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侍女名婉
「剃了。」龍青臉sè鐵青。
水無垠居然是個講究情趣之人,觀察后說:「長的倒很帥,就是一片光禿禿的,影響口味。」她紅sè指甲刺眼眩目,又一手輕撫大腿,緩緩移動,穿過裙子向里探摸,嗷呦一聲,說:「居然還很乾燥,看來需要培養些感情,最重要的是你這個樣子勾不起xìng趣,下次相見時,希望我們會相處的更好。」
水無垠神sè漸漸變冷,轉身走去,一拍手掌,如雷聲音在大殿響起,片刻后,一個侍女打扮的姑娘從殿後屏風處拐出來,問:「島主?」
水無垠幾步踏上台階,重新窩在床椅上,說:「小婉,給他帶上止空鐲,待眉毛頭髮長出,期間你就隨著他吧。」
小婉似乎比那個綠袖更受重用,居然說:「島主,我還得服侍你呢?」
水無垠一笑,說:「小婉乖,把事辦好,隨身跟著,別把這小子吃了,他可是處男!」
小婉臉sè微紅,對水無垠作福,一指龍青說:「你,走。」
龍青就如貨物,運到哪裡,皆不由己,只好跟著。拐過高大青石屏風,光線變暗,小婉打開一扇小門,露出一條通道,頂部高達兩丈,石牆石地,牆上掛著銅獸壁燈,燭火通明。
通道兩側居然有許多小門,不細看還以為是牆,小婉走到一個壁燈前,輕按牆壁,推開石門,說:「不想死就別動,到處是機關。」
小婉片刻就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rǔ白sè手鐲,不像玉石,貌似寶石,裡面有光暈流動。小婉走到龍青身邊,說:「有修為么?」
「沒有。」龍青沒有修為,納悶為什麼都喜歡詢問此事?
小婉思考片刻,伸手拉龍青手臂,她手指柔軟,略顯冰涼,用力很輕,一身灰衣,不施粉黛,容貌平平,卻有種淳樸氣息。龍青心想:水無垠難道因此信任她?
小婉口中默念咒語,似乎很用心力,握著龍青的手扣的很緊。半晌后,手鐲化作一道靈光,一閃環在龍青手臂,靈光初始大亮,片刻后逐漸黯淡,恢復成剛剛見到的模樣。
龍青感覺並無異樣,因為他覺得還能飛,小婉仍然口中默念,斗大汗珠浮現額頭,扣著的手更加用力,龍青雖為魚肉,但從未放棄生的希望,也不放棄男人的尊嚴,手臂雖疼,他咬牙強忍,自己能否離去的希望,也許就在這個小婉身上!
片刻后,手鐲一沉,如萬鈞巨石,小婉右手向下一滑,托起止空鐲。
小婉換個手托住止空鐲,她汗濕衣襟,苦笑著說:「跟我走,你可以握著我。」龍青緊緊握住小婉的手腕,被其牽著前進。
通道很長,轉了兩次彎后,小婉打開扇石門,走了出來,外面正是廣闊青空。小婉把石門推上,咔嚓一聲,門上光暈閃動,顯然有禁制。
龍青從未想回到通道,他的領域在天空,沒有天空的地方,也沒有出路。兩人手拉手,面對面,小婉居然有些臉紅,拖起手鐲,說:「你叫什麼?」
「龍青。」
「試著飛飛看。」小婉笑著說。
龍青感覺手鐲很重,他試著飛起,哪只手鐲紋絲不動,龍青腳升起,頭向下,居然看見小婉衣襟內的一絲風光。龍青緩緩落下,小婉也知道他看見了一些內容,臉sè更紅,說:「想不到百分之一的止空鐲重量都承受不住,不過也好,我能省些勁。」
龍青暗嘆:不論在哪,都有人小視自己,命!
