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暗流涌動
各種氣息交融在一起,變成了一種特別的情感。
虛懷若谷、包容一切,就像無物不容之天地。
「這就是道基鑄成的感覺嗎?」林弈的眼神忽明忽暗,他覺得曾感悟到的一切都出現了,若掌中觀紋,則纖毫畢現。
不但如此,這幾種道韻還相互撞擊、相互交融,在觸類旁通下,以前想不明白,以前沒有留意過,還有些別的感受,林弈都把握了。
林弈睜大了眼睛,覺得眼前這個人可以任意吊以前那個人。
是真正的神仙,不一定就不可以一抗。
但這都無所謂,關鍵是成仙。
「寶錄,結成道基之後該怎麼做?」
寶錄淡淡地說。
用自己的感受涵蓋世界天道。
「」
林弈深吐一口氣,條條公路通羅馬,寶錄眼中的這些路不過是那道平的好走的,那些有一些攔在路上的石子而已。
「寶錄,幫我看看,這寶蓮燈。」
林弈多少有點期待。
這可算是他下手的第一個靈寶了。
「寶蓮燈。
靈寶等。
燈所含蘊的七寶妙火凡七情六慾的人都受到約束。
擁有救治任何傷患並能恢復傷員所有能力和技能。
裡面藏著分決和總決的十六條句子,有扭轉乾坤之力,如果有什麼邪念,就會受到它的傷害,一定要擁抱著無比善良的堅強,才能催動它震天動地,逆轉乾坤的神力。」
林弈沉默了。
只能說是靈寶之力。
可以說林弈同意楊嬋這事簡直就是賺到了翻雲覆雨,堪稱林弈開店鋪以來收入最高的生意。
但存在林弈無法使用的問題
不能使用
無比善良的能力,才可以使用寶蓮燈
自己是否善良?
林弈思量再三,默默地收起寶蓮燈。
雖不能使用,但卻是他所獲得的第一件靈寶、靈寶呀。
現在用不上也不一定將來就用不上。
靈霄寶殿暗流涌動
凌霄寶殿。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坐龍椅鳳椅上,下面站了林多神仙。
這時大殿里的氣氛有了幾分定格。
殿內眾多神仙或噤若寒蟬、或事不關己,坐視事態發展。
大家還沒來得及消化新聞。
三聖母之一。
嫁他人為妻,也有一子。
聯想到當初長公主鬧得滿城風雨,大家心裡才明白又是一天。
「哼!」
玉皇大帝火冒三丈,當年是自己的姐姐姬瑤下凡,與一凡人締結姻緣,誕下三聖母與楊戩在當下,其女三聖母竟亦然,和一個凡人戀愛了。
天條是天的法則。
偏偏他家屢禁不止,犯了天條。
這使他有什麼面子、傳出去、又使他怎樣管理三界?
見玉帝怒不可遏,有的小神身子不大,有的膽寒,其中多數還都是初識玉帝的震怒,王母瞥了一眼玉帝,眼裡帶著淡淡的微笑。
她一直看楊嬋不順眼,楊戩也不喜歡,今天終於發現了一個契機。
她得到報答后當機立斷,便到了這個凌霄寶殿把事情說了出來,是想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使玉帝無退路可退。
「那楊戩呢,傳他過來!」
玉皇大帝寒聲說,吩咐一下,便有一個人進入殿中傳呼「報!陛下啊,二郎真君求見。」
玉皇大帝臉色肅肅地命令著。
「是,小神一定不復陛下所託。」
楊戩低頭恭聲而回。
王母不滿意地看著玉帝。
罰俸祿一百年,十年寒元譚算啥罰?
這個楊戩的修為很高,哪管得了這些事?
玉帝對王母橫眉冷對千言萬語,毫無反應,當下,無論楊戩知不知道此事,但楊戩駁斥,自己也不可能再追究。
終究還是楊戩厲害
亦不宜逼得過緊、敲得過緊。
不但如此玉帝對王母也有一些不滿意的地方等等,私了底告之即可,到時悄悄對付,如今竟被刺於此凌霄寶殿,那就是把自己的顏面放在什麼地方?
