太年輕,哪裡知道什麼適可而止,過猶不及之類的人生哲理。愛,就是竭盡全力地愛,也是密不透風地控制,更是不留餘地地佔有。偏偏我們兩個一位是打小沒受過委屈的溫室花朵,年少時又歷經了父母離異的敏感脆弱草莓族少年;另一個是悲觀厭世,悲天憫人,見不得一點兒不幹凈的東西的文藝少女「林妹妹」。僅僅在高三一年,我們就發生了許多多年後提起來還會笑的吃醋故事集。當然,現在想起來也還會笑,只不過是用來遮蓋淚水的笑。
那時她剛來的時候,同桌是一個獃獃的老實人男孩,黑黑的醜醜的,一看就是沒有感情經歷的人,不過憑藉自己傻傻的形象,也能逗人開心。他當然比我跟穆笑影熟悉的更早,把同桌當做朋友,也沒什麼難理解,不能接受的。但我們在一起之後,這個男的也已經不是同桌了,還沒事下課都到她旁邊嬉笑打鬧,並且以師父徒弟互稱。他們這樣互稱是因為在同桌時,男的讓她交他怎麼樣追女孩子,她也挺愛玩,真就接招了,具體怎麼教的我倒沒問,我就是後來看他們走得太近,就對她冷冷的,時不時地拌了幾次嘴,那應該是我第一次對她生氣,她也沒有怎麼跟我吵架就答應我,以後少跟他說話,後來乾脆就不說話了,我到有點像小氣矯情的女孩子了。可是我印象中你不是那麼愛玩愛聊愛開玩笑的啊?難道你在感情外其實也挺活潑的?我認識的那個你其實只是假象?我還以為是我讓你快樂起來的,其實你一直都挺快樂的是嗎?這就是年輕啊,看事情太片面了,如果她沒有快樂的能力,又怎能跟你一起享受快樂呢?你看到的多愁善感,只是她心情不好時的狀態罷了,黛玉也常常很快樂,調皮,毒舌呢。這個男孩很多年後的今天,也是我們會時不時聚聚的好朋友,那一幫好朋友,都還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都交給時間吧。
我會吃醋,她當然也會吃醋。不知道是在她轉來之前還是她轉來之後,有好事者不知從哪裡搞到了一張何曉晴當年還在我們學校時的胸卡,就是那種戴在胸前,上面有姓名班級和照片的那種卡片,然後我就一直放在書桌里了,可能會時不時的拿出來看一眼什麼的。後來我們調整座位了,老師讓學生自己隨便挑地方坐,她挑了個中間排靠窗的座位,是樓外有景的那面窗,不是靠近走廊的那面窗,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坐在了她的旁邊,可能高中以來臉皮就挺厚的吧,也許這就是我能追到她的最大優勢。那時我們應該是剛剛在一起,我是鼓起勇氣想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
另外我們畢竟高三了,總不能只玩吧,我也想讓她帶帶我的學習,她可是個背書小能手呢,文科大部分是靠背的嘛。關於學習的這些,也是班主任問我時我的說辭了,向優秀的同學學習,利用好這緊迫的最後一學年。我們坐一起之後,當然是感情的加速器,你儂我儂的開始,真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誰還顧得上是不是什麼高三啊?就這麼快樂著,快樂著,樂極生悲了。那個胸卡就在我書桌里的不知名角落待著,我都已經忘了,拿書的時候不小心帶出來了,被她逮個正著,撿起來之後,仔細品鑒:
「喲,這是誰呀?這就是傳說中你的女神吧?」
「不是,她只是一個朋友,你才是我的女神。」
「我哪能跟人家比啊?她多美啊?又那麼難追,我一追就追到手了,比不了。」
「老婆你別生氣了,這是你來以前她們給我的,我丟在桌子里早都忘記了。」
「你當我是傻子嗎?留著不就是為了天天偷看嗎?分手吧,你真的讓我覺得噁心。」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沒看過,我們天天坐在一起我幹什麼了你能不知道嗎?我真的是忘了扔,我現在就去扔了它。」
「呵呵,女神怎麼捨得扔了呢?好好留著吧,沒事就看,拿著過日子去吧。」
「我真的錯了老婆,把它交給你,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我再也不敢了。」
「這個美女我來的時候就聽說了,他們說我像她,你覺得呢?」
「你們一點都不像,你才是我的菜,我就喜歡你這樣弱不禁風的,讓我充滿了男性的保護欲,我愛的只有你啊。她真的只是我的朋友,我也從來沒有追過她。」
「你沒追過她,那你們全班全校都知道你喜歡她?」
「你聽誰瞎胡說的?他們只是道聽途說,無中生有,我可太冤枉了,我發誓,我要是追過她我天打雷劈,高一是喜歡她,但我從來沒跟她表白,交流都是普通朋友的交流。」
「是人家看不上你吧?」
「我不知道,我也不介意,但我現在很幸福,有你就夠了。」
「你別噁心我了,讓我吐一會兒去。」
她把那胸卡撕碎,扔了一地,然後趴在書桌上哭了起來。
我其實也有點生氣了,畢竟是別人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這樣,然後我把碎片撿了起來,看到上面粘的那張證件照還沒有爛,就把一堆碎片收拾起來。
「老婆解氣了嗎?對不起啊,快消消氣把,彆氣壞了身子,我現在就把這些扔到垃圾桶里去。」
我把碎的胸卡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後把照片偷偷放進口袋,後來給了一個認識何曉晴的女同學,拜託她好好照看。別人的照片怎麼可以不尊重呢?
當然對歡歡我也不敢多說什麼,就不停地哄啊哄啊,也不知多久以後才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