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倉山城4方山火燒雲

尺色城，半坡鎮，小屋。

林羽在木屋中央的沙發上看著今天莫樊給他書，林裳和邊姜都在準備晚飯。

電視裡面傳來本地新聞播報的聲音，先是預告了西南高原迎風向雨季的情況，然後讓大家注意暴雨雷電產生的滑坡、洪水、泥石流等次生災害。

「伴隨傍晚的夕陽出現，倉山城四方山周邊出現火燒雲現象。這次火燒雲現象與以往發生的不同，火燒雲出現的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雷電，吸引眾多群眾駐足觀看。火燒雲將大地籠罩在一片紅光之下，雲中雷聲震耳欲聾，聲傳百里。氣象專家表示，此次現象是由於底層雲反射陽光以及雷雨雲疊加導致，也預示著我國西南地區雨季雨量將不斷增大的趨勢，氣象部門預測，此次雨季的降雨量會比往年雨季更加充沛，氣候會更加潮濕暖熱，大家注意地質災害的同時也要注意蚊蟲……」

電視中正在播放火燒雲的影像，能單獨作為新聞播放的畫面，必定是難得一見的奇觀。赤色的晚霞就像是劇烈燃燒的火焰，漫天都是金色、紅色以及奇異的彩光，空間中蔓延開太陽的餘暉。可以看見天際的火燒雲內部正在電閃雷鳴，可以想見那裡正在被一場豪雨洗禮，巨大的捲雲就像是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壓向地面，天際厚重的雲如同被燒紅的鐵石，正在地被大雨漸漸熄滅。最後，紅色消失，整個場景就像是一場炫目的婚禮，從開始到落幕。

林羽在這山中小城看遍滿山的景觀與雲朵，也無法從記憶中找尋到如此奇景的景觀。即使透過電視屏幕，他都能感受到那震撼人心的場景。

林羽被電視中的景象吸引，他放下手中的《舊書》。他不知道看這書有什麼用，只是林裳叫他將書中的符號記下，那些符號代表什麼意思先不要去在意。

畫面從四方山跳轉回演播室。

「這次的火燒雲現象也吸引的大量的遊客前往。記者從交通部門了解到，火燒雲結束之後，大量的車輛造成路面擁堵，並且出現多起交通事故。值得注意的是，此次遭遇事故的人中有中新社的記者所在的車輛，萬幸此次事故並沒有造成人身財產的重大損失，在此也提醒大家要注意出行安全。接下來看詳細報道……」

新聞切換到外景，記者採訪說是中新社一行人沒受什麼重大的傷害，只是有些輕微腦震蕩，還有另外的車輛大致情況也是如此。

新聞繼續以平常的方式播放，林羽等人聚在了餐桌上。

邊姜如往常問林羽和林裳一些日常的事情，即使是高考過後，邊姜也會下意識地詢問林羽，今天有沒有學習？而對於林裳，邊姜會讓她幫忙修改一些機械軟體之類的事情。

林羽和邊姜說起今天莫樊的事情。

「莫樊很不一樣，林裳覺得他和神思庭或者和域外空間有關。」

「莫樊么？」

邊姜回憶了一下莫樊，他是去年的一個過客，今天又來了一次，只是路過沒有過夜。來他們家小屋的過客很多，但是莫樊不一樣，他是兩林的好友，即使只見過一次。

邊姜分析過他們三人關係好的原因，林羽和林裳從兩歲一直呆在尺色，他們出過最遠的路就是坐火車到四百公裡外的候舒城中，採購一些不方便或者沒必要在網上購買的貨物，他們很羨慕那些旅行者可以在各地走走停停。這些旅行者中，莫樊算是最特殊的一個，他一人行進大山。邊姜驚訝於一個看著不大的年輕人居然去過那麼多的地方，

和那些來這高原大山中進行「心靈之旅」的旅客完全不同，莫樊的一生都在漂泊。林羽和林裳聽到他的經歷之後羨慕不已，那種看到偶像的眼神怎麼也掩蓋不住，這也促成了他們之間友誼。

「他很奇怪，但是他說他不是神思庭和域外空間來的，爺爺，除了這兩個地方，還有什麼地方的人能控制術士流？」林裳問道。

「你們要知道，術士流無處不在，並不會因為地域不同就沒有了，只是正好有一群擁有術士流的人組建了神思庭，所以如果你們以後見到更多的術士也並不奇怪。」

「這是有意后注意。」林裳說道。

「是的，當你們知道有神思庭和術士流之後，會發現你們再注意到那些涉及到神思庭和術士流的事物的時候，不需要花費多大的意志努力，而其他那些不熟悉事物自然會被你們忽視。就像你們認識野草莓之後，就會發現原來我們屋邊就有很多株，它們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一直都在那裡，只是以往被你們忽略了。」

「所以如果莫樊也有術士流不奇怪么？畢竟這世界上有這麼多人。」林羽說。

「哈哈哈，你這個問題要我說是不奇怪的。以往我住在域外空間，具有術士流的人一點不少。」邊姜說著又忽然意識到什麼，「為什麼你們會認為莫樊很不一樣。」

「我發現莫樊不受隱秘咒的影響。」林裳說道，「而且，我做的那些感測器壞了，我認為是因為受到術士流的平壓效應導致的。」

「什麼是平壓效應？」林羽有些不解。

「這是很基礎的概念，但是又很複雜，簡單說就是術士流的釋放會一定程度影響載流子的移動，對於很精密的儀器來說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林裳說。

「這樣說，難道神思庭還處於無電時代？」林羽說。

「實際上，只有很強的術士流波動才會影響到電子元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林裳說道，「另外，你忘記域外空間在赤道的軌道上了，還是好幾百年就上去的，怎麼說科技水平和我們所接觸的都不是一個時代。」

「確實，但是有點要補充，實際上神思庭除了電能，還有術士流可以使用，它就像是礦石，作為能量的來源，只是它更清潔，應用領域也更廣泛。」邊姜說道。

「我們在說莫樊，爺爺，主要是時間的問題，他說有件東西要送我。」林羽說道，「時間會在一周以內，我希望著不會耽誤我和林裳入學。」

「莫樊還會來？」邊姜問。

「不是，他不來。只是他說有個石頭給我，會從……」林羽在屋子裡面無法指出具體的方向，「對了，就在倉山城那個方向，他說會有塊石頭從那裡到我們這裡，從天而降，我要在我平時砍樹的那個位置等著。」

「石頭啊。」邊姜若有所思，「既然這樣的話，這周你就安心等你的禮物，什麼時候等到再說。」

「爺爺不覺得一塊石頭從天而降很奇怪么？」林裳說，「我想著會不會是一塊隕石。」

「小裳，如果你肯定莫樊是位術士，那麼或許他就會有將一塊石頭送到天上，並且指明落在什麼地方的方法。其實對神思庭來說，取得一塊隕石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它不是什麼送禮的好選擇。」邊姜略顯鄭重地說道，「那塊石頭一定很珍貴。」

「我也是這麼想的。」林羽開心地說道。