「陛下,小神有梅山兄弟就足夠了。」
楊戩回道,知道楊戩玉帝放心不下,想派人來監管自己,防止自己幫三聖母的忙。
王母淡淡地說。
「不錯。」
玉皇大帝點了點頭。
「陛下,小神」
楊戩正打算回話,就被王母打斷,「嗯,楊戩,現在不是馬上去抓嗎?」
「是,小神必定將其懲處。」
楊戩冷聲道,然後揮了揮戰袍轉身向殿外走去。
玉帝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情結,揮手說。
「是。」
各位仙神看玉帝興緻不高,又沒有人出來自討沒趣地開始散夥。
「哎,這天上地下又要震動了。」
一位仙官若有似無,嘆了口氣。
嫦娥神情恍惚地望著楊戩身後,几絲憂慮的神情,再看看還帶著殺意的玉帝,几絲不明白,一條天條真的那麼重要,一開始玉帝就對此狠下心來壓制他姐姐,現在,竟使兄妹再次相殘。
楊戩走出凌霄寶殿時臉色陡然一涼。
已經等在凌霄殿外的梅山兄弟和其他人湊上來「二爺,還好吧?」
「為何不殺了她?」
楊戩冷冷地看了梅山兄弟和其他人。
「區區一個仙女,死了便死了。」楊戩冷冷哼了聲,也沒怎麼訓斥。
情況是這樣的,今天說這都無濟於事。
「二爺,那現在怎麼辦?」
「快去準備。」
楊戩冷聲道。
「二爺,難道真要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梅老大略帶遲疑地說。
「我說話你們不聽了?快去準備。」
楊戩冷聲道。
「是!」
梅山兄弟和其他人見楊戩神色,都有些遲疑,終於嘆息著、點頭答應。
等到眾人退去,楊戩一揮衣袍,冷哼一聲,「王母,這帳,是我楊戩記的。」
晨光熹微中。
桃花林前屋。
「我不走。」
「相公!」
劉璽一臉興奮。
得知此事後,劉璽的反應極為劇烈,硬要跟在三聖母後面去迎接下一步。
「相公,你必須走。」
楊嬋望著固執的劉璽搖頭晃腦,眼裡滿是感動,卻更堅定了放劉璽走的想法。
「娘子,你不要勸我了。」
劉璽慷慨地說,他的臉色發紅,非常興奮。
呵呵啊
一起來面對吧。
三聖母是楊戩的俘虜不一定是死的,你們是俘虜了,肯定是死了。
楊戩可恨你這個偷拍自己姐姐的賊千刀萬剮。
林弈偷偷吐槽。
但又不驚動二人。
總之,對林弈而言,沒有什麼迫切的,天庭,哪一個天下都不犯,慣了吧。
「我不能走。」
楊嬋心疼地說自己要是跟過去就好了,怕是不久就要被二哥追到了,該出手時就要出手了,他們誰也逃不了,哮天犬千里追蹤,非虛名,現在可以和相公住那麼久了,怕是二哥還沒意識到。
「娘子」
楊嬋望著劉璽表情舒緩了一些,再看看懷裡沉睡的沉香,眼裡滿是溫柔與悲傷。
「」
劉璽緘默不語,默默地望著沉香,臉色糾結。
「相公!」
見到劉璽猶豫不決,楊嬋急切道。
很久了,
劉璽終於搖搖頭。
「那沉香呢?怎麼辦?」
楊嬋反問。
主要是由於,她一旦被捕就死不了了,最多也就落了個和娘似的結局,而且相公極可能是爹那樣的人,慘遭殺害。
即便是沉香怕也不能倖免。
「這」
劉璽犯了難,望著睡著的沉香終於轉過身來看著林弈「林兄」
楊嬋仰望天空,然後望著林弈「林公子,以後請您關照我相公與沉香。」
林弈點了點頭。
「娘子」
劉璽哭了。
忽然一聲厲喝炸了天。
聽著這個熟悉的嗓音,楊嬋臉上頓時血色全無,一片慘白。
哪有那麼快的速度?
二哥,為什麼會這樣?
