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爺就應該要欠債
震驚了！著名修仙功法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缺陷，到底是什麼秘密，令知情者臉紅、沉默，夜裡卻偷偷地在床上學習？
方紅茶再次落坑。
但這一次坑坑窪窪更淺了，掉毛兒了，並非不可取，只要不被發現也沒關係。
除了這種會掉頭髮的缺點之外，朔月氣這鍊氣功法還蠻強的，方紅茶經過幾天的修鍊，身體變強了一點，實力也得到了提升，但是屬性方面並不表現，應強化不出基礎的單位。
修行中偶爾遇到不懂的事，方紅茶就會親自埋頭苦幹，實在搞不定，就會去向凌夢月請教。
這是為什麼？不在於方紅茶的自強，而在於問凌夢月的一句話，這個憨皮居然要不得！收取！費用！！
你沒有聽錯，向她提問居然花了錢。
生活在兩界的方紅茶呢？或者是頭一次聽到徒弟向師父請教還得花冤枉錢。不但如此，凌夢月居然還從方紅茶那裡收取伙食費、居住費、求醫問藥費、購買衣物費等，總之都是巧立名目收取錢財。
方紅茶很疑惑這個女子前世是個窮死，今生才生下來便落入金錢的眼中。
凌夢月對此卻振振有詞：「為師也非你媽媽莫屬，有啥資格養活你呀，吃了看醫生買了穿了都不需要錢？」
方紅茶有點惱火：「我已送給您一千兩白銀拜師禮！」
「對呀！」
凌夢月的語氣理所當然：「我不就是白傳你朔月氣嗎，以後還得傳你這麼多功法嗎，你掙大錢好不好啊。」
方紅茶一攤手：「那麼我們是純交易關係而非師徒關係。」
「我那笨笨的弟子呦！」
凌夢月嗤笑一聲：「師徒關係實質上是利益交換的關係，披上了一層情感的外衣，你們現在就拿一千兩來找，看哪一個宗門會把你們收進來入門。為師又給大家傳授了一條真理，自由的物品最貴，若是哪個宗門自由收進了自己的門，那麼就一定會貪戀自己的一些物品，譬如自己的身體，嘻嘻。」
方紅茶啞口無言，凌夢月歪了一大堆道理，卻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確實是那麼一點道理。
修仙的門檻在這個世界上一點都不低，無數人揮著銀票卻找不到入口，只有資質和人脈才是敲門磚。
這有點像地球上那些著名私立大學一樣，拿了推薦信就可以入學了，光是有錢也只能當肥羊宰一宰。
沒有人脈也不想要金錢，只是貪戀自己的資格，璇璣宗長老收方紅茶為徒本應是看中其資格，卻不料他們連身也不放過。
但是不管怎麼說也不是凌夢月為了收自己錢而尋找種種借口。
方紅茶說不就不可能了，只有選擇就範，被凌夢月當肥羊薅走了，他把這一切都默默地記在心裡，以後還有機會就得找小美女算帳了。
僅僅幾天時間，方紅茶便欠了一屁股債，這些債都是自己的主人。
但認清形勢之後，方紅茶心裡也踏實了，不是欠了錢嗎，欠了錢就成了大爺了，您雖然薅了，以後如果我還是欠一文錢的話，那我就和您姓了。
……
荊楚地界在今靖南州北，最佳路線是沿荊楚河。
出了雲山地界，方紅茶帶著凌夢月一路沿荊楚河向北，可坐船的地方多了去了，省時省事，可凌夢月堂堂一修仙者居然嫌船昂貴，好不容易拉著他在數十里山路上奔跑，險些將他全身顛散架。
但藉著這磨鍊，方紅茶對於靈氣之吸收與運作亦日漸流暢，端坐於馬背皆可時時以靈氣溫養，可以明顯地感受到體質正在一點點地強大。
而且實力最終還是提升了一點點，由2點到3點。
方紅茶並不知道方紅茶對凌夢月有意或無意，但見其沒心沒肺，還當無心。
一路向北，方紅茶馬起掉膘，又跑到廢掉，只好到一處叫清德城休息。
