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

廝殺

不斷粉碎,不斷重現…看來趙無秋就沒辦法從這諸多的裂隙逃脫。莫非這次他是抵死定了?

已準備迎接勝利的聖痕也這樣認為。他甚至打算讓這裂隙永遠留著,作為他突破能力極限與擊敗強敵的紀念。哦,還有皈依帝皇、拯救帝國的紀念。

可趙無秋就不會這樣簡單呀。

只剎那,本該永不消逝的黑色裂隙,就連著那些詭異的光彩與幾何圖形共同不見。留著的只有一臉失望的朝晟人:「若你現在就高興,那未免太把我輕視了。嘿,我忘記你聽不懂我的說話…但,你能理解我想表達的,對吧?」

是的,沒必要通過語言,聖痕他理解了。

就像被扔在囚籠的兩頭未見過的野獸,哪怕它們都無法明白對方嘶吼的意義,但互相的動作與殺氣已能把事實交代:它們之間,就只得一個存活。

而聖痕他就有必勝的信念,將面前這朝晟人切成永不能復原的碎塊的信念!

黑色的裂隙與詭異幾何色彩再度出現,可今次沒能順利把趙無秋粉碎,只閃過便消失。

「嘿嘿,沒新意的招式,又如何把我戰勝?只有這點本事,你又該如何把我宰殺?會被宰殺的就只能是你呀…沒腦的東西,就讓我來助你認清形勢吧!」

嘲諷的語氣收束,趙無秋出現在競技場圓環的邊緣,他已準備送給聖痕大大的驚喜了。

極速躍起,披覆血色的聖痕就銳利到到連聲音與空氣也劃破。他就要追上去給這朝晟人更狠更多的攻擊呀。

「啊?」

更長、更粗、更多的黑色縫隙,就把聖痕的去勢阻攔。剛想轉身,他便發現不止正前,周遭的所有方向都已被這些可怕東西充斥了。

如果站在趙無秋的方向,便不難發現,莫說聖痕的身邊,連整座競技場都被可怕的裂縫包裹。而這,就是他幫聖痕明了情勢的東西了。

「唬,怎可能?!」

不能相信,聖痕就不能相信對方也能用出自己的攻擊呀!聖恩者的能力是可能重複的,但這朝晟人先前的表現,與他的能力就該完全搭不上關係呀!

但已沒空多想。聖痕使出所有力量,劃出相反的裂隙將阻攔自己的東西抵消。但他也看清,可惡的傢伙就讓整個競技場被裂縫包圍。沒猶豫,聖痕也以同樣的姿態回敬敵人的挑釁了!

當裂縫全數消散,趙無秋的神情卻有些不好。並非為聖痕的力量擔憂,而是被帝皇的競技場驚到:已消失不知多少年的傢伙,留存的建築竟能將可怕的攻擊無視了。

「對這狗屁的帝皇、天武是什麼,我就更加的感興趣…」現身在議會所的圓環頂端,趙無秋給網那頭的人發去更多消息,「而當我解決這小狗和他的部下,你們就要把我的疑惑全數解答…」

「至於現在,我便要遛這狗四處逛了,等著看好戲吧,各位。」

銳利的縫隙接連閃現,趙無秋卻總能在它們接近的瞬間消失,讓極速追趕的血色利劍不能接近。

無法與對方近身,聖痕他就很惱。分明自己才是作追逐行為的獵人,卻像被追趕的獵物般被敵人戲耍。這感覺就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不好的感覺便會讓聖痕作更多的攻擊。而趙無秋卻只是躲避,在更遠的高空等候聖痕襲來。如此單調的追逐就持續重複,若非夜色籠罩,相信很多卡羅拉人就能看見劃破天空的奇景了。

而再怎的追趕也有個限度。持續近兩小時,天也快亮了,不說追趕的聖痕,就是逃閃的趙無秋,也終於厭煩了。

又躲過黑色的裂隙,趙無秋沒再漂浮空中,終於踩上結實的泥土了。

「不躲了?」

很怒的聲音,卻沒做新的攻擊,聖痕他就認為已逃不脫的該死朝晟人力量已去到盡頭。

與聖痕所想的不大相同,趙無秋便沒有講話,只在快消失的夜幕余色里四下張望,好似幸災樂禍般瞅著他。

極討厭這眼神,聖痕就想使勁把這傢伙切作粉末。但這時候,該死的朝晟人怎會如此有餘裕了?