小婉手腕一震,真氣湧出,龍青之手被彈開,她輕輕鬆開止空鐲,龍青感到手腕一股巨力襲來,他開始還拼力抬起,哪只手鐲如山下墜。
「嘭」
龍青應聲摔倒,激起大片塵土。
塵埃落地,龍青十分狼狽,人趴著。
小婉哈哈大笑,片刻后蹲下問:「龍青,手斷了么?」
「沒有,但是我起不來。」龍青說。
小碗蹲著,如觀看螞蟻的小女孩,說:「可惜我修為不高,百分之一是我能控制的最低值,你別想跑,如果你切斷這隻手,它會飛到另一隻上,這個止空鐲演算法寶,就是用處不大。」小婉扶起手鐲帶著人,龍青立刻抓緊小婉的手,如果下次摔倒,他也有個心理準備。
小婉一指龍青的劍,說:「你的?」
「恩,它叫心汝,不過沒開鋒。」小婉看見了,因為劍鞘早早被龍青扔掉,她拖著龍青向山坡上走去,穿過大片安靜的小屋,進入一個小院。
小院不大,長約三四丈,有一間屋子,角落裡一片花朵正在綻放,不知何名,皆為純白,隨風輕擺。還有一個小桌,兩方小椅,皆為竹編,簡單通透,翠綠略黃,古意盎然。
小婉把龍青領到竹椅處,兩人攜手對坐,恰似熱戀中的情侶。
「這是我的住處,不錯吧?」
「不錯。鐲子多沉?」龍青很關心這個問題。
「千斤左右。」
「哦,我住哪裡?」龍青第二個問題。
「這裡啊,島主說隨身看守,我可不想去別的地方住。」小婉笑容無邪。
「小姐年芳幾何?」
「這是秘密哦!」小婉不答,卻說:「叫我小婉就行。」
龍青鬱悶了,以前他也不慎燒過毛髮,再次長出需要月余,難道rì夜與這個女子攜手?小婉似乎知道龍青所想,道:「你不用在意,我雖然還是處女,但是男子看的多了。」
「你在落水島多久?」龍青不願談別的,只想拉近關係逃走。
小婉見龍青有些臉紅,笑著說:「十幾年了。我本漁家女,水島主對我很好,還教我修真,可惜我天賦一般,只能做個侍女。」
龍青黯然說:「小婉你是個善良的姑娘,我家裡還有妻子等我歸去,不如放了我吧?」
第二次說謊果然順利多了,他面不紅心不跳,不過漏洞百出。
小婉搖搖頭,說:「不行,如果你離開我身邊后,想逃就逃,不過你逃不掉。」
龍青看向那片白sè的花,花瓣五朵,交疊搖曳,他說:「水無垠會把我如何?」
小婉說:「你不會想知道。」
「無法是玩弄罷了,但是我可以死。」龍青一臉堅決。
「死是最輕鬆的,不少男子生不如死,被活活榨乾。」小婉居然臉sè也有些黯然,似乎對龍青感到惋惜。
龍青狠下心,伸出另一手握住小婉的手,直視她說:「放我走,或者和我一起走。」
小婉臉sè沉靜,與龍青默默對視,良久后抽出手,說:「別想了,你還沒飛出十丈,就會被島上弟子的裂水箭打死,即便躲過,你也逃不出護島大陣。」
龍青握著小婉的手腕,感覺她心跳急了一些,便說:「小婉,你的手很涼,像金石。」
小婉苦笑,說:「你不會懂,我也不會愛上你,別瞎想。我勸你老實一些,不如享受島主大人的溫柔,甚至可以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龍青不再言語,望向那些白花,心中思念起雀枝,鶯啼,鷹翔,還有母親。
良久,小婉突然說:「我們出去走走吧,島上風景很好,除了禁地都可以去。」
龍青心情不好,搖頭拒絕,小婉也不強求,默默靜坐。
良久,龍青有些坐立不安。
「怎麼?」小婉似乎很享受平靜,千斤的重量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我~」龍青難以啟齒。
小婉試探xìng的鬆開手,竹桌吱吱而響,承受住了。龍青沒閑心感嘆竹子的堅韌,因為內急難忍。
片刻后,小婉提著一個尿壺出來,放在地上后,扶起止空鐲,說:「龍公子,請。」
龍青尷尬極了,但是小婉已然背身,他只好事急從權。
入夜,更尷尬的事來臨,小婉的房內很簡單,一床一鋪,桌椅衣櫃,再無它物,屋內飄著淡淡花香味。小婉將龍青的手鐲放在桌上,說:「這個桌子堅固多了,明rì我會換個堅韌桌子,擺在院中。」
「多謝。」龍青很有禮貌。
小婉出去打了些泉水,用一個極其普通的木盆,放在桌上,說:「我這沒有什麼享福了,忍忍吧!」
龍青笑了,說:「無妨,活著就好。」
「你倒是寬心。來,我給你洗臉。」小婉擼起袖子。
龍青還剩一隻手,拒絕說:「我自己來。」
他怕小婉動手,立刻一手撩起水,三五下洗完,小婉不置可否笑笑,端起木盆出去了。小婉又端回一盆水,放在地上,站起說:「你需要洗腳,能嗎?」
龍青無奈,他除非把腰折斷,或者把鐲子放在地上,趴著洗,但臉就白洗了。
小婉笑了,她脫下龍青的鞋,雙手把他雙腳抓起,放入盆中。剛剛龍青洗的匆忙,此時才感泉水冰冷,涼氣順腳而上,提神醒腦。
小婉雙手輕柔,抬頭說:「龍公子似乎從未享受過侍女服侍,你不是說有妻子等待么?」
「騙你的。」龍青臉紅。
「說謊都不會,處男娶妻,天下奇聞。」
小婉幫龍青按摩幾下,手指輕暗,癢的很,卻很舒服。不過片刻,小婉再次出去,久久后才歸來,見龍青老老實實坐在桌上,拖起龍青到床邊,站定說:「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