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五虎門
說話間，又過去了一個春秋。王嘯十六歲。即乾元界1805年。
乾元界的曆法，與王嘯穿越前的認知微有不同。
這個界圍的一年有366天，每一個晝夜倒也分24個時辰。也有四季的劃分。
這期間走走停停，增長了不少見識。一路之上，腿法勤練不掇，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現在的腿法路數，改進或刪除的地方比較多。
與原來孟氏的旋風腿，越來越遠了。又在不斷的挑戰中學習其他。
總之，一路之上王嘯不斷的挑戰武林名家，從無敗績。也因此結識了一些好朋友。
他先拜趙國的宋萬為師，掌握了「梅花劈掛拳」、「擒拿手」。
而趙國邊界「清風寨」大當家李元的「斷門刀法」很厲害，是王嘯唯一勢均力敵的對手。
無論宋萬、李元，都是王嘯三人一路上結交的好友之一。
江湖中人比較豪爽，又意氣相投，很容易結交的。
已逾不惑之年的宋萬，現任趙國某重鎮兵營的槍棒教頭，武藝超群，以「梅花劈掛拳」聞名。
王嘯在宋萬府上，用三個月的時間，從打穿「千層紙」練起。拳術業已小成。
千層紙就是一千層草紙，綁在樹榦上，每天打擊淬鍊拳頭。
告別宋萬之後，他又在「清風寨」呆了二個月。上述之事略過。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獨臂刀王」李元一行山匪，送三個人上路。
李元指著山外道，「那邊是五虎門的地界了，不便相送還請小弟海涵！」
「豈敢！豈敢！」
王嘯恭敬道，「李大哥太客氣了！叨擾了不少時日，已是汗顏，這樣見外，羞煞小弟了……」
「我李元仰慕小侯爺的為人，小小年紀，武藝高強，且有雄心壯志，為兄希望小弟早日修仙歸來，為兄也面上有光啊……」
他們結拜過，屬於忘年之交，自然以兄弟相稱了。
李元知道王嘯，有前往楚國投仙門的打算，正好有一個昔日好友叫烏木的，目前在楚國晉城衙門當差。
遂捎去書信一封，可拜託烏木大哥幫襯一、二。
之後，獨臂李元奉送紋銀一百兩，和一口袋珍珠。
雙方依依惜別……
現在的三個人，刑老大、牛二基本上以王嘯為主。
先不說各自的身份、地位。
在二人眼中自己是奴才，王嘯才是主子。乃是不可逾越的。
此界中人，無論凡、仙，均將倫理綱常視得極為重要。
從前為小侯爺做主，乃是照顧小兒、照顧痴兒。
現在不一樣了。刑、牛兩人均無法理解：小侯爺越來越聰明了。
他表現出來的聰慧、精明，多次讓二人折服。這種變化，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
話又說回來，王嘯不止拳法刀法。搗綵球，搗飛刀、擲飛刀也勤練不掇，大有長進。
因為雙腿綁定了更多的鉛條，行走不方便。所以刑老大建議，找個鐵匠鋪，將鉛條融了，打製成馬甲，披在肩上。
此計甚好！
打成了一百五十斤的馬甲，披在長衫裡面，顯得體態臃腫了一些。
沒幾天，嫌重量不夠，又將幾個人的包祔一併扛在肩上。
這期間，他們幾個人身上值點錢的東西，先後變現，用在了吃穿住宿等用度上。
於是，就這樣奔跑……
這一日，一行人到了齊國。
他發現這裡的民風彪悍。漢子雄壯，女子威武。
平民穿衣打扮上，以低膝短衫為主。女子較保守，除了手腕和脖頸，很少露白。
東南方向的官道上，有一些壯漢男女三三兩兩的，邊談論邊走。
但逢路窄有行人時，王嘯幾個人會減速慢行。
同路的有五個人，二女三男，其中一對攜手的是伉儷。
路過時，當中一個大眼睛年輕女子，眨呀眨的眼睫毛很美。
她看見兩個人騎馬，一個夥計模樣的人步行，肩負重物，況且還有單騎無人乘坐，便忿忿不平對身邊人說了什麼，幾個人聽了不以為然。
典型的無良家主，虐待家僕。
你好歹把包袝駝空馬背上啊？
女子遂對一個黑臉青年說了什麼。
貌似表現的機會來了，黑臉青年佯怒道，「喂喂……兀那幾個外鄉人，下得馬去讓後頭小哥上來，不然小爺打碎你二人的腦袋。」
說著，黑臉青年揚起醋罈大的拳頭，以示威脅。
「呃！我百勝門弟子可不是吃素的……」
黑臉青年又補充了一句，有顯擺之意。
在齊國的地界兒，「百勝門」絕對是個響亮的存在，和「五虎門」勢力相當。
刑老大和牛二先後睨了黑臉青年一眼，十分不屑，仍馬不停蹄。
一路走來，多次干架，經常是打碎別人的腦袋。
不過，「百勝門」倒是第一次聽說，像是個門派。是否仙門不確定。