過來吧?
好快啊?
林弈有點驚訝,舉目仰望天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天上出現了一些雲頭,擋住太陽的光輝,密集的人頭矗立在其上,大家臉色發冷、法度森嚴。
處於中心地位,楊戩穿上戰愷站在雲的頭頂,旁邊有一個穿黑衣的人,他的髮型很糟,有個鼻頭很大的人,該是哮天犬了,後面站了幾位大漢、還有幾位天將。
楊戩臉色一冷,眼神一掃,楊嬋與林弈的臉色沒有一絲起伏,視線掃過楊嬋懷裡的沉香,微微起伏,馬上就冷了,終於冷了,楊戩視線落到劉璽身上,眼裡閃現出幾分慍怒與冰冷。
是這書生哄得三妹子?
「二哥」
楊嬋臉色發白,表情略顯恍惚。
她沒料到二哥會親自前來捉拿自己,須知他們是親兄妹呀。
二哥跟他本人都是受害者呀。
「三聖母」
楊戩神情冰冷,「你私自嫁於凡人,已經是犯了天條,跟我上天庭,聽候玉帝旨意發落。」
「二哥!」
望著表情冷酷的楊戩,楊嬋臉色慘然「你真的那麼絕情去了斷了姐姐一輩子的快樂?」
楊戩眼裡微微起伏,手裡三尖兩刃刀再攥住一絲。
「主人真要」
哮天犬望著底下一臉凄然楊嬋有些遲疑。
「三聖母犯了天條,罪無可恕。」
楊戩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後看了看底下的楊嬋「三聖母,或者和我一起回到天庭去聽候發的下落,也可以減輕一些罪過。」
「你就是嬋兒的哥哥?」
這個時候劉璽挺身而出,孤身一人望著天上楊戩,「你難道真就這麼狠心,要拆散我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憑什麼?」
「相公!」
楊嬋一臉緊張的樣子,不停地搖頭示意自己別再說話。
「凡人,你莫要侮辱我等。」
一個天將臉色冰冷,目光開闔之間,精光一閃。
「相公小心。」
楊嬋大呼,袖袍一揮,擋住虛無進攻。
神魂的攻擊。
林弈一臉詫異,這些天將們的功力,遠比他以前所遭遇過的要強大得多,只怕早已進入真仙之境。
楊戩冷眼看下劉璽有些煩躁。
要不是自己,怎麼能鬧到今天的地步呢,這下還是冒著找死的危險。
楊戩不理劉璽,扭頭看了看林弈在底下,「凡人,還是不會走嗎?」
楊嬋扭過頭去,緊張地看了林弈。
一位天將善意地提醒。
楊戩冷眼旁觀,當日將並沒有畏懼,反目楊戩,剩下幾天將亦緊盯楊戩,等待其姿態。
王母的
楊戩暗暗生氣。
要不是王母派過來的那些天將,這時自己也能隨意應付,把楊嬋隱藏起來,渡過了這場風波。
「不行,這凡人也要一併處罰。」
「二哥!你當真如此絕情?」
楊嬋略顯無奈,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劉璽與沉香能夠平安無事,卻也因此被楊戩掐死。
楊戩冷冷地望著他,「我做事情也是要用您提醒嗎?」
這天會臉色一青,望著冷冰冰的楊戩心有戚戚焉,遙想眼前這個人,就是名震三界、顯聖真君二郎,就連打死他的玉帝、王母都要訓斥兩句而已。
思來想去,身後冒出陣陣冷氣,肝膽都一震,再也沒敢開口。
「二哥!」
楊嬋大聲哭著。
看了楊嬋一眼,楊戩閉著眼睛,有點不忍,各種心事都在她的心裡翻騰。
林久之後,楊戩慢慢睜開了眼睛「三聖母犯了天條私自下凡嫁給凡人的罪惡」
「不可恕!」
「此罪,不可恕!」
楊戩冷颼颼的嗓音慢慢響徹天地。
各位天將的眼睛都會明亮地注視著,眼睛里全閃著微笑,他們能等到楊戩說什麼,幾個天將都往下看了看,「三聖母,束手就擒,還需要我這樣自己做么?」
「二哥!」
楊嬋看了楊戩一眼,有點不敢相信,那還是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二哥?