順著對方的視線,注意在敵人身上放了數小時的聖痕也感覺到不妙。很快地四處看去,已被初生太陽照亮的熟悉標誌,終於讓聖痕大驚失色了:「不!」

不也沒用。此刻他二人就在聖痕副官該到的地方,而這地方的所有人和建築,都已被切割成殘存的粉碎血沫了。

「忘記告訴你,其實你每揮出一擊,我都有很好回敬呀,」終於把鋼棱刺抽出,趙無秋開心地拿著它比劃,「不過沒招呼在你身上,而是送給你的手下品鑒啦。」

數小時的追逐,趙無秋就保持與聖痕同樣的節奏,將可怕的縫隙盡情揮灑在聖痕軍團的士兵附近,讓他們體驗自己統帥絕強的新殺招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該是從聖都就開始的。距離聖痕軍團駐紮數千公里的地方,也逃不脫趙無秋的可怕攻擊,要知道聖痕他都必須拉近與敵人的距離才能做到…

可怕,太可怕了。從悲傷與震驚里反應過來,聖痕的手指都要打顫了:莫非這朝晟人,是要引自己離開聖都?不、不該的,這傢伙早不懼怕被帝皇遺留物壓制力量了。他做這樣的行為到底是圖什麼了?

玩弄、簡單的玩弄。將敵人玩耍、戲弄,就是現在的趙無秋絕對愛做的事呀。

劍與身上的血光,就讓還在慌、還在懼的聖痕將心緒平復。跟著他就很怒,不再懼怕的怒,想殺掉面前狗種的怒!

血光爆現…不,不是爆現,而是與聖痕融為一體!現在的聖痕,他的身軀完全與血色光暈交匯,向那把劍上流動。不知是何種的情感與力量作祟,聖痕他好像又要把力量去到更高層次了。

「急什麼?」沒理催促自己動手的消息,趙無秋還是等著聖痕將力量真正催谷、領悟,「不論他達到何種的強,結局都不會改變…」

血光消散,已將帝皇的餘威徹底吸收,赤身***的聖痕拿著劍,前所未有的氣勢已湧現。看來,聖痕他就在恐懼與憤怒帶來的殺意中,把力量迫發至新的境界了。

「領死吧,廢物。」

此時不同的語言將相同的含義訴說,明明聽不懂,雙方卻只靠語氣就能感受到對方的真意。

劍突兀刺進趙無秋的胸口,跟著將銳利劃過他身體的所有,也將他所有的細胞割裂,更將組成細胞的所有微粒也削開,最後連組成微粒的更小粒子也分離…

沒反應,趙無秋徹底的化作「灰」飄散,但這「灰」就是肉眼不能見的。

看著連血也不會再沾染的劍,聖痕他知道勝利是屬於自己的了。

「嘶…連痛亦感覺不到,真是好厲害的招呀。」

廢話的聲音,聖痕他聽見了。而今次他沒有再意外、害怕,不論敵人重現多少次,都只會迎來同樣的——死。

「等什麼?快來吧。我還未玩夠呀!」

鋼棱狠錘聖痕的面門,趙無秋也動手,將這東西轟飛不知多遠了。

下一秒,劍再刺入他的胸膛,再度把他分割成無數微粒。

彷彿沒被打中,聖痕他已徹底無懼:「死就是你唯一的出路。」

「是嗎,哈哈哈,」看著翻譯的文字,趙無秋再揮動鋼棱重擊聖痕,「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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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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