只有某人暗中偷笑，尋思這女孩子倒蠻有正義感的嘛！
小模樣怪嫩的，只是太雄壯了，高人一頭不適合婚配。
他還注意到，黑臉青年的拳頭真的很大，有老繭棋子厚。估計能一拳打死牛。
大概猜到了，「百勝門」相當於「鐵腿門」一類的江湖門派。而實際上卻掛著仙門的幌子，只因為門派中有那麼幾個修仙者。
牛二接話了，對黑臉青年道，「這位小哥，正所謂有錢難買我願意，你不妨問上一問，再做評論不遲。」
牛二怪女乾的，直接把包祔甩了。
兩行人仍不緊不慢的同行。
大眼睛女子和黑臉青年等人聽了，均有疑惑。
只聽大眼睛女子，扭頭對王嘯道，「小家奴，雯姐姐問你，你是否願意受辱？雯姐姐會替你討一個公道的。」
這話說的，誰特么願意受辱？這妮子太單純了。
小姐姐名字，帶了個雯字，怪雅緻的。聲音也清冽。
倒是五個百勝門人中的三個，包括一對伉儷，均看出了端倪。
小家奴分明是個武者，功底相當深厚。或者遠在騎馬的二人之上也說不定。
先從胸口露出的鉛甲，能目測大概的重量。赤足陷入泥土的腳印，馬蹄印也沒這深度。
並且，小家奴大氣不喘、面色不改，額頭不見汗水。
王嘯回答說，「雯姐姐是嗎？小子並非***之人，提負重物，乃是心疼馬兒……呃，余自幼與馬兒朝夕相處，情同家人……」
那老馬能懂人言，遂擺頭瞄向他，啾啾嘶叫了一聲，搖一搖尾巴以示回應。叫人心胸一暖。
「好馬！」立刻有人讚歎。
說話的是伉儷中的男子。
而王嘯只有上述解釋了，想到哪裡說到哪裡。
江湖行走，切忌自揭老底兒，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黑臉青年反而不知說什麼好了。
「咦！小家奴，你家馬兒倒是乖巧得很啊……」
雯姐姐奇道。
這時，旁邊一個中年女子頻頻向雯姐姐示意，叫她不要說話。
中年女子相貌一般，身材卻凹凸有致，十分豐滿。身穿淺橙色過膝衫，寬鬆綠縐布燈籠褲，足蹬繡花千層底鞋。
其步履穩健。於五人正中間行走，言談神色均對她畢恭畢敬。象是個領頭之人。
雯姐姐叫晴雯，稱中年女子為師傅。
黑臉青年是晴雯的師哥，晴雯直接叫黑子哥。
另外兩個年輕情侶，則稱中年女子魏師伯。猜測是另一個長老門下弟子。均穿便裝，無門派飾物。
她們普遍有一個特點，身體強壯，並且身高優於常人。
估計「百勝門」收錄弟子的門檻之一，便有身高要求的。他王嘯就別想了。
晴雯姐姐年方十七，純妙齡少女。因為身材高度，常常讓人產生錯覺，估多了年紀。
她一身粉裳，腰帶除了荷包、香囊、玉佩，加上衣襟邊裾，還掛有一些小飾品。乃女兒家的最愛。
這時王嘯一行人走在了前頭，與百勝門五人錯開。王嘯仍走在三匹馬後面。
「咦！」
晴雯姐又注意到小家奴身後捆了一雙草鞋，遂好奇問道，「小家奴，你有鞋為何不穿呢？」
「省鞋！」
王嘯回答。
這話遂引起晴雯姐和黑子哥豐富的聯想，尋思小家奴一定是受了虐待，不敢透露實情。
太缺德了！小家奴也是人，為何不給鞋穿？草鞋也不行么？
前頭的刑老大，聽那師兄妹議論，指指點點，不由慢了下來，怕對小侯爺不利。
無奈，中年女子魏三娘沖兩個徒兒再使眼色。暗中說了什麼，兩徒兒才閉嘴。
魏三娘對老刑抱拳道，「讓兄台見笑了。」
老刑淺笑，臉頰為之一紅道，「無妨！無妨！」
這時某人又有了新發現，刑老大這廝，似乎對同齡女子均有點那個。
那個，就是咧！先前有過一個張定芳，便不清不楚的。
要知道，大夏國他還有婆娘咧！
於是，兩伙人又走到了一起。魏三娘與老刑攀談，漸漸熱絡了。前者有意探聽，後者有意迴避。
據魏三娘說，再有二里地就到了五虎鎮。
她們「百勝門」出行，乃是參加鎮上的盛典。屬於個人行為，不代表門派。
什麼盛典呢？
就是遠近聞名的「霸王鼎」大會嘍。
據說，「五虎門」的地界上，有一隻重達近2000斤的青銅大鼎。
每隔3年，五虎門均要舉辦扛鼎大賽。
凡平民大力者，或江湖中人，均可參賽。
獎品很豐厚哦！有入圍者前三名，可保舉進入五虎門。
幾個人聽了上述消息，大為振奮，尤其是王嘯，直呼來對了地方。
正好囊中羞澀，不敢奢求名次，賺點兒銀錢也是好的。
一路同行，隨著交談的深入，雙方皆有了一定的了解。
百勝門有小黑子、晴雯和伉儷倆報名參賽。而老刑二人，則攛掇王嘯參賽。
路上又遇多人，其中不乏野莽大漢，肌肉發達半裸胸肌之人。
不多一會兒，便到了五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