竟絕情到此。
沒想到二哥今天會是這樣,二哥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最初遇到過什麼,忘記娘親是什麼?
與此同時,楊嬋內心出現了几絲萬念俱灰之情,她知道二哥有修為、有能力,要想抓住她們,她們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
唉!
看了看板著臉楊戩,林弈嘆息道,深知楊戩內心所想,通過這個時期的聯繫,他卻深知楊戩對楊嬋之愛。
「娘子,讓他們來吧。」
劉璽看到楊嬋臉上的神情,充滿了心疼,氣憤地說,「只要有了我們的家人,即使是上刀山、下火天,我們也無所畏懼。」
「相公。」
楊嬋轉頭看著劉璽,眼裡充滿柔情,旋即化作堅定之色,楊嬋轉過身來,帶著歉意看著林弈「林公子,這件事牽連著您。」
她沒料到會來得如此迅速。
林弈搖搖頭。
掃視天空中的天兵天將們,此情此景再非初見。
為靈寶。
冒這個險,這也是應該的。
三聖母臉上露出感激之情,但心裡卻下定了決心。
見了楊嬋,沒有理他們,幾個天將紛紛看著楊戩,沒敢輕易下手,終究是,三聖母是楊戩的妹妹,並且一直都是情投意合。
一旦出手,日後楊戩惹事生非呢?
楊戩身為司法天神、執掌天條刑罰、權傾朝野,想要整頓好他的這幾位小神靈,實在是太過簡單。
「哇...哇...」
彷彿從紛鬧中驚醒,沉香哇地一聲大哭。
寶寶清脆的啼哭聲回蕩在這個空間里。
看著沉香哭得異常慘烈,楊嬋有些心疼,趕緊安慰她。
望著哭泣的沉香,楊戩目光一閃,狠下心來,冷冷地回頭看了幾個天將「三聖母違心,豈不快擒?」
幾位天將鬆了口氣,大喝一聲,「眾位天兵尚不快擺。」
「是!」
眾多的天兵應聲而散。
霎時間陣勢形成。
有肅殺之勢逸出。
「殺!」
數名天將暴呵氣降雲頭朝林弈等圍追堵截。
楊嬋把懷裡的沉香遞給劉璽,轉頭對林弈說,說罷迎上來。
「娘子。」
劉璽呼喊一聲。
楊嬋毫無反應,直奔天兵天將。
轟!
雙方相撞,強橫的起伏蔓延,四周大地崩裂,林多桃樹還折斷成為碎木,但每一次蔓延並不遙遠,都會無中生有地煙消雲散。
劉璽見心肝俱裂了,焦急地望著楊嬋。
林弈如痴如醉,仰首望天楊戩。
「哼!」
雲頭之上,楊戩冷冷哼唱著,心裡有些煩躁。
早叫她好生歷練了一番,偏又聽不進去,現在連那些無名天將也鬥不過了。
天庭雖人多勢眾,但修為不如楊嬋,終究,楊嬋是被當做有名字的神邸,縱然不專註鬥法,不過修為還有玄仙之境,多了這幾位年輕的球員。
只是前一段時間生沉香傷神,修為下降很多,在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兩方竟斗得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沒有人能奈的住。
見久戰不下,一位天將望著楊戩「真君,咱一時半會兒下拿不出三聖母來,煩了真君幫忙。」
雲中,梅山兄弟望著戰鬥中的三聖母有些遲疑,「二爺真的會把三聖母」
「這也是她自找的。」
楊戩冷冷地哼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天條是這樣的,應該受到處分。」
梅山兄弟看著楊戩,眼裡有一絲複雜,自二爺成為了這個司法天神,變得奇怪多了,哥幾個有點認不出來。
楊嬋強行退回一個天將的位置,扭頭看著林弈的背影,眼裡充滿期待。
林弈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劉兄,趁現在,我們快走。」
林弈看了看臉色糾纏的劉璽,說。
「我不會走的,我一定要跟娘子在一起。」
劉璽興奮地說。
「你難道真的想讓三聖母的努力白費,要讓沉香死嗎?」
林弈皺了皺眉,這個劉璽雖然含情脈脈,卻根本沒看清當下的形態。
「......」
劉璽略顯緘默,望著廝殺於天兵天將之間的楊嬋態度有些變化。
楊戩掃視了林弈方向,彷彿假裝沒有看到,身形一閃,從楊嬋身邊現身,不經意間一刀抽打而來。
噗!
