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毫無頭緒》

早上我是第一個起床的，生物鐘的我在3點59分時醒來，王勇睡的很香，很沉，我靜悄悄的用手機簡單整理案情，4點12分我正式起床，我一直在院子里踱步，直到5點，他們才陸續醒來，王勇伸著懶腰，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牙刷，還不忘問問我睡得好不好，

「早上好啊，什麼時候起的？那麼早，昨晚兒睡得好嗎？」（王勇）

「還行，沒你睡的香，」（葉梵）

「我剛剛整理了一遍案情，你看啊，那邊沙漠處，每天都會有4～5輛車來裝沙子，而休息站在工作時也是經常有人，兇手為什麼會選擇在那犯案呢？1是因為當天刮大風有風沙掩護，不會有聲音也不會有人看見，2受害者是女性，可是休息站從來沒來過女人，說明兇手應該認識死者，並且蓄謀已久把人帶到那實施性侵併且殺害，」（葉梵）

「休息站除了值班的人員，司機和老闆都是流動人員，這一天就能來四五個司機，每一天都會有不同的人來，半個月才能出現司機重複，這範圍又大又亂，」（王勇）

「而且現在我們的證物也沒辦法進行鑒定，得回組裡才能送檢，所以咱們得收集有用的證據然後回組裡做檢測才能發展下一步，」（葉梵）

「行啊，思路清晰啊，值得表揚，」（王勇）

吃完飯後我和王勇去走訪了這兩天來往的司機和去過休息站的每一個人，簡簡單單收集了一些證據，指紋和毛髮樣本后，王勇向組裡彙報了情況，現在整個重案六組都在接案子，沒有人是閑著的，季姐讓我們趕緊回組先將證物和樣本送檢，然後做案件彙報，

「走吧，跟你家裡人道個別，我們得回組裡了，」（王勇）

回到家后我跟家人簡簡單單道別，然後我們就啟程準備回組，一路上王勇會時不時的看看我的表情，而我在整理現有的資料，半路上我意識到了氣氛有一些冷，有一些安靜和尷尬，我打破了尷尬，跟王勇開起了玩笑，

「哎，我聽說你在六組算老人兒了，請問有沒有什麼經驗傳授啊？」（葉梵）

「嗐，有什麼經驗啊，還不如季姐他們冷靜呢，辦案的時候碰見個混的，我都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因為這事兒我還老挨季姐她們批評呢，」（王勇）

「謙虛了，就沒有點光榮歷史，有趣故事？」（葉梵）

「還真有，你想聽？」（王勇）

「說說」（葉梵）

「說說？咳咳～，不告訴你，哈哈」（王勇）

「嘿，跟我賣關子，」（葉梵）

就在我想反擊王勇的時候，突然來了電話，是季姐，我的第一反應是出事了，要不然季姐不會在半路給我們打電話，沒事兒的時候她從不問我們到哪了，

「哎，季姐，我們快到了，大概半個小時，」（王勇）

「哎王勇，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流竄過來的連環殺人犯確認有毒品販賣的事實，他現在正迎面向你們的方向開去，他車上有炸藥和毒品，我現在需要你想辦法給他拖住等救援過去，」（季潔）

「明白季姐，放心吧，車牌號發過來，」（王勇）

掛了電話之後，季姐發來了車牌號，我們綳直了神經緊盯著前方的車，此時此刻我連呼吸但是綳著的，

「我們要怎麼拖啊？」（葉梵）

「最好是去開闊的地方，這全是車，外一那孫子把炸藥點了，損失可不小，」（王勇）

「要不把他撞停？」（葉梵）

「得了吧，

你撞車的殺傷力太大，萬一給人撞死了怎麼辦，」（王勇）

警方封鎖了所有出口，在毒販犯難之際發現有一條通往郊區的線路被警方忽略了，於是他轉向下路上了郊區的那條線，警方見事態不好，在後面緊緊追趕，鄭支隊帶領特警抄近路繞到毒販前面設置路障企圖強制攔截，季姐告訴我們情況后，我和王勇第一時間追了上去，

「嘿，這孫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王勇）

王勇狠踩油門猛打方向盤向目標開去，我們出任務臨時趕上這事兒，所以沒有帶槍，所以我只能握緊安全帶，試圖緩解我緊張的心情，我們向郊區追去，前面那輛車就是毒販，他車裡有炸藥，說不定還有別的武器，這一刻我沒有想退縮而是擔心，

