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都有意思,我都喜歡。」
季初棠帶遲宴北與盛鶴汀一起去看了她父母。
傍晚剛回到城裡,薛茹就給遲宴北打電話,讓他帶著季初棠過去吃飯。
遲宴北問過季初棠的意思,她願意了才帶著她過去。
薛茹住的地方已經在城邊,一處相對偏遠的別墅區。
小洋房被鬱鬱蔥蔥的綠植環繞,寧靜安然。
遲宴北沒將車開進院子里,就停在鐵門柵欄外,下車牽著季初棠走進院子。
季初棠卻沒想進了院子,她第一眼看見的人會是周瀾。
她大步走到周瀾面前,鞠了個躬才開口,「老師,許久沒去拜訪你,對不起。」
周瀾伸手拉住季初棠,將人拉到她身旁坐下。
「哎,見著我就會勾起你的痛,不來也沒事,你自己想開了才是重要的。」
季初棠搖頭,「不是的,我不怕見著老師你,我這幾年不在燕城。」
「哎,難怪你這孩子逢年過節都只有一個信息,我還以為你還沒走出來。」
季初棠淺笑,「註定了的事,總要學會接受。」
聽出季初棠話里的無奈,周瀾只是輕拍了拍她的手,並未再做過多的安慰。
事情已經過了幾年,再安慰不過是將傷疤揭開一次罷了。
兩人又開始聊到了其他話題,遲宴北沒守著季初棠,徑直去了廚房。
薛茹正在做菜。
這是她現在喜歡用來打發時間的方式。
見到遲宴北進來,薛茹一邊用刀處理著一條魚,一邊問。
「棠棠呢?在院子里和周瀾說話?」
遲宴北靠在廚房的門上,手上玩著一個打火機。
「嗯,棠棠以前是瀾姨的弟子。」
「她不是不收個人弟子嗎?」
薛茹想與遲宴北說話,將手上的活交給了身邊的傭人。
洗著手繼續問遲宴北,「你介紹的?」
「嗯~」
遲宴北「嗯」的時候帶著點尾音,任誰都能聽出語氣里的得意。
說話間滑動打火機的齒輪,「咔嚓」一聲,火苗蹭起。
又「啪」的一聲被打火機的蓋子蓋滅。
姿勢慵懶又隨性。
薛茹因為兒子懶散的樣子,瞪了他一眼,臉上卻是笑著,「你現在和我病剛好那會不大一樣。」
「那時我還以為兩個兒子都成了清冷嚴謹的性子,心裡還失望呢。」
「哼。」遲宴北輕哼了一聲,「我哥那樣子多沒勁。」
他的初初不喜歡那樣的。
薛茹沒在意遲宴北說了什麼,繼續問,「因為棠棠?」
「嗯。」
「之前為什麼分開?」
薛茹能看出來兩人不是最近才好的,又知道他們之前就認識,那便只能是中途分開了。
她之前都還沒有機會問起她們的事。
「她家出了事,就自己走了。」
薛茹側頭,視線從傭人切菜的案板處挪到遲宴北臉上。
「家出了事,境況肯定不好,誰打斷你的腿了?沒去追?」
遲宴北眸光微閃,「到底還是年輕。」
「現在後悔了?」
「嗯。」遲宴北站起身體,收起懶散的神態,認真對薛茹道,「媽,她這些年受了不少罪,我的確後悔。」
「所以叫你回來,雖然不能代替她失去的雙親,但至少能讓她從新感受到來自長輩的關愛。」
「我知道你也是喜歡她的,但我還是想認真地對你說。」
「我早認定了她,也希望你能真正地將她視為親女兒一般,給予她失去的父母般的關愛。」
「我能給與她的愛,終究不能代替全部她失去的,我需要你的幫助。」
薛茹走到遲宴北面前,想伸手摸了摸遲宴北的頭,但伸手才意識到,自己的兒子早已經成長為成熟有擔當的男人。
不論是思想還是外在,都已不是曾經圍著她牙牙學語的孩童。
她很感動,也很欣慰,自己的兒子能這樣對一個人,以後一定會很好。
不像她,擁有那麼一段失敗的婚姻。
「好,媽媽答應你,以後會更喜歡她,愛護她,你和渭南都靠邊站,行嗎?」
遲宴北伸手抱了抱薛茹,誠心道,「媽,謝謝你。」
薛茹輕笑了一聲,抬步往廚房外走。
「沒什麼好謝的,我本來也很喜歡棠棠。」
*
晚上,遲宴北與季初棠被薛茹邀請就在她這裡留宿。
季初棠實在無法拒絕薛茹溫柔的熱情,只得答應。
薛茹的這個住處,遲宴北小時候也住過一段時間,晚間進了卧室,季初棠翻看卧室的書架,找出來一本寫滿字的毛筆字帖。
不知道是遲宴北多大的時候寫的,字體筆走龍蛇,入木三分。
季初棠不由得想起她與遲宴北第一次交流時,也是用的本子寫字。
當時她還覺得遲宴北的字太好看,相比起來,人都有些索然無味了。
遲宴北接了電話從陽台走進卧室,就看見季初棠盯著一本字帖笑出了聲。
他走到季初棠身後,將人圈在懷中。
「笑什麼?」
季初棠側頭看了他一眼,搖頭,「沒笑什麼。」
遲宴北輕車熟路地找到季初棠腰間最MINGGAN的軟肉,揉捏了一下。
季初棠瞬間就酥軟得「唔」了一聲,隨即便握拳錘他。
「鬆開,又弄我。」
遲宴北唇角勾著笑,「那你說,笑什麼?」
季初棠又側眸瞄了一眼字帖,反問遲宴北,「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自我介紹嗎?」
遲宴北挑眉,「遞字條?」
季初棠點頭。
「記得,怎麼了?」
「當時我看你在學校上課時還挺乖,反而字寫得蒼勁有力,鋒芒畢露,覺得你的字比人有意思。」
遲宴北輕哼了一聲,手無聲地探進衣擺,狠捏了一下罩住的綿軟。
「現在呢?人有意思嗎?」
遲宴北語氣已有所指,季初棠的臉上泛起淡粉。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遲宴北反問,「我說什麼了?問你呢,人有意思嗎,嗯?」
遲宴北知道季初棠喜歡他的聲音,每次想撩她時便總喜歡湊她耳邊「嗯」,季初棠心防瞬間就會鬆口。
百試百靈,如同現在這般。
季初棠主動轉身攀上遲宴北的肩膀,順著他的話回答。
「都有意思,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