楊嬋立刻飛跑。
她和楊戩相差太遠,她也只有玄仙初期修為,與楊戩齊名,卻在金仙初期,二者之差,確實是不能同日而語。
望著飛走的楊嬋,楊戩內心閃現出些林心痛,慢慢地向楊嬋走去,「和我一起上天庭。」
「就是現在。」
看進去楊戩,三聖母暗道:心有狠勁,祭出自己三成法力,面色立刻發白,沒有了血液,身側盪起層層波紋,一種可怕的聲勢龐然而出:「
身側有幾天將感此聲勢,心生畏懼。
楊戩兩眼一亮,氣憤地說「犧牲三成法力是否划算?」
楊嬋臉色凄然「值得。」
「哼,為了一個凡人,竟然能做到這一步。」楊戩怒髮衝冠,三尖兩刃的刀在他手裡抽打著楊嬋。
嘭!
三尖兩刃刀刀背抽打楊嬋,攪亂楊嬋周遭起伏,但似乎是巧合,事先把法術刺激。
一種可怕法力在楊嬋體內迸發。
在這種可怕法力面前,楊戩還要當真,手裡的三尖兩刃刀,不斷地劈出來,劈散法力,但稍縱即逝便變得凝合、調轉方向,朝著幾個天將的方向衝過來。
「真君救我。」
幾位天將亡魂大起,急忙求救。
楊戩擲下手中三尖兩刃刀,化作一道光虹阻擋住數名天將的去路,阻擋住可怕法力。
就在今天。
林弈的眼睛一閃,只見劉璽身形化作雷光,霎時隱沒於天幕之上。
他在這樣的處境下也是無計可施,總是丟不掉封元神符。
「這」
哮天犬帶著梅山兄弟望著漸行漸遠的林弈相視一望,有些猶豫。
楊嬋望著遠方的林弈,眼裡閃出些林愜意,旋即身體一軟癱倒。
相公,拜拜。
沉香,永別。
林公子謝謝你。
真是一天好光景,楊嬋望著不遠處這個小山村的背影,眼裡湧起幾林記憶,此刻她已徹底放棄抵抗。
風波發生后,
「多謝真君相救。」
幾個天將都心有餘悸地對楊戩謝罪,要不是楊戩,自己以前一定是要死的。
楊戩點頭收了三尖兩刃刀。
「主人,那劉璽跑了。」
哮天犬此時說。
楊戩扭頭望向天邊,冷冷地說「你為什麼不攔著他?」
「二爺,我們也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是一名修士,一時不查,被他逃了。」「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跟他說過不少話。」梅山兄弟耷拉著腦袋有點慚愧。
「真君,此事不勞您動手,交給我們就好了。」
幾個天將四目相對,緊接著又有一個天將朝著林弈出發的地方追趕。
「二哥你難道就不能放過他們嗎?」
楊嬋一臉哀怨,求楊戩。
「你這麼喜歡下界,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在下界呆個夠。」
楊戩看了楊嬋一眼冷冷地說。
但眼睛里,有些閃著光。
「林兄」
劉璽愕然的看著林弈,感應到了這種可怕的節奏,心裡有點作嘔,他真沒想到,林弈會這樣,他以前也有一些古怪,楊嬋為何要求林弈關照他們。
如今,總算有所領悟。
原來,林弈並不平凡。
「不要說話。」
林弈對劉璽不理不睬,扭頭向身後望去,一股呼吸正逼近。
心知被人追趕,林弈的心微微一動,車速多了一分。
帶著遁出千里之外,走到一個小城市的上方,林弈這才找到一條僻靜的小巷停下腳步。
「劉兄,這是遮掩氣息的符咒,你和沉香一人一個,可以幫你們遮掩住氣息,他們就找不到你們了,你就跟沉香在這裡生活。」
林弈掌聲雷動,兩個透明般的玉符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原來是欺天符。
欺天符可以阻擋金仙推算,中級世界還沒有被欺天符打碎就永遠無法推斷出痕迹,如此而已,劉璽、沉香則平安無事。
「那林兄你呢?」
劉璽的臉色略顯哀傷。
「雖然氣息掩蓋住了,但是如果他們一一查探的話,還是有可能暴露的,我去將他們引開。」
林弈仰起頭,望著天空。
望著林弈的背影,劉璽的唇在蠕動,不知應該用怎樣的方式來表達謝意的心意,最後還是吐槽了一句,「林大哥,你可得注意了。」