「看，前面那輛車就是，」（葉梵）

王勇目光鎖定了前方車輛，只等著一個機會，前方特警已經持槍攔截，毒販在極速向他們奔去，企圖撞開一個出口於是踩實了油門，就在全力向前沖時，特警開來了一輛卡車橫在中間，這讓超速行駛的毒販沒有緩過來，在鬆開油門的那一刻撞上了卡車，撞停之後特警身穿防彈衣，緩慢的持槍上前準備一步一步靠近，我跟王勇距離車輛剛好10米，所以也趁著機會下車準備檢查毒販是否死亡，在我們剛上前一步時，毒販突然動了，在車裡不知道在幹什麼，然後車門被打開，毒販滿身是血，一手拿著炸藥，一手拿著引線，我跟王勇離得最近所以立即勸說，畢竟這炸藥一響我們全得完蛋，抓捕不是指全部送命，王勇上前勸說，我就在他身後看著這一切，

「哥們兒，冷靜點，有什麼話好好說是吧，」（王勇）

「別tm廢話！都給我退後，我手裡是五公斤炸藥，我看誰敢上前，不怕死的老子帶你們一起！」（毒販）

「你先冷靜點，你看啊，你想活命，但是我們抓你是工作，抓不到你就沒辦法交差，但是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王勇）

王勇一邊勸說就會一邊找機會靠近，身後的特警太多所以不能靠近，否則毒販情緒激動引爆炸彈，那大家都都死，

「別跟老子廢話，你能跟我做什麼交易，無非就是騙我過去抓著我槍斃！」（毒販）

「警察怎麼能隨便槍斃人呢，我想跟你做的交易是，我放你離開，但是你得從我的地盤消失，不然我們沒辦法交差，我這身警服也得脫了，你說說我這警察當的容易嗎？好不容易快當上組長了，那椅子還沒坐上呢，我三十大幾還沒娶媳婦呢，你說我要是因為你再脫了警服我冤不冤吶，」（王勇）

王勇一邊說著，已經上前了五步，離毒販越來越近，毒販好像也為之動容，但是畢竟這麼多人圍著他，他的反警能力特別高所以警惕性特別高，

「少跟我來這套，讓他們都離遠點，把槍放下，把槍放下！」（毒販）

「好！好！我讓他們後退，我讓他們放下槍，你冷靜點，手穩當點，你要是一摁咱們可全玩完了啊，」（王勇）

「特警，向後退，都放下槍，」（王勇）

毒販越說越激動於是高舉引線準備摁下按鈕，見此局勢，王勇向特警發送一到指令，讓特警向後退並且放下了槍，可對講機那頭躲在車後面的特警已經就位，就等著一個時機擊斃毒販，幾分鐘后毒販情緒逐漸冷靜，王勇假裝談條件上前靠近毒販，而我緊隨其後，可是王勇卻命令我原地待著，說如果炸彈響讓我馬上躲開，

「哈哈，哥們兒你看，這所有人都聽我的，放心吧肯定讓你走，你說我馬上當組長了，我也不容易，我放了你，以後我罩著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啊，」（王勇）

見毒販放鬆警惕，王勇撲倒毒販掐住毒販握著引線的手，使勁掰開，見此情景葉梵立即呼喊所有人開始行動，

「快快快，行動！」（葉梵）

其他人在王勇與毒販拉扯的空隙，控制住了毒販，並且切斷了引線，炸藥也從毒販身上拆除，王勇又控制不住脾氣揍了毒販一拳還好被我及時拉開，要不然毒販的臉估計得開花兒，鄭支隊上前口頭表揚了我們並且宣布任務成功，所有人歸隊，

「王勇行了，消消氣兒啊，王勇，小葉，你們兩個今天表現不錯啊，但是有一點，什麼都沒準備太危險了，行了抓捕成功，所有人歸隊吧，先回組裡再說，走走走」（鄭一民）

收隊回組，回到組裡大春兒和季姐迎接我們，我也將證物送到技術劉手上讓他幫我們進行化驗，

「行啊，女超人回來了，」（楊小春）

「去一邊去，」（葉梵）

「怎麼樣？順利嗎？」（季潔）

「還行吧，就是差點炸了，」（葉梵）

「撞停毒販以後，這傢伙一手拿著引線一手拿著炸藥渾身是血的就出來了，情緒特別激動，差點炸了」（王勇）

「可不，得虧王勇急中生智，用跟他談條件要給他放了為話點吸引注意力才成功抓捕，」（葉梵）

「行啊王勇，越來越穩重了，」（季潔）

「勇哥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搞不定呢，」（楊小春）

「哎我說，行了都別鬧了，我說兩句啊，今天雖然抓捕成功但是還有很多疑點需要去對，所以季潔你跟小春兒去錄口供，王勇葉梵你們兩個彙報一下你們那個案子的進展，」（鄭一民）