清德城規模較塢城為小，但又是一座人口眾多、城垣巍峨、城門宏大之大城。
方紅茶、凌夢月隨人流進城，城中高樓林立、櫛比鱗次、街巷平坦寬敞、人聲鼎沸、一派繁榮景象。
方紅茶進城后便要在方紅茶處住宿，好好吃飯，然後方紅茶洗了個熱水澡，期間風餐露宿、天天吃乾糧、差點吃吐掉自己、洗澡沒洗幾次、渾身粘乎乎很不舒服。
凌夢月卻纖塵不染，似乎塵埃留不住了。
見方紅茶走向那些忙碌的酒樓飯店，凌夢月便伸手抓住了他：「你將何去何從？」
「當然，在那兒生活呀。」
方紅茶先是納悶，接著警惕地看了看她：「你……應該是不進城還在街上睡覺？」
趕路時在野外睡覺給蚊子吃他也承認，畢竟沒有條件，如果進城后還是在街上睡覺的話他肯定受不了。
見方紅茶一臉你敢叫我在街上睡覺，我和你斷絕了師徒關係，凌夢月笑道：「為師就是這樣一個人，叫你在街上睡覺？」
「是！」
笑聲戛然而止，凌夢月板著面孔教訓了他一頓：「我們這些修仙者怎能像凡人那樣在客棧里生活呢？那就太過分了。」
方紅茶露出嘲諷的笑容：「睡在樹上不會掉粉就是了，猴子在樹上睡覺。」
凌夢月抄酒壺朝對方打紅茶，卻被其靈活避開。
「你跟我走吧，任為師傳授，修仙者雲遊天下之秘，普通人我不會告訴她。」
儘管凌夢月說得信誓旦旦，但方紅茶還是不太相信，凌夢月也不管他，騎著馬掉頭離開，方紅茶只能跟上。
二人到了清德城告示牆上，那裡有官府發布公文以昭示百姓，有些邸報還會向上張貼，有奇聞軼事、尋人啟事之類，自然少不了，一定要有錢才行，沒錢可以在街頭巷尾張貼一些小廣告。
很多民眾閑來沒事便跑來這看熱鬧，多聽能識字者解釋，像聽評書般開心，也不花冤枉錢。
告示牆不大，圍觀的人群再大，也是擠來擠去，幾個衙差靠牆維持著秩序，現場亂糟糟、熙熙攘攘。
令方紅茶始料未及情理之中，現場群眾全是婦女，就連這幾個衙差都還是婦女。
在此情形之下，方紅茶如果敢於走進去，立刻便會淹沒在一眾女子之中，盡享對峙。
可他一點也不敢，這幫女人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他擠進去，誰吃誰的豆腐是個問題，只怕有命進無命出。
體質增強了，方紅茶的耳朵和眼力都大大加強了，他站在周邊可以清晰地看到告示牆上貼的東西。
方紅茶好奇地打量著過往，有海報文書帶著畫像、某城市的龍翻了身、荊楚地界兒童走失頻繁、人販子橫行等告示提醒人們要看好自己家幼兒。
這時凌夢月突然招了個招，一張貼文無中生有地飛出告示牆落到了自己的手裡。
此情此景頓時吸引了告示牆上眾多群眾的目光，她們都扭頭看了看。
喜歡凌夢月的顏值在平凡的世界里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引起人們的注意，遺憾的是這世界是不平凡的，這幾個人看完她的眼神之後下一秒都會關注到方紅茶。
方紅茶頓時有了一種被聚光燈照在身上的感覺，這種密集的目光似乎要扒光自己的所有服裝。
心轉來轉去，是無數大老爺們都在放肆地盯著一位美少女。
「好帥氣的小弟弟！」
「屁股好翹啊！」
「摸摸俺吧，俺更願意兩年不嫁老公了，喂。」
種種說笑聲乃至咽口水聲傳到方紅茶耳朵里，弄得一身雞皮疙瘩。
儘管方紅茶並沒有達到大戶人家嫁夫就要嫁眉清目秀美少男的水準，但是其顏值依然很高，這挺拔身材更是容易勾起女人征服的慾望。
已有人開始靠近，方紅茶急忙向凌夢月催他說：「趕緊出發吧！」
方紅茶的尷尬令凌夢月欣喜不已，卻又沒再駐足於此，就將其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