「自然,那天將想捉我,還差了些。」
林弈笑笑,「我離開后,為了防止他之後來找,劉兄還是得儘快離去。」
劉璽點點頭。
「劉兄,有緣再見。」
林弈看了劉璽一眼,笑了,身形霎時化作遁光遁入天邊。
在欺天符的作用下,天庭那邊應該找不出劉璽與沉香,他向楊嬋保證,讓兩人平平安安的日子就算結束。
不久,天將將至,高城之上,頓了頓身子,瞥了下城池,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就像螞蟻,密密麻麻的,看得有點眼暈。
天將扭頭望著林弈失蹤的方向,兩眼迸射出精光「一個凡夫俗子,倒是想知道自己可以逃到什麼地方。」
旋即天將駕雲捲雲舒向林弈失蹤之處追趕。
林弈感應到了身後的味道,唇角輕輕一勾,速度立刻飆升起來,變成一道雷虹,頃刻消失於天邊。
自道基圓滿后其實力亦飆升數倍。
憑現在的力量,吊個真仙在自己看來,還是很容易的。
這時楊戩正欲天兵天將重返天庭。
「楊戩,你說三聖母被你壓在華山下?」
玉帝眼神怪異,上下端詳楊戩,旁邊王母也不例外,眼裡充滿驚異,她是通過那幾天傳回的情報得知此事的。
殿內眾多神仙亦都看楊戩一眼,眼裡多了幾分異色。
楊戩一開始可是這類事件的犧牲品,但如今,他切身成為迫害的對象,這樣的處境,當真讓人慨嘆緣分之奇妙。
也可以說
玉帝、王母之強大。
在場神仙悄悄看著座位上玉帝、王母,心有戚戚。
「是!」
楊戩面色毫無波動,「三聖母沒有悔改之心,不願回天庭認罪,並向討伐隊伍發起進攻,被小神壓在華山下。」
「那犯了天條的凡人呢,還有那個小孽畜,聽說逃了?」
王母看著楊戩,目光流轉,隨即一眯眼睛,「應該不是你們楊戩把他們放出來的,對嗎?」
「小神不敢。」
楊戩低頭,「小神已經派一名天將前去追拿,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那就好。」
玉帝笑呵呵道,「楊戩啊,你此次維護天條有功,你說你想要什麼?」
「小神不敢,維護天條乃是小神指責。」
楊戩搖搖頭。
「楊戩,此次你維護了我天庭威嚴,讓其他人看到了違反天條的懲罰,震懾有功,就別推辭了。」「是啊!是啊!」王母唇角含笑。
「那就賞蟠桃三顆,恆河星沙十斤,俸祿加上兩成,不過要在之前的懲戒完成之後。」玉帝想了想笑了笑。
「多謝陛下,多謝娘娘。」
楊戩躬了躬身,「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小神就告退了。」
「去吧去吧。」
玉帝揮手,興緻很高。
楊戩躬身退下大殿。
「主人。」
殿外的哮天犬尋至。
「你回來了?沉香怎麼樣?」
楊戩問。
「主人,我跟丟了,從一個小城處,那劉璽和沉香的氣息就消失了。」哮天犬用鼻子嗅出氣味。哮天犬耷拉著腦袋,有點害怕的看著楊戩。
沒想到楊戩一聽,唇角微微一笑,「此林弈果,真非易事也。」
這個沉悶的日子終於傳來喜訊,情緒上的鬱悶煙消雲散。
「主人,我跟丟了,你不生氣?」
哮天犬謹慎地問道。
「你都跟丟了,那個廢物能追上?」
楊戩瞥了一眼哮天犬,哮天犬恍然大悟,「對啊,我都追丟了,那沉香一定是安全了。」
「走,隨我去看看三妹。」
回想今日之事,楊戩的臉上有了幾分情結。
今天大概沒有更新
今日未必多,大腦有些沉重,也林沒有睡好,下午再去睡覺,一直睡到八九點,起不見好轉,昏昏沉沉,寫兩三遍也不是很滿意。
儘管還是碼字的,但你不要期望太高。
當然,也林你早已適應我這更新的狀態,無助的苦笑。
恩恩愛愛也算休學吧。
敬請諒解.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下著雪雪。
雪花飄來,夾著冷風,林弈望著點點飄落的雪花停了停身形算一天,自己三四月去小山村,到現在也已經7個月。
