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節課自然課松高教授
幾個人繼續討論著霍華德的天空之城，好好的城市被燒，林羽覺得有些可惜。
「四方山叫做天空之城，霍華德其它地方的只能叫天空之屋，賣給別人的更是連屋都算不上，天空之城燒成架子，損失不可謂不大。我其實是也是覺得的有些可惜。」范晴說道，但是語氣顯然有些幸災樂禍，「這少說十之八九的家底都沒了。」
「飛行石的工廠就在天空之城上面，這下生產工具都沒了，建起來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季芳說道。
「那還不剩下的十之一二么。」范晴說，「也是很多了。」
「天空之城是怎麼燒的？」林裳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不知道。」千流說。「大家都不知道，而且關於霍華德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是個賣工業製品的富翁，是文王院之前的學生，現在出事了就來了。」
千流繼續說道：「只說是有強盜，很多人的強盜，闖入了天空之城。不是小偷，是強盜，光明正大就闖進去了。」
說不知道的千流依然給出了原因。
「你們見過霍華德么？」范晴問。
「見過，沒什麼事，好著。」千流說道。
「是要給我們上元素課。」季芳說，「也算是他的老本行。」
「文王院可不是什麼避難所。」范晴說道，語氣中帶了點厭惡。
林羽想起了莫樊說要去辦事情，去的方向也是四方山的方向，會不會四方山的事情和天空之城的事情會有這樣的。沒有注意，林羽忽然腳下一滑，前面的季芳及時將他拉住。兩人都心有餘悸，馬上安靜下來，仔細看路了。
「這要是掉下去……」范晴說，「不知道布倫斯醫生救不救的回來。」
過了半個小時，大家才到崖底，這個時候再往上看懸崖，又有新的一番景觀。
「咦，真是高哦。」林羽說道，位於南門懸崖，有一覽眾山小之感，位於崖底，卻是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懸崖陡峭，又有幾縷輕雲飄忽於半腰處，這一下更是有高聳入雲之感。雲霧環繞之間，有瀑布直下，風一吹便四散開來，有鳥飛過，不時能聽到幾聲長長的鳥鳴。
「聳秀雲端，萬丈阻礙。」范晴感嘆道，「雲霧是這麼來的。」
「松高教授也是很會選地方了。」林羽說。
「恰好恰好而已。」一個陌生的男聲在林羽耳邊響起，他站在林羽的聲旁，正在與學生們一起抬頭看去，「林羽同學很會欣賞大自然的美哦。」
聽這個語氣，大家就知道這位出聲老人便是松高教授，看著略模五十歲，五尺高，長得和藹，髮際線有些向後移。
松高的大名這些學生是早有耳聞，自然科學的教授，他們的教學用書就是松高寫的，《動物與植物》中他收錄了上千種不同的動物與植物，其中有大量的從九齡星球帶來動植物，《我們熟知的自然》更是將術士流理論與非人類結合在一起，解釋非人類的術士流在動植物甚至無機物中運作的機制。但是松高也是有名的和藹好講話的老師，公認的課程輕鬆有趣。
「教授。」
「松教授。」林羽問候道。
林羽問候語一出，周圍頓時鴉雀無聲，甚至連瀑布的水聲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松高的臉瞬間就紅了，旁邊的同學也是一臉憋笑。
「我姓松高，不姓松。」松高說話的時候濃密的白眉上下擺動。
周圍的學生憋不住了，
大笑了起來。
「我是複姓，不顯名而已。」
大家跟著松高來到湖邊平地，是個難得沒有礁石的地方，這裡制了一間間的玻璃小屋，有長方形的，正方形的，大約十幾個小屋由不同的幾何立方體組成，旁邊的密林中隱隱約約也有建築的痕迹。
「花圃，或者種樹的，總不能是動物園吧。」大家邊走邊說，討論著小屋之中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不是草呢？」
「花嬌貴，種屋中。」
「草就不嬌貴了？」
「有嬌貴的草么。」
「……」
學生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林裳則是不斷地往判斷觀望。
「在看什麼？」范晴問林裳。
「哪些是什麼花？看著很特別。」
「附著草吧，現在是開花季節，很蒲公英很像，不過也是神思庭中獨有的。」范晴回答道。
「那就是附著草。」林裳假裝不知，和她想的一樣，附著草開花結果產生附著籽。
「是的。」
眾人進入一個由三角形玻璃片組合成的類圓形玻璃屋中，大家才明白什麼叫做不要妄下定論。之前說的花花草草都沒有，只有土。四塊長木板圍了一個長方形置於房間中央，裡面是常見、肥沃、潮濕、帶著點春天味道的土壤。
已經有學生上手挖土，互相打鬧，玩泥巴的愛好刻在每個人基因中，一時間玻璃房子中都熱鬧了起來。
「這個是什麼神奇的土壤啊？」范琴扣著土說，她已經將土製成了圓形，「松高教授這麼寶貝把它放在這裡，一定是有特殊的作用。」
范琴講話的時候，松高已經在大家之前站定，對著范晴說，「不是什麼神奇的土壤，就是外面挖的，只是加了點羊屎提高肥力。」
打鬧的場面安靜了下來。
「自然學，我知道你們昨天上了一門課叫做非自然哲學課。」松高說道。
非自然哲學這個說法學生也是第一次聽說。
「將術士流方法論那些東西佔時放一放，在我的課，就養養花，種種草，喂喂小動物，現在沒有工具的在地上工具包裡面找找，我們開始挖土，種草。」
合著今天是來翻土的，眾人心中想到。
翻土種菜是天賦，種草也不在話下，大家不多說就開干，沒有什麼難度。
松高巡視正在積極挖土的學生，邊說，「五千年前，術士流稀疏，很多人想到了食補，希望能通過吃將術士流導入體內，這一下把很多東西都沒了，一個個都成珍稀動植物了。世界萬物皆是有術士流，多少而已，像你們多的，就能使用化為屬性，像你們少的，就像我，可以搞搞這些也挺好。這草種下去便是你們自己的，枯死的話，這門課要重修。」
「啊！」學生們叫出聲來，然後再看看自己種的草，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對待這些自己種的植物了，種起來更是認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