「嗷是這樣的，我們那個案子的受害者是女性，20歲左右，死亡原因是性侵后被勒住脖子窒息身亡，幹活的工人發現后報的警，警察和法醫趕到現場時，現場保護的非常好，死者身上沒有一件衣物，據我們分析兇手應該對那裡很熟悉，而且還是計劃好的，要不然那荒郊野嶺的全是沙子，而且還有人在幹活，應該不會有人那麼傻就跑那去犯案，」（葉梵）

「嗯，儘快調查案發當天到發現女屍這期間去過那的所有人，還有就是檢驗證物，」（鄭一民）

「證物已經給技術劉了，正在檢驗，」（葉梵）

「好，那其他人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吧，王勇你跟我來一趟，」（鄭一民）

鄭支隊單獨把王勇叫了過去，不知道是批評呢還是表揚，我只能坐在座位上愣神兒，

「來王勇，坐那」（鄭一民）

「鄭隊有什麼事兒您直說吧，您這麼客氣我有點發怵，」（王勇）

「嗐，怵什麼啊，我就是想跟你說說當組長的事情，你看啊，這佟林回特情隊了，大斌子調走了，季潔現在家裡頭孩子和組裡工作都夠忙的了，組裡能勝任的老人兒就剩下你了，你要是不接萬一上面派下來一個年輕的怎麼整？你願意讓一小孩兒來指揮你這老刑警啊？」（鄭一民）

「作為重案六組唯一的老人兒，你是不是得替組織分擔一下，接下這個擔子？」（鄭一民）

「鄭隊，您別給我戴高帽兒，我現在可不吃這一套啊，」（王勇）

「我給你帶什麼高帽啊，你就一句話，干還是不幹，你要是不幹，那隻能上面派一個小孩來了，到時候人家給你穿小鞋，我看你怎麼辦，」（鄭一民）

「哎，別別別，那行吧，我干，不過話說明白，沒幹好可不賴我啊鄭隊，」（王勇）

「你看看，這有什麼干不好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幹好，昂，行了去忙吧，有什麼需要上面幫助的就直說啊，」（鄭一民）

「哎，好嘞，鄭支隊，那我先忙去了，」（王勇）

晚上鄭支隊宣布了王勇接任六組組長，大家都沒什麼意見，在六組當中的老人兒除了季姐就屬王勇最能勝任，季姐家裡要照顧孩子，回組裡工作又很忙，所以實在是幹不了組長，

「王組長好啊，」（葉梵）

「怎麼陰陽怪氣的？有話就說吧，」（王勇）

我帶有調皮的稱呼他為王組長，其實我是準備來跟他算賬的，誰讓他嚇唬我來著，

「咳咳～，行吧，那我就長話短說，在我老家時你故意裝暈嚇唬我，還有你故意加快車速導致我暈頭轉向，請問您是否給個合理的解釋？」（葉梵）

「呃，哈哈，我就是逗逗你嘛，再說了，你忘了？你上次開車陪我出警，要不是有安全帶我都被你甩出去了？還說我呢？」（王勇）

「我那不是為了趕時間嘛？幫你省了多少時間呢，好心沒好報，」（葉梵）

「是節省時間了，到地方下車我差點跪那，讓我當眾出洋相，你…」（王勇）

「哎呀行了行了，繞哪去了，現在說的是你嚇唬我的事情，說吧咋辦，」（葉梵）

「那你想怎麼辦？」（王勇）

「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現在你去，盯技術劉的檢驗結果去，」（葉梵）

「是，不是咱倆誰是組長？」（王勇）

「您啊，王組長，哈哈，」（葉梵）

我帶著調皮又走了，王勇去找技術劉要結果，而我則是去整理資料寫報告，

「衣物上沒有太多有價值的線索，唯一的就是上面提取到了一些不屬於死者的DNA樣本，有汗液，還有一小塊皮膚組織，也不屬於死者，看樣子應該是有人觸碰死者然後不小心刮到死者衣服上帶有倒勾的金屬裝飾品上，所以被帶掉一塊皮，」（技術劉）

「嗯，好，謝謝啊技術劉，」（王勇）

拿回結果，王勇將報告拿給我看完過後，我頓時有點毫無頭緒，這個案子現在也是毫無頭緒，看樣子又得回去一趟了，

「看樣子還得回一趟我老家了，」（葉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