又到深冬季節。
扭頭向後望去,並不感應天將的呼吸,以免劉璽尚未遠行,他還要再偷偷溜掉彼此一陣子。
視線掃過,下面官道上放著一個茶攤。
剛好,喝了一杯茶,稍等片刻。
林弈降了個頭,一步步地走向茶攤。
「呼叔叔下雪了。」
茶攤前,穿著粗布長衫的年輕人望著天空,寒風撲鼻而來,年輕的人們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地裹緊衣服、搓手,掛在嘴上哈氣,扭頭對旁邊一位忙得不可開交的老人說。
「恩,下雪了,三兒,冷了吧,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老人還扭頭望著天空,倒出碗滾燙的茶水給年輕人,微笑,面部褶子就更明顯,有幾分溫馨。
「叔,我看這天也沒人路過了,要不收攤回家吧。」
年輕人望著蒼茫四野不見人影。
這個官道位置偏遠,本來沒怎麼有人經過,今天下雪,恐怕更不會有人光顧。
「哎,在等半個時辰就收攤回家,萬一要有人來,也好送上一碗熱茶,還有今天你嬸嬸做了幾樣菜,一會兒你可得賠我好好喝上一杯。」
老者微笑回應。
「好嘞。」
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問「我想應該沒有人過來。」
「不一定,你看,那邊不是來了一個人嗎?」
老者微笑地指著一邊,一個穿著青衫的男子慢慢地進入他的視線。
也確實有這樣的人。
年輕人望著一步步來的人影,有些詫異。
他們這地方,前後左右一百多里地,都沒縣,通常路過此地者亦不多,皆乘馬車、馬,這個走路他見得不多了,特別是仍然是這樣的氣候。
不久,影子走近,隱約能辨認出是個清俊的小夥子。
林弈看著眼前的茶攤,走了進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店主,有茶水么,來壺熱茶吧。」
茶攤簡陋,不過是些茅草加木頭搭而成,茶攤里有幾張桌凳,周圍通風透氣,不耐寒。
「客官,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好茶,只有一些粗茶,請您見諒。」
老人上前微笑著問候。
「隨便,來上一壺。」
林弈點了點頭,在這個荒郊野嶺里也不可能奢求有好茶葉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
老人們吆喝著,看著年輕人,年輕人心領神會,迅速地把茶水鬆動。
倒杯茶水熱透茶香。
林弈拿著茶杯輕輕喝著,眼裡帶著幾林沉思。
自身道基圓滿,自身的力量確實成長不少,雖未與當天會交手,但林弈有信心抵抗它,運用某些手段拼盡渾身解數,不一定就斬不掉當天就會斬。
但還遠遠不夠。
還要更強大、更強大,對將來可能出現的情況要做好更充分的心理準備。
此刻,他已到仙凡臨界點,其次是成仙,一成仙,力量產生嬗變,仙凡的隔世,宛如一個天一個地。
成為仙者,他內心的底氣才會更充足,在諸天世界面前,才會變得從容。
寶錄曰道基接下來是感悟,尋找最佳道韻,需要安靜地體悟那些道韻對你力量的作用。
必須謹慎而不可任意取捨。
尋常如風,雨,五行等,強一點有雷與春,生機之道因果。
對此,林弈更傾向於雷,由於主修雷法,對雷來說也算是熟門熟路了,用雷破基的語言,對雷法的增幅一定很大。
沒準還可以衍生出些特別的雷來,像三味真火。
但選擇雷打不動,就會覺得手段過於單一,如果遭到瞄準,就難以施展威力。
正當林弈沉思之際,年輕人異樣地看了林弈一眼,這個男人好生古怪,一身薄衫,卻意外地走在這個風雪天,飲茶亦淺嘗輒止,竟無一點寒意。
「三兒,看什麼呢。」
老者盯著年輕人「來者不拒,未速備之。」
又是一個男人?
年輕人抬起眼睛看了看遠方,遠處慢慢地開來了一架馬車。
馬車旁邊也有四五名腰佩長刀、騎馬的人,好像侍衛護院之類。
不久馬車便到了茶攤前,撩開簾幕顯出雍容華貴的婦人臉龐,女人看了看茶攤,有些驚喜的轉過頭,「老爺,這有個茶攤,正好給菱兒喝兩碗熱茶,發發汗,去去寒氣。」
「恩,也是,快些。」
車廂里傳來了穩重的聲音,「胡護院呢,先停了一杯熱茶,暖和了身體又趕路了。」
「是!」
胡護院一個鬍子拉碴、滿臉風霜的中年漢子看得粗獷強悍,他擺擺手。
幾個護院點頭哈腰,依次下馬,先觀察茶攤,然後頷首。
在證實安全后,一個衣冠楚楚的人,年齡約三十,面目英挺,從車廂里出來,望著冒著熱氣的茶攤,臉色有些喜色地出現在後面,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也從車上下來,她懷裡抱著個四五歲女孩,正在被厚重的衣物包裹、酣睡的臉紅撲撲的,卻飽受風寒。
「店家,快給我上壺熱茶。」
那人走進商店,找到一張桌子坐起來,急忙大叫起來。
林弈側身一望,然後滿不在乎地喝起茶水。
「好嘞。」
年輕人應了句,然後提了一壺熱茶走了過來。
男人拿起熱茶后,趕緊斟上一杯酒,拿在旁邊的女人手裡,女人拿起,小心翼翼地吹打了好幾口,當心地放在懷裡女童口前仔細餵養。
「感覺好受些了嗎?」
婦人心疼地看了看懷裡的那個女孩。
女孩點了點頭,呷了一口熱茶,有了一絲靈氣,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好奇地審視四周,只可惜臉色還是紅潤。
一看就是燒著了。
男人看了看這個場景,眉頭微微緊了緊,卻又有幾分無奈。
這裡附近城池不多,何況是藥鋪。
「叔叔,你穿的這麼少,不冷嗎?」
林弈回了神,扭頭看了看那個女孩,她正在撲閃大大的眼睛里好奇地看她,臉還紅得像個紅蘋果一樣,很是惹人喜愛。
「菱兒。」
婦人輕輕地拍了拍女童,然後向林弈尷尬地笑了笑「這公子、小女無意中的一句話,千萬不要在意。」
林弈笑著說:「無妨。」
然後沖著女孩微笑著說「舅舅不受涼,舅舅神通加持。」
看到林弈的話非常溫柔,女孩向婦人伸出舌頭,小小的樣子有點得意,「舅舅忽悠人,何來神通。」
「還有,菱兒就是穿的太少,所以凍傷了,叔叔一定要多穿些,不然就會向菱兒一樣。」
林弈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仰望天空。
趕在前面。
他站起來走到女孩旁邊,摸摸女孩的前額「菱兒有病嗎?」
看到林弈把手搭在女孩身上時,旁邊華衣男子與婦人都有幾分忐忑。
眾多護衛們也暗暗提防著。
不過還好,林弈馬上把手收回。
「恩。」
女孩有點鬱悶